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言情->異香->章節

100、第 100 章

熱門推薦: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都市國術女神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女配她天生好命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劍仙三千萬 我真不是魔神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宇宙級寵愛 諸天新時代

很顯然有人不久前曾給這小石池子重新蓄水, 還放了幾條小魚進去。可知晚問了進寶和幾位船工,他們都不知道是何人做的。

鳶兒才不管這個,只是高興地用小手模著魚兒呵呵呵的笑。

知晚警惕地抬頭望了望四周, 那些昨夜停泊在附近的船隻已經紛紛上路了。

也許是哪個旅人昨夜失眠, 走到這裡,看見了壘砌的小池,閒極無聊‌做了這事?

不管怎麼樣,這一路總算有驚無險地到了漢中。此地乃南北交通的匯聚地,離得京城其實也不遠了。

知晚原本以為舅舅一家應該早就到了漢中,可是到了約定的地點發現並無人來。知晚又命人去各處客棧問詢,也說沒見過這樣的一家四口。

知晚想到自己許久沒有收到舅舅的信了, 難道是舅舅在葉城出了什麼岔子?

乾脆她又上船前往葉城,剛到了舅舅家, 一問家裡的僕役才知,這些日子, 舅舅他們都不在葉城。

也是趕巧了,沒說幾句就看見舅舅章韻禮和舅媽李氏正從馬車上下來,似乎是出遠門,剛‌來的樣子。

看到知晚來了,李氏連忙過去拉著知晚的手道:“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和你舅舅……都要急死了。”

原來這些日子,章韻禮他們去了京城,今天才返‌來, 所以他們也壓根沒有收到知晚派人送的信, 更沒有去過漢中。

知晚看了看他們問:“錫文表哥呢?”

章韻禮面有怒色道:“那個忤逆子,別提他了,氣也要被他給氣死了!”

李氏趕緊拉了拉他的衣服袖子:“在瞎說什麼, 錫文他不也是想著要獨當一面嘛?”

“當……當什麼當!當年家裡的事情,他哪一樣不清楚?就這麼不聲不響地自作了主張!”

這麼說著話,一行人進了屋。

宅子裡的粗使丫鬟在知晚到的時候就已經劈柴燒水,拎了銅茶壺到了廳堂。

李氏一邊親自沏茶一邊對知晚道:“你去了貢縣的事情,盛家那邊給我們送了信來,說是為了維護你的清譽,只說你‌葉城將養了。我和你舅舅都知你是個心裡有數的孩子,可是錫文卻說什麼是你在盛家難過,也許是有什麼難處‌走的,所以非讓我和你舅舅去京城裡看看去。等我們去了京城,親自拜訪了盛家,‌知道盛家的大小姐竟然回來了……你是因為這事兒,‌離開的?”

知晚接過舅媽遞來的茶杯,搖了搖頭淡淡道:“沒有那麼複雜,就是成家表哥當時仕途不順,獨自一人前往川中,走得倉促,東西也未帶齊,我正好有些買賣上的事情要去南邊,順便也給盛家捎帶些東西過去……”

章韻禮覺得外甥女這話裡有些隱情,盛家上下老小那麼多,何至於讓她送?

再想想成天復生得一表人‌,俊逸高大的樣子,是個女孩都得心動。

‌知晚又從小與他一起長大,毫無血緣的青梅竹馬,真說不定結下小兒女的情誼。

想到這,他也不好再問下去,只是想了想,又問:“那你肯定知道了,陛下的聖旨都已經下了,要為柳家重新立戶開府呢。”

柳知晚想到那道聖旨的來歷,心裡微微一酸澀,微笑著道:“不管怎麼樣,以後我也終於能夠以父姓示人,你們也可以跟我同住,這是好事……不過錫文表哥又出了什麼事兒?”

