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從容!餘躍不由得由衷佩服了一下。
與之同時,他準備回身放下烙鐵,總不至於真的在她臉上烙一下吧。
就在此時,只見人影一閃,餘躍手中的烙鐵已經不翼而飛。
抬眼看去,就見賀蘭缺手中拿著那塊烙鐵,正滿臉失望地看著自己。
餘躍愕然道:“你幹什麼?”
賀蘭缺很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看你連烙鐵都不會用,就勉為其難不收學費教你使用,你看著啊,是這樣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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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中,賀蘭缺舉起烙鐵,就往楊寒臉上燙去。
“不,不是……”餘躍驚恐地揮手。
然而賀蘭缺卻聽而不聞視而不見,仍舊義無反顧地進行著他授課的內容。
下一刻,嗤嗤的聲音響起,冒起一陣青煙。
與之同時,“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震動九霄。
而奇怪的是,慘叫聲是餘躍發出的!
只見他右手被燙掉了一塊皮,血肉模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腐臭的氣味。
原來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是他伸手擋住了那火紅的烙鐵。
餘躍痛得大汗漓淋,扭曲著臉孔蹲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來。
賀蘭缺吃驚地看著他:“你幹什麼?你想親手*作也不用這麼猴急嘛!”
餘躍忍住疼痛和怒火,呼吸不勻地說道:“大哥,我已經學會使用烙鐵了,你可以功成身退了,謝謝。”
“呃,”賀蘭缺很滿意地點頭,又將烙鐵交到餘躍手裡,“真是孺子可教,好的,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我會傾囊相授的。”
言語中,賀蘭缺轉過身,伸了伸舌頭,倉皇地走了出去。
走到門外,臉上又露出了幾分無奈,望向正雙眼圓瞪望著自己的茉莉:“你吩咐我做的,我已經按要求做了,可是……你也看到了,那家夥渾不顧身就撲了上去,結果……嘿嘿”繼而眼神中又透露出幾絲後怕,“不過我在想,如果那家夥沒有擋那一下,那麼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就活活毀在我手裡,我恐怕會於心不安的。”
茉莉白了他一眼:“好色之徒!”
賀蘭缺一臉無辜地將雙手一攤:“這跟好不好色應該沒有關係吧?”
……
餘躍齜牙咧嘴地站起身來,緊走幾步,將烙鐵狠狠地扔進火爐裡:這東西太不好玩了!
楊寒看看他燙傷的手,又看看他俊朗的面容,眼裡泛起難以言狀的神色,卻始終寒著臉,一言不發。
餘躍回頭看了看楊寒,仍是無語。
一時又陷入沉默。
許久,餘躍向著楊寒走去:“我放你走吧。”
微怔一下,楊寒冷冷說道:“你放了我,我還是會向你索討圓鏡圖的,如果你不給,我會殺了你。”
餘躍站住,有些哭笑不得:“你什麼意思?你是希望我先下手殺你嗎?”
“其實,”楊寒猶豫半晌,語氣變得柔和,“你可以把圓鏡圖給我的。”
餘躍一時犯難起來。
如果給她,要麼是把她往火坑裡推,要麼是把自己陷入不義,如果不給她,又如何打破眼前的這個僵局?
不知不覺地,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皺眉深思起來。
楊寒閃動著睫毛,幽幽地看著他。
許久,餘躍眼睛一亮,霍地站起來,掩飾不住滿心的欣喜:“等我這邊征戰結束,我跟你一起前往圖紙上的那個地方,屆時不管它是寶藏還是魔穴,我們都一起面對,你看這樣如何?”
楊寒低眉陷入沉思。
餘躍目不轉睛滿心期待地看著她。
片刻之後,楊寒抬起頭來,蹙眉說道:“我需要問一下……”
話只說到一半,卻又戛然而止。
然而餘躍何等的聰明睿智,當下就已經恍然大悟:原來她真是身不由己。
那麼又是誰在指使她呢?是她爺爺嗎?
“是你爺爺嗎?”餘躍脫口問道。
楊寒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說道:“你不要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餘躍怔然半晌,帶著滿心的頹喪,解開了楊寒身上的手銬和腳鐐。
一個不小心,二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似觸電一般,猛然彈開。
繼而,互相聽到了對方的心跳。
楊寒額稍浮上一絲紅暈,扭頭大步往門外走去。
“喂!”看著她的背影即將閃出門口,餘躍急切喊道。
楊寒立時站住,卻不敢回頭:“什麼事?”
“什麼時候回來?”餘躍略顯侷促地問道。
楊寒:“不知道,我儘快吧。”
躊躇半晌,餘躍又說道:“我們明天就要走了,你下次要找我的話……”
楊寒淺笑一下:“我知道。”
她知道?她怎麼會知道?
餘躍滿心疑惑,正待發問,抬眼間,楊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裡。
餘躍的內心,卻久久地迴盪起她的影子,還有關於她的許多疑問。
楊寒匆匆走出守備府,到得門口,正欲掠身而去,忽地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姑娘留步!”
