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石牆後, 先是透過了一段長長的階梯。
在階梯的盡頭是一扇看似平平無奇的木門,當這扇木門被林老闆的手下推開,才展現出其後真正的世界。
看著眼前的一切, 耳畔聽到林老闆篤定般的話語,池芯久久不能平復心中的震撼。
即使在進來前,她自以為經做了心準備, 但想到,無論她如想象,都無法估計出人類的底線。
由於是在下的緣故, 整場所陰鬱幽暗, 也許是為了掩藏其中的罪惡, 連火把都只是燃著殆盡的光。
也許這附近有下河, 空氣裡瀰漫著潮溼的感覺,伴隨著的,是揮不去的血腥氣息。
映入池芯眼簾的也是一攤販, 只是其上賣的東西,和上面的市場大不相同。
一眼掃過,她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種, 他們穿著優雅的服飾,用聚會上點評珠寶一樣的神態, 對那一詭譎的賣品進行指點。
鮮活的不知名的肉髒被掛在出,像普通豬肉一樣被售賣。
rt的斷/肢泡在透明的罐子裡, 上面貼的標籤上,標註著“入檔”的日期。
這就像是一場黑暗的狂歡。
空間很大, 大得和上面的市場有什麼區。
人潮滿貫,卻不知這一張張人皮底下是神是魔。
眼前的一切讓池芯停頓了幾秒才回應林老闆:“什麼?”
林老闆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這份儒雅在這種環境的映襯下, 反而凸顯出幾分可怖。
“你看到這些客人了麼?他們都是挑剔的買家,但是我相信,我的選擇,一定會讓他們所有人都陷入瘋狂。”
池芯再聽不出林老闆的打算,未免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但她牢記自己此刻“白痴菟絲花”的人設,即使受到了偌大的震撼,她還是盡維持住表情,露出一副驚懼中夾雜著疑惑的表情,“林老闆,你在說什麼?這裡除了拍賣會,還要舉行舞會嗎?我舞跳得確實挺的,總是會為焦點。”
林老闆深邃的目光動了動,嘲笑般低喃一句,“該說你……天真爛漫還是……”
池芯剋制住心中的噁心,努用不含雜質的大眼睛注視著他。
林老闆沉默片刻,臉上恢復平靜,“我們要去的方不是這裡,再裡走吧。”
池芯神色不變,林老闆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她逐漸深入這場惡魔的鬧劇中。
人體部位和器官,只是這其中平平無奇的“商品”,也是買家為挑剔的物件,除了這些外,還有各種詭異的,一眼分辨不出是什麼的東西。
還有漂亮的男人和女人,被剝得全身(你懂得),僅憑一條g鏈子拴在脖子上,qp著他們在上擺出種種姿態。
池芯的目光在一排大小如真人,神色猙獰可怖,姿態形色各異的石膏像上掠過,不敢去猜那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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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闆看出她眼神的閃爍,低笑著問:“害怕麼?”
池芯哆哆嗦嗦,“林,林老闆,這些都是什麼?那不是人吧?”
林老闆微笑:“你不想當它是,那它就不是。”
池芯露出驚嚇的表情,她猛打了一哆嗦,老老實實又往林老闆身邊跟緊一步。
林老闆要的就是這結果。
這時一人迎面和他們撞了過來,池芯反射旁邊躲避了一下,那人和她擦肩而過,卻撞上了後面的一手下。
那一瞬間,池芯感到一股冰冷黏膩的空氣在她的手臂上蔓延。
她回頭望去,正對上那人同樣回過頭來的視線。
在蒼白得不似人類的臉上,那人有一雙蛇一樣的豎瞳。
池芯有種被盯上的詭異感。
“阿大,惹。”林老闆淡淡吩咐一句。
被撞到的那手下低下頭:“是,老闆。”
這裡光線昏暗,池芯一開始有格外注意這些“買家”,經過蛇瞳人件,她才小心觀察了一下這些來往的客人。
果然,其中不少人都帶著獸化的特徵。
“市場”裡能買到異能藥劑是他們早就有的猜測,見此也不奇怪,只是這使用人群所佔的比例,還是讓池芯心中發緊。
“啊——”
一陣尖銳的叫聲傳來,池芯那邊扭頭,卻被林老闆輕輕捂住了眼睛,將她的頭轉了回來。
“你不會想看到發生了什麼的。”
池芯急促呼吸了一下,乖乖回答:“我知道了。”
她跟在林老闆身後,悄悄用餘光瞥去。
只見一瘦弱的男人被綁在十字架上,攤販根據周圍客人的指示,拿著刀在他身上劃出種種痕跡。
男人的尖叫他充耳不聞,甚至臉上掛著職業的笑容,問圍觀的客人們,“這朵十字花可還標準?”