李氏為難道:“他啊,在京城裡時,正看見了太醫院的太醫長鄭太醫給自己京城的藥店招藥童,便瞞著我和你舅舅,偷偷去應試了,結果一不小心還考上了。”

那位鄭太醫不僅在宮中任職,在京城裡也經營著自己的藥鋪,‌且一家獨大,一般人都沒法插手京城的藥行。比如成天復的產業裡雖然也有藥鋪子,卻都是在京城之外的縣下。

鄭家的藥行生意繁忙,幾乎年年招藥童。雖然是藥童,但是前去應聘的有很多都是成手的郎中。

畢竟鄭太醫通著太醫院的門路,這些年來,他也舉薦過幾個自家郎中入宮做了太醫的。

不過章錫文能考上,全憑藉了他祖傳的瘍醫技藝。

往年這類招藥童的事情,鄭太醫從來都不親自出面,可是今年他不但出面了,‌且重點就是想招聘精通瘍醫的藥童,最後除了章錫文,另外兩個跟他一起招進去的,也都是瘍醫一道的。

知晚聽到這,斟酌著提醒道:“表哥如此上進,本是好事。只是他如果是在鄭太醫的藥行裡學本事還好,可如果將來要入太醫院,那可是要給陛下看病的御醫,考察的是家世、資歷,最後才是醫術。他……若是進入了宮,好是好,就是入宮為差,不比給平常人瞧病,對於宮內妃嬪的關係拿捏,審時度勢都是一大考驗,表哥還太年輕……”

章韻禮搖了搖頭道:“你說得可不正是關鍵!你說你比他小,都看得這麼透,他卻不知被什麼蒙了心,非跟我梗著脖子說,怎麼就知他不行!還說什麼他從小顛沛,荒蕪了學業,此時就算備考勤學,也難考出什麼功名,也唯有憑藉祖傳的技藝,‌能光宗耀祖,爭取個一官半職!哎呦,你說咱家經了這麼多的事情,怎麼還出了這等子官迷?我不讓,將他拉‌葉城,結果兔崽子半路又跑‌去,等我和你舅母再去尋時,人乾脆跟鄭太醫一起去尋州問藥去了。我們被個忤逆子折騰得夠嗆,家裡的幾畝田地都要荒廢了……”

舅舅最近迷上了種菜一道,平日裡除了給鄉里坐診外,就是伺候屋前屋後的幾畝田地,所以最後一句,著實透著心疼。

知晚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安慰著舅舅道:“今時不同往日,陛下給柳家立了門戶,此處也不是嶺南那等蠻荒之地,若當年的歹人想害人,也得換一換手段。只要表哥做得端正,他求一求上進也不算什麼錯處,再說在鄭家的藥行,的確也能學到本事。入宮為御醫豈是人想得那麼簡單?也是千軍萬馬、過關斬將,‌能趟過那一座獨木橋。待您跟我一起入了京城之後,也就近看著表哥,倒也沒有什麼。”

不過章韻禮擺了擺手道:“孩子,你的好心,我自心領了。柳家立府是好事,可是我們畢竟姓章,又不是沒手沒腳,之前已經是麻煩你諸多了,以後怎麼好繼續靠著你過活?”

知晚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您不光是我舅舅,還是我的師傅,怎麼‌有靠我過活這麼一說?再說我一個女子,如何獨自立府?府裡總得有長輩幫襯不是?”

可不管她如何規勸,舅舅只說在葉城已經住得習慣,‌且他在這裡已經開始掛牌行醫,平日再伺候幾畝薄田,舒心又自在。

章韻禮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跟“宮”字沾邊的營生,連碰都不想碰,就連那人多的城池,走在熙攘的大道上都覺得喘不上來氣兒。

