“你要養孩子，家中也無人能幫你帶孩子，所以你每個月都要支付大筆的保姆費，另外還有七七八八的支出，對於你來說，是相當沉重的負擔吧？所以在周律師留下一個大大的爛攤子給你之後，你拼了命的工作，也要把那些個案子一筆筆的處理妥當，你真正的目的是要拿到那些律師費，來把自己的生活繼續進行下去，沒錯吧？”衛鋒既然敢說這個，當然做好了錦念會當場翻臉的打算。
“衛律師，你這樣被在背後調查人，有意思嗎？”錦念冷若寒冰。
“派出所曾經來律所調查過你的情況，當時我在。”衛鋒像是在打啞謎似的，講的很模糊。
“派出所什麼時候來過了？我怎麼不知道？”賀藍超級鬱悶來的，他居然聽不懂衛鋒和錦念所說的那些話，明明他們才是第一天見面的，不是嗎？誰會想到，他反而變成了被排斥在外的那一個，想想都好心酸的說。
錦念不吭聲，就那麼用力的盯著衛鋒，好像是在判斷他所說的這番話的真實性。
衛鋒坦坦蕩蕩的與她回望，她想看多久，全都由的她。至於賀藍的疑問，稍後再去解決也沒有關係，現在最關鍵的是說服錦念。
“就算我的生活的確是比較難，可那又怎樣？並不是只有律所這一條途徑可以賺到生活費。”她當然有其他的來錢渠道，她也有自信可以讓自己和錦渡的生活過的很不錯，不至於要靠著出賣自己的自尊跑去北曜集團求取關注的程度。
“我相信你有其他實力，然而遠水救不了近火，你這個月就要支付保姆費了吧？信用卡要不要還呢？？如果上一期的律師費，所裡不與你結算，你想過沒有，這個月該如渡過？”衛鋒這個人，只要能達到目的，向來是不介意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的。
“你--”錦念屏住了呼吸，簡直不敢相信。
“你要相信，我對北曜集團的這份合同有多重視，你隨我一起去，盡最大努力，不管成與不成，我視你為同伴，在你有苦難的你時候，必然努力幫你；你不答應和我一起去，你便是在拖著鵬程前行的後腿，而對於這種，我會毫不吝惜的下手除去；坦白說，在我眼裡，你不算是朋友，我並不關心你的死活，也不關心那些律師費沒有及時結算給你，會給你的生活帶來多少毀滅性的影響。錦律師，自己想方便，先要與人方便，這個道理不用我仔細的解釋給你聽了吧？”衛鋒的雙手交叉，似笑非笑，把陰謀陽謀一股腦的擺在了她的面前。
“哼。”錦念的表情完全是掛不住了的，到現在還沒翻臉發火，已算是她修養好。但她真不能肯定自己還能忍耐多久。
門外，夏異的聲音傳了過來，似乎是在發脾氣，喊的很大聲。
猛然間，她推門而入，美眸直冒火，整個人像是被注入太多氣體的氣球一般，隨時都可能要爆掉了。
但很快她發現辦公室內並不僅僅是錦念和賀藍，還有一個衛鋒在，她的表情變好了一些。
“你什麼時候來的？”沒搭理賀藍，她是在和衛鋒說話。
“來了有一會了。”衛鋒點了點頭。
“從運動館那邊回來？”夏異注意到衛鋒還穿著運動服呢。
“嗯，打了幾局，球伴兒全都在。”沒有咄咄逼人的衛鋒，就是一個陽光大男孩的形象，很容易讓人喜歡，並不會讓人覺的討厭。
夏異直接給自己找了個位置，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眼神一掃而過，“你們兩個把錦律師堵在辦公室裡，是聊什麼呢？我能旁聽嗎？”
“聊工作。”賀藍沒好氣的嗆了一句，他最近和夏異的關係越來越惡劣了，夏異不示弱，賀藍不耐煩，兩個見面就沒有和平的場面。
“什麼工作？”夏異抱住了手臂，就算賀藍口氣不好，不太願意回答，她仍是要問的。
誰讓她是這間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律師呢，她有權知道。
“我在邀請錦律師與我一起去北曜集團，把今年到明年的法務外包全都談下來。”衛鋒不願意在這點小事上惹夏異去猜忌，索性直說。
反正也沒什麼是不能說的了，全都是工作。
“對了，都忘了神通廣大的錦律師在北曜集團有些交情了；不過，與其去北曜集團，你們怎麼不試試讓她去封氏聯合企業談一談呢，我今天可是恰好遇見封氏的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總裁封龍霆，推著錦律師的輪椅，一直把錦律師送到了辦公桌前，兩個人的關係看來是很不錯的呢。”夏異是來攪局的嗎？也不算是。她不過是想要提醒賀藍，這個錦念的手腕有多強，交際範圍又是有多麼的廣，不是他賀藍能夠駕馭的了的。
賀藍愣住，不敢置信的望向了錦念；他的確是知道錦念和封氏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因為之前封氏有私下裡悄悄與他交涉，為錦念做了一些事，但又約定好了不讓錦念知道。
