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回過身,緊張的雙手扶住白素的香肩,道:“沒事了,沒事了。”
白素睜大眼睛,抬頭看著李元芳,道:“你一直都在查我爹?”
李元芳面露難色。
白素又道:“查到什麼了嗎?”
李元芳搖搖頭。
白素冷冷道:“那你還準備繼續查嗎?”
李元芳的臉色更加為難。
白素甩開了李元芳的手。
“那你繼續查吧,我爹是世上最正直的人,我不怕你查。”
李元芳想說什麼,白素已經生氣的推開了他,朝門外走去。
李元芳慌道:“我也希望是這樣,但是……”
白素已經走遠了。
李元芳才自言自語的將話說完:“但是如果事不如人願,我……也會儘量幫他的。”
狄仁傑很少請人吃飯,除了請李元芳吃過一次,那就是現在請白祖海了。
狄仁傑很熱情,但白祖海的臉色不太好看。
因為狄仁傑把他帶到了大理寺的食堂。
站在食堂打飯的視窗,狄仁傑熱情道:“白老闆,你吃魚不?”
白祖海壓著火道:“吃。”
狄仁傑朝視窗道:“老劉,來個魚。”回過頭又道:“榨菜肉絲要不?”
白祖海咬牙道:“隨便!”
狄仁傑又道:“老劉,再來個榨菜肉絲,對了,還來個青椒肉絲,再來個土豆絲。”
白祖海站在視窗後,臉色鐵青。
狄仁傑道:“白夫人呢,你要什麼菜?”
李傾月冷聲道:“跟我相公一樣吧。”
狄仁傑衝裡面道:“老劉,來三份,咱們都吃一樣的。”
“好嘞!”裡面的打菜的老劉很快就用盤子裝了三份遞了出來。
狄仁傑端起盤子,白祖海鐵青著臉上前端了兩盤,狄仁傑便帶他們到一個角落坐下來了。
白祖海現在真的後悔了,想佔狄仁傑的便宜,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狄仁傑的胃口不錯,拿起筷子就開動了。
白祖海挖苦道:“本來我還指望能吃上狄大人幾文錢的街邊攤的,看來是我白某人痴心妄想了。”
狄仁傑呵呵一笑:“街邊攤有什麼好吃的,都是地溝油,不健康,咱們食堂可比那衛生多了,吃出蒼蠅的機率那是相當的低。”
白祖海冷笑了一聲,挑了一口菜吃了起來,李傾月也搖搖頭,挑了起來。
雖然說食堂的飯菜也不算難吃,但是一般的達官貴人卻都是看不上眼,別說吃了,基本連看都不會看,但白祖海跟李傾月卻並不像別的有錢人那麼矯情,他們吃的很平常,並不覺得有什麼難以下嚥。
狄仁傑道:“像你們這種有錢人,估計從來沒有吃過這種大鍋飯吧,怎麼樣?味道還過得去吧?”
白祖海道:“還不錯,比我當年在碼頭時天天啃的幹饃饃好多了。”
狄仁傑故作驚訝道:“哦?白老闆以前跑過碼頭?”
白祖海正要開口,李傾月清咳了兩聲,白祖海便道:“沒什麼,很多年前的事了。”
狄仁傑“哦”了一聲。
白祖海跟李傾月吃的很平靜,沒有一絲做作,狄仁傑看得出,他們兩個一定是吃過苦的人。
不知不覺間,狄仁傑對白素那番白祖海是苦力出身,勤勞致富的說法更相信了些。
狄仁傑道:“白老闆祖籍哪裡啊?”
白祖海道:“狄大人這是在查戶口嗎?”
狄仁傑笑道:“哪裡,隨便問問而已。”
白祖海道:“東北的。”
狄仁傑驚道:“哎呀,媽呀,你是東北銀啊。”
白祖海一愣:“你也是東北的?你東北哪旮瘩的?”
狄仁傑道:“我不是哦,我是胡建人。”
白祖海沒好氣的白了狄仁傑一眼。
狄仁傑呵呵笑道:“東北離這裡挺遠的哈,你怎麼會想到來洛陽呢?”
白祖海放下了筷子:“看來,狄大人並不是想誠心請我們吃飯,傾月,我們走。”
“哎哎哎!別介啊。”狄仁傑連忙攔下了白祖海“我就是想打消一下尷尬的氣氛,所以就尋思著隨便整兩句,嘮嘮嗑嘛……”
白祖海沒好氣道:“別學我說話。”
“哦,好好好,不學,不學,呵呵呵。”
三個人繼續坐下,吃了起來,席間再沒有過多的交談。
一直到快了吃完時,狄仁傑的眼珠都轉動起來。
“白老闆,關於郭忠裝死一事,你怎麼看?”
白祖海跟李傾月的神情謹慎了起來。
白祖海故作鎮定道:“他兒子的死,霍天已經償命了,我沒什麼好說的,但如果他還要因為他兒子的死,想要找白某的麻煩,白某也不會客氣。”
狄仁傑道:“不像,真的不像。”
白祖海道:“什麼不像?”
狄仁傑道:“如果說他只是為了他兒子的死要找你尋仇,那大可光明正大的找你就是,為什麼又還要裝死呢?除非……他有什麼非死不可的原因?”
