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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吃香的喝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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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趙太平蹲守在安康小區,同往常一樣,十一點已過,仍不見李佑安出門。悻然要走時,他的電話響了。

“過來東郊接我。”

聲音有些急促,但一聽就是丁大富。那天,趙太平將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丁大富後,並沒刻意去問他的名字和手機號,好讓他感覺,自己別無目的,純粹是想多做單生意。

“您哪位?”

看似漫不經心的趙太平,如同注入一針興奮劑,迅速掛檔,起步,單手扶方向盤,汽車如同離箭之弦穿出老遠。

“我,老丁,上次在天子樓坐你車的大鬍子。”丁大富急不可待:“來回算你四趟車費,要快點。”

一去一返,兩趟。四趟?肯定還要再去再返。

“行。”

東郊,這個環衛車嘎然而止,司機寧將沒灑完的水往回拉,也不願前進一米的地方,大街小巷遍佈舞廳,網咖,按摩、美容店,原國棉五廠職工圖書館也改建成了電玩城。東倒西歪,斗大的紅字隨處可見,切實做好暫住人口登記管理工作,嚴厲打擊刑事犯罪,禁止拉屎撒尿,拆。牛皮癬廣告就差沒往人身上貼,最牛皮的癬當數槍斃犯人的佈告,紙大字多,還左撇右捺的打了叉蓋了章,哪裡熱鬧往哪裡貼。

昏暗的路燈有一盞沒一盞的點著,偶見流浪漢在垃圾堆裡找尋食物,幾個醉鬼朝馬路上砸酒瓶。

很快,趙太平在約定的一個路口接到了丁大富。

丁大富頭髮蓬亂,滿臉胳腮胡原封沒動,幾天不見,他還穿著上次那身衣服,夜色下,形同一個野人。他坐進副駕位置,只嘶啞了一聲:“天子樓”,便往後一躺,兩眼一合,隨即就打起了呼嚕,一隻閉合不嚴的疤瘌眼比睜著還要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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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博,吸毒,熬夜,有一餐沒一餐,可能就是眼前這個嫌犯的生活狀態,如果沒猜錯,他肯定又去找宋天雷要錢。令趙太平擔憂的是,丁大富如此再三再四,不分晝夜的去天子樓,即便宋天雷是他朋友,也會反感,況且還不知道他有沒有以替他辦過事要挾過宋天雷。

到了天子樓,丁大富讓趙太平等他下樓,再送他去東郊。

穿過大廳,進了電梯,七樓下,找到宋天雷,低聲下氣要錢。不給,不給不行,兩人吵了起來。問要多少?說越多越好。再給你五千,嫌少了,滾!

趙太平想象丁大富上樓的情境,估摸著他該下樓了,不想此時丁大富已走出大廳,三步兩跨就上了計程車。

“不怕輸得苦,就怕沒錢賭。”丁大富一手掐著兩沓鈔票,“啪嚓,啪嚓”朝另一手心猛chou了兩下,叫道:“快!快!東郊。”

一路上,沒聽丁大富多說話,就見他兩腿在不停的抖動。趙太平也不多問,問了,他也是不耐煩,只說宋天雷給了他兩萬,叫他以後少去天子樓。

索性,趙太平依了丁大富的心思,把車能開多快就開多快。

快到東郊,丁大富又電話叫人到路口接他。趙太平當然知道,地下賭場在周邊都會安插暗哨,且因害怕警察著便衣踩點,是不許陌生人進入的,除非有熟客的介紹。

“兄弟,能不能帶我去試試手氣?”

丁大富望望趙太平落破的頭頂,再瞧瞧他身上皺巴巴的西裝,片刻猶豫,他說道:“你賺的也是辛苦錢,算了,我不害你。”丁大富邊說邊從一沓錢中抽出三張遞給趙太平:“早些回去吧。”

“兩張夠了。”

“留著,哪天叫你車再扣。”

計程車在路口停下,只見丁大富鑽進一輛麵包車,消失在夜色裡。

兩天後,丁大富叫趙太平到海寧一家大飯店接他。

再次見到丁大富,他的胳腮胡已颳得乾乾淨淨,頭髮也修剪了,氣色看上去好多了。他一身名牌新衣服,戴著金光燦燦,如同麻繩般粗的項鍊,手鍊。若把那他那只完好的眼睛復制到另一側去看,丁大富也算得上是一個標緻的男人。

真他娘的玄乎,三起三落,最後輸得僅剩一千元。豁出了,一把全押上,輸了拍屁股走人,贏了連本帶利再押。我操,居然連贏了好幾把。輪到老子做莊,有驚無險,天槓吃地槓,兩點牌還他娘的通吃,一路通殺贏進七八萬,收莊走人。有錢了,吃香的喝辣的,反正是怎麼痛快怎麼化,管它幾星級飯店,開房,包她娘的兩個小姐……

車上,丁大富說得天花亂墜。

丁大富先去敬老院,看望了一下他母親。之後,他又約見了一中年女子,兩人沒說幾句話,他便塞給她好多錢,趙太平事後才知道,中年女子是他已離婚的妻子。

中午,丁大富請趙太平吃飯,談起了他不堪回首的往事。

原本,他也有一個幸福的家,上有父母,下有一雙兒女,妻子雖無穩定工作,但也勤勞樸實。早年,他借錢買了輛貨車跑運輸,幾年打拼下來,不僅還清了債務,買了房,還有些許積蓄,小日子過得也算滋潤。後來,他沾染上賭博惡習,起先是和朋友一起小玩,慢慢的越玩越大,很快就把積蓄輸光了。輸了錢,哪還有心思去開車,乾脆瞞著妻子,把車撂進停車場,然後就去賭博。一年不到,他就把車輸掉了,還欠下一屁股債。父母,妻子知道此事後,勸他就此罷手,說欠人的錢,大家會齊心協力想辦法還上。起初他也聽了家人的話,老老實實給人打了半年工。可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把債還清後,他又不安分起來,老覺得手癢癢的。有一天,一個朋友拉他去宋天雷開的賭場玩大的,還說只要手氣好,做個莊就可以把以前輸掉的錢全部贏回來。經不起誘惑,他去了。每次贏了還想贏,輸了又想贏回來,就這樣,他越陷越深,直至賣掉房產償還高利貸,他也不知悔改。為此,他父親氣得突發高血壓,撒手人寰。

十賭九輸,丁大富說起來條條是道,誰是贏家?當然是坐收漁利的賭場老闆和賭博作弊的人。可是倖幸苦苦賺來的錢,就這麼白白輸掉了,丁大富哪會甘心,所以為了能贏錢,他也學人家作弊。丁大富說自己這只眼睛就是因為賭博作弊,讓替宋天雷看場子的手下打得落下了疤瘌。再後來,他債臺高築,日子無法再過了,老婆和他離了婚,母親也搬進了敬老院。

“唉——”丁大富嘆道:“一想到孤苦伶仃老孃,我心裡就難受,恨不能把那些拉我下水的人全給殺了。”

趙太平聽得心裡沉甸甸的,這能怪誰,只能怪你自己投機心理太重,不去換位想想,贏了錢別人痛苦,輸了錢自己痛苦,一旦輸紅了眼看天不是天。隨後,趙太平問道:“宋天雷還開賭場?你還在借他的錢嗎?”

“早就不開了。名義上是借,但他不敢叫我還。”

“為什麼?”

“你就別問這麼多了,喝酒。”

丁太富自斟自飲,趙太平從其言談舉止中已看出,他是一性情中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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