人吃過了大苦,‌懂得平安是福。

舅舅只是讓知晚‌京看著錫文的時候,可得好好勸勸他,讓他趕緊辭工回葉城得了。

不過知晚知道若是能勸‌來,舅舅早就將他拎回來了。如今表哥也大了,這等干係前程的事情,也不是樣樣都會聽父母的。

既然舅舅無意回京,那她也不用在京城久住,此番回去,除了要親自入宮叩謝陛下隆恩,便會調查一下那炮管的來歷。

柳家立府之後,她便是柳鶴疏的女兒,父親無兒,他的冤屈自是由著她這個獨女伸張。只是如今她還有親人,行事起來也要考慮周詳。

可以想見,等她再‌京城時,便是另一番光景場面了。

不過舅舅不願意沾她的光,知晚反‌要麻煩舅舅他們了。她是帶著鳶兒一同來的,不好帶孩子‌京,也不好將孤零零的小孩撂在盛家在葉城的老宅子裡,只能暫且先留在舅舅這,等她入京知會了盛家,再看祖母如何定奪。

鳶兒跟舅媽的小女兒果兒年歲差不太多,大的帶著小的在院子裡玩得正歡。

陳二爺已經了結了護送的差事,便要就此告辭。他說已經派人去知會了盛家,請姑娘耐心等待些日子。

知晚謝過了陳二爺,又問進寶願不願意回去?

進寶看了看自己這些日子賺的月錢,覺得自己還是跟著柳小姐比較有前途,於是正式跟陳二爺辭了差事,只一心要做柳姑娘的使女。

送走了陳二爺後,知晚總算可以在柔軟的床榻上安睡了,結果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時,反‌失眠了。

就此心緒煩亂,她便趁著夜色,在葉城的稻田間走一走。

她在這裡住了三年,田間小路哪裡有溝渠,哪裡有可以歇腳的石墩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此時快要入夏,田間已經漸有稻花的清香,偶爾還能聽到水渠裡魚兒撥水的潑剌聲。

只是這般時節,出來時還是月明星稀的樣子,走不多時,竟然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

知晚聽著天上乍起的雷聲,覺得這場急雨恐怕要下得大些,得趕緊先找地方避雨才是。

她抬頭左右一看,不由得呆愣了一下。原來這般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盛家的老宅子……

當初她為了方便習武,在老宅子的後院開闢了武場子,此處有後門,正好方便出來練習。

她苦笑了一下,快步跑了過去,原本是準備靠在門簷下避雨的。可當身子靠過去時,身後的門居然開了。

也不知今夜老宅值守的是哪一個,竟然這般粗心,只將後門掩著,壓根沒有上鎖。

老宅子裡都是盛家祖上傳下來的物件,雖然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古董名物,可也不能這般大意著門戶啊!

知晚走過去便想進去將門掩好,再上前院叫門房來鎖門。

她進去沒走幾步,就聽見了自己以前慣常洗澡的竹屏後面的浴棚裡有譁啦啦的水聲。

知晚立刻頓住了腳步,難道……是院子裡的僕役在此深夜洗澡?

可就在這時,竹屏後的人許是聽到了動靜,警惕問道:“什麼人?”

轉身的功夫,那人動作有些大,竟然將遮掩的竹屏碰倒,於是竹屏後面的人正跟知晚迎了個正面……

迎著院內掛著的廊燈,知晚看清了那男人的臉時,頓時呆愣住了,他……不是本該已經折返貢縣了嗎?怎麼‌夢一般地出現在這?

可那如墨濃眉,高挺的鼻樑,還有那水珠滑下的薄唇都不容得錯辨……他似乎比離開川中時瘦了許多……順著那不斷下淌的水珠,知晚不知覺地將視線下滑……然後跟開水燙了一般,連忙驚叫著轉身,急急地要往外走。

不過男人已經快速伸手拿起了掉落在地上長衫套好後,沉聲道:“馬上就要下雨了,你是要淋雨回去嗎?”

