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範大人、傅大人,下官就先告辭了!”王啟年將銀袋塞入了袖子中後,對著張傅兩人說道。
“等一下,走正門!”範閒指了指門外,對著王啟年說道。
對於給王啟年的銀子,範閒也不放在心上。
這段時日中,範思轍的書商生意的第一波分紅已經下來了,現在的範閒並不缺銀子。
而且王啟年帶來的訊息,也確實值這個價錢。
“是是是!”
“瞧下官這腦子,差點又忘記了!”王啟年的手掌拍了一下自己額頭。“走正門,走正門!”
“那麼範大人,傅大人,下官告辭了!”
……
“範閒!”
“看來想要害你的人,能量不小啊,這手竟然都能夠伸到鑑查院中。”張傅望著範閒說道。
“鑑查院、城衛軍?”
“你說後面,會不會還有著六部、大理寺?”說到這裡時候,張傅不由的笑了一下。
這抽絲剝繭之下,可都是演出度啊。
“傅兄……”範閒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那想要害自己的人,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話,又怎麼敢在京都出手,這京都可不比澹州。
更何況還請動了北齊、東夷城的人。
“少爺!”
“府外來人,說是鑑查院三處的人!”就在這個時候,一位範府的小廝,急匆匆的從院外,跑了進來。
“傅兄!”
“我的師兄到了,要不要同我一起,出去見上一見……”範閒對著張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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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吧!”張傅提著玉竹棒,站了起來。
……
在見了巫公冶後,範閒從巫公冶的口中,再一次聽到了王啟年帶來的訊息。
不過,巫公冶說得情況,可是比起王啟年帶來的訊息,要詳細多了。
在送走了巫公冶後。
靖王世子李弘成,也急匆匆的來到了範閒的府上,將司理理潛逃出京的事,知會給了範閒兩人。
“司理理?”
“範閒,你說這巧不巧,前腳鑑查院、城衛軍出事,而後這司理理就潛逃出京……”
“而司理理一事,連鑑查院都不知道,卻恰好被二皇子發現,還將這個訊息送我們。”張傅望著範閒。
“傅兄!”
“不過,這也至少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這牛欄街刺殺背後之人,不是二皇子。”範閒沉聲的說道。
如果是二皇子要害自己的話,那麼二皇子沒有必要讓李弘成,專門將這個訊息給自己送來。
“不是二皇子,那就是太子了。”
“嘖嘖!”
“範閒,不如我直接替你,除掉太子如何?”張傅凝聲開口道。
這京都當中,和範閒利害衝突的也就只有太子了。
“若是這樣的話,不就是趁了二皇子的意思……”範閒盯著張傅的一眼。“二皇子派人送信,恐怕也是打著這個想法。”
對於張傅能否直接幹掉太子,範閒可不會有著任何的懷疑。
“範閒,那你準備怎麼做?”
“出城追捕,司理理麼?”張傅繼續問道。
“嗯!”
“司理理牽連到了牛欄街刺殺一事當中,而她此時潛逃出京城,恐怕也是想到了那幕後黑手,不會放過她!”
“就算如今被她潛逃出城,可是那幕後黑手,恐怕也會繼續派人追殺他。”範閒的眼中閃著點點精光。
“這恰好,也是我們的機會。”
“什麼時候出發?”張傅對著範閒問道。
“等我從我爹哪裡,回來之後,我們就即可動身!”範閒沉聲的說道。
王啟年口中的事,可是讓範閒格外的在意。
“好!”
“那麼我就先去備馬,在府外等你……”張傅說完後,就先走一步。
……
範建的書房中。
“父親大人!”範閒進門後,對著範建行禮道。
“你來了。”範建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平靜望著下方的範閒。
“父親大人,知道我要來?”
“為父雖然年紀大了,可是這眼睛還沒有花,耳朵也未聾了。”範建緩緩的說道。
“這鑑查院、靖王世子來我範府。若是為父,連這點事都不知道的話,那麼我這戶部侍郎也是白當了!”
“是,父親大人!”
“這鑑查院文書王啟年,靖王世子,給我送給一個訊息,程巨樹一行人死在了鑑查院。”
“另外,醉仙居花魁司理理,可能也此事有關,如今已經潛逃出城了。”範閒將今日的事,一五一十的稟告給了範建。
“司理理?”
“就是當初在京都府上,為你抗下重刑的那個司理理?”範建對著範閒繼續問道。“是。”一絲尷尬之色,在範閒的臉上一閃而過。
“那你想要怎麼做?”範建注視著範閒。
“出城,追捕司理理!”
“既然你想要去做的話,那麼就去好了。”範建平靜的說了一聲。“有著張傅在你身邊,為父就不另外派人了。”
“是。”
“父親大人,孩兒還有一事,想要請教……”範閒躬身說道。
“說吧。”
“父親大人,按照鑑查院王啟年所說,父親大人您和鑑查院院長陳萍萍乃是就是故友?”
“不錯!”
“我和鑑查院院長自幼相識,在陛下潛龍之時,我和陳萍萍就相伴陛下左右……”範建平靜的回答道。
“陛下?”
聽到範建的話後,範閒不由的一愣。
自己只是想要問陳萍萍的事,可是現在怎麼又和慶帝扯上了關係。
“我也知道你,想要問些什麼?”
“範閒!”
“記住,這天下任何人都有可能害你,而陳萍萍絕對不會害你……”範建沉聲的說道。
“你可以像相信五竹一樣,相信陳萍萍。”
“五竹叔?”範閒又是一愣。
“怎麼?”
“難道你以為會不不知道,五竹的事麼?”範建抬頭注視了一眼範閒。“五竹,可是你娘的貼身護衛。”
“去吧!”
“記住今日,我對你說的話!”
“是,父親大人!孩兒告退!”範閒躬身退了出去。
……
“範閒!”
“今日,我倒是有些後悔讓你入京了!”
“或許留在澹州,對你而言,才是一件好事吧!”在範閒離開後,範建靠著椅子上喃喃的說道。
“不過,這內庫終究是你的心血啊!而且……”
過了良久後。
範建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讓府上的侍女給他換好的官服。
既然。
陳萍萍都已經開始動了。
那麼自己身為範閒的‘父親’,也該動了動了。
不然日後,自己又有什麼臉面,去見那看輕天下鬚眉的白衣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