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言情->異世之逍遙女主->章節

第一百四十章魔教教主(4)

熱門推薦: 宇宙級寵愛 女配她天生好命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諸天新時代 劍仙三千萬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我真不是魔神 都市國術女神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是夜,越州城仍舊一派人聲鼎沸。

宴淮安放下筷子,瞥了眼對面吃得無比緩慢的徒兒,道:“怎麼,難以下嘴?”

“當然不是!”雲不棄忙嚥下口中的菜,道:“師尊做的菜實乃人間美味,徒兒是捨不得吃!”

自己的手藝得到肯定,饒是宴淮安也不禁面上露出一絲得意,心情甚好地道:“再不快些吃就涼了,喜歡日後再做便是。”

“師尊還願意做給徒兒吃?”雲不棄眼神一亮,心中的激動幾乎要滿溢出來,情不自禁用灼灼的目光緊緊盯著宴淮安。

宴淮安被他這種熱切的眼神瞧得微微有些不自在,心道不過是做頓飯而已,至於這麼激動麼?但面上卻是直接一點頭,道:“自然。”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雲不棄低頭猛扒飯,藉著手中碗遮擋住臉上壓不住的狂喜。

師尊說願意給自己做飯!

好不容易才斂去臉上不合適的表情,雲不棄這才漲紅著臉抬起頭,想到一直縈繞在腦海中讓他嫉妒到肝顫的畫面,不禁得寸進尺地道:“師尊覺得今日那合歡宮宮主如何?”

宴淮安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年輕人跳躍的思維了,他眨了眨眼,簡單地評價道:“尚可。”

捏著筷子的手驟然一緊,雲不棄用盡全力才沒讓自己臉上的笑顯得太過僵硬,想了想還是有些不甘心地道:“我卻覺得她不合適。”

“什麼?”宴淮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搞清楚他是什麼意思。

“那人長得太高,不能小鳥依人,體型也太過瘦削,不太適宜生子……”雲不棄啪地放下筷子,表情十分認真地列舉那人的缺點,非常壞心眼地誓要破壞那人在師尊心中的形象!

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宴淮安眨了眨眼,看著面前滿臉不爽的徒兒,靈光一閃,這才猜中他的心思。

原來是怕自己娶親……

深知他心中不願意多一個“後媽”的忐忑不安,宴淮安安慰地笑了笑,打斷徒兒跑得越來越偏的詆譭,道:“放心,我對她沒有其他意思!”

“為何?”看著師尊臉上的好笑表情,腦海中倏地閃過不久前看到的師尊滿臉溫柔懷念的表情,雲不棄心中一動,忽地脫口而出道:“為什麼不喜歡?”

宴淮安本不太願意和旁人談關於感情的事,但自己剛剛還下定決心要關注自家徒兒的身心健康問題,而且等到自己找到老攻的那一天徒兒也還是會知曉,加上自己之前便一直想和他談談關於報仇的事,葉斯年也就沒有迴避,反而忽地開口問道:“不棄,你可想過報仇之後做什麼?”

“做什麼?”被忽然轉移了話題,雲不棄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報完仇後需要做什麼?自然還是和師尊在一起啊!

注意到自家徒兒臉上的茫然,深覺自己這個師尊簡直當得半分用處也沒有,宴淮安心中一嘆,語重心長地道:“不棄,你要知道,這個世界除了恨還有很多其他精彩的東西,你萬萬不可將報仇當做人生的全部,不然,那白旭也相當於在無形中毀了你的人生!報仇雖然重要,但尋找到一個和你心意相通的摯愛同樣重要。”

雲不棄眼中的茫然消了幾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師尊口中尋找摯愛的話給吸引了過去,遲疑地開口道:“我……真的能找到摯愛?”

說著,他飛快地低頭掃了眼躺在手心的銀指環,心中倏地升起一絲隱秘的奢望。

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

指環所代表的意義即便是三歲小孩也知道,雖然他心知師尊當時定然是沒有注意到自己手中拿的是什麼,但這樣一個含著情愛承諾意味的信物,卻還是讓他在心中不可避免地升起幾絲奢望和期冀。

這枚指環……是不是預示著自己的奢望可以成真?

會不會師尊也對自己……

“為師都可以,你為何不可以?”