在他們面前,擺著【觀看付費】的牌子。
池芯的雙拳緊緊握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要窒息了,一股熊熊的火焰在心燃燒,讓她想要咆哮。
但在還有摸清情況的時候,她選擇暫忍。
她垂下纖細的脖頸,讓長長的黑髮遮住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就像被嚇壞了,經徹底有了自己的主見。
他們來到另一扇木門前,開啟後仍然是一段長長的階梯。
當底端的門被開啟,沸反盈天的氣氛立刻包裹而來,純粹原始而血腥的氣息令池芯胸一窒。
巨大的,如同古羅馬鬥獸場一樣的階梯狀座椅圍繞在整廳堂裡,在座椅的前排,堅固的鋼鐵籠子從天花板一直杵到面。
人們尖叫著,怒罵著,為籠子裡殘酷的戰鬥而喝彩。
池芯抬眼望去,眼眶微縮。
只人不像人,獸不像獸的怪物正激烈廝打在一起,壯碩的身軀時不時撞上鐵籠,發出鏗鏘的碰撞聲。
主持人手裡拿著話筒,喇叭裡傳出他激情澎湃的聲音。
“張老闆的半熊人咬下了李老板半羊人的耳朵!半羊人還有有反擊的機會!輸家將會給贏家十五顆新鮮的腎臟,讓我們敬請期待!”
池芯撇過頭。
林老闆的嘴角掛著無聲的笑意,他從鬥獸場上方的通道路過,婉拒了工作人員來請他下注請求。
他們一路來到第三扇門前。
經歷過前層後,池芯覺得經有什麼能讓她再感到驚訝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第三層完全不像前層那樣陰暗狂躁,推開門後映入眼簾的是燈火通明的大廳,裝飾如同末世前的級會所一般,暖色的沙發坐落在手工製作的羊毛毯上,吧檯後的小舞臺上,還有侍者在拉著小提琴。
就像前層的罪惡和黑暗都不存在,一片優雅恬靜,歲月靜。
和前層不一樣,隨意他們哪邊走,都不會有人來管。
他們剛剛露面,就有面帶微笑的侍者前來詢問,“幾位晚上,請問是否有預約或者邀請函?”
“我們還有來得及預約。”林老闆輕咳聲,突然從暗出來到光下,讓他的臉看上去更白了些,“但我是這裡的會員。”
侍者笑容不變,“十分抱歉,如果有預約的話,幾位暫時不能進來。”
林老闆眉頭微皺,“現在這麼嚴格了麼?”
“因為天后拍賣會就要舉行了,我們必須杜絕一切意外發生的可能。”侍者躬身致歉。
林老闆擺擺手,沉思著看了池芯一眼。
池芯低著頭,似乎這發生的一切都和她無關。
估計是她的偽裝打消了林老闆的多疑,他也不避諱著池芯,直接問侍者:“不知道鑑定師是否在?我有想參加拍賣的寶貝。”
池芯嘴角飛快劃過一絲嘲諷。
侍者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態度立刻肉眼可見恭敬許多:“這位老闆很抱歉,我們上面來了領導,所有鑑定師今天都被叫去開會了,請明天再帶著寶物過來吧。”
“這樣啊。”林老闆淡淡頷首,“我知道了。”
侍者恭敬問:“請問我還有什麼能幫到您?”