楊寒站住,循聲望去,便見一個綠衣綠裙,容貌端莊,頭發絲絲分明的女子(茉莉)正邁著悠閒的步子從側面走來。
“有何見教?”楊寒看了她一眼,便將眼神望向前方的夜空。
茉莉走到她身前站定,眼神中透著些許迷茫:“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楊寒稍稍動容,仔細看她一眼,繼而淡然說道:“我沒見過你。”
茉莉莞爾一笑,在她身前悠閒地轉動著,講起故事來:“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師父接到一個任務,是去保護研津帝國一個官員,我隨師父前往歷練,結果我們去晚了,只看到一個女刺客匆匆離開的身影,還有滿地的屍體……那官員滿門老老少少一百餘人,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太狠了……”
“你懷疑,我就是那個女刺客?”茉莉還沒說完,楊寒冷冷截口道。
茉莉骨碌著眼神,又自上上下下打量了楊寒一番,略顯深沉地說道:“但願我認錯人了吧。”
“你肯定認錯人了。”楊寒冷哼一聲,說道。
言畢,側轉身就往遠處走去,頃刻便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茉莉歪著頭,一臉迷茫地站在原地:“難道我真的認錯人了?”
※※※※※※※※※※※※※第二天,全軍準時開拔,開往雅格城。
全軍出城之時,百姓夾道相送,那場面,人山人海,鑼鼓喧天,人聲鼎沸,鞭炮齊鳴,實在是太火爆了!
當然百姓們大多是來歌功頌德的,但也有少數人是來扔臭雞蛋的,據說自從北湘軍駐進月亮城之後,秋毫無犯,只是有好幾個大爺家的閨女洗澡的時候被人偷窺了。
被人偷窺為什麼偏偏怪罪到北湘軍名下呢?
因為據說只有他們才會幹這種望梅止渴的事情,其他軍隊遇到這種情況,都是直接就進屋展開強暴了——或單爆,或輪暴,總之很徹底。
在扔臭雞蛋的人中,又有少數人是責怪他們褻瀆自己的閨女,但絕大多數人還是來趁火打劫的——美女擺在你面前你都只敢看,不敢下手,簡直太軟蛋了,這樣軟蛋的人,我就是扔你幾個臭雞蛋,你也不敢把我怎麼樣吧!
全軍行出月亮城,忽見後面一騎快馬飛奔而來。
馬上坐一紫衣女子,遠遠地可見其姿色亮麗。
走到近前,便吸引了一大片的目光,而餘躍看到她,卻不覺皺起了眉頭。
不錯,來者正是餘娜。
餘娜打著馬,徑直飛奔到餘躍面前停下,露出頑皮的笑容:“聽著,三哥,三哥……”
恐怕連續喊了十聲三哥,把餘躍喊得抓耳撓腮一頓抓狂。
餘娜卻笑呵呵地問道:“怎麼樣,這次有沒有打冷戰?”
總算是停下來了,餘躍長舒了一口氣,滿頭大汗地望著餘娜:“沒有打冷戰,只不過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嘻嘻嘻……”餘娜笑得更加燦爛了,“我這麼有殺傷力嗎?”
餘躍翻了翻白眼:“確實不敢領教了。”
說完,打馬繼續前行。
片刻之後,餘娜跟了上去,與他並肩而行。
餘躍勒住馬韁,轉頭說道:“行了,就送到這裡吧,你可以回去了。”
餘娜也勒住馬韁,柳眉輕揚,嘴角微掀:“誰說我是來送你的了?”
餘躍愕然:“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我是來加入你們的。”餘娜嫣然一笑說道。
餘躍看了她一眼,驚道:“為什麼?”
餘娜兩眼放光地說道:“你們這麼多人,到時候遇到誰都可以上去一頓群毆,如果我加入你們,就可以隨便欺負人,那多好玩啊!想想都覺得刺激。”
上帝啊,請寬恕這調皮的孩子吧!
餘躍哭笑不得,忍了半天,才擺出一臉的嚴肅:“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趕緊回去吧。”
餘娜向著餘躍拋了一個媚眼:“收下我吧!”
不分場合不分物件就在那裡隨意放電,簡直太不像話了!
餘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道:“我們不招女兵的。”
餘娜回瞪了他一眼,用手狠狠一指茉莉:“她也是男的嗎?”
茉莉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餘躍看了一眼茉莉,理直氣壯地說道:“她是我請的保鏢。”
餘娜一愣之後,斜瞟了一眼茉莉,留下一個“就這德性還給人做保鏢”的意味,然後望向餘躍,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也要做你的保鏢。”
“呵!”餘躍輕蔑地一笑,用斜視的角度審視的目光看著餘娜,“別說我現在不需要保鏢了,就是需要——你看你從上到下哪裡像一個保鏢?”
“那,我做你的軍師!”餘娜仍舊是那麼斬釘截鐵。
“嘿嘿……”餘躍更是輕蔑得露骨,“我沒見過有人頂著一顆豬頭就來做軍師的。”
“我做你們軍的形象大使?”餘娜有些沒了底氣。
輕蔑變成了鄙視:“我也沒見過恐龍還能給人做形象大使的。”
那人家到底是豬頭還是恐龍?
半晌,餘娜哭喪著臉,近乎央求地說道:“那,我做你的傭人還不行嗎?”
“你不夠聽話!”餘躍狠狠潑了一盆冷水。
“我不管了。”餘娜猛地圓瞪雙眼:“今天你就是同意,我會跟你走,你不同意,我還是會跟你走,我是跟定你了!”
又開始放刁了!
餘躍有些招架不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