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基建狂魔
貝爾開著挖掘機回來了，轟隆隆的巨響響徹部落，吸引了大量鐵巖部落族人的注意，地面不停的震動，水窪表面也泛起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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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鐵巖在海灘邊見過工作中的挖掘機，再次見到這個龐然大物依舊心驚不已。“天啊，那是什麼？它過來了，大哥快跑！”這是鐵巖部落三長老鐵鷹焦急的聲音，他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就要上去拼命，好為鐵巖爭取逃跑的時間。
“三哥，別慌，是貝爾，獵人貝爾！”鐵林上次跟隨著大哥也見過這個龐然大物，陰陽怪氣的想要殺殺三長老的傲氣。
“呵呵，鐵林，鐵鷹，去約束好族人，別怕，是自己人！”鐵巖笑著對著二人吩咐，往著挖掘機那邊快步走過去。
好在鐵林和鐵鷹在部落裡的威信不錯，在二人聯合的解釋下，鐵巖族人並沒有發生多大的騷亂。
還沒有走到，就看到貝爾開啟駕駛門，帶著一頭紅髮的女兒愛娜先後跳了下來。
是馮小煶透過對講機叫他回來的，因為到煤礦的道路修的差不多了，需要挖掘機回來配合修建便橋。只要有了橋，機床和發電機都可以運到礦上去。
“鐵巖族長！”
“鐵巖伯伯！”
父女兩分別對著微笑的鐵巖打著招呼。
“愛娜呀，長這麼高了！快到成人禮的歲數了吧？”鐵巖眼前一亮，愛娜精緻的面容、玲瓏的身材和那飄逸的紅色長髮都讓鐵巖十分滿意，不由想到自己的兒子鐵星洛也快要成人，是不是可以把她留在自己家，當自己的媳婦兒呢？
當初起名的時候，星洛兩字本是“興落”兒子，喻義：興旺部落。
“有婆家了嗎？”鐵巖微笑著問道。
“沒呢！”貝爾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鐵巖彷彿吃了顆定心丸一樣，不停的點頭。
......
高強度合金鋼的剷鬥挖起一鏟鏟泥土，將一顆顆直徑相差無幾的大樹連根推到，隨著挖掘機不斷前進，一群手拿簡易工具的族人們開始圍著倒下的樹不停的揮砍，剔下樹枝放在空地上晾曬，只留下樹幹。樹幹也被很精確的切割成十米長度，這是兩個橋墩之間的距離。
要用挖掘機挖起這麼長的樹幹，貝爾自認還無法做到，他只能帶著愛娜在一旁仔細觀摩著馮小煶的操作，雙手還不停的模擬。
河流改道的工序和表層土的清理早已完成，貝爾用剷鬥探了探已經乾涸的河底，預估了基岩的深度。
沒有測量，沒有設計，也沒有施工單位。馮小煶就這麼開著挖掘機挖起一根根粗大的樹幹，靠著對裝置的熟悉和對樹幹重心的掌握，硬是在和中間立起了二十多根圓木組成的支撐。然後就舉起剷鬥一頓猛砸，一直砸到再也砸不下去為止。
一根根標準的圓木被放進作為橋墩的臺階裡，同樣的二十多根一次排開，組成了寬達七八米的第一層橋面。為了提高木橋的承載能力，又在第一層的空隙裡鋪了第二層，橋面縮小到了六米。已經足夠大貨車透過了。
挖掘機退去，包括大個兒埃特爾在內的三十多個漢子在貝爾的指揮下一擁而上，用堅韌樹皮編織成的繩子，把這些圓木牢牢的綁在一起。
“我們完成了！”
“我們建好了一座大橋！”
