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唐卓搖頭嘆了一口氣，目光有些惆悵的看著這一對仙女姐妹花般的女子。
在拷問了周寒煙，得到了一些答案，瞭解了一些真相後，他覺得自己的心情更複雜了。
原本看到索命門的頭領是個美女，就已經讓他做了很艱難的心理抉擇才下的去手，現在這手又不知道該不該下了，因為鬼門和索命門之間，還真的是有那麼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淵源。
鬼門的門規其中就有一條，懲惡揚善，代天行道。
這是醫聖老前輩當初達到修行瓶頸，求長生而不得，入紅塵俗世，見到了人間善惡種種後，決定管一管人間不平事。
於是創立了鬼門，他自己就是活閻王，正所謂閻王要你三更死，豈會留你到五更，但這句話不是形容閻王的兇殘，而是閻王極為嚴格，犯死罪者死，犯活罪者罰。
可後來隨著靈氣越來越少，修真者的數量越來越少，鬼門對人世間的影響力越來越小，朝廷以及江湖武林人士正式接管了人間這個大舞臺。
便在這個時候，醫聖意外的結識了索命門的一位祖師爺，救他性命，傳他武功，收為記名弟子，納入鬼門，傳其教義，之後又委任他去世俗裡組建自己的勢力。
這個勢力就是如今的外八門之一索命門。
當然，在醫聖的記憶裡，這只不過是一個沒什麼印象的插曲，屬於無心插柳的行為，卻沒想到今天偏偏柳成蔭了。
而且，索命門歷代的首領，在接受任命時，才會明白索命門的真正來歷和教義，這是和外界傳揚所不同的。
這也正是為什麼，上一任首領，在華夏受辱時，隻身一人，敢闖到鷹帝國手刃兩位鷹帝國精兵，還以顏色。
他的血性和勇氣，源自於那句，代天行道！
天下不平事無數，我管不了所有，但今日你鷹帝國敢辱我神舟，我就敢殺上你的國度，以牙還牙！這是更偉大的正氣，比江湖義氣更值得讓人尊敬。
而自己剛才問到周寒煙，找到鬼門傳人之後打算怎麼辦，她的回答是：“若他是個正直且有能力的人，能掌天地懲罰褒獎之尺，便率索命門臣服，若不是，殺之！”
她的回答也是證明，她瞭解過鬼門的教義。
“哎……”唐卓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十分苦惱。
“你一直嘆氣做什麼，現在鬱悶的是我們。”小瓶子的性子比較活潑，沒有周寒煙那樣深沉的心境，見到唐卓接連的嘆氣，忍不住生氣的說道。
唐卓聽到白裙少女這句話忽然笑了，能把這樣一個單純的小姑娘帶在身邊，還沒有汙染她，讓她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純潔，說明這個女人也不算太壞吧？
於是唐卓招手道：“把她扶過來，我給她看看傷得怎麼樣。”
周寒煙是神魂受傷，不是一般的傷勢，這需要靜養自我癒合，或者服用養神的靈藥才行，而她根本就不信唐卓是好心想幫自己療傷，直接拒絕：“不必，你是打算放我走，還是打算殺了我？”
見她冷著一張臉，反而給自己提出兩個選擇，唐卓笑了一聲，饒有趣味的說道：“嘿，如果我說兩個選擇都不要呢？”
這個女人莫不是看不清楚現在的局面誰佔上風？
周寒煙說道：“只有這兩個選擇，或者，我現在走，你若放我走，那就別攔我，若不放我走，就直接動手，也省的做選擇那麼麻煩。”
這麼一說，倒真把唐卓逼得有些進退兩難了，他當然不能就這樣放周寒煙走，這個女人身上的秘密還沒搞清楚，萬一這樣走掉死半路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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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鬼門傳人嗎？怎麼，沒得到答案就準備走了？我還正準備顯擺一下我的身份呢。”唐卓腦子裡想了一圈，決定用這個辦法來引誘她留下。
誰知周寒煙聞言譏笑一聲，道：“哼，你若是鬼門傳人，我也會走。”
這下輪到唐卓懵了，疑問道：“為什麼？”
周寒煙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唐卓，說道：“因為你這種卑鄙小人，不配讓我留下！我遲早會變強再來殺了你！”
唐卓聽到這話，氣得壓根兒都癢癢，“那就是沒得談了，今天我非得辣手摧花不可了。”
他揮動了一雙手臂，兩手在虛空中抓了一下，把大小兩個美女都嚇得不輕。
“你要做什麼？”周寒煙此時自保之力尚且不足，如果唐卓真有什麼非分之想，她完全阻止不了，所以一時之間也是慌了。
“你不許過來啊！”小瓶子更是直接害怕的抱著胸口尖叫起來。
看到這一幕，唐卓心中竟然略微升起了一絲犯罪般的快感。
白裙少女的純潔，和周寒煙一襲紅裙的高冷謫仙範兒，都對男人有極大的殺傷力。