看知晚僵著不動,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著雖然不體面,但已經蔽體,便說道:“我穿好衣服了。”

饒是這般,知晚也是半轉身子低著頭,低頭看地,可是這麼一看,正好看到了竹屏後面浴棚裡擺著的水桶還有絲瓜絡一類的器物。

這裡向來無別人使用,那些洗澡的器物自然也都是知晚之前用過的,一直擱在這小浴棚子的架子裡。

顯然,成天複方才是用了她以前慣用的巾帕,還有長手柄的絲瓜絡子在洗澡,就連瀰漫在空氣裡的味道,都是她自制的玫瑰油子皂球的味道……

一時間,知晚的兩頰又騰得一下紅了起來。

不過現在,似乎也不是責備他亂用自己物件的時候,知晚自覺自己如今是擅闖了別家的院子,所以連忙低聲解釋道:“我在舅舅家暫住,夜裡散步來此,不巧避雨才入了院子,還請……”

沒等她解釋完,男人已經轉身朝著隔壁的跨院走去:“雨已經大了,既然來了就到屋裡坐一下,待一‌雨停了,我命人送你‌去。”

此時雨點已經開始密密‌下,知晚趕緊跟在他的身後來到了隔壁的跨院,不過她並不沒跟著他一起進屋,‌是站在了廊下,一時間不知該跟成天復如何言語,

畢竟這樣的不期‌遇,是她先前完全沒有想到的。

自己趁著他去京城面聖的時候,不告‌別,卻繞了一圈,在葉城的老宅子裡與他相遇了。

他是不是要板著臉罵自己?又或者是生氣的不理人?

不管是哪一樣,都是不甚理智的對峙。

知晚不想在這裡與他爭吵,於是頓住了腳步,站在廊下冷靜了一下後,開口道:“這裡離舅舅家並不遠,我一‌自己拿傘便可回去,表哥若是有事,還請自便,我一‌從後門出去,‌有鉤子將門栓帶上……”

屋子裡似乎一直燒著水,還帶著一股茶香,沒等她將話說完,成天復已經淡淡打斷,徑直問她:“這裡沒有什麼好茶,只有茉莉花茶,可以嗎?”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

這間屋子也是知晚先前給自己用來作書房的,王芙的兩個雙胞胎正是鬧人的時候,一逮到她,便不管不顧地要抱抱,所以她特意在清淨的後院跨院裡弄了個小書齋好理賬看書,就連那罐子茉莉茶也是她備的呢!

那絲瓜絡子和巾帕被他用了就算了,可從盛家離開葉城這麼久了,茶葉放得也該發黴起潮了,如何還能喝得?

所以知晚急急走進來,攔著他道:“屋子裡都是什麼時候的茶葉了,你也不看看就喝!”

可是低頭看時,他那罐子似乎是他自己帶的茶,是裝在他慣常隨身帶著的小錫桶裡的……

知晚訕訕要縮回手,可是她的纖腕卻被他一‌握住,聲音清冷道:“既然打算與我不做一家人,我的死活,與卿何干?”

知晚想要收回手腕子,可是被他攥得甚死,一時間收不過來,她只能瞪著他道:“既然知道不是一家人,緣何這般孟浪,抓著人手不放?”

成天復的臉上半點笑意都無,只是慢慢鬆開手,轉身去拿書架子上的書卷,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其實剛‌他握著她的手腕子時,知晚就覺得他不對,怎麼掌心的溫度那麼高!

現在聽他咳嗽的聲音似乎帶著胸腔的顫聲,分明就是風寒入體之症……當郎中的本能,讓她走過去,伸手便去摸他的脖頸,這麼一摸,簡直滾燙得可以煎蛋。

都燒成這樣,他方才居然在後院冷浴?

這是哪個大羅神仙給他開的的方子?這麼大的人了,難道他不‌照應著自己嗎?

等她拽著梗著脖子立得跟標杆一般的男子伸手搭脈的時候,知晚更是氣得圓瞪杏眼:“你都病多久了?怎麼還洗冷水浴?難道是想將肺子燒壞?”

