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趙四在茅廁裡隨便那麼一劃拉，就把空間給劃拉破的時候，分出一絲心神來關注這邊情況的鶴蒼雲，被嚇的可是連下巴都要掉了。
此刻他正在被趙萍兒使喚，去拿一壺熱水來泡茶。
就是在手在灶臺上將哪壺熱水提起拿來的時候，“看”到了廁所裡的情況。
“我***！”
就連鶴蒼雲也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徒手劃破空間！
不覺得，手裡的水壺咣噹落在地上，砸在他的腳上。
熱氣騰騰的水潑開來。
而他渾然未覺。
“道長！”
鶴蒼雲身後，聞聲趕來的趙萍兒見到地上的狼藉，一聲驚呼。
他渾然未覺，還陷在那深深的震驚之中。
徒手撕破空間啊！
要知道，那可是空間啊！
天地元氣中，不到靈境以上，都不能觸及其門檻的空間之力啊！
即便如他，離著這一層還有遠遠的距離吶！
就是這麼入門之難，精通更難，難以駕馭，難以使喚的空間之力，竟然就被趙四在拉屎的空隙，隨隨便便地那麼一劃拉，給劃拉開了？！
“道長！！”
趙萍兒又是一聲驚呼。
鶴蒼雲這會兒才稍稍反應過來。
“怎麼了？”
他轉過頭，問趙萍兒。
趙萍兒一臉驚恐地指著他的腳，道。
“道長，那裡，都快熟了！”
“啊？”
鶴蒼雲這會兒才低頭看去。
他只見壺歪頭在一邊，傾灑出來的那熱水，已經將他的腳過了三遍了。
稍稍一呆，他才感覺到了那應該早來的疼痛感
“哎呦！”
劇痛襲來，鶴蒼雲一聲痛叫。
趙萍兒是好氣又好笑，搬來一根凳子讓鶴蒼雲坐下，托起他腳，然後扯掉自己的衣服一段，給他包紮，一邊包是一邊數落。
“你們這些修仙的人啊。你是這樣，相公他也是這樣，總得這些小事做得不行，偏偏還要去證什麼大道，說這不就是連走都不會，就想著跑嘛？”
鶴蒼雲哎哎地答應著，但是他的心思幾乎完全沒有放在這邊，而是分出了更多的神識去，看茅廁裡的趙四究竟要做什麼。
此刻，茅廁裡，趙四劃拉開那如拉鍊口袋一般的空間後，是想也不想，就伸手進去摸索。
這隨便得就像是撓自己癢癢一樣，毫無懼怕。
鶴蒼雲那邊“看來”，則是感覺震驚之後，是微微的恐懼了。
趙四的實力竟然強若斯！
鶴蒼雲雖然沒有踏入靈境，但也只是差一道門檻而已，可以說是半隻腳已經到了靈境上了。在他還沒有嘗試著衝擊靈境時，宗內長老們就覺得他大有希望，因而開放了不少靈境以上才能參悟的典籍與他。
由此，他也是知道這空間之力的恐怖之處。
空間之力特徵有兩點顯著，一是強悍，二是不穩定。
可以說，趙四伸手進去的那個空間裡，滿是虛空的暴虐空間之力，而且極不穩定，或者說，就像是裡面佈滿了飛旋的鋒利刀片，稍有不慎，進入的萬物都會被攪成粉末。
趙四的手進去，就是要變成一堆肉醬的。
而且空間之力的速度很快，這過程根本來不及反應，連疼痛都不會感到，手就會沒有了。
他曾見自己師尊在虛空中開闢小空間儲物，但要取出時，也不敢像是趙四這般伸手進去，而是投進內勁去隔空取物，讓物自己出來。
可即便如此，也大有可能物毀。
所以，鶴蒼雲對趙四這般隨便地伸手進去，感到了微微的恐懼。
這是什麼？
這是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這掌握空間的實力！
由此，正傷著腳的鶴蒼雲沒有理由不相信，趙四不會是那個人，而那個人，就是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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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趙四給予他的驚喜還遠遠不止這一些。
他又“見”趙四那只手在虛空中摸索一陣，然後縮回來。
此時的手上多拿了一本書。
鶴蒼雲下意識地將趙四附近的神識都集中起來，然後往那本書上探查而去。
因為神識的“看”，只是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能感覺到對方的動作，是神識不夠的緣故，只有將之集中起來，才能看得清晰些，但是這樣也要付出代價，也就是對精神的損耗更多，而且對探查周圍的感知能力就小了很多。
不過此刻對於鶴蒼雲來說，看清楚那本書的來歷才是最重要的。
神識集中過去後，那本書的樣子，便在鶴蒼雲的腦海中成形。
是一本表皮發黃、卷頁且邊緣有許多處缺損的書。
封面上，模模糊糊地刻著幾個字。
鶴蒼雲再次集中辨識而去，只認得其中幾個。
“炎……什麼內經？”
……
“《炎黃內經》”
二樓房間裡，牧塵對趙雪，趙柔兩姐妹倆詳細肖蕭霄的病情時，說起了一本書的名字。
“此經可是我醫道之最珍貴典籍，至今許多方子，都是從那裡面透過人之口流傳下來的。至於它是什麼模樣，裡面還剩下多少，只聞其名，不見其身啊！據說千年前它就流失了，要是老夫有這典籍，裡面那劍客的病情，根本就不在話下。”
牧塵說起這事來，是一臉遺恨的表情。
趙家兄妹倆聽得痴痴呆呆的，只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是轉念一想，問道。
“那現在，要怎麼辦才能救他呢？”
“……”
……
趙四完全不知道，他此時手裡拿著的這本書是什麼鬼。
他只是想著從地下城裡掏點紙來擦屁股，沒想到，就掏出了這麼一玩意。
身為城主的他，自然可以從地下城裡面隨心所欲地拿東西。
不過這過程有些曲折，大概就是他想法出去，傳到地下城，然後剛好空閒的魔民得令，再找來到入口附近交給他手的。
他也沒細看。
結果，拿到手裡面的就是這麼一個玩意？！
這是個什麼鬼？！
一本小黃書嘛？！
看著封面上的幾個字，趙四也是兩眼一摸瞎
他不認識！
他能聽懂這個世界的話，但是他忽略了一點
他不認字！
這**就很尷尬了。
趙四心想著還是穩妥點好，便將書頁翻開來看看。
好在不在的，他恰好就翻到“房事”那一章節。
一眼看去，裡面的，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