眼看挖掘機轟隆隆的碾壓過建好的木橋，漢子們歡呼起來，一種特別的成就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
這是我們部落建的第一座橋，我們有橋了！
堵水的土壁被兩三下挖開，譁啦啦的水流猛的傾洩而出，流過橋下，奔向大海。
回填的事兒交給了貝爾父女，不過最後的刷邊坡工序，馮小煶還是親自出手了，兩父女又從廝總的操作中學到了不少東西。
因為挖掉了不少的樹，瓜阿斯密林方向的視野已經清空了將近三百米的距離，不過還不夠，馮小煶準備將視野清理到五百米，形成一些戰略縱深。
“大個兒！”他仰著頭看著仍舊一臉興奮的埃特爾，脖子酸的厲害。
“這貨，怕是有兩米多高！”他心裡估算了一下，開口道：“自豪不？”
“嗯嗯！俺很高興！”埃特爾咧開大嘴，笑得實在是太憨厚老實。
“還想建更多的麼？”
“當然！當然！”
“那你就是工程隊的隊長了。”他一指大個兒身後的三十幾個漢子，“大家聽好了，以後大個兒就是你們的隊長，你們的隊伍叫做工程隊，要是有人不服，你只需要比隊長長得高就行！”馮小煶一眼望去，自己這一米七多的身材都比他們大多數人要高了。
“是，廝總！”漢子們也都處在興奮當中，齊聲喝道。
“那就在部落外圍建上這個東西！”寬大的工作服衣兜就像是哆啦A夢的百寶袋，馮小煶又掏出一張圖紙。
“大個兒，交給你了，記得十米一個啊！讓貝爾配合你們。”說完看也不看，轉身就走。
“恭送廝總！”剛升官的大個兒彷彿天生就會為官之道，文縐縐的喊出一句古語。
“恭送廝總！”身後的工程隊員也跟著附和。
“臥槽！”馮小煶暗罵一句，回屋繼續思考外加畫圖。
......
小倩和包子已經回來了，原因是大長老蛇肉吃太多拉肚子，也沒力氣再繼續教她靈術，只好忍著腹中的劇痛推著輪椅先一步送回了小倩，然後捂著肚子繼續光臨公共廁所。
“大叔啊！”小姑娘見雪莉依舊陪著拉提雅雅，注意力並不在自己這裡，便壓低了聲音悄悄的說道：“大長老好像突破了，應該是蛇肉的功效！”
“突破了？怪不得拉肚子，我們以前不是也拉嗎？”他沉思了一會繼續說道：“吃了蛇肉就會突破？那我們為什麼沒有？還有包子呢？它為什麼還是只普通的狗啊？”
“汪汪！”聽到自己的名字，包子象徵性的抗議了兩聲，好像是在示意自己並不普通。
“誰說我們沒有啊，你看！”這次小倩並沒有握著那根黝黑的柺杖，細嫩的手心直接亮起一團綠色的光芒。
驅毒術！
不過相比用柺杖施展，這團綠光明顯要黯淡得多。
“那我為什麼沒有？不是一起吃的嗎？”馮小煶有點鬱悶了。
小倩笑著回答：“那是你偷懶了！大叔！”
“哦？也是啊，最近我就顧著練體力了！”
“誒？對了大叔。”她悄悄指了指門內的母女二人：“他們也吃了哦，是不是？”
“小四哥，你回來了！”床上的娜提雅雅一直清醒著，聽到些聲響就想爬起來，卻被幼小的雪莉按回床上。
“媽媽，小倩姐姐說了，不讓你起來！”小女孩對姐姐的交待很上心，不折不扣的執行。
懂事乖巧的雪莉讓身為母親的娜提雅雅內心溫暖，這半年時間真是苦了這個懂事的孩子了，幾度瀕臨死亡的她絕望過，想過要把雪莉送出去。可雪莉天生不同顏色的怪異眼睛，部落裡沒人敢要她。
若不是為了雪莉能獨自活下去，天底下哪有母親捨得把孩子送給別人。
無法判定到底是蛇肉還是阿莫西林抗生素的功效，傷口癒合的很快。馮小煶本是準備開啟包裹起來的絲草布繃帶，檢查一下傷口是否還有化膿感染。結果發現娜提雅雅腿上那一片被挖掉腐肉而形成的大坑已經開始結痂，並沒有任何感染的情況。
