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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五節 沙定州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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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聯絡肇慶的文吏在城裡買了個小院子,眾人入城後就在那裡睡了一晚。熊文燦早知道趙如要來,約好了第二天晚上在總督府設宴。明面上,趙如這次是以南洋海商的名義來見熊文燦的,所以倒是能在城裡各處自由出入。

一行隨從都挺辛苦,趙如也不和熊文燦客氣,二十多人全帶去赴宴。這天他穿戴一新,獨騎一匹高頭大馬走在中間,幾十人避開大道往總督府行去。但一眾人的氣質神奇還是引得城裡士紳好奇不已,四處打聽這隊海商是什麼來頭,竟能堂皇進總督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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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署就在肇慶城的中間,佔地頗廣。還沒走到,便看見門前一面長十幾米的照壁,上面雕的麒麟走獅張牙舞爪,顯出一番不同尋常的氣勢來。署衙門前一左一右兩根大旗杆拔地而起,看上去竟有二十餘米高,眾人仰著頭看了半天,也沒看清上面的飄飛小旗上寫著什麼。

總督署的黑色三開間大門坐北朝南,底下的臺基就有一米多高。大門正中上懸一匾額,上書“三省總督部院”六個大字,白底黑字。大概是署裡早已打過招呼,一見到趙如這邊過來,便有管家模樣的官吏上來見禮,

“這是南洋趙家嗎?”

“正是。”

“公子這邊請。”

趙如抬腳正要進去,卻看到大門框上凸出有四尊木頭。趙如愣了愣,卻記得瓊州府各處衙門、宅院的“門簪”都只有一對的,卻不知道為何這裡是兩對。他好奇地多看了幾眼,忍不住和隨行的副官問道,

“這門簪為何是兩對的?”

那帶路的總督署官吏瞥了眼這南洋的小暴發戶,心裡不禁狠狠鄙視了一番。但他臉上卻換了一副笑臉,湊上來說道,“這門簪又叫戶對,這四品以上的官家‘戶對’是兩對。”

這管家笑了笑,說道,“公子久在南洋,怕是把我中國儀制都忘了。那石鼓門枕又叫“門當”,依家族身份其形制也有講究。經商人家是雕花的,官宦人家則是素面。和這門簪合起來,便是所謂的門當戶對。”

趙如也是流民出身,平日裡跟著龐寧到處跑,也不太注意這些禮儀。這些禮儀如今在南海國都不太興了,南海國五級三等制度等級越高特權差別越小,逐漸不經人關注。如今的南海人,似乎更看重錢,看重賺錢本事,以誰人有才,誰家有錢為榮。

趙如隨口的話被這人一陣搶白,倒是有些尷尬起來。他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只往前面走去。

步入總督署大門,是一個十幾丈長寬的大院落。院落沿著牆壁栽了些西府海棠,更是映出一片富貴之氣。東西兩側各有一過牆門通往兩路,青石鋪砌的甬道橫在院子的正中。甬道的盡頭,那熊文燦正從後院裡走了出來。

這大官兒頭上戴著烏紗帽,腳上踩著皂履靴,身上穿著一件紅色大襟袍官服,紅底的補子上繡著一隻金線錦雞,帶著一個大和尚和一干隨從,笑吟吟地停在了儀門下,迎接趙如一行。

趙如愣了愣,卻沒想到熊文燦會親自迎到儀門來。按明朝禮制,若對方身份高於自己,主人禮當出大門迎接。若是平級平等之客,主人則該在儀門下等待。熊文燦迎趙如迎到儀門之下,算是給趙如極大的禮遇。

趙如笑了笑,想不到自己一個小乞丐出身的賤民,竟也有讓總督大人迎到儀門的日子。年輕人一時有些感慨,腳底下不由得有些飄了起來。但趙如終究是個沉穩的性子,雖有些少年得意,還是漸漸把臉上輕狂神色藏住。

