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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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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藤。也許只有加藤是最後的希望。

韋基很清楚,這樣的希望其實聊勝於無。雪崩來勢猛烈。加藤能否自保還是個疑問。即便能平安脫險,會不會在雪崩停止後回來尋找他也是未知數。在他失足墜落的那一瞬間,加藤的反應已經足以報答他射殺扶箕熊的恩情。

他無法要求更多。

何況,縱然加藤決心找到他,也必須等到氣候條件有所好轉。這也許要好幾天,甚至是半個月或者更長,加藤說過雪季是要封山的。他怎麼去讓自己支撐那麼長的時間呢?在地震後被埋在廢墟下的倖存者有過接近二十天的生存記錄,他能做到嗎?

這些分析從他的腦海裡一一流過。分析得越多越深入,他就越理智地意識到,他能生還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

他並不因此恐慌,反而平靜下來。

他可以死,無論是死於一發子彈還是一場雪崩——但絕不會死於自暴自棄。

既然需要他等待,他就要讓自己努力等待下去。

除了等待,他確實也沒有太多可做的。但是他首先得保證,在加藤回來之前自己不能被凍死或者餓死在這天然的墓穴裡。登山服的保暖很好,但是裸露的面部和手有被凍裂的危險。

韋基記起那塊熊油,還有和熊油一起擱在背囊裡的羊肉。他伸手去摸應該在某個角落的背囊,卻什麼也沒有摸到。觸手之處,只有潮溼的冰雪和泥土。背囊一定是被這一波又一波的冰雪狂潮給掩埋了。

他必須拿到熊油和羊肉,這是活下去的希望。

韋基凝神回想了一下最後一次取出信號槍時揹包的位置,開始用雙手去清除那個位置上的積雪和碎冰。

堆積的冰雪意外的深。昏暗的光線進一步給這份艱苦的工作新增了許多困難。

他幹了一個小時,刨出一個近半人高的坑,仍然沒有摸到背囊。冰塊又冷又硬,登山用的緊身護指手套很快就被劃破了,淋漓的鮮血順著手指流到手套內和冰雪上,把手和已經碎成條的手套粘在一起。失去了手套的保護,手指頭幾乎要被凍僵了,鑽心的疼痛從指尖一直滲入到骨髓裡。傷口前一分鐘剛剛被凍住,後一分鐘又在新的摩擦下裂開,血肉模糊得讓人無法分辨。

他沒有停下來。既然要刨出背囊才能達到自己的目標,他就默默地埋頭做下去,在完成這件事之前絕不會考慮包紮和休息。

又是一陣漫長的挖掘。從壓在坑頂的巨石留下的那道縫隙裡透進來的光線越來越暗淡,終於消失了。

韋基的手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每一根手指頭都已硬得像是用一塊塊石頭拼起來的。

他一直挖到坑底,觸到了摻雜著樹葉和草根的泥土。他的心裡微微一喜,加快了刨去手邊的碎冰的動作。

他又刨出了一塊空地,但是還是沒有摸到背囊。

韋基有些焦灼。他的體力正在這樣的勞作中消耗,這是極為危險的。背囊應該是在在冰雪的衝擊下轉移了位置。他的手指頭已經不聽使喚,那些冰雪或者泥土碰在手上,就像是碰在別的什麼東西上。但無論如何,他都不可以半途而廢。

他已經不是用手指,而是手臂在完成機械的摸索。終於,他的手指碰到了一根揹帶。韋基吸了一口氣,把背囊用力向外拖,但是背囊被緊緊壓住,一動不動。他又摸索了一陣,最後拔出了腿上的震動刀,在“嗡嗡”的震動聲中切開了背囊。

韋基伸手進去,拖出了他要的東西——熊油和羊肉。至於那塊方糖一樣的訊號跟蹤器,不知掉到了哪個角落,並沒有摸到。但他目前無心再去關注這一點了。

很快,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都仔細塗上了油脂。扶箕熊的熊油有一股很重的腥味,刺激著他的鼻膜。韋基默默地忍受了熊油濃重的腥味,把手指縮排了衣服裡。手指在身體的溫暖下逐漸恢復了知覺,艱苦的挖掘帶來的疲勞也得以略為緩解。

韋基把興趣轉移到那幾條羊肉上。羊肉凍得硬梆梆的,每一條都可以用作一件武器。沒有火,更沒有電,更不用說自動烹飪包,看起來他是指望不了燒烤了。

他微笑了一下,記起格米尼的第一次野外生存訓練。

沒有任何乾糧,頭兒帶著他們在山裡一呆就是三天。

“嘗一嘗吧。”第一天晚上宿營時,帕爾修斯用軍刀遞給他一隻山鼠。這個瘦不拉幾的東西又小又髒,是剛剛落到他們設下的捕鼠器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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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頭兒。我不餓。”他說。帕爾修斯什麼也沒有說,自己把那只髒兮兮的動物吃掉了。

他原以為,最多三天,這該死的野外生存訓練就會結束,因此已經準備好熬過這段時間。沒有想到,三天過去,帕爾修斯根本就沒有收隊回營的意思。他感覺到自己的腸子都貼到了背上,渾身虛弱,兩眼冒火,恨不得把所有能吃的東西都吞進肚子裡去。

“還有多久?”他問帕爾修斯。

“四天。”頭兒不動聲色地說。韋基開始懷念那只髒兮兮的山鼠了。

就像是聽到了他的默唸,頭兒又一次把軍刀遞了過來,“來一條吧。”

不再有山鼠,這一次刀背上是一條象鼻蛆。爬蟲還在蠕動,在刀背上拖出一道白色的黏液。

“去你的!我才不吃這噁心死人的玩意兒!”他嫌棄地扭過了頭,但是頭兒冷冰冰地說:

“下一次可能更糟。”

他咬著牙說:“最糟也不過是餓死。我寧願餓死也不吃這黏糊糊的東西。”

“死並不是最糟的。”頭兒冷冷地說。

“那還能是什麼?”

“是任務失敗。”

韋基突然感到羞愧,臉上在火辣辣地發燒。他一聲不吭地接過了刀,強迫自己盯住那只爬蟲。他的胃在痙攣,不知道是因為餓還是噁心。他幾乎是惡狠狠地嚥下了那條象鼻蛆,然後是第二條、第三條。

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沒有嘔吐,甚至忘記了那道黏液。

一小時後,頭兒下達了訓練結束的指令。

“不是還有四天嗎?”當他聽到這個訊息時,目瞪口呆,渾然沒有如釋重負的輕松感。

“我撒謊了。”頭兒微笑了一下。

他吐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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