林老闆:“我在這點杯酒,不礙吧?”
侍者賠笑:“自然,請您隨意,只是您身後這些手下……”
他的目光落在池芯身上,頓時意味不明起來。
前在檢查中池芯脫下了風衣,此時只穿著單薄的背心和熱褲,白生生的胳膊長腿都露在外面,看上去太像老闆們飼養的嬌弱菟絲花了,難怪他會有奇怪的聯想。
林老闆也不介意,他回頭對阿大交代:“你們幾,先把她帶回去,照顧,明白嗎?”
然後他看池芯:“你乖一點,今天辦,明天我再帶你過來,放心,絕對虧待不了你。”
池芯覺得現在再不問一句,也顯得自己太傻了。
於是她眨著大眼睛:“林老闆,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外面太可怕了,我不想出去。”
林老闆眼眸深邃,笑意溫然,“怕,如果能功的話,以後你會有凌駕於他們任人的實。”
池芯露出半懂不懂的神色,林老闆卻無意再和她多說,隨意揮揮手示意將她帶走,自己著吧檯走去。
“池小姐,走吧。”阿達冷聲說。
池芯再次看了一眼這一層的佈局,轉身和他們離開。
她的身形和這幾彪形大漢比起來實在太過嬌小,包圍在他們中間縮著肩的樣子可憐兮兮,讓人生不出一絲提防的心。
第二層結構比較簡單,不易行動。
池芯在心中默唸。
當他們回到第一層時,池芯左右瞥瞥,趁著他們不注意,“咦”了一聲,矮下身子瞬間往人群中一鑽。
阿大驚愕伸手去抓她,卻想到,看似柔弱的少女猶如一條靈活的游魚,腰肢一扭就從他手中滑出,還等他再出招,她纖細的身影就融入人群中,一眨眼就不見了。
“站住!”
後面傳來阿大的怒吼,以及被推擠的人群抱怨的聲音,由於這裡不能爆發衝突,大多數人也只是不滿看一眼橫衝直撞的阿大。
池芯深吸氣,在空間中迅速翻找。
她先是抖出一件白襯衫,將自己的上身罩起來,同時拿出一條緊身包臀的a字裙,在繫上釦子的同時,裙子完美裹在了身上。
接著她翻出一頂bobo頭短假髮,三下就將自己一頭飄逸的長髮收攏在其中。
單手整著假髮,另一只手摸出一隻黑色的框架眼鏡架在鼻樑上。
只黑色跟鞋憑空落在上,池芯連身都彎,踢掉腳上的鞋就蹬了進去。
不足一分鐘的工夫,她就彷彿完全換了一人。
阿大從後面追來,憑藉大的身形在人群中望去,絲毫看不到驚慌奔逃的身影。
他啐了,“分頭去找,一定不能讓這丫頭逃了!”
“是!”
旁邊是一擺賣槍/支的攤子,阿大的視線在蹲在攤前的短髮女人背上一晃而過,那纖細窈窕的身形看著著實讓人目眩神迷。
但是一想到讓老闆指定看管的人逃了,他心頭那絲旖旎瞬間消失,取而代的是眼中流淌出的一絲恐懼。
他顧不得其它,一扭頭就往人群中鑽去。
就在他離去後,蹲在槍/支攤販前的女人抬起頭,笨重的黑框眼鏡下,一雙清凌漂亮的眼鏡裡閃過一道冷光。
她放下手中槍身木質溫潤的長/槍。
這一放,倒是讓她注意到了這琳琅滿目的槍攤。
剛才忙著擔心能否躲過林老闆的手下,池芯都看到,這看似不起眼的攤子上,竟然擺的全是精品槍。
“市場”裡,果然賣什麼都有。
和那些純現代工藝的精槍相比,她前拿在手中作為掩飾的木槍就像是一亂入的老古董,讓她不由又看了一眼。
“你,對它感興趣?”