掃視了一番院落,趙如帶著眾人上去和主人揖讓。

客氣了一番,熊文燦當先,帶著眾人穿過大堂、二堂。一路進去,眾人只覺得兩邊景色目不暇接,無數錦花異木靈山怪石爭奇鬥豔。每有巧處,又放有些玲瓏精緻的照壁屏風,石雕木刻,古橋活水,用盡了嶺南之地的匠心,把一個總督署映得分外雅趣。

但每當你被這份豔麗引得顧盼流連時候,又必定有那莊重的匾額廊柱橫在眼前,提醒你這個建築的威嚴肅穆。什麼“威撫南疆,調鼎凝釐”,什麼“爾奉爾祿,民膏民脂。”無不是鑲金裹銀大氣堂皇,把人看得嘖嘖稱奇。

眾人也是走南闖北的海商海盜,按理說也是見慣了財寶練就了一身鎮定的。但這種富貴比搶來的銀子又更上一層,算是浸在骨子裡了。一幫海商一個個都像那初入大觀園的劉姥姥一樣,三步一慢五步一滯看個不停。

只嘆這樣一個總督署,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子。

趙如的副手看著看著,似乎有些氣憤,湊到趙如耳邊說道,“這些貪官,也不知道貪了多少民膏民脂。外面已經旱成那般了…大公子,我們還要每年送幾萬銀子養這肥豬麼?”

趙如皺了皺眉頭,沉聲罵道,“你懂什麼,貪官最好,換人來說不得是個什麼樣子的。以前那個王尊德倒是不貪,如何?大明朝百萬軍隊粘也粘死你。這錢他自己能拿多少,還不是送到京城裡扶住自己位置…你不懂就少說點話。”

走了許久,怕足足走了百餘米才穿過寬廣的前署,到了居中的三堂。

三堂平日是斷要案密案的地方,也是接見官員待客的地方,熊文燦今天在這裡擺下了酒宴。此時各色花燈、銀燭熒煌佈滿了那三十多平方米的堂房,裡面更是湘簾高卷,錦屏羅列。倚著牆有十數根空心銅柱上面拖著銅盆,裡面燒著無煙火炭,散發出絲絲熱氣出來。

不管屋外冷風凜冽,堂內卻是溫暖如春。

正面擺兩張吃看的桌席,上面擺滿了高頂方糖,定勝簇盤,五彩炫耀令人口饞。那桌席上又有些金臺盤、銀執壺,象牙箸、金絲花,玲琅滿目把幾張餐桌映得金光璀璨,把趙如以下一眾隨從眼都看花了。

就算是趙如,也沒見過這般奢華的酒宴,讚歎之餘想起那幫為了水源不顧性命的窮苦農漢,不禁在心裡嘆了聲。

這便是所謂的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吧。

趙如讓隨從遞上贄見之禮,這明面上的禮物送得倒是不厚,無非是兩端湖綢、一部文集、四袋芽茶和一方端溪硯。熊文燦笑得和個彌勒一般,一點架子沒有的合手稱謝,又微微轉身面朝旁邊的和尚說道,

“這位是光孝寺主持方丈空隱大和尚,這幾日在我這裡講經,公子也可以聽聽。一路風塵辛苦了,趙公子請入座,待熊某為你接風。”

光孝寺可謂嶺南寺廟之首,其主持方丈也算是空門高人。那和尚一路半閉著眼睛,眼眶上只看到兩道長長的白眉毛,卻不知道他是在養身,還是懶得看這紅塵濁世。見熊文燦說到他,大和尚好不容易睜眼瞄了瞄趙如,似乎念了句什麼,又把眼睛眯上了。

趙如讓熊文燦居左,自己在右邊桌子坐下了。其餘眾人,則在階下其他桌子用餐。那個大和尚倒不吃這些葷食,另有獨自一桌。眾人入座片刻,熊文燦和趙如說了幾句不冷不熱的客套話,便站起來敬了趙如一杯,就是遞酒安席的禮節。