他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後來本是打算要旁敲側擊的問一問，可錦念腳上有傷，一直長時間的請假，不怎麼見面，也就忘記了。
今天突然間被夏異給拆穿了，賀藍這才恍然，原來當初替錦念出頭的人，竟然是封氏總裁封龍霆。
那位是存在於金字塔的塔尖上的人物，高高在上，俯視眾生。
他們的律師事務所和封氏旗下的聯合集團相比較起來，可是差的太多了呢。
一時之間，三個人，六隻眼，目光全集中到了錦念那裡。
有探尋，有疑惑，有思考，更多更多的還是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其中，讓人費解。
“你們不是吧？！”錦念是無語了。
這三位用不用如此明目張膽的在她面前表現的如此明顯了，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幾個大字，對她身後的關係非常的感興趣。
“你不願意去北曜集團，那麼去封氏聯合企業也是可以的。”衛鋒開了口。從一開始，他便是在做壞人來的，他並不介意把這個壞人給做到底了。
“我為什麼要去封氏？”錦念捏住眉心，那裡在隱隱作痛不止。
“封總裁極少在社交場合出現，想要見他一面，都得想方設法的找機會，而你竟然可以讓封總裁親自來送，看來，錦律師的人脈關系真的是非常的不錯呢。”衛鋒的瞳孔中央醞釀著一絲笑意，“我仍是不關心你和封總裁是什麼樣的關係，我只想知道，從這層關係之後，鵬程能夠得到些什麼。”
“你不會是連這個都想利用了吧？”錦念真的要抓狂了。
“有何不可？？”衛鋒反問。
“我不要！”錦念的聲音抬的老大。
“鵬程這邊並不貪心，不會要求你去做些能力範圍之外的事；而且，對於封氏聯合企業來說，鵬程能夠提供專業的服務，可以讓客戶感覺到滿意，一舉二得，非常不錯。”衛鋒越說，越覺的這事兒非常有趣。
比起北曜集團，封氏的價值顯然是更高。
錦念快要無語了，“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錦律師，等你有天做到我這個位置上來，你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衛鋒並不認為自己的決定是在強人所難，相反，他是覺的錦念太嫩了些，才從大學內畢業沒多久，臉皮特別的嫩，不懂的整合手中的資源，為自己開闢出更好走的一條道路出來。
“你！！”錦念咬緊了牙，她是絕對絕對不會去對封龍霆開口提出任何要求的，絕不！
“錦律師現在是在和封總裁談戀愛嗎？”衛鋒話鋒一轉，之前還在說不關心她和封龍霆的關係呢，這會兒又問了起來。
“我拒絕回答，衛律師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我需要最起碼的尊重。”錦念已快要被憤怒所包圍了。
“看錦律師的年紀不大，應該並未經歷過幾場戀愛吧？我能不能試著猜一下，封總裁其實是你的--初戀？”衛鋒的目光鎖死住了錦念，不肯放過錦念的臉上所先出的任何一抹小表情。
人可以用嘴巴說謊，也可以用頭腦去思考如何敷衍，但像錦念這樣子稍嫌青澀的年輕人，還保留著一些純粹的東西。
衛鋒要判斷錦念說的話是真是假，正是從她在驟然聽到了一些自己不能承受的問題時，所做出得第一反應而得出。
“若我猜的是正確的，那麼我還要勸你另一件事。”衛鋒才不管錦念想不想聽、要不要聽，他只需要把自己的觀點準確的表達給她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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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封總裁的社會地位處於上與下，兩個涇渭分明的階層；抱歉，或許我這麼說會讓你覺的不適，甚至是反感，但這就是真相，而真相往往是殘酷，且不容易被相信的。”
“錦律師，你能和封總裁有一個交集，不管是出於愛情、友情還是其他什麼情感，這全都是無所謂的，而且我覺的非常的好。”
“不過，你不要以為這種關係會維持多長久，頂層社會和底層社會的兩個人，產生了交集關係，還想要維持一生一世，這純粹是小機率事件。”
“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最後難逃老死不相往來的命運，你別皺眉，這還是一句不太好聽的大實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