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普通女子。”他沒有看她,手臂繞到她的頸後,把她抱了過來,在她高低起伏的憤慨裡,身子繃緊,屏住了呼吸,良久才忍住那彷彿來自靈魂深處的摧動,才剋制著自己不把懷裡氣得顫抖的姑娘佔為己有。
“趙樽,你他娘的好過分……”
低低吸了吸鼻子,夏初七到底還是沒有哭出來。她不喜歡哭,哭有什麼用?她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她更不是那麼容易任人擺佈的。抬起頭,她溼著眼睛,語氣堅定。
“不行,我要跟你去。”
她說得很簡單,意思清楚,卻把他給怔住了。
“戰場不是女人待的地方。”
“我說我要跟你去。”她再次肯定。
他緊緊抱了她在胸口,掌心壓在她的後背上,緊緊的。
“我說戰場不是女人待的地方。”
她氣不打一處來,可手腳動彈不得,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平衡委屈,那忍著淚意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可憐。他皺著眉,扣在她後背的手,慢慢撫著,安撫著,身子也是一動不動。好一會兒,等她氣順了下來,他才抓緊她的手,讓她的掌心貼上他的,細細摩挲。
“在家裡好好,等爺回來娶你。”
“廢話少說,你先解開我,我不舒服——”
沒有力氣掙扎了,夏初七瞪著他,難受得想罵娘。
“趙樽,我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的男人成千上萬,聽過的故事不計其數,可從來就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奇葩男人,會把自己的女人綁在床上,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她近身。你如果不是傻子,就是瘋子,混賬,神經病,腦殘……”
她把能想到的詞,都用來罵他了。
他目光有些熱,卻是不答,只拍著她安慰。
“不要生氣了。明日一走,爺得住在營中,怕是不好再與你敘話了。”
“你個王八蛋!”夏初七帶著哭腔的聲音,全是委屈。那委屈就壓在她心裡,找不到一個發洩的出口,可她又必須把它發洩丶出來,要不然她肯定得瘋掉。曲起一雙被綁住的腳,她使勁兒踹他,不管什麼地方,只是踹,踹,一直踹,嘴裡的呼吸喘聲像一隻吃老鼠藥的貓,火氣極大,直到被趙樽把腳給揪住了,才停了下來。
“你個潑丫頭,往哪踹呢?踹壞了,爺以後怎麼疼你?”
他突然無賴的調侃,讓她氣得磨了磨牙,忍不住破涕為笑。
“就是要踹壞你,免得你去了北邊還亂睡女人。”
見她終於笑了,趙樽唇角彎了起來,“有這麼潑的王妃在家,爺哪裡敢?”
夏初七又是想哭,又是想笑:“那誰知道?記好了,去了北邊,不許去釣魚了。”
“嗯?”他不解。
“萬一又釣上來一個楚七,怎麼辦?”
“釣上來,爺就煮著吃了。”
夏初七愣了一下,見他硬朗的臉上,扯了一抹促狹的笑痕,顯然是為了逗她開心,不由扁著嘴巴瞪了他一眼,心裡越發窩火兒,“先放開我,放開我再說話,我保證不再碰你了,還不行?”
這話說得,怎麼她像個會強佔黃花大閨女的惡霸似的?
可她都這樣說了,趙樽卻不相信她的“節操”。
“不放,放了爺可整治不了。”
夏初七氣惱得不行,邪邪一挑眉,“趙樽,我能揍你嗎?!”
他嚴肅的想了想,卻是把臉遞了過來。
“揍吧。”
“沒手,怎麼揍?”
“不會用嘴親?”他把臉探得更近了一些。
趙樽向來雍容高冷,很少有這樣沒臉沒皮的時候,夏初七死死瞅著他,又好氣,又好笑,心裡亂成了一鍋粥,許多複雜的情緒受了驚,在心底四處亂蹦,躥得她嗓子眼很堵。堵得她一個衝動,腦袋一低就撞了過去,額頭正好撞在他的下巴上,聽見他“嘶”的呼痛,她才抬起眼皮兒。
“知道厲害了?”
“女俠很是厲害,且饒了小的一回吧?”
他仍是想要逗她開心,夏初七越發難受。
“撞疼了吧?”
他不答,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只要你高興,怎麼都好。”
夏初七扁了扁嘴,把頭湊過去,在他下巴上親了親,又湊到他的鼻子,臉頰,額頭,慢慢的,從下往上,又從上往下,最終落在他的唇上,像安撫一隻委屈的小狗,吻他,討他喜歡。然後在他氣促的呼吸裡,從他的唇滑下,落在他的喉間,再慢慢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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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得又急又狠,“阿七,不要這樣,爺難受!”
她低低斥他,“活該。”
他嘆氣,“你怎麼不講理?”
她眼一橫,“就不!”
他唬她,“再這樣,爺可生氣了?”
“氣吧!你好好氣,你若不氣,我就該氣死了。”
夏初七有一張厲害的嘴。罵起來損,笑起來美,彎起來的唇上那小小的梨渦像會吸人魂兒,可她這張嘴除了會這些常備功能,竟然也可以那麼靈巧的扯開他的衣袍,重重啃噬他而絲毫不受手腳被綁的影響,只需要兩片兒薄薄的武器就可以惹得他渾身著火,那火甚至比之前來得還要迅速,燒得更加火燙,每一簇火苗直躥臍下,像把他架在了一個火堆上,蒸著他,烤著他,把他戰慄也讓他受罪。
他開始威脅,“再鬧,爺把你嘴堵了。”
“你捨不得,你想聽我說話。”
她不理會,開始尋找他最容易動情的地方,他呼吸快散亂成沙了,終是忍不住,翻身過來把她狠狠壓住,扼住她的肩膀,死死壓住,目光像狼與獵物的對峙,盯上了她的眼睛。
她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這樣的眼,他從來沒有在任何婦人臉上看見過。尤其是此刻,屋中燈火很暖,她的眼睛很黑,很深,倒映著一小簇燈火的光焰,邪惡得像一個會吃人的小女巫。
“阿七……”他的聲音幾近呻吟,“不要逼我。”
“不逼你了。”夏初七看著他的掙扎,語氣淡了下來,“我都想好了,明兒你就要走了,咱們不要浪費時間了。其實男女之間不做那個,可以幹的事情還有很多嘛,比如,你現在可以在走之前,把你的家產都給我?你有多少錢,有多少宅子?晉王府還有幾個女人,那也算是你的私有財產吧?我想啊,等你走了,我拿著你的錢,找幾個長得好看的男人……那什麼,要是我一不小心幹出點什麼事來,你可不要怪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