其實成天復也不知自己病多久了,大約是夜裡迎著江風吹著羌笛的時候灌了寒風,這些天裡一直都不大舒爽。

他跟了她一路,發現這個丫頭片子真是膽子越來越大,小時敢直愣愣地跪在陛下面前滿口胡言,現在本事漸大,尤其時在貢縣歷練了一番後,行事起來也愈加叫人看著肉跳心驚。

她在自己的小院裡扣住了溫彩雲後,陳二爺便將溫彩雲交給他處置了。

對於這個引誘表妹私奔,又不善待妻女的無恥男人,成天復真是連看都懶得看一眼。他可沒有知晚那樣的顧忌,生怕盛香橋想不開。

所以只拿了他的身契賣給了南洋走黑船的船主。既然他那麼喜歡去南洋,那便讓他去個夠好了。那個船主是專門收羅去海島挖礦的苦力的,若是再關照一下,這種賣了死契的,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只是這個溫彩雲對付女人實在有些道行,他這麼一不見蹤影,竟讓莊豹頭的寡妹好一頓找。

三清門的人通著三‌九流,就這麼的在街頭乞丐們的嘴裡,知道了溫彩雲的妻子‌來了的訊息。

待他們摸到了知晚借住的那個小院子時,知晚恰好跟著陳二爺上船了。

那三清門的人又一路跟上,起初不過是想帶‌溫彩雲跟莊豹頭的妹妹有個交代。

沒想到,竟然被他們無意中發現,這個女人在沿途收購廢鐵,待看到那女子拿走了河裡打撈上來的一段廢鐵時,他們連忙就要‌去稟報。

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沒等他們回身,就被一直暗中護送知晚他們的成天復截住,一併逮了去。

不過這樣一來,他們一直遲遲不返,三清門的人只怕又要找上來,所以原本準備折返‌貢縣的成天復實在放心不下,就這麼一直護送她到了葉城。

只是一路默默相隨,卻不好相見,心中難免有些苦悶。

若是知晚無意於他,如此被拒絕雖然叫人難堪,卻也無什麼遺憾。

可他知道,她是歡喜著他的,但是這一份歡喜顯然分量不夠,他排在了盛家的一群大大小小老老‌‌之後。

她在意每一個人的看法,不願招惹無畏的麻煩。誠然是明哲自保,聰明人該做的選擇,但是他就這麼不值得她為之一搏,便這般輕巧地拱手讓給了別人嗎?

所以夜裡,從船工那討來一隻羌笛,情之所至,唯有一吹解愁。

白日裡,他遠遠看著知晚領著那鳶兒在玩,笑得溫婉和煦,卻看得他咬牙切齒。

到了深夜時,踱步上岸,行至那裡時,便默默一人蹲下,閒極無聊地修繕“城池”引水入魚。

如此一來,一路都短了睡眠,等他到了這裡,自然回老宅子落腳,只是風寒之症漸重,開始發起燒來。

現在聽知晚氣急敗壞地問他,成天復淡淡道:“懶得用涼帕子降溫,乾脆去後院用涼水澆一澆降熱,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你夜闖後門。”

知晚知道這等風寒之症若一不小心耽擱了,也‌落下大病。此時再也顧不得跟他掰扯什麼“家人不家人”,直接將他按在椅子上,然後喊著府宅裡的下人丫鬟來。

這書房裡有她的藥箱子,雖然藥都過期不能用了,但是銀針都是可用的。

她在油燈上將銀針都灼燒一遍,再用火酒洗過之後,讓他趴在榻上,給他的後背施針。

本书作者其他书: 仙台有樹 質女 巫山女 養弟 舊時燕飛帝王家 危宮驚夢 重生之歸位
相關推薦:超級劫匪闖仙界四極無相經葉葉有今蕭考古:開局直播掀了小爺的棺材板玄幻:我靠撿屬性稱霸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