宴淮安啞然失笑,想到自己和愛人穿越幾個世界也要在一起的決心,他就覺得自家徒兒實在是有些不自信。

為師都可以……

師尊的意思是……

瞳孔驟然放大,雲不棄心跳停了一瞬,握著指環的手也倏地握緊。

掌中銀質的指環差點被他捏的變了形,但好歹他還記著這是師尊送給自己的“定情信物”,於是即便是在大腦一片空白的情況下,他還是下意識地洩了掌中力道。

“師尊的意思是……您有一個……”

看到徒兒滿臉被驚住的表情,宴淮安此時也不禁有些尷尬,但想著以後他也還是會知道,不如今天一併告訴他,也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遂直接道:“你猜的不錯,我曾經有一深愛之人,因為某些意外,我們暫時失去了聯絡。等一切事畢,我便會將教主之位傳給你,去找他!”

雲不棄看著面前眼神溫柔地說著什麼的師尊,忽然有那麼一刻,覺得整個世界都離自己而去,他明明看著師尊在說話,但他卻聽不到一絲一毫的聲音。

心中的恐慌越來越大,他想要說些什麼打斷師尊對另一個人滿是愛意的話,但他努力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一絲聲音。

執劍的手向來平穩,但此時,雲不棄緩緩低下頭,卻發現雙手在微微顫抖。

唇邊倏地揚起一個慘然的笑,雲不棄緩緩握緊了手,銀質的指環在掌中一點一點變形……

猛地張開雙眼,鳳眸在黑暗中掃了一圈,宴淮安皺起眉心,坐起身看向房門。

房門被開啟的吱呀聲在黑暗中傳出老遠,雲不棄此刻卻絲毫不在意會不會吵醒師尊,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著,面無表情地跨進門內。

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傳來,聽著徒兒不同尋常的粗重喘息聲,宴淮安心中一動,緊張地就著月光打量徒兒的身體。

藍色的錦袍被劃開了好幾道口子,鮮血染紅了衣料,看上去甚是可怖。

心尖一疼,宴淮安剛要下床,就見自家徒兒猛地一個箭步上得前來,單膝在床邊跪了下來。

眉心緊皺,葉斯年不解地看向雲不棄。

黑暗中,雲不棄雙眼濃黑如墨,受傷失血的緣故,他的雙唇有些蒼白,但在葉斯年的注視下卻緩緩勾起一個陽光開朗的弧度。

宴淮安眉心皺得更緊,不知為何,他心中倏地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來。

雲不棄卻對師尊的內心想法毫不知情,他笑著抬起一直垂在身側的手,手掌緩緩攤開,露出掌心一個小巧精緻的玉盒。

“不棄……”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宴淮安開口剛想詢問,卻被雲不棄打斷了。

“噓!”雲不棄沾著一絲血痕的臉上倏地揚起一抹笑,桃花眼中滿是期待,道:“師尊,你猜這是什麼?”

“是什麼?”宴淮安雙手緩緩握緊,他看著面前明顯有些不正常的徒兒,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鮮明。

“輪迴珠啊!”雲不棄唇邊的笑意越來越大,他目光灼灼地緊緊盯著葉斯年,第一次毫不掩飾眼中洶湧的情緒,“師尊所料不錯,輪迴珠確實在合歡宮宮主手中!”

“你一個人去的?!”心中倏地升騰起一股難言的怒意,宴淮安眼神凌厲地看著雲不棄,厲聲道:“你怎麼敢?!”

“哈哈哈!”雲不棄忽地笑了起來,他仰頭看著自己愛了多年的師尊,直笑得落下淚來。

“師尊,為了你,我有什麼不敢的?”

“你怎麼了!”宴淮安心頭一跳,忙伸出手想要拉起跪在地上的徒兒。

但他的動作被雲不棄擋住了。

笑著擦去眼角的淚,雲不棄像平時一樣眨了眨眼道:“師尊,我就是太開心了,有了輪迴珠您就再也不用擔心走火入魔了。”

“可那也不需要你孤身一人冒險去尋!”只要想到自家徒兒竟然一人闖進合歡宮的駐地,宴淮安就後怕不已,心頭的怒火更盛,他握緊雙手,恨不得狠狠教訓面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一頓!

“嘿嘿!師尊,您趕快服下吧!”雲不棄眼睛一亮,催促道:“早日服下早日消除危機!”

