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
誦唸完畢後，李青雲衝我點點頭，我略微嘆了口氣，轉頭對那些牲口說，你們的犧牲，可以救下更多的人，這是大善之舉，還希望不要怪我們。
那些動物都變得很平靜，我伸出手正準備招呼工人動手，可不等我吩咐，屠夫和工人，已經先一步開始動手了，一個比一個積極，而且動作特別麻利，根本不需要催促，一副獻殷勤的樣子。
我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們幹活。
畢竟是專業的，常年都在做這些事，他們動作格外麻利。
綁牲口、宰殺，所有的過程全都一氣呵成，河邊這塊地方，瞬間變得血腥無比，不光是視覺衝擊，嗅覺也是如此，很快的時間，空氣中就瀰漫起濃郁的血腥味，甚至有些嗆人了。
這一幕讓膽子小點的人，或是暈血的人看到，保準得被嚇得半死。
期間還有一個非常離譜的景象，這些牲口在被宰殺時，顯得格外的平靜，也不掙扎慘叫，非常老實的被屠夫宰殺掉。
兩個屠夫顯然從沒見到過這種情景，都有些被嚇到了。
他倆臉色慘白，但手上動作卻沒停，顯然是硬著頭皮在殺。
畢竟就是幹這行的，沒多少時間，一切都結束了，我伸手捂著鼻子，阻擋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到幾個人跟前，跟他們說可以了，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我當場把尾款給結了，同時鄭重告誡他們，我們祭河神的時候，千萬不要回來偷看，看到了會對你們不好。
這幾人對我們的本事，已經完全信服，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連連點頭，保證絕不會來偷看。
但拿錢的時候，幾個人卻沒那麼積極，一副不敢收的樣子。
我哭笑不得讓他們拿著就說，說好的錢怎麼能不拿？
幾人訕笑著收下了，我知道他們害怕什麼，一般有道行的人，不是誰都那麼有節操，他們收費本來就虛高了，自然是不敢再拿，遇上品行不端的有道行的人，很可能會事後報復。
這種事普通人自然會害怕。
當地有水猴子作怪，許多人都知道，因此這裡的人，也會比別的地方的人迷信一些，他們見到李青雲的本事，會畏懼我們也挺正常。
其他人都拿了錢，倒是兩個屠夫，死活不能收錢，還不好意思的問我，可不可以從我這裡請兩件辟邪的東西，見到剛才那些牲口的反應，讓他們很不踏實。
但他們又是做這行的，靠這個吃飯，其他的本事也沒有，如果不做的話，以後連飯說不定都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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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辟邪的東西，可以讓他們安心一些。
兩個屠夫還表示，他們願意加錢從我這收購。
我想了想，也沒拒絕他們，畢竟我除了處理靈異事件之外，本質上就是做這方面的生意，沒有把客戶朝外推的道理，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嘛，錢多錢少總歸要賺的。
再說直接從我手上拿貨，少了陳昭這中間商，我還能多賺點。
“我現在手頭沒這些東西，這樣吧，你們真想要，我給你們留個電話，明天到鎮上找我去取。”
兩個屠夫一聽高興的不行，連連答應下來，拿了我的手機號就開心的走了。
河邊只剩下我和李青雲了，聽著河水流動的聲音，看著被宰殺的動物屍體，和空氣中的血腥味，讓我有些不自在。
李青雲準備動手，我遲疑了一下，說：“剛才的事情，好像有點奇怪。”
“你是指哪方面？”李青雲停下，回頭奇怪問我。
我說：“我也聽說過，動物臨死之前，有可能感覺到自己生命要到盡頭了，會表現的非常恐懼，但這種情況，一般只出現在相對比較聰明，或者說稍微有些靈性的個體上。”
“大部分牲口只有被在宰殺的時候，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剛才一整車的牲口和家禽，都在驚恐，總不能說它們都有靈性吧？”
“我也想到了，可能是這個地方風水好，讓牲口變得比較有靈性。”
“但剛才兩個屠夫的話，我也聽到了，他們以前可從沒見過這樣的情況，所以我才會說，感覺有點不對勁，你怎麼看？”
李青雲皺眉略一思索，就展開了眉頭，說：“應該沒問題，選地方的時候，我們不是專門沿河轉了很久嗎？這地方是我們選定，感覺離水猴子藏身地最近的位置。”
“我想那些家禽，剛才可能是感覺到了水猴子，才會那麼驚恐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恍然大悟，心說這倒是的確有可能，剛才我居然沒想到這一點，不過我想除了水猴子的原因外，還會有的確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才會讓它們那麼驚恐。
這麼一來，我倒是覺得，剛才李青雲那一段‘太上救苦經’，念的很合時宜了。
既然就在水猴子的地盤邊上，那動靜自然是越小越好，免得被水猴子提前發現。
“動手吧，你準備好！”
李青雲果斷下令，我點點頭，走到了一邊，拿出法樁開始安置，而李青雲則走到祭壇前，準備開始做法引誘水猴子出來。
動物的屍體，全都被放在了河邊，血水順著地面，流進了河水裡，讓本身清澈的河水，被染紅了大片。
我們關掉了其他照明設備，只有祭壇上的兩根蠟燭，閃爍著微弱的光。
隨著李青雲作法持續，周圍逐漸颳起了風，兩根蠟燭的火焰，在風中不斷搖曳著，彷彿隨時會熄滅一樣，但在李青雲的法咒作用下，兩根蠟燭的火光，始終倔強的燃燒著，一直沒被吹熄。
我的佈置不算複雜，畢竟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著到地方安置上就行。
搞定之後我緊張守在李青雲身邊，雙眼死死盯著河裡的動靜。
小家夥、大鬍子、胖女孩，全都被我招呼出來，各自在旁戒備著，隨時等待動手，小黑也趴在李青雲身前的地方，牢牢注視著河裡，身體流暢的線條緊繃著，也是做好了隨時動手的準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