音奇怪的國語響起,池芯抬眼,看到正看著她的攤主。
他有著明顯的e國人特徵,白皮膚,鼻子又大又,眼睛藍色,眼眶身陷,身型大得像頭熊一樣。
池芯搖搖頭,秉承著多一不如少一的原則,想要起身離開。
誰知她這一搖頭,就看到攤主眼中浮現出清晰的不屑和失望。
“無知的c國人。”
這一句是用e國語說的。
池芯想要離開的腳步一頓。
她轉過身,踏著跟鞋篤篤篤重新停在攤子面前。
攤主抬起頭,正對上她嘴角凌厲的微笑。
“m1891/30莫辛-納甘步/槍,19xx年前e國步兵主要使用的步/槍,使用機械瞄準具時射擊距離可達四百米,使用準鏡時可達八百米。1”流暢的e國語從她唇裡說出來,她一挑眉,鋒銳的豔氣從她的眼鏡後流露,“想難住c國人,歹拿出點更有水準的東西吧?”
攤主原先散漫的姿勢坐直了,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他藍色的眼睛盯著池芯,隨手摸過另一支槍,眼神中帶著幾分挑釁的味道,“這呢?”
池芯拿在手中,冷靜回道:“mp-445瓦良格,e國著名的自由裝/彈/手/槍。”
攤主愈加驚訝,他站起了身,視線認真在各種槍上觀察著,沉思半晌才又拿起一□□這呢?”
池芯絲毫不亂,接過來的下一秒就說:“ak-47,非常經典的突擊步/槍,你問我這,是看不起我?”
攤主的表情表示他徹底被鎮住了。
也許池芯說的內容不算多麼絕密,對槍有瞭解的人或多或少都能說得上來。
但她對槍/支的那份瞭解,握住槍時那份無與倫比的自信和從容,以及連想都不帶想就能說出槍的型號,攤主不是外行人,自然能看出這需要多強的基本功。
“你是誰?”攤主收起所有的輕視,正色看著池芯,“以你的能,絕對不可能籍籍無名。”
池芯一笑,氣質雍容而大氣。
“一普通的c國人。”
她說完,不再耽誤時間,直接轉身離開。
攤主停留在原,久久望著她的背影。
池芯不知道,她前腳剛離開,一彪形大漢後腳就回到了攤子前。
“列昂尼德?”大漢叉開五指,在攤主的藍眼睛前晃了晃,“你見鬼了?”
列昂尼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正當他嚇了一跳,以為對方突然有了什麼奇奇gaygay的想法時,就聽見對方激動說:“陳,你說得果然錯,c國果然是一神奇的國家!連一平平無奇的小女孩,都對槍/械有如此深刻的瞭解。”
陳邢緩了氣,“你有話就說話嘛,嚇死我了。”
隨即他露出驕傲的神色,“那可不,我們大物博,奇人異數不勝數,一小女孩也許是什麼不出世的人,也什麼奇怪……”
突然,他的表情凝滯住了。
列昂尼德:“不出世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他胸前的領子被陳邢一把抓住,體型彪悍的大漢一時捱得距離極近,讓列昂尼德能清晰看到對方臉上的激動。
“列昂尼德!你說剛才有一對槍/支十分瞭解的小女孩?”
“是,是啊。”列昂尼德暈頭轉,“嘿,放下我,不然我要找隊長告狀了。”
“你回答我的問題,隊長會恨不得抱著你狠親!”陳邢暴突著眼球,反而又把他抓緊了一些,吐沫星子都濺到了他臉上,“你告訴我,那小女孩,長什麼樣?是不是一頭黑色的長髮?”
列昂尼德不滿將他的手掰下來,“你在說什麼!”
“先回答我!”
列昂尼德不甘不願回答:“襯衫套裙,跟鞋,戴眼鏡,不是長髮,是短髮。”
陳邢愣了愣,“短髮?”