又在猙獰可怕的傷口裡撒了兩顆阿莫西林膠囊的粉末，才用乾淨的布包紮起來，外面綁上固定的樹枝。
看來......這傷口應該不需要再換藥了。
不過那麼大一塊肌肉被切除，本就是身體虛弱的拉提雅雅估計還得在床上躺兩三個血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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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兩天時間，絲草部落變化可謂是翻天覆地，原本有些冷清荒涼的氣氛，也因為鐵巖部落族人的到來和大建設而顯得人聲鼎沸、一片繁忙。
按照馮小煶提供的規劃圖，大個兒埃特爾負責的工程隊在大長老的領導下給部落背後的空地劃分了好幾塊區域。
加工作坊就是其中一塊。
這所謂的加工作坊，其實就是鐵匠鋪，考慮到以後鍊鐵的主要方向還是放在迦南山脈，作坊的面積不大，只是用一些小一點的樹木搭建成的約二三十個平方米的長條形木棚。
木棚上面簡單的鋪了些雜草和樹葉，用來避雨遮陽。
大鼻子迪迪花了三天時間建造的鍊鐵土爐擠在旁邊。棚子裡面目前只有一個用泥土和石頭堆砌起來的大土灶，那是準備用來加熱鋼鐵的爐子，其餘的什麼也沒有。
暫時抽不出人手開採煤礦，挖掘機也忙著繼續完善到煤礦的道路。所以，馮小煶帶著貝爾再一次的開著斯堪尼亞出發，回去四方島。挖掘機的工作則是交給了已經在操作上嶄露頭角的小愛娜。越來越嚴重的不好預感，讓馮小煶不敢有絲毫拖沓，竭盡所能的加快速度。或許等不到煉出鐵來，所以，必須得拉回鋼筋和護欄。
僅僅幾天時間，效能強大的挖掘機以令人心疼的速度飛快的吞食了五大桶柴油，斯堪尼亞的背上也帶著這些空桶，和二三十節已經倒出“百事可樂”汁液的大竹子。
竹節是沿著特意修建的土路砍伐出來的，因為馮小煶說過，百事可樂可以作為一種商品，為部落賺取利潤。油桶不夠了，竹節應該可以代替。從天而降的百事可樂再次砸到兩個部落的人群裡面，濺起人聲鼎沸的歡呼聲。
才過正午，兩姐妹窩在屋裡，小倩正手把手的教雪莉認字識數，兩張殷紅的小嘴裡還不停的嚼著薄荷味的益達口香糖。就連躺在床上的娜提雅雅那蒼白的嘴唇也不停的動著。
“大叔怎麼還不回來？”小姑娘沒過一會就忍不住的看向門外的一根立起來的木棍。殊不知大叔和貝爾大哥早上出發，現在應該差不多剛到而已。
手機和手錶的時間在這裡基本沒有參考價值，引力世界的一天不足二十四小時，大叔的解釋是這可星球的引力過大，為了平衡向心力，所以它的自轉速度比地球快，至於怎麼算出來，大叔只是撓頭不語。然後默默的在門口做了個簡單的日晷。
不知道那條斷尾的大海蛇是不是還活著，上次填好的道路並沒有什麼損毀，不過不斷上漲的水位已經漫過了路面。
看來這次來的正是時候，下次的話，得等水退了以後了。馮小煶靠著超強的視力還能勉強看清楚水中陸地的虛影，二人在抹了些強生嬰兒牛奶沐浴露後，斯堪尼亞順利地到達了服務區。
服務區裡颳起了一陣旋風，黃鼠狼進村似得搜刮過後，服務區已經大變樣，馮小煶甚至帶上了蛇鱗和蛇皮。
沒用挖掘機，裝車可是個技術活，好在上次留下了裝載機，二人返程的時候，貝爾駕駛的是那輛渣土車，二十方貨箱的黃色紅巖金剛。
忙碌的搬運一直持續到傍晚，沒有挖掘機的配合，他們沒辦法把埋在加油站地下的油罐一起搬走，只能草草的將柴油裝滿空油桶和大竹子。高強度的體力勞動已經讓馮小煶直不起腰來。