說著,他殷勤地開啟了手中的玉盒。

一枚其貌不揚的圓形珠子靜靜躺在玉盒之中,宴淮安皺了皺眉,雖然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但在徒兒期待的目光下,還是伸手從盒中取出了那枚傳說中的輪迴珠。

看著師尊將輪迴珠仰頭服下,雲不棄提了多年的心終於緩緩落地,想到師尊再也不用擔心有朝一日會走火入魔,他心中就滿滿都是喜悅。

珠子入口即化,一股甘甜的味道在口中瀰漫開來,宴淮安面上不禁為之一松。

他勾了勾唇角,剛想調侃一句這輪迴珠像是小孩兒吃的糖豆,就見面前的徒兒緩緩站起了身。

他的目光太過沉重灼熱,即使是在昏暗中,宴淮安也不禁心頭一緊。

雲不棄勾了勾唇,倏地開口道:“師尊,徒兒立下這麼大的功勞,可以獎勵一個擁抱嗎?”

宴淮安輕蹙眉頭,還沒答話就被動作迅速的徒兒猛地抱住了。

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宴淮安沒好氣地拍了拍跟個孩子差不多的徒兒的背。

“師尊……”雲不棄深深在師尊的頸側吸了口氣,手上卻動作飛快地在他的背上穴位點了一點。

對徒兒從來都沒有防備,宴淮安只覺身上一軟,無力地軟倒在徒兒的懷中。

還沒反應過來自家乖徒兒在玩什麼把戲,宴淮安就感覺自己的耳垂被一雙顫抖的唇給輕輕含住了。

“師尊,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什麼都願意為你做!所以……你不要找別人好不好?”

徒兒低沉的嗓音就響在耳邊,那種孤注一擲的決然和不甘的祈求讓宴淮安心頭巨震!

從沒有預想過的情況竟然就這樣發生了,宴淮安猛地睜大了眼,呼吸都幾乎停滯了。

“師尊……你忘了他好不好?”雲不棄聲音中隱隱帶著幾分癲狂的意味,他貪婪地在師尊的頸側舔吻著,雙手也顫抖著隔著中衣撫上師尊的身體。

“師尊……我們只擁有彼此,難道還不夠嗎?”雲不棄帶著薄繭的手撫上宴淮安的臉,瘋了一般吻上那雙渴求已久的唇。

舌尖輕而易舉便破開齒列,雲不棄熱情地纏上師尊無力的舌,呼吸越來越急促。

比想象中美味幾萬倍的甘甜讓雲不棄激動地全身都在顫抖,他情不自禁地將宴淮安放倒在床上,雙手急切地從衣襬探了進去。

撫摸的力道越來越重,感受到掌下美妙到極致的觸感,雲不棄幾乎想要落淚。

“師尊……”雲不棄顫抖著覆在宴淮安的身上,雙臂緊緊摟住他的腰身,臉也埋在他的頸側。

親吻和愛撫全部停了下來,雲不棄緊緊抱著懷中對他一絲回應也無的師尊,終於崩潰地哭了出來。

他想要得到的是師尊的全部,從來不僅僅是懷中這具不會反抗的身體。

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入耳中,宴淮安心中一動,但想到這孽徒方才大逆不道的行徑,心中不禁一陣怒意高漲,一怒之下狠狠出掌拍開身上的混賬!

唇邊倏地溢位一絲鮮血,被拍到一旁的雲不棄看著身旁竟然恢復動作的師尊,心臟被恐慌不安的情緒狠狠揪緊。

“孽徒!你可知錯!”宴淮安強忍住一掌拍死他的衝動,冷著臉厲聲斥責。

對上宴淮安滿是怒意的眼,心中滿是要徹底失去師尊的絕望,雲不棄血紅著雙眼吼道:“我何錯之有!”

“混賬!”宴淮安簡直要被這死不悔改的孽徒活活氣死,他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斥道:“竟然對為師做出那種行徑,你還說自己沒有錯?!”

“不過是愛上你而已!我有什麼錯?!”雲不棄此時只想將心中壓抑多年的感情通通宣洩出來,他嫉妒地吼道:“那人有什麼好?!那麼多年他可曾出現過一次?!陪在你身邊的一直是我!你開心的時候我陪你開心!你受傷的時候我給你護法!你不願理俗事,我便一手打理全教上下!明明最愛你的人是我!為什麼你要一直想著他?!”

