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古板嚴厲的龍臉，說出這樣的說辭。
讓龍意外的同時，卻有種新鮮感，總感覺諾亞之前的提醒是對的，布拉德利是頭傲嬌的龍。
“我的財寶呢？”約爾詢問道。
先前的布拉德利答應過給予他財寶。
雖說約爾並未完全完成課程，但見縫插針是一頭貪財的龍該具備的品質。
總歸是完成了其中之一。
“你還有未完成的內容。”布拉德利平淡地反駁著，“你還沒有完成課題。”
寶石龍從不在意財寶的問題，因為他們本身便是虛空中最富有的族群。但布拉德利卻擔心拿走了財寶的約爾，比起渴望待在他身旁，更渴望待在財寶旁的問題。
他懂銀龍的根性。
“規則的領域，也能夠提前觸及嗎？”約爾意外地問道。
打走魔則的四項內容裡，按照布拉德利的說法，應該要精修的內容便只剩下規則的領域了。
那並不是尋常龍能夠接觸的東西。
雙翼能夠採取取巧的方法，但龍軀卻不能夠。
雙翼流淌著的魔力，與龍軀相比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長時間的訓練中，約爾也明白了規則難以與龍軀相容的原因，便在於魔力的身上。
這是非常矛盾的原理。
只有擁有極為強悍的魔力，才能夠感知到規則，但規則卻在排斥著魔力。普通的龍接觸到規則時，是用魔力使用著，用歌劇裡的內容來形容的話，魔力就像是苛責的奴隸主，而規則則是還未成長起來的主角。當規則強大起來時，魔力想要用委婉的方式解除，再試圖讓規則接觸，這是基本辦不到的事情。
所以，打破這矛盾規則，融入規則成為龍王的龍才會如此之少，他們都是突破這個矛盾原理的存在。
雖說絕大多數的龍，都是憑藉著血脈，在睡眠中突破到龍王的。
但不管如何，在實力與龍王相聚甚遠的狀況下，貿然嘗試讓龍軀融入規則，絕非是一件明智的選擇。不受控制的規則，會侵蝕龍軀帶來破壞。
“正常的答案，應該是不能。”布拉德利說，“但是這個答案放在你身上，卻是可以，你具備著天賦。”
天賦，是範圍廣闊的詞。
約爾不太理解地搖了搖頭。
即便真的擁有，但他不清楚布拉德利所指的究竟是什麼。
“你擁有的龍眸，能夠看到規則。”布拉德利說。
跳動的銀色之火，銀色的璀璨之光。
這是約爾在覺醒暴食天賦時，所顯露的特徵。
“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所擁有的天賦，與銀龍王麥多諾相同。”
說完，布拉德利有意地停頓。應該說是不滿的表現，屬於他寶石龍的優秀血脈，被麥多諾的血脈壓制了。不願意承認這是事實，卻無法改變，麥多諾的實力確實遠超了龍王這一層次，哪怕是布拉德利也沒有與之戰鬥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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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之所以如此強大的原由，便是源自於天賦，這也變相了說明約爾所具備的潛力。
“能看到規則..？”多爾夫插話道。驚訝的情緒，將被布拉德利狠揍的慘痛記憶都給蓋了過去。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德懷特也感嘆道。
赫爾伯特沉默地點頭。
弗農則開口說道：“哪怕是將規則融入了龍軀的龍王，也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但要是能辦到這點的話，掌握規則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這也是你們之後的課題，需要約爾的輔助。”布拉德利說。
眾龍王看向約爾的眼神更熱切了。
血脈強大也就算了，畢竟龍王們總不能跟約爾生娃。但能夠對他們起到幫助的話，這就關乎自身利益了。
“看到規則又怎麼了？”約爾問到，確實這雙龍眸給他提供了許多方便之處，例如在繪製魔紋的時候，便可以更順利地將魔紋線條繪製到正確的位置。
就像是空守著金山，卻不知價值的人。
約爾的回答，讓許多龍王都露出了惋惜的神色，浪費啊，浪費。
“規則與魔力是相衝突的，即便龍王做到了將規則融入龍軀，卻也無法約束兩者不發生碰撞。要是能夠看到規則的話，就能更有效地將魔力與之區分開來，並有序地調節。”德懷特解釋，“這確實是讓龍王都覬覦的能力，規則是無形的，哪怕是龍王也只能憑藉著感悟去進行茫然的探索。尋常的龍，解決的方法是透過睡眠。”
規則與魔力，一同在龍軀內存在著，它們相互衝突，而解決的方法便是睡眠。
這也解釋了龍王比起尋常的龍，更為嗜睡的原因。
“規則融入龍軀只是基礎，而想要掌握規則的話，就必須讓它與魔力相容。你的天賦，是做到這點的捷徑。”布拉德利說。
“可這與我應該沒關係吧，沒成為龍王的我，還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約爾說。
若是換做其他正常的龍，都會選擇乖乖聽龍王的話，哪怕是他們說出錯誤言語的情況之下，但這樣的做法不是約爾的性格。
他更在乎的是關乎他利益的做法。
布拉德利輕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這些對你而言還太早了。但不是說無法將規則融入龍軀，便不需要瞭解，你要讓你的魔力去熟悉規則，這是你天賦所帶來的優勢，能夠在沒有成為龍王其，便先一步讓你的魔力與規則接觸。”
“這存在風險嗎？”約爾問道。
優勢，也可能是危機。
規則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
這也是龍王與龍有著莫大區別的根本原因。
“若是自己感悟的規則，自然存在風險。”布拉德利承認，卻又搖了搖頭，“但要是龍王們身上已經感悟和使用的規則，便不存在風險了。”
停頓了會，布拉德利又道：“況且，你該不會認為除卻了規則以外，你便不需要鞏固之前學會的學識吧。固然，龍的傳承裡記載著有關於戰鬥的方式和技巧，可掌握那些技巧，是需要真正的戰鬥去進行磨練。”
“我明白了..”約爾忽地說了一句。
布拉德利不明所以。
他只是單純想要透過增加訓練強度，來讓約爾多陪他點。
難不成，他可愛的孫子約爾明白了他的用意。
“我已經明白該怎麼做了。”
倏然間，約爾便轉身離去。
眾龍看著離去的約爾，都有些奇怪那件“明白怎麼做”的事情指的是什麼。
唯獨法拉多打著寒顫，以他對約爾的瞭解，應該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