趙如也站起來喝了這杯,卻覺得那酒醇而不冽,過口如甘泉入腹似溫玉,倒比南海國工業化生產的燒酒好喝得多。熊文燦呵呵笑了笑,也把一盞貢品劍南春喝了乾淨。這總督有心向“上道”的南海國示好,這時殷勤之下,一臉的肥肉看上去倒是頗為可親。

這一禮走完,下面得菜席割道便一一託了上來。又有十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妓穿著薄紗羽衣,笑意盈盈地從帷帳後走了出來。見上席坐的竟是個粉團團的清秀公子,歌妓們驚訝之餘曖昧地對視了幾眼,竟忍不住掩嘴咯咯笑了幾聲,這才款款向趙如行了萬福。

雖然在去年告別了處男,趙如終究是沒有多少經驗的。見這麼多傾城女子的浪冶姿態,臉上一時也不禁泛起些粉紅出來,倒不知道是羞赧還是酒醉了。

但那些女姬們卻不肯放過他,簫韶鼓樂奏起來後,滿堂的輕紗妙曼柳腰款移,歌舞聲容中,那一雙雙奪人心魄的妙目卻直勾勾地在趙如身上盯著不放,竟把見慣了風浪的南海國大公子勾得氣血翻騰,一時坐立不安。

熊文燦是什麼人?他的烏紗帽戴得如何,還要靠南海國配合,這會聞弦歌而知雅意,他藉著酒意和趙如說到,“趙公子,我這“鶯飛”戲班如何?趙公子要覺得還可以,我便送給趙公子了。”

趙如吞了吞口水,擺手道,“熊大人所專,在下豈敢奪愛。”

熊文燦哈哈笑了笑,說到,“這是去歲曹勻佬送我的,算不得什麼愛不愛的,趙公子莫要客氣。”

女人這東西也怪,若是那女子生得美,運氣又好遇到個喜歡你的人物,為你一擲千金也是有的。但若不是有特別的感情,再漂亮又有什麼用?十幾個女妓,便是花容月貌,又能值多少錢?

趙如愣了愣,拱手笑道,“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熊文燦哈哈大笑,轉頭和後面的侍從說了聲什麼。那十幾個女姬似乎聽到了這邊的話,歌舞間更是柔轉若水,看著趙如的眼睛都要浸出水來了。

熊文燦看在眼裡,得意地捻了捻鬍子,似乎想到什麼,心情舒暢地大笑起來。兩人正聊著幾句閒話,後面一個帶刀侍衛急沖沖跑了進來,貼著熊文燦的耳朵說了句什麼,當著一桌客人,熊文燦竟突然臉色大變。

那侍衛說完話就退了出去,熊文燦坐在席上久久沉吟不語。趙如看他樣子,估計他有事要走了,尷尬地看著這個肥豬,臉上只呵呵陪笑。熊文燦果然有急事,拱手說道,“不瞞公子,此番有要緊事情先走一步,卻是失禮了,改日熊某到府上賠過。”

這是屁話了,趙如沒幾天就走了,你去哪裡賠過。熊文燦客氣完,急吼吼地就從前面走了出去。其他些作陪小吏見老大走了紛紛來勁,都湊上來要敬趙如。趙如揚了揚眉毛勉強喝了幾杯,拉著副手退到外面。

走在堂外的院落裡,趙如焦急問道,“你早上說沙定州打到滇東了?這訊息靠的住否?”

那文吏點了點頭,說道,“這訊息花了幾百兩銀子,是從梧州知府一個幕僚那裡套出來的。說是上個月一路往東,已經逼近滇東了。”

趙如皺了皺眉頭,看著燈火輝煌的總督署二堂,搖頭道,“怕不是逼近滇東那麼簡單了。”

一陣冷風掃過,倒把滿屋的花香桃浪沖淡了幾分。那默然不語的大和尚突然開啟了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了番那年輕人的背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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