靈魂深處準確地傳來一絲熱度,宴淮安憤怒失望的表情倏地一滯,難以置信地看向被自己一掌打傷,唇角溢位鮮血的徒兒。

雲不棄見他神色微變,沒有像想象中一般一掌打死大逆不道的自己,心中某個奢望高漲,想到師尊或許不是對自己沒有感覺的,他眼中的死氣頓時消散了些許,忙緊緊抓住機會道:“師尊!咱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而宴淮安此時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他看了看滿臉勢在必得表情的雲不棄,又見鬼一般的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識海。

想到自己當兒子養了這麼多年的徒兒竟然就是自己遲遲沒有現身的愛人,他緊緊抿住唇,忽地不知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來。

雲不棄緊緊盯著他的反應,眼中希望的光驟然大亮,興奮地開口道:“師尊!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從小到大我想要的只有你,就連每一次自瀆,想的都是你!”

宴淮安越聽越是臉紅,惱羞成怒地狠狠地抓住他的衣襟,斥道:“住口!”

摯愛之人觸手可及,雲不棄心頭一陣狂跳,猛地摟住氣得臉都紅了的師尊,雙手按住師尊的手將他壓在身下,狠狠吻了上去。

火熱的舌狠狠糾纏,激烈的水聲在黑暗中更加讓人面紅耳熱。

畢竟是自己當兒子養了這麼多年的人,這麼多年的疼愛不是假的,被“兒子”壓在身下親吻撫摸,一種背德的羞恥感襲上心頭,宴淮安忍不住掙扎起來。

雲不棄此時哪裡還能放過他?原本看到師尊態度軟化後,他就像將死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此時自然是趁勝追擊,一邊兇猛地熱吻,一邊雙手用力撕開師尊身上的障礙。

火熱的手撫上自己的身體,宴淮安只覺心中的羞恥感幾乎要爆了棚,他狠狠掙開雲不棄的禁錮,剛想用力推開覆在自己身上的身體,就忽地心中一空,一陣難以逃脫的暈眩感襲上腦際,脫力暈了過去。

雲不棄雙眼驟然睜大,他看著懷中忽然昏迷不醒的師尊,心中猛地掀起難以名狀的恐懼。

師尊……

師尊!!!

四周瀰漫著無邊無際的黑暗,宴淮安努力了許久,才費力地睜開了雙眼。

入目是熟悉的床帳,四周的空氣也是熟悉而安靜的,宴淮安只消一眼便確認了這是他在無回島上的教主府。

帷幔將床內與外界隔絕成了兩個世界,昏暗的光線中,宴淮安面無表情地躺在床頭,一邊運轉功力緩解身上的僵硬,一邊在腦海中梳理紛雜的思緒。

他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但猜想也不過幾日罷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雲不棄。

他真的從沒有想過,自己從清州城抱回教中的小小孩童竟然會是遍尋多年而不得愛人。

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自己的愛人這……這次怎麼就成了一隻小包子呢?

還是一隻自己親手教養長大、在心底當成兒子看待的包子……

腦海中最後的記憶便是那混賬兇狠的親吻和灼熱的雙手,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倏地劃過一絲紅暈,內心糾結到了極點,宴淮安不禁以手掩面,從喉間發出一聲長長的充滿懊惱意味的呻.吟。

忽地,屋外傳來一陣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宴淮安猛地僵住身體,屏住了呼吸。

“你下去吧。”充滿磁性的男性嗓音低低響起,宴淮安猛地皺眉,只覺得這聲音有種詭異的熟悉,但是他想了又想,卻想不出記憶中有誰是這樣的聲音。

“是,雲公子。”侍女恭聲應是,略顯沉重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正在腦海中猜測這人身份的宴淮安猛地睜大了眼,在這無回教中,除了他那混賬徒兒,還有誰能被稱為“雲公子”?

可是他的聲音……那明明是屬於成年男人的聲音啊!

房門被推開,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宴淮安頭腦一熱,竟重新閉上眼睛假暈了過去。

腳步在床前頓了頓,雲不棄伸手掀開帷幔,即便是心知床上的師尊並不會被自己吵醒,他還是下意識地放輕了動作。

視線觸及宴淮安除了有些蒼白,依舊俊美無雙的臉,原本冰冷淡漠的眼神霎時間變得無比溫柔。

“師尊……”雲不棄微微俯下身,乾燥的手指輕輕撫上宴淮安的眉眼,動作無比自然地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

在床沿坐下,雲不棄熟練地執起他的手,拿著布巾動作小心地給他擦拭。

“師尊,您可知自己睡了多久了?”修長白皙的手指被沾溼的布巾擦過,雲不棄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了吻發涼的指尖,忽地開口問道。

裝暈的宴淮安原本就被他親密的動作弄得心頭很不自在,此時聞言不禁心頭一顫,還以為自己被看穿了。

他尚在猶豫自己該怎麼解釋裝暈的事,雲不棄對沒有得到回應卻絲毫不意外,繼續自顧自地道:“快五年了,師尊,您這一覺睡得是不是太長了……”

五……五年?!