列昂尼德不再他了。
陳邢呆呆站在一邊,將這幾特徵在腦中轉了又轉,還是無法和記憶裡那強悍如神明的少女對上。
“也許是認錯了吧。”他喃喃著嘆了氣,“畢竟大物博,再出現一厲害的女孩也不是什麼奇怪的,就是可惜容……”
他的碎碎念有說完,又來了要看槍的人。
列昂尼德現在不敢小瞧任一c國人,他端正態度,將一旁軟趴趴倒在上的牌子重新豎了起來,上面彎弓射日的影子映入眼簾,讓客人發出驚訝的聲音。
“後……后羿!”
“有說,瞎叫喚。”陳邢不耐煩說。
即使他態度這麼差,對方也有絲毫生氣的跡象,他連連點頭,略帶恐懼和崇敬的眼神看了看人,從攤子上選取了一大堆槍、支。
后羿賣出的槍,質量是的,這點有任人懷疑。
陳邢對這市場有感,對這些買家更有感,他看著那人一氣都買差不多了,對列昂尼德說:“差不多可以交差了,回吧。”
他們在這裡發生的,池芯一概不知。
她正在第一層裡左躥又躥,扮一普通客人的模樣,尋找出去的路。
前進來的路肯定是不能回了,誰知道阿大他們出去的時候,有有拜託看門的人注意盯著她。
她這身偽裝,在下昏暗的環境裡還能掩人耳目,一旦到了面上,那不是上趕著給人送靶子。
池芯不認識路,只在一層徘徊著,看能不能發現要離開的客人,跟著他們出去。
可是這些客人在這裡樂不思蜀,感官和道德衝擊的刺激感麻木了他們的神經,他們的精神經死了,對這些罪惡產生了病態的迷戀。
三轉轉,池芯竟然回到了那賣白色雕像的攤子前。
左右看無人注意到她,她停留在一雕像前仔細觀察了一下。
太真了,真到令池芯感到惶恐的步。
無論是臨死前的猙獰表情,還是那掙扎求生的詭異姿勢,都讓池芯無法相信,這只是普通的石膏雕像。
如果只是石膏像,又怎麼會在下一層販賣?
這攤主是中年男人,長著一張平平憨厚的臉,一笑有種鄰家大叔的感覺。
他就像是末世前任人都會遇到的那種那人。
攤主注意到了池芯的猶豫,走過來微笑著說:“這位客人,是想買石膏像擺在家裡?”
池芯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回憶著景修白的套話方式,思索著開:“你這,看起來也不怎麼真啊。”
那攤主臉色一變,“客人,你說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說我這貨不真,這可是我親眼看用熔漿把這些人澆死,還耐心等了很久讓裡面的血肉全部腐化,只剩下這麼一層完美的殼,後再灌注石膏制的石膏像。現在肯像我一樣實在去火山上貨的可不多了,我就見過用熔鐵粗製濫造的同行,那貨色可比我的差遠了。”
他真情實感為自己辯解著,就像在證明自己果實吃的果農。
聽著這可怕的真相,池芯牙根咬得死緊,幾乎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拳頭,想讓它狠狠打碎這攤主的臉。
但她控制住了。
她深刻知道,如果在這裡動手,除了惹出更大的麻煩外,根本毫無用處。
這裡經爛透了,每人都是兇手,每人都是惡魔,殺死這一,剩下的呢?
她感到齒縫間有些發冷,面對攤主喋喋不休的辯解和推銷,她只是冷笑一聲,扭頭就走。
“你看這一具,姿勢比較特,因為她臨死前還想保護自己的孩子……誒客人你怎麼走了?我這真的都是a貨!”
池芯頭也不回將他拋在身後。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就要爆炸了。
正當她打算順著原路返回的時候,人群中傳來幾聲熟悉的聲音。
“讓一讓!讓一讓!大家讓一讓!”
池芯停下腳步,遠遠看到巴勒託推著一熟悉的大籠子,裡面走去。
那方,是通往下二層的鬥獸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