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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兒子教訓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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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兒子教訓老子

“人生百味,不享天倫之樂,贏再多也是輸了。”

徐有才感慨一句,合上影集,軟軟的倒在辦公坐椅上。此刻,他不僅因為想念遠在國外的家人而感傷,且昨天兒子的一封來信也叫他心煩意亂。

爸爸:

好久沒聯絡了,忍不住還是寫了這封信,託回國去的好友呈交給您。

其實,自您上次打電話,要我們少和您聯絡的那天起,我和媽媽就意識到您一定遇到什麼麻煩事了。爸爸,我們不知道事情有沒有過去,我只想說,錢分文未動,若它能讓您解脫的話,我隨時可以把錢轉往國內。您也許很生氣,還是那句,天塌下來老子來頂。是的,您一直在頂著,不顧我在國內剛起步的事業和我的意願,安排我們出國定居。去年,您又和媽媽辦了離婚。您卻不知,您這樣孤單一個人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為兒的能心安?媽媽會開心嗎?

爸爸,在兒心中,您是個執著冷靜,充滿智慧,且又十分簡樸的人。為了這個家,為了能讓我和媽媽過上優越的生活,您一直努力著,直至走上今天這個領導崗位。您把我養育到十八歲,又供我唸完大學,您早已盡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爸爸,還記得我學成回國送給您的禮物嗎?那是一雙厚厚的新襪子,那時正值夏天,您說:傻小子,這麼熱的天還買這麼厚的襪子,行,留著冬天穿吧。我笑了,偷著拭去眼睛裡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其實您不知,直到今天,我仍會想起我升初中的那年冬天,看到您穿的那雙破得幾乎不能再穿的襪子。也是那一年,您卻化去一個月的工資給我買了一雙鞋子,那時我在想,等我長大後,一定會給您買很多厚厚的襪子。

再多的錢財也買不來家人團聚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幾度哽咽,很多話不知該如何說好,因為您是我父親,我沒有勇氣,也無力指責一個對家人愛得如此深切的父親。想到一句本該是您用來告誡我的名言,這裡我改用了‘您’寫下來,是因為我想說,我有我的人生。

子孫若如您,留錢做什麼,賢而多財,則損其志。子孫不如您,留錢做什麼,愚而多財,益增其過。

爸爸,我想您應該知道我寫這些的意思了。

娜娜上二年級了,完全融入了這邊的環境,她也經常向我們問起爺爺。我還在那家公司做高管,所掙薪金足以讓一家人過上不錯的生活……

“哼!有意思,兒子教訓老子。”徐有才想到這裡,拍打著大腿喃喃自語:“好啊,出息了,不愧是我徐有才的兒子。”

許久,徐有才起身去開啟保險櫃,“嘩啦”一聲,散落一地錢物,他厭惡的皺了皺眉,伸手摸出一把手槍,冷冷的把玩了幾下,又放入保險櫃裡。徐有才找出那份只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填好時間,連同櫃子裡的錢物一起送交省紀委的報告。

兒子的意思,徐有才固然明白,但他還是把報告直接送進了碎紙機裡,之後給謝久安去電話:“久安嗎——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話音一落,又聽敲門聲。徐有才匆匆收撿了一下,鎖上保險櫃,半天才靠近門前,朝貓眼裡擠了一眼,是鍾生錢。

“徐書記,有個事想和您說。”

“什麼事?”

“聽說喬文慧回學校上班了。”

“把門關上。”徐有才坐回辦公桌前,揉著眼睛說道:“這我知道。上班好啊,免得這女人沒事到處瞎折騰。”

“徐書記——”

“這樣。”徐有才打斷鍾生錢的話,說道:“除了海寧一中,你弟弟去哪個學校當校長都行,這事你就自己運作一下吧。”

“當不當校長,他這要求好象沒那麼強烈了。只是他就代了一年校長職務,紀委姚副書記就經常去學校找他。知道的人知道,是姚副書記要他勸說喬文慧上交那本日記,可不知道的人呢,還以為他這一年出了多嚴重的問題,這影響很不好。”

姚副書記每次去學校,喬文慧多以要給學生上課迴避他。

“是紀委在要日記,你跟我扯這些幹什麼。”徐有才暴跳起來,就差沒指到鍾生錢鼻尖上:“你還是我的秘書,你要管好自己的耳朵和嘴巴,不要見風就是雨。給別人當槍使了,還不知好歹的千恩萬謝。別忘了,你副秘書長職務是我一手給弄的。”

“那是,那是。”

顯然,徐有才懷疑鍾生錢想探知自己的事情,然後又拿他聽到的這些去蔣先友那裡賣乖。徐有才見鍾生錢一臉尷尬,轉而說道:“紀委工作本該明查暗訪,這麼重要的一本日記,卻鬧得滿城風雨,以後還怎麼辦案。這事,我會同陳書記說,叫他讓小姚注意一下方式方法。”

鍾生錢走後不久,謝久安就來了。

“事情都查得怎麼樣了?”