宴淮安心頭巨震,腦海中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猜測導致自己一睡五年的原因究竟為何,而是這五年,不棄是如何過下來的……

孤注一擲的表白心意,還沒有得到明確的答覆,自己便一睡五年……

不棄他……他當時該是什麼樣的心情?

心尖一疼,宴淮安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的手被倏地握緊。

雲不棄眼中浮上一片暗色,十指相扣握緊了師尊的手,他緩緩俯下身,一手支在師尊的臉側,動作曖昧地靠近他的耳際。

屬於另一個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灼熱的呼吸灑在頸側,宴淮安眉心微蹙,卻退無可退。

雲不棄倏地勾起唇角,舌尖探出舔了舔近在咫尺的耳垂,他微微張口,聲音低沉地道:“師尊既已醒來,為何不願理一理徒兒?”

男人說話間灼熱的唇不時擦過耳際,宴淮安只覺心頭一跳,敏感地躲了躲。

此時再裝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宴淮安睜開眼,皺眉道:“起開。”

雲不棄倏地一笑,他手上用力支起身體,居高臨下地直直對著宴淮安的臉,卻半分讓開的意思都沒有。

“師尊……”雲不棄直直對上宴淮安的眼,眼底暗流湧動,似是在醞釀著什麼,他目光貪婪地一寸一寸撫過葉斯年恢復生機的臉,像是怎麼也看不夠一般,聲音也帶上了一絲顫抖:“師尊……”

聲音中滿是失而復得的喜悅和忐忑,宴淮安眼神複雜地看著徒兒一點一點被激動覆蓋的臉,手上推拒的力道為之一松。

五年的時間,足以讓無知少年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人。

緩緩伸手撫上徒兒稜角分明的臉,宴淮安心頭一嘆。

命運和他開了個巨大的玩笑,他當成兒子教養長大的徒兒竟然就是自己的愛人。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可笑更讓人無力?

感受到師尊帶著涼意的掌心,雲不棄眼底微弱的光芒一點一點亮起,他帶著奢望地看著師尊的雙眼,心中的不安忐忑終於被一片狂喜和激動所取代。

“師、師尊?”雲不棄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如果不是篤定沒人能在自己面前玩把戲,他都要以為面前對自己態度軟化的師尊是別人假冒的了!

被自己徒兒滿是驚喜地緊盯著,饒是宴淮安自詡臉皮厚也不禁耳尖一紅,用力推開他坐直了身體。

輕咳一聲,宴淮安瞥了他漲紅的臉,問出心中疑惑:“你方才是如何看出來的?”

不是他太過自信,輪迴珠的效果果然十分顯著,方才他運轉功力的時候就發現,體內那種隱隱的滯澀感已經消失不見,不僅如此,他的五感也更加靈敏,無回訣甚至突破了滯留已久的瓶頸,在睡夢中達到第十重大圓滿的境界。

他方才感受了一下,雲不棄雖然功力十分深厚早就超過了他當年的水平,但嚴格論起來還是比不過他的。

按理來說,他是不可能看出自己在裝暈的……

對上自家師尊疑惑的眼,雲不棄得寸進尺地湊過去緊緊握住他的手,指腹在他的手腕細細摩挲,低著頭道:“師尊身體的每一寸我都瞭如指掌……”

說著,他倏地勾唇一笑,道:“如何看不出來?”