白祖海跟李傾月的神情更加謹慎了。
李傾月開口了:“那狄大人覺得他會是因為什麼原因而非死不可呢?”
狄仁傑略帶狡猾的笑了,也不回答李傾月的話,而是喝了口湯。
然後搖搖頭,說了句,不知道。
白祖海拳頭一握,心中已經有些惱火了。
李傾月將手搭在了白祖海的手上,示意他不要輕易發怒。
玩頭腦,白祖海怎會是狄仁傑的對手。
李傾月淡淡的一笑:“狄大人,你覺得做賊心虛,算不算非死不可的理由呢?”
狄仁傑吃驚道:“你的意思是……郭忠做過虧心事,現在被人發現了,所以不得不死?”
李傾月清咳兩聲:“我可沒這麼說哦。”
狄仁傑一怔,心裡苦笑,這個李傾月,果然是伶牙俐齒,一般人還真玩不過她。
李傾月道:“相公,我吃完了,我們走吧。”
白祖海看了一眼吃了嘴虧的狄仁傑,得意的笑了:“嗯,我們走。”
狄仁傑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離開,心裡立刻琢磨起剛才李傾月的那句話來。
不錯,她說的很有道理,只有做過虧心事的人才會裝死逃避,問題是,郭忠究竟做過什麼?
他的仇家又是誰?竟然可以逼的堂堂長風鏢局的大當家都要裝死。
還有……李傾月又是怎麼知道郭忠的秘密的?
大理寺監牢,郭俊又被關回了集體牢房。
幾天下來,幾個人已經餓的皮包骨頭,不成人形。
可就在今天,獄卒給他們送來了一桌豐盛的午餐。
有酒,有肉,有湯,有菜。
看著擺在面前的酒菜,幾個人卻是哭成一團,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最後的晚餐?
獄卒冷哼一聲道:“趕緊吃,吃完了待會放你們走!”
郭俊一怔:“放我們走?為什麼?”
獄卒咬牙道:“你爹打傷了我們李總捕,現在要拿你們去換解藥,你們這群渣渣最好祈禱我們元芳哥沒事,要不然,我們大理寺的兄弟一人一刀把你們砍成片片鴨!”
原來如此,幾個人放心下來,抓起桌上的烤雞烤鴨,拼命啃了起來。
一直吃到喉嚨都塞滿了,郭俊幾個才停了下來。
獄卒們給他們銬上手銬壓了出來。
大理寺門口,一輛馬車已經停在那裡,張峰帶著三十多名挑選的衙差護住了馬車。
車簾掀開,狄仁傑探出了頭,張俊瞥眼望去,只見裡面的李元芳面色發黑,已經沒有了生氣,張俊在心裡冷笑著,李元芳,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狄仁傑冷冷道:“郭俊。”
郭俊連忙道:“狄大人。”
狄仁傑道:“待會你最好能說服你爹把解藥交出來,否則的話。”
郭俊誠惶誠恐道:“放心,我爹最疼我了,只要我開口,他一定會把解藥雙手奉上的。”
狄仁傑冷冷的“嗯”了一聲,然後關上了車簾。
衙差們押解著郭俊他們朝城西的亂葬崗而去,街道兩旁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群,一個斗笠客壓低了斗笠,隱在人群後跟隨著馬車朝前移動。
當馬車的隊伍來到一個十字路口時,突然,不知哪裡來的土豪,任性的將一大把銀票拋向了天空,四面都有人撒銀票,圍觀的人群立刻陷入了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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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世上,有誰不愛銀子?
路面—片混亂,人群為爭搶銀子而大打出手,大聲斥罵,有人亮出了短刀。
這是出手的最佳時機!
果然人群中有人趁機靠近了郭俊,一掌擊退了押解郭俊的兩個衙差,拉起郭俊就朝人群外跑去,回過神來的衙差們想去追擊,但是卻被搶銀子的人群擋住了去路。
混亂中,張彪等人不知道被誰用短刃割裂了喉頸。
“保護大人!保護大人!”衙差們已經顧不了許多,紛紛拔出刀來護住了馬車。
郭俊被一個斗笠客拉著衝進了一個巷子裡,郭俊拼命的跑著,口中念道:“是我爹派你來的?他在哪裡!”
斗笠客猛然一個回身,一指點住了郭俊的穴道。
“我不是你爹的人。”
郭俊動彈不得,臉色驚駭萬分。
“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現在,別耍花樣,我暫時可以讓你多活幾天。”
說著,就用一團棉布塞住了郭俊的嘴。
就在他準備扛起郭俊時,忽覺身後一股勁風襲來,斗笠客猛然轉身,一掌擊出,跟身後之人結結實實的對在了一起。
蹭蹭蹭,兩人各自退後了數步。
斗笠客的斗笠掉了下來,那是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白麵無須,一張臉方方正正,十根手指很修長,像是雙文人握筆的手。
而他也看清了偷襲之人。
兩個人都露出了相互敵意的眼神。
“郭忠。”
“劉正風。”
兩個人互相叫出了對方的身份。
而後又齊聲道:“別來無恙啊。”
租住的地方附近有一物流公司,每天車來車往。
我減肥,常常去他們院子裡練練器械。
昨天晚上,守門的大爺走過來問我:裝卸工幹不幹?一個月能掙七八千。
我。。。我還有必要寫小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