不過唐卓也不是普通的男人，這點自控力還是有的，有些事情心裡想一想可以，真的做就不能那麼隨意了。
“呵呵，我要做什麼？你若是從這裡走出去，我立馬就去把你的那些手下叫回來，告訴他們你是個女人，我還要向整個江湖散播這個訊息。”唐卓自然沒有真的“辣手摧花”，只是在口頭上提出一個概念來威脅周寒煙。
周寒煙偽裝身份，就是因為女人執掌大權，註定會惹來許多麻煩。
任你武功多麼高強，哪怕天下第一，也一樣會有人想著跟你聯姻，或者暗中下套。
何況周寒煙這等絕色容顏，一旦真實身份曝光，她將會面臨無盡的麻煩，估計各界大佬求婚的都要排到長城上了。
周寒煙想象到那種後果，便不寒而慄，到那時恐怕不用這傢伙動手，自己就會想要死掉，唾罵道：“卑鄙！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得了我嗎？”
唐卓聳聳肩道：“當然不，我還會告訴他們，你被我打傷了，實力大不如前。”
周寒煙玉面漲紅，羞惱道：“無恥之徒，你乾脆殺了我。”
“我就不。”唐卓一歪脖子，露出一個賤兮兮的表情，看得小瓶子都想打人。
“大壞蛋，你有本事衝我來，別欺負煙兒姐。”
唐卓笑瞥了白裙少女一眼，道：“你這只小白兔乖乖到一邊去。”
唐卓伸手一點，白裙少女又被點穴定住了，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只能在心裡不斷的罵著唐卓，一邊反覆重申自己明明叫小瓶子，不叫小白兔之類的話。
周寒煙倒是能夠解穴，可她也知道這毫無意義，除非自己能夠逃脫，若連自己都不能逃脫，幫小瓶子解穴她一個普通人也跑不掉。
唐卓知道周寒煙這個女人很聰明，不會白費力氣的，挑了挑眉，問道：“怎麼樣，還打算走出這個門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周寒煙攥緊十指，一隻手緊握成拳，另一只手攥著劍柄，她還是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唐卓眼睛微微眯了眯，自己還真沒見過這麼堅強又倔強的女人，她是真不怕死啊！有這份勇氣……難怪上一任索命門首領會選她，這可比一般男人都強。
“現在換我給你兩個選擇吧。”唐卓眼中閃過一道有趣的神色，看著周寒煙，道。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說。”周寒煙嘴角微撇。
唐卓說出第一個選擇：“放棄索命門首領的地位。”
周寒煙毫不考慮便搖頭道：“這不可能。”
唐卓心裡有些遺憾，他本來是打算吸納周寒煙成鬼門的第一個弟子的，“那就只有第二個選擇了，暫時忘記自己是索命門首領，跟在我身邊，直到你的實力完全恢復後再去當你的殺手組織老大。”
周寒煙微微一怔，一雙狹長的眼眸似狐狸一般盯著唐卓，道：“你究竟想做什麼？你可別告訴我，你讓我呆在你身邊，是因為你想照顧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有那麼好心麼。”
唐卓低下頭，似乎因為被誤會而感到有些難過，可下一秒，又抬起頭來大笑道：“你猜的完全正確，我哪有那閒工夫照顧你，所以是讓你照顧我，在這期間，你當我的侍女，哈哈哈。”
“你！休想。”周寒煙氣的險些說不出話來。
唐卓也不強求，伸手指著小瓶子，道：“那我讓小白兔當我的侍女吧。”
周寒煙拿起靈蛇劍，咬牙切齒道：“我不準你對她抱有齷齪的想法。”
唐卓哼了一聲，道：“反正你們兩個總得有一個給我當侍女，你看著辦吧。”
“不要啊，煙兒姐，我給這個大壞蛋當侍女就好了，煙兒姐你千萬不能答應！！”小瓶子被點了穴，說的話別人根本就聽不見，相當於被禁言了。
周寒煙低頭考慮了很久，終究還是做出艱難的決定，“我答應。”
她想的很明白，如果傷沒有好，她在手下面前可能會露出破綻，屆時必然會出現失控的局面，她可是十分清楚，如今索命門內外有多少人在盯著首領的位置，既然如此，索性不如等傷完全好了再回去。
只是，給人當侍女這種事她從來沒做過，更不要說當這種人的侍女，她心裡難免有些想不開，於是只能安慰自己就當養了一條狗或一條貓吧，聽說現在很多城裡人都把寵物當主人供起來。
“答應什麼？”唐卓裝作沒聽清。
“做你的侍女。”周寒煙咬著銀牙，一字一頓道。
唐卓不滿的說道：“侍女跟主人說話語氣這麼冰冷嗎？”
“你不要得寸進尺。”周寒煙氣得胸口起伏……平靜，她根本就沒有胸，再怎麼起伏也不會出現起伏不定的畫面。
唐卓不以為然的笑著，道：“既然你是侍女，那我得給你重新取一個名字，周寒煙太難叫了，從現在開始，你就叫紅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