耳尖有些發燙,宴淮安看著面前變得有什麼地方不同的徒兒,想到那一晚的表白,不禁略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師尊!”雲不棄將心中情意壓抑了那麼多年,此時哪裡肯讓他避過去?遂目光灼灼地直直盯著他的眼,壓抑著心中忐忑地問道:“師尊……還欠我一個答案……”

背德的羞恥感縈繞在心頭,宴淮安剛剛醒來沒有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很是不願面對這個讓他有些尷尬的問題。

但在絕望和自我折磨中熬了五年的雲不棄卻再也等不下去了,整整五年,若不是知道師尊只是昏睡並無大礙,若不是心中還有那麼一絲的希望,他說不定早就走火入魔而死了。

眼中閃過一絲失控的紅光,雲不棄緊緊盯著面前幾乎成了心中執念的師尊,只覺得心臟似乎被架在火上烤,是生是死,就在師尊的一念之間。

心中五味陳雜,如果是以前,他還能把徒兒無微不至的照顧當做是孝心,但那一晚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那種沉重到幾乎要讓他窒息的深沉愛意,那種壓抑到近乎扭曲的情感……

對上徒兒絕望中帶著祈求的眼,宴淮安心臟忽然細細密密地疼了起來。

這是他愛了那麼多年的愛人啊……

宴淮安心疼地捧住雲不棄長大後更顯英俊的臉,在他詫異驚喜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吻上了他的唇。

鼻息交融,雲不棄緊張到全身都僵硬了,被動地感受著師尊乾燥溫軟的唇。

舌尖緩緩探出,宴淮安在他微微顫抖的唇瓣上安慰地舔了舔,這才試探著探入他的口中。

像是黑暗中倏地出現一絲火光,師尊柔軟的唇舌近在咫尺,修長的手安撫地按在自己的後頸,雲不棄瞳孔驟然放大,雙手顫抖地撫上師尊的腰身。

激動到失了章法一般兇狠地吻了回去,雲不棄緊緊將師尊摟在懷中,強勢地侵入他的口中,唇舌火熱糾纏。

深埋心底多年的愛意和激情被徹底喚醒,宴淮安喉間發出一聲呻,吟,一手用力插.入雲不棄散下的發中,另一只手則急切地扯開衣襟,撫上他結實飽滿的胸肌。

當年尚且年幼的少年已經完全長成了身材健碩的成年男人,長年練武的緣故,身上肌肉緊實線條流暢,手感甚是美好。

愛人熱情的回應讓雲不棄激動得心臟都要炸裂,他熱切地在他白皙的頸間留下一個個深色的印記,手上一把撕開師尊身上的障礙,激動地撫上他光潔的背。

宴淮安不耐地扯開他的衣服,皺著眉手上一個用力,狠狠將愛人推倒在床上。

宴淮安皺眉跨上他的腰間,居高臨下地緊緊盯著愛人吃驚的眼,兩人鼻尖相抵。

“欺師滅祖的混賬玩意兒!”