“除了工資卡,他在銀行還有一個帳戶,人民幣一百多萬,美金一萬,實名登記。”

“就這些?”徐有才嫌少,又問:“還有沒有轉走的錢?”

“銀行不肯提供帳戶記錄,但我會想辦法再查。我看這些錢,肯定都是陳安國來海寧之後,非法斂的財。記得上次去天子樓吃飯,宋天雷說送了一萬美金給他。”謝久安說道:“陳安國的工資幾乎沒動,單這一百多萬,他都很難給出合理解釋。所以,為探個虛實,我們可以先把他接受宋天雷賄賂的事,舉報給省紀委,然後讓省紀委去查他,他若真是專案組的人,那麼北京就會出面保他。”

“不管他是專案組的,還是下來海寧斂財的,既然他敢堂而皇之的把錢放在銀行,說明他上面一定有人給他撐腰。哼!省紀委,馮樂權,查查蝦兵蟹將,他敢,太歲爺頭上動土,我量他再長九個膽也不敢。”徐有才說道:“你想學蔣先友來陰的,也不要不把自己人扯進去。”

“可是,只有宋天雷才能提供證據啊。”

謝久安想到宋天雷私人會所裡明裝暗設了許多攝像頭。

徐有才指著謝久安破口大罵:“如果不是買官賣官,憑能力,我看你連個所長都不配當。告訴你,受賄是罪,行賄也是罪,別到時候陳安國沒什麼事,倒把那個玩火不怕燒死自己的流氓給鎖進去了。”

“那您讓我查陳安國的意思是?”

“一塊抹之不去的心病。”徐有才來回跺著步子,說道:“陳鑫鵬說他回北京時聽人說,中央早在幾個月前就派專案組來海寧了,我不知道他說是真是假,我只想知道北京來的這個陳安國喜不喜歡錢。”徐有才說道:“死馬就當活馬醫。你們只知道只進不出,那這錢我來出。我櫃子裡有些錢物,等下你就全部帶走,送給他也好,說是查獲的髒物也行,總之,找個合適的理由全給陳安國送去。”

“您留著吧。”謝久安說道:“下個月,陳鑫鵬就有一單生意要做,到時,我的紅利就不要了,我來打點一下這個陳安國。”

“把我那份也給他。”徐有才反手指指身後,說道:“那些也弄走。”

“多了,怕是他不敢接。”

“溫水煮青蛙,會吧?”徐有才說道:“還有,叫你老婆別再在陳鑫鵬那裡掛什麼副總了,不打自招。”

謝久安將自己的老婆安排進陳鑫鵬的公司,名義上是公司合夥人,實際是佔有乾股。

“我會的。徐書記,外資撤走後,那遠洋集團會不會解散?”

“燙手的山芋啊!散了吧,怕失業的王莊村民又來吵,不散嘛,又不知道葉盛天肯不肯接手遠洋。可怕的是,遠洋可能還存留了許多和陳鑫鵬業務往來的清單,資料,還有你我的批條。”徐有才說道:“所有人都發了遠洋的財,就要遠走高飛了,留我徐有才來給他們擦屁股。”

你不擦誰擦,遠洋是當年你和王根寶去北京招商引資引進來的專案,且這財你也發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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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連宋天雷也沒少掙。”

“他和遠洋扯得上多少關係?他發的不是葉盛天的財嗎?”

徐有才知道,宋天雷和葉盛天合夥經營天子樓,他也就是在前期投了一些錢,之後都是靠葉盛天在銀行的貸款做大的。其實,宋天雷和葉盛天兩人並不熟悉,相互只是聽說對方在海寧的名氣。憑葉盛天的處世為人,他絕不會同一個靠打打殺殺起家的人合作的,是宋天雷找謝久安,謝久安又找到時任市委組織部長的徐有才出面,而葉盛天卻不怎麼賣徐有才的帳。最後,還是徐有才讓和葉盛天有著二十多年交情的王根寶來做他的工作,並承諾市委一半以上的公務接待,會議,培訓業務給他們做,葉盛天才把合作這事答應下來。

“宋天雷有幾個手下就在陳鑫鵬的公司,而陳鑫鵬又是和遠洋做生意。自遠洋進駐海寧後,我市查獲的涉槍,涉毒案件明顯多了起來。”謝久安說道:“宋天雷什麼家底,我清楚。敲敲詐詐,開賭chang,經營天子樓是搞了不少錢,但憑他的財力還不足以雄壯到三兩年後就把葉盛天趕走,獨霸上億資產的天子樓。所以,我懷疑他還靠走私毒品,槍支大肆斂了財。”

強買強賣,宋天雷的作風。

“涉槍,涉毒都是極其嚴重的刑事案件,他若有事,誰都難保他。”徐有才問道:“你是公安局長,這事你如何處置?”