小姑娘和雪莉一起擠在真皮沙發上睡著的時候，馮小煶才躡手躡腳的回到家，匆匆的洗漱完畢後，輕輕的搖醒了小倩。
“大叔！你回來了。”她眨巴著睡眼惺忪的大眼睛，皺了皺秀眉，更顯出俏皮可愛。她懶懶的翻了一個身，伸了伸小懶腰。微微的翹起兩個嘴角來，慵懶的坐起了身子，向著大叔伸出雙手。
“我一直等你來著！誰知道不小心睡著了！”
“走吧，睡覺！”馮小煶彎腰，雙手穿過她粉嫩的脖頸，把她一把抱起來，艱難的向著斯堪尼亞挪動腳步。
腿部按摩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已經變成兩人睡前的習慣，既然初見成效了，為何不堅持下去。小倩早一天能自己走路，也許回家的期限就提前一天。
沒時間也沒精力再去關心部落裡的建設，兩人爬上駕駛室便倒頭就睡，馮小煶甚至忘記了自己還沒吃晚餐。
空氣中的水分子遇到稍熱的擋風玻璃，一層濃密的水霧遮擋住了向前的視線，血色夜空中的繁星像是在給二人打著招呼，也想是不斷召喚遊子回家的母親，朝著二人眨著眼睛。
睡夢中的小姑娘就這麼摟著包子的脖頸，俏臉上掛著甜甜的笑蓉，兩條纖細雪白的小腿就算是在睡夢中依舊不停的彈動，這些天裡，這個動作已經成了她的習慣，她從沒有如此渴望能夠站起來，能夠幫著大叔做更多重要的事情。
包子沒睡著，它只是順著小倩的意思在假裝而已，漆黑透亮的眼睛一直保持半睜半眯的狀態，一雙大耳朵時不時的動一下，隨時傾聽四周的動靜。
守夜，是包子的職責，十年如一日的相伴守護，為小倩守夜也早已變成了它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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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敗不堪的塔塔關後方，厚重的木質城門被一隊士兵費力的緩緩開啟，為了迎接沃克大老爺二兒子------富蘭克林·沃克，士兵們破例的穿上了連上戰場都捨不得穿的灰色制服，整整齊齊的在班爾峽谷狹長的通道兩旁排成整整齊齊的兩行佇列。為了突出迎接儀式的隆重，連騎兵都被安排來湊數，他們的長槍頂端甚至綁上了灰白色的布條。長長的布條隨風飄揚，若是馮小煶在這裡，一定會覺得這布條有些眼熟。
那是電視裡古代葬禮才會用的東西。
轟隆隆的獸蹄踏地之聲遠遠的傳來，映入士兵們眼簾的首先是長著鋒利尖角的二三十頭駝獸和它們身後拉著的木車，木車上滿滿的貨物被灰色的絲草布遮蓋著，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隨著隊伍的越來越近，一輛帶著四五米寬七八米長，裝飾得極其奢華騷包的廂式駟車緩緩的駛來，那駟車由四頭駝獸牽引，駟車的前面坐著一名尖嘴猴腮，拿著鞭子的車伕。車伕的背後立著一頂及其騷包的黃色遮陽棚，一個褐色長髮，身穿金色盔甲的人影半躺在椅子上，時不時張嘴接過三位年輕漂亮的侍女用纖纖玉手送到嘴邊的肉乾，興致濃時，還伸出白皙的大手在身旁侍女挺巧的玉臀上狠狠的捏上一把，惹得侍女一陣嬌笑。
駟車後面一百多名騎著形形*坐騎的妖獸騎士同樣身披金色盔甲，手持金色長槍，身背金色長弓，殺氣縱橫，威風凜凜。
“富蘭克林主將真會享受！”被制服遮住恐怖傷痕的弓箭手被臨時安排成了長槍兵，他不動聲色的壓低聲音，對著身邊那位真正的長槍兵兄弟說道。