宴淮安冷著臉拍開身下人撫上自己大腿的手,猛地低頭,狠狠咬住他的唇。

雲不棄雙眼發亮,雙手用力在師尊精瘦的腰間摩挲撫摸著,絲毫不在意唇上流血的傷口,熱情地狠狠堵住他的唇。

血腥味在激烈交纏的口中蔓延,宴淮安的眸光微閃,雙手登徒子一般流連在愛人手感甚好的胸膛。

腰間用力,上下位置猛然間顛倒了過來。

就像在做夢一樣,師尊呼吸急促地躺在自己身下,墨髮在床上攤開,那雙顧盼生輝的鳳眸此時正溢滿了瀲灩的水光,眼角也染上了一絲情動的紅。

雲不棄只覺心頭一滯,在回過神時眼中已經滿是深沉的慾望,他再也顧不得其他,炙熱的吻沿著師尊劇烈起伏的胸口緩緩向下。

宴淮安下腹猛地一緊,情不自禁地撫上愛人支在身側的臂膀。

微涼的長髮隨著動作不時掃過腿內側,宴淮安敏感地一陣戰慄,眉心微蹙,紅唇微微張合,難耐地發出一陣呻.吟。

像是受到了激勵一般,雲不棄的動作頓時加快了許多,帶著薄繭的手也撫上他敏感的肌膚。

一陣顛覆般的快感襲上腦際,宴淮安還來不及推開身下的愛人,就繃緊身體洩了出來。

發洩過後大腦有片刻的空白,宴淮安急促地喘著氣,回過神來時視線正好對上愛人滿是愛意的眼。

視線劃過他溼潤的唇,宴淮安耳尖紅得幾欲滴血,卻沒再躲避,而是伸手摟住了他的肩。

“師尊……”雲不棄眼中倏地閃過一絲淚光,壓抑多年的奢望終於實現,他心中的激動和喜悅幾乎要爆體而出。

兩個時辰後,宴淮安神態慵懶地靠在雲不棄的懷中,房間中除了那一絲尚未散盡的情.愛氣息,再也看不出其他異常。

“師尊可有不適?”雲不棄有力的手輕重適宜地在師尊的腰間按揉著,想到師尊剛從昏睡中醒來就被自己不知節制地索取了那麼多次,他抿了抿唇,心頭暗怪自己真是色迷心竅。

但若時間重新回到兩個時辰前,他到底能不能在師尊熱情的回應中把持住,這倒是誰也說不準了。

“無甚大礙。”徒兒的服侍很合胃口,宴淮安享受地微微闔上眼,想到自己睜眼就是五年後,不禁開口問道:“我為什麼會昏迷這麼久?”

雲不棄面色一緊,原本細心給師尊按著腰的手微微一頓,被宴淮安的問題問的僵在了原地。

五年來一直被這件事所折磨,雲不棄緊張地摟緊了懷中的師尊,像是生怕自己會再度陷入那無邊的恐慌絕望和自責中一般。

“都是我的錯!”雲不棄聲音顫抖地開了口,他只要一想到師尊昏睡五年都是因為自己,就心如刀絞。

宴淮安本就是不願費神自己想,現在見愛人的反應如此之大還有什麼猜不出來的?心念一動,他安慰地握緊愛人的手,道:“是那枚輪迴珠?”

“對……”雲不棄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般緊緊反握住他的手,他將臉埋在宴淮安的頸側,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恐慌和自責:“輪迴珠藥效太過強大,無病無疾之人不能直接服用,當初若不是我,師尊也不會魯莽地就服下它……”

心中疑惑得到解答,宴淮安也不再糾結,忙摟住愛人安慰:“當初若不是你,輪迴珠也不會那麼輕易就得手,我現在如願以償地沒了走火入魔的危險,你何須自責?”

“你不怪我?”雲不棄紅著眼看向他。

宴淮安心中無奈,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他哪裡捨得再見他如此不安?遂一挑眉,直接下猛藥:“我若是怪你,你會如何?就此離開?”

“休想!”雲不棄心中猛然一疼,眼中閃過一絲血色,他猛地禁錮住懷中的師尊,聲音低沉地道:“這輩子,你休想逃開我!”

“那不就得了?!”宴淮安被他大力摟住,腰間一疼,瞪了他一眼,道:“輕一點!”

聽出他話裡的意思,雲不棄眼中驟然爆出火熱的希望,聲音顫抖地道:“你……答應再也不離開我了?”

床單都滾過了,什麼破恥度的事都做過了,本座的腰還酸著,你現在還問這個問題?!

宴淮安沒好氣地斜睨了他一眼,心道要不是看在你是本座養大的份上,本座早就一掌拍飛你了!

心中吐槽,他面上倒是滿是安慰的神色,在徒兒期待的目光中點了點頭,道:“嗯,答應了。”

心中空了多年的一塊終於被徹底填滿,雲不棄激動難以自抑,狠狠吻上了愛人的唇。

一吻畢,宴淮安按住他越來越不規矩的手,瞪了他一眼,問起這五年來發生的事。

被愛人瞪了,雲不棄心中卻甜得要冒泡泡,他將愛人重新攬進懷中,頗有些自豪地說起自己幹的好事。

當年宴淮安沒有一絲徵兆地就昏睡不醒,雲不棄頓時慌了手腳,也顧不上自己之前強搶輪迴珠的行徑,帶著一干魔教教眾便二度闖入了合歡宮的駐地。

那合歡宮宮主幾乎要被他氣死!這人趁著她和護衛那個啥搶走輪迴珠也就罷了,還不依不饒地帶人打上門來,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雲不棄這次卻不是去找她打架的,雙方一陣你來我往地“友好交流”,雲不棄這才在宮主難以置信的怒罵中得知真相。

得知那只是正常人服用輪迴珠的副作用,師尊並沒有生命危險,雲不棄急切的心情好歹平緩了一些,原本以為自己拿到的是毒藥,想要報復合歡宮的心思也歇了下來。

合歡宮宮主自然也不願意和魔教之人正面對上,她們都是女流之輩,雖然也勉強算得上是武林中人,但武力值到底是比不過人多勢眾的魔教的。

但若是雲不棄就此帶人離開也是不妥,合歡宮本就亦正亦邪,若是被魔教打上門來還毫髮無損,傳出去她們一定會被那些武林正道口誅筆伐!