“如果真是這樣,我也只能讓這個火藥桶暫時不引爆,畢竟它是搭上了我們的船。徐書記,您能不能給緝毒大隊現任大隊長調個副局長位置?”

“收人錢了?”

“此人原則性強,又通曉業務,他一直在追查毒品,槍支的來源。聽他彙報,好象找到了點線索。您把他調局裡,我就讓他分管其他工作,不再插手緝毒的事。”

“那誰去緝毒大隊?”

“我讓馬櫆民上。”

馬櫆民,原亂石崗交警中隊長,現任市局緝毒大隊副大隊長。

“唉!”徐有才一聲嘆息,沉默許久,說了句大實話:“國家,敗就敗在你我這種人的身上了。”

有些人,其實我很想說是畜生,他們當了官,就得意忘了形,全然不知人民心裡都有一杆稱。這杆稱會稱你的過去,現在和將來,過得了這杆稱的,人們會打心底敬重你,過不了的,即使你僥倖躲過制裁,也會遭人唾罵。記得在西南幾省巡查,聽說有個貧困縣的什麼鬼縣長,人前正人君子,清正廉明,人後貪贓枉法,幹盡苟且齷齪之事。一天,縣裡開三級幹部會,他和往常一樣,身披皇帝的新裝坐在主席臺上條條是道。說得越發起勁時,突然,一個幹部跳上主席臺,拽起他就是兩耳光,狗官,老百姓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你卻吃飽了在這滿口仁義道德。當時的場面十分尷尬,除主席臺上幾個官官相護外,臺下沒幾人上去拉架,甚至還有人在鼓掌。這事影響太大了,那個打人的幹部受到了嚴肅處理,這個縣長呢,先去政協坐了半年冷板凳,後又請去紀委呆了三個月又八天,最後讓法院判了無期徒刑。

早知當這樣的官會是如此下場,還真不如在家賣紅薯。

言歸正傳,徐有才和謝久安最終商定,不管葉盛天願不願把遠洋集團全部接收下來,在李佑安未走之前,先把謝久安的老婆安排進遠洋集團,讓她去處理那些會給他們帶來麻煩的事。

“徐書記,還有件事想和您說。”

“以後有事直說。”

“丁大富放出來了。”

“誰?”

“丁大富,那個開工程車的司機。”

徐有才皺了皺眉,問道:“不是判了一兩年嗎?”

“當時答應過他,讓他蹲半年,再給他保外就醫的。可聽宋天雷說,此人只要拿酒一灌,肚子裡的東西全都要倒出來。所以,我一直沒敢讓他出來。想不到,這傢伙在牢裡也不老實,多蹲了幾個月,就在裡面哭爹罵娘,不得已,只能放他出來。”

“出來就出來了,你讓宋天雷警告警告他。”

“警告不管用,丁大富還隔三差五就去天子樓要錢,不給,他就要挾宋天雷。”

“宋天雷不是給了他幾十萬嗎,他還不知足?”

“都不是現金。”

“不是現金,難道還會是金條!”

“是欠條。幾年前,丁大富賭博欠下宋天雷二十幾萬高利貸都一筆勾銷了。”

“看你都辦得什麼事?”徐有才一連拍打幾下茶几:“這樣的事,什麼人不好找,居然叫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來幹。”

“這事,也只有丁大富這種人敢幹啊。”謝久安一臉愁容的說道:“這傢伙不僅好賭,還吸毒,一天化銷就要幾千。我怕宋天雷給他惹急了,和他翻臉,那麻煩就大了。”

“宋天雷,宋天雷,又是宋天雷,這傢伙我聽得頭痛。”徐有才指指自己的腦袋,然後往沙發靠背一倒,說道:“哼!我一個市委書記,卻整天跟些市井流氓攪和在一起。你也讓我消停,消停。”

“徐書記,那您就先休息。”

謝久安起身要走。

“等等。”徐有才叫住謝久安,說道:“那個丁什麼富的不是吸毒嗎。”

“是的,丁大富。”

“你跟宋天雷說,往後丁大富要一千,給他五千,要一萬,給他兩萬。小命都難保了,留錢做什麼。”徐有才冷冷的說道:“我想這個丁大富活得也可憐,他能活一天,就讓他痛痛快快的多活一天吧。”

徐有才這句聽起來感覺象是藏了刀子的話,聽得身為公安局長的謝久安也有些毛骨悚然,因為去年,也是他這樣一句半陰不陽的話,王根寶就出了車禍,死了。

“您的意思?”

“一個自尋死路的人,大家都省心。”

讓丁大富暴斃於吸毒過量,殺人於無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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