“臥槽，那幾個女人好漂亮！”長槍兵癟癟嘴，目光似火的盯著駟車上的三個妙曼身影，其實仔細看去，三個侍女的長相並不算上等，但在這該死的鳥不拉屎的塔塔關，天上飛過的飛鳥都基本上是雄性，幾年的時間沒見過女人，士兵們就算看見母駝獸也會認為那是貂蟬。
“這個二逼二世祖，把輜重放在隊伍前面，守衛的妖獸騎士卻放在最後面，自己在中間，他就那麼不怕死？”弓箭手小聲道。
“噓！”長槍兵幅度很小的用肩膀碰了碰身邊的兄弟，“別說了，不小心被聽到就麻煩了！”
加西亞副將一身威武的紅色戎裝，身體筆挺，手駐鋼槍，甲冑似血。久經沙場的殺氣不自覺的散發出來，又被他強行收進身體，滿是傷痕的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嚯！”隨著他猛的挺身立正，紅色盔甲譁的一聲金屬脆響，兩邊的士兵們一聲洪亮的大喝，把駟車上的富蘭克林主將嚇了一跳，嘴邊的肉乾都掉了下來。
“臥槽！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找死嗎？”主將沒有開口，趕車的那位尖嘴猴腮的車伕卻先跳起來破口大罵。
“加西亞見過富蘭克林主將！”他沒有理會叫囂的車伕，微微彎腰，右手握拳撫胸，朝著駟車上的男人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金光閃閃的男人傲慢至極，依舊半躺在哪裡，享受著侍女的服務。隊伍在加西亞面前微微停頓後，竟然直接繞了過去，繼續朝著關內前進。
“你可以回家了！加西亞！”駟車漸漸走遠，有些尖細的聲線傳進加西亞的耳朵，他臉皮抽動，強忍住要暴走的情緒，微微錯身隊伍後面的騎士們。
“要回家了嗎？終於要回家了啊！”加西亞沒有轉身，沉默的蹙在哪裡，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班爾峽谷一片沉默。
“兄弟們，我加西亞要回家了，恭喜我吧！”他再次面前的擠出笑容，從侍衛手中接過自己的包袱，用鋼槍挑著，頭也不回的朝著峽谷方向大步流星。他不敢回頭，也不敢再去看看兩邊站立的，這幾年跟隨他出生入死的生死兄弟。更不敢讓他們看見自己扭曲的臉龐和滑落的淚滴。
“老大，我跟你一起走！”弓箭手第一個站出來，他丟掉了手中的長槍，按照規矩，副將帶走親兵的時候不能帶走制式武器和坐騎。
“老大，等等我！”身邊的長槍手把手中的槍狠狠的一甩，長槍叮鈴鈴的滾到一邊。
“加西亞老大，我們跟著你！”兩旁的士兵幾乎全都丟掉了武器，就要跟隨加西亞的背影而去。
“別當逃兵！”弓箭手大喊，“按規定老大可以帶走二十人當做親兵，多餘的人一律按逃兵處理！”
“刷！”的一聲，一柄黝黑的鋼槍插入地面，是加西亞強忍住淚水，轉身投出了鋼槍。
“長槍以前的兄弟，跟我走！”他留下一句大吼，再次轉身。
以槍為界，剛好二十人。
“嚯！”
震天的吶喊聲，留下的士兵們整齊劃一的單膝跪下，握拳撫胸。
“恭送老大，恭送兄弟！”
“保重！”
士兵流血不流淚，這是塔塔關守軍的鐵律，但在這一刻，沒人可以忍住內心的悲傷和憤慨，加西亞這一走，塔塔關前途未卜。留下的兩百多兄弟，也一樣的前途未卜。
“保重！”加西亞默唸著，空洞浮腫的雙眼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