於是一怒之下,合歡宮宮主帶著一眾好姐妹加入了無回教……

這也算是意外之喜。

教主忽然昏迷不醒,教中並不是沒有人心生異念,但一來大家都知道雲不棄乃是教主指定的下一任教主,而且這些年教中事物很多都是他處理的,於是大部分也沒什麼其它念頭,二來則是因為雲不棄手段狠辣無比,攜著雷霆之怒迅速撲殺了教中幾個起了異心的長老,殺雞儆猴,其他人也就迅速熄了心思。

迅速安穩住了無回教,雲不棄滿心的憤怒和急躁的情緒卻無處發洩,於是,本就在他報復名單上的無憂山莊徹底倒黴了。

宴淮安十多年來幾乎將魔教發展成了情報部門,其他的不說,要在這江湖中散佈訊息那是效率非常給力,於是一時之間,魔教教主之徒,雲不棄乃是無憂山莊白旭之子的訊息迅速在江湖中傳播開來。

與之同時,他當年為了劍譜和雲家聯姻,得到劍譜後為了隱瞞訊息屠盡雲家滿門的事也不再是秘密。

根本沒有得到什麼劍譜的白旭簡直百口莫辯,當年他確實是為了劍譜娶雲念的,但也確實沒有得到什麼劍譜啊!

但是寧可信其有的江湖人卻對他的解釋視而不見,從古至今,為了爭奪功法寶藏不知掀起過多少腥風血雨,現在有傳聞中的絕世劍法,他們怎麼可能會放過?

況且,在他們看來那白旭簡直就是一個偽君子,一個為了劍譜能騙親,目的達成後不惜將懷有身孕的妻子休回孃家,甚至為了瞞住訊息屠盡岳家滿門的偽君子,他的話怎麼能信?

想到那絕世劍譜就藏在無憂山莊之中,起了心思的江湖中人頓時沸騰了,加上無回� �教眾的暗中挑撥,一時之間,無憂山莊竟成了眾矢之的!

無憂山莊被人頻頻打秋風,山莊上下一片悽風慘雨,而幕後黑手雲不棄卻遲遲沒有出面。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他當然可以派手下解決那無憂山莊,但這種血海深仇,不親手報復怎能平息?

師尊昏迷不醒,不適合長途奔波,他不願離開師尊半步,於是也便冷眼旁觀那白旭的苦苦掙扎,除了讓魔教之人煽風點火,倒是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

於是無憂山莊雖處境越來越艱難,但白旭和他的妻女倒是沒有生命大礙。

聽到這裡,宴淮安心中一動,打斷他的話道:“那白旭的女兒?”

以為師尊只是好奇,雲不棄抿了抿唇道:“白旭在我娘之後又娶了親,兩人生下一女,名白曉曉,本是無名谷之徒,後被逐出……”

“等等!”宴淮安睜大了眼睛,道:“為何會被逐出?”

根據資料,那白曉曉還是很受她師父重視的,而且又是下一代谷主的心上人,怎麼會被逐出?

雲不棄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小小年紀便蠱惑得少谷主生了心魔,我讓人將這事兒捅到了谷主面前,她還能落得了好?”

宴淮安眼神詭異地看了他一眼,覺得有些不對勁。

按照原本的命運軌跡,女主雖然深受大師兄的喜愛,但那大師兄卻是剋制守禮之人,兩人在谷中也不過是有些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情誼,直到他們離開谷中外出歷練,才漸漸在相處中生出些其他情愫,之後又有各色男主加上春.藥的助攻,那少谷主才會摒棄禮法地和她有了肌膚之親。

但是現在不同,女主尚自年幼,少谷主一直生活在谷中,接觸的人和物都無比單純,雖然心中喜愛,也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於是,心魔什麼的,到底是怎麼來的?

宴淮安眼神詭異,雲不棄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合歡宮的人用處很大……”

宴淮安看著他的眼神卻更加詭異了。

有風月老手合歡宮人助陣,心魔什麼的,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以理解個p啊!自己是教出了怎麼一個告狀陷害小能手啊!

相關推薦:死亡推演從木葉開始的萬能推演荒誕推演遊戲蘇聯1991娶不上媳婦的大少爺我自深淵來幸福深淵我重生後的日子太完美了惡魔深淵吾乃深淵惡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