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言沙發都還沒有坐熱，就起身去開門。
房門開啟。
映入眼簾的，是一男一女。
男人的年紀看起來不小，臉上能找到許多歲月留下來的痕跡，而且這外貌特徵明顯不是亞裔。
而那名女性，卻約莫只有二十多歲，是一名很標準的東方古典美女。
這個外國男人操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開門見山地說道。
“呂先生你好，我們是PIA成員，前段時間遇上了點問題，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
呂言眉頭微挑，目光不自覺地移動到那名女性身上。
PIA他當然之前，事實上，這就是PDCC裡的一個部門。
畢竟PDCC主要是由各國派遣人員組成，負責外星文明的方方面面，裡面各種各樣的部門都有。
而PIA的全稱，為行星防禦與交流理事會直屬戰略情報局。
簡單來說，是一個以三體艦隊及其三體行星為了偵查目標的情報機構，在對於宇宙的觀測上，擁有很強的技術力。
當然，這聽起來可能不太具體，也沒啥印象。
但在原著中，這個PIA便是程心最初所就職的部門。
結合這個訊息，這名年輕女性的身份，似乎就呼之欲出了。
“出什麼事了？”
說話間，呂言不自覺地多看了那名女性幾眼，卻沒有去詢問這名女性的名字。
“到了局裡面再說吧，車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那名外國男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補充了道：“總之這件事應該很麻煩，三體人那邊都拿不定主意。”
在三體文明同意了與人類文明和平共處的條件後，那地球上僅剩的智子，一直都待在PDCC的總部。
呂言收回了打量那名年輕女性的視線，隨口說道：“如果是技術方面的問題，我大概也幫不上什麼忙。”
“不是技術方面……還是到了再說吧。”
這名外國男人顯然不願意提及。
或許是簽署了什麼保密協議，或者別的什麼原因。
呂言點點頭：“那就走吧。”
……
和呂言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他們乘車到達作戰中心後，剎車都沒踩一腳，直接就開到停機坪上換乘一架小型客機。
呂言這個時候才得知了，他們這是要前往PIA總部。
不過，他今天都還沒有使用超自然的力量，自然是有恃無恐。
幾個小時過後。
安全抵達目的地。
PIA總部設在距離PDCC大廈不遠的一棟六層舊樓中。
建於十八世紀末，距今都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從內而外散發著一股歷史的厚重感。
從大門進入，可以看到走廊上人來人往。
雖然每個人都是各司其職，但工作量實在是太大，根本忙不過來。
確切地說，整個PDCC，到處都缺人。
特別是缺專業人士。
這並不奇怪。
三體人很老實，他們似乎想要表明自己的態度，透過智子一股腦扔出了大量的基礎科學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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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CC所有部門都是草創，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根本來不及消化這麼龐大的知識。
當然了，人類方面都是痛並快樂著。
這種快速發展的過程，簡直比技術爆炸更離譜。
說一天一個樣有些誇張了，但在基礎理論如此快速的成長下，要不了多久，就能進入實際應用的領域。
相較之下，PIA的氛圍都算比較平澹了。
畢竟這個部門是由兩部分人員組成，一種是科研方面的專業人士，一種則是各國的情報人員出身。
後者在面對高新知識的時候，明顯不會像正常的科研人員那麼狂熱。
外國男人沒有將呂言領到局長的辦公室去，而是前往了樓頂的觀測分析室。
刷卡和虹膜雙重認證後，房門開啟。
入眼處全是潔白的金屬牆壁，只有房間中心的大型圓臺上，才顯示了一些資訊視窗。
圍著圓臺的人員裡，有的身穿便裝，有的研究人員那樣的白大褂。
只有一名背對著大門的男人，才穿著一套黑色西裝。
雖說還沒有看到正臉，但是氣度，卻莫名地讓人覺得，這傢伙才是這裡的主事人。
事實也正是如此。
那名外國男子恭敬地說道：“局長，呂先生來了。”
聽見這話，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轉過身來。
他很年輕，年齡看上去估計跟羅輯差不多。
不是那種帥到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卻也是屬於會不由得對他生出好感的程度。
他在看到呂言後，像變臉一樣，迅速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隨後熱情地迎上，用雙手握住呂言的手掌：“呂先生，終於把你盼來了。”
PIA的局長，托馬斯·維德。
對方如此熱情，呂言自然也是熟練地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他知道，對方那種諂媚的態度是裝出來的。
不過問題不大，搞情報工作出身的傢伙，本身就不可能一開始暴露出自己的真實情況。
“是啊，我來了。”
呂言將手掌收回，輕笑著詢問道：“局長這麼遠找我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呢？”
提到正事，維德也是正色道：“是這樣的，在前段時間，我們在三體文明的幫助下，裝配了一臺高精度的太空望遠鏡，也就是上個星期才正式投入使用。”
“所以你們就用來觀測三體行星了？”
呂言隨口回應道。
“是的。”
維德理所應當地說道：“但是裝配這一臺高精度的太空望遠鏡，前期的花費並不小，目前來說，整個地球，包括近地軌道上，都只有這麼一臺，所以那些個天文學家都喜歡用那玩意偷著幹私活兒。”
“這不應該是你們管理的問題？找我幹嘛？”
“呂先生，別心急嘛，重點馬上就來了……因為我們對於這種事情其實也沒有太過嚴格的監督，畢竟都不是什麼急事，分配的觀測任務結束以後，空餘時間幹嘛誰還關心？不過問題就在這裡……”
說到這裡，維德左右掃視了一圈，用一種誇張的語氣，繼續說道。
“昨夜，一名天文學家在私自觀測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他登時就被嚇得尿了褲子，天還沒亮就把這事上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