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人在說什麼?”聽著張傅和範閒兩人之間的話鋒,幐梓荊有些不解的問道。
不是在查徐雲章麼,怎麼好端端的,就莫名其妙跑到了內庫、二皇子這些事的身上。
“幐梓荊!”
“等到明日王啟年將文書送來後,我一定第一時間交給你!”範閒沒有回答幐梓荊的話,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些事,可不是幐梓荊可以捲入的了。
“多謝!”幐梓荊激動地說道。
“範閒,如果我真的能夠找到我的妻兒,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幐梓荊對著範閒許諾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麼我就為你殺一個人好了!”
“殺人?”範閒瞬間一愣,怎麼好端端就扯到了殺人之上。
“畢竟我會的手藝,也就只有這個了!”幐梓荊思索了一下說道。
“咳咳……”張傅咳嗽了一聲。“如果範閒有想要殺的人的話,還需要你麼?”
“可是我能夠拿的出手,也就只有這個了!”幐梓荊沉默一下。
張傅的武功還在自己之上,有著張傅在,若是範閒想要殺人的話,好像根本就用不上自己。
“不必!”
“我在京都當中,也沒有什麼仇家……”
“範閒,你剛剛不是還在說太子、二皇子是你的仇家,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為你暗中刺殺他們。”幐梓荊無比認真的說道。“即便失敗了,我也不會絕對不會將你招供出來的了!”
“不用!不用!”範閒連忙的拒絕道,刺殺太子、二皇子,也真虧幐梓荊能夠說得出來。
“其實,我也可以出手的。”張傅的手長,按在了放在桌上的玉竹棒上。
“有著傅兄出手,這刺殺成功的機率就更大上一些!”幐梓荊開始思考起了該如何刺殺了。
“傅兄!”範閒幽怨地望了一眼張傅。
幐梓荊就算了,張傅這麼說,這不是給自己添亂了麼?
……
在將幐梓荊送走後,範閒離開將自己的房門給關了起來,幽怨盯著張傅。
“範閒,反正,你也不準被接手內庫。”
“既然問題不好解決,那麼就直接解決掉問題的人好了。”張傅隨口說道。“解決掉了太子、二皇子,你也就不必為這些事,煩心了。”
“放心,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出任何的紕漏,讓人聯絡到你的身上……”
“別!可別!”
“傅兄,我可打算在這京都做一個逍遙的富家翁,可沒有準備亡命天涯……”範閒連聲說道。
“行吧!”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張傅搖了搖頭。“不過,我還是有一點,要提醒你,幐梓荊未死的事,恐怕瞞不過鑑查院。”
“我知道!”範閒沉聲回答道。
澹州刺殺,幐梓荊乃是關鍵之人,鑑查院恐怕會輕易的放過幐梓荊這條線索。在加上現在幐梓荊已經入京,而且自己還是透過幐梓荊的手,才知道了暗市。
幐梓荊假死的事,多半已經暴露了。
可是既然鑑查院讓自己這麼輕易的拿到關於幐梓荊的桉卷,很顯然,並沒有將幐梓荊假死的事放在心上。
不過,範閒可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
從幐梓荊被迫加入鑑查院,再到澹州刺殺,很顯然幐梓荊也是自己入京的一個棋子。
這個棋局佈下的時間可不短,這也是為什麼範閒不希望幐梓荊,繼續捲入到這件事中。
“你有準備就好!”張傅見到範閒有了準備,也不在多言。
……
翌日。
靖王府上。
“這靖王世子,竟然在門口等著你。範閒,看來這靖王世子可是十分的看重你啊!”張傅對著範閒調侃說道。
“傅兄,不是應該早就已經猜到了麼?”範閒斜了一眼張傅。“等我的可不是靖王世子,而是二皇子。”
“哥、傅兄,你們在說些什麼?”走在張傅兩人面前的範若若,回頭問道。
“沒什麼!”
“對了,哥,今日詩會,姑娘家都做另外一邊,那我就過去了!”範若若說道。
“那邊?我呢?”範閒聽到男子和女子分開坐,中間隔著一道紗簾,不由得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今日詩會,範閒可是特意衝著雞腿姑娘而來。為此,範閒還特意換上了進京時候所穿的那身衣服。
範若若抬了抬自己的手掌,示意範閒的位置在這裡後,便轉身朝著朝著紗簾後面走了過去。
“範閒,我看我們直接過去好了!”張傅開口說道。“這個地方可看不清,你的雞腿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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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範閒拍了拍手掌,直接朝著姑娘家所在的區域走了過去。
範閒本來也不是受世俗曆法約束的性子,即便張傅不說,範閒也有著這個想法。
“範閒!”
“你這個傢伙,你想要做什麼?”
“人因禮立於世,君子可以無華衣,但不可無禮!如此冒犯前來參加詩會的姑娘們,又豈是是君子所為!”
見到範閒準備打擾這些參加詩會的才女們,應邀而來的才子們瞬間群情激憤了起來,尤其是準備針對範閒的郭保坤和賀宗緯兩人,更是直接站了出來,
張傅揮動著手中的玉竹棒,似笑非笑的擋在了郭保坤兩人的面前。
看清了張傅的臉後,再回想起來昨天張傅一棒打斷自家護衛的手臂的場景後,郭保坤兩人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趁這這個短短的空隙,範閒就直接踏入了姑娘家的區域。
“粗鄙!”
“這範閒不愧是澹州小城出生的人,疏於禮教,連身邊的護衛也是一樣!”郭保坤臉色蒼白的說道。
“嗯!”
“郭編撰,我這鄉野之人下手可沒有個輕重……”張傅晃了晃手中的玉竹棒。
“你,你……”郭保坤怎麼也沒有想到,張傅竟敢當眾威脅自己。
“範閒!你是這麼管教你府上護衛麼?”在範閒從姑娘區走出來後,郭保坤色厲內荏對著範閒呵斥道。
自己什麼身份,宮中編撰,禮部尚書之子。
張傅什麼身份,範府一個護衛。
自己和張傅計較,未免太過丟人,可是範閒就不一樣了。
“我說,姑娘全部都在這裡麼?沒有其他的了麼?”範閒反而對於郭保坤問道。
聽到範閒的話,張傅就知道了,這雞腿姑娘不在這靖王府上。
“範閒!你粗鄙!”
“這堂堂靖王世子詩會,京中才子雲集,你竟然說出這種粗鄙之語,我等簡直羞於與你這種人為伍!”郭保坤怎麼也沒有想到範閒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可是這不正是打擊範閒的品行的大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