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不夜人,不夜城中,流年輪轉不時間;
九泉路,黃泉下,柳泉井中,落盡繁華細雨時。”
“你知道,人是靠什麼活著嗎?”
顧九天一飲酒就來興致,高談闊論著,他們都習慣了。
玩嘛!好玩嗎?很好玩。
“什麼?”他們或許也懂,他們或許知道的更多,但他們隨心所欲,他們暢所欲言,他們願意附和他。
“人都是靠慾望活著,慾望,平常的時候,期待得到,得到了,想要的也更多了,害怕失去,打心底裡抗拒,他們現在夜半私慾,一分不少,他們還是真真實實的人。”
“人世生死,從真真實實的人活成見不得光的鬼,作正常姿態,這一場,遊戲俗塵。”
白無厭接了一句,他們倆是名副其實真真正正的無話不談,也是名不見經傳的一言萬年。
他們的話,若是沒說到一塊,才真的奇怪。
“我喜歡你。”一個極富媚態的女聲,洞悉著,風情萬種,其勾魂攝魄程度,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這是誰啊?你們這兒也搞告白大會嗎?”白無厭好奇。
“送你五個字,自行體會。”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說他靦腆害羞,這也太不切實際了吧?
如果說是千古直男,必然直言不諱,如果說是風流浪蕩,那倒更加浪漫,這是…幾個意思?
“我也喜歡你,是五個字。”瀟予安說。
“那是你的事,也是五個字”卓不凡說。
“我不喜歡你,還是五個字呢,空口無憑的瞎猜瞎白話有什麼意思…”白無厭說。
“我願意愛你,是五個字,不就浪漫了嗎?”黎宸瀾說。
“做好兄弟吧,還是五個字呢。”葉舟禕說。
“滾吧,什麼玩意兒這個。”瀟予安無奈,是你不懂愛情。
顧九天饒有興致的看著,看著他們互相揣測猜忌著別人的事。
“行了,別看戲了,說說唄,他什麼意思啊?”
誰都看得出來,他這般模樣必定司空見慣,若不知其所以然,也知其然,何必絕口不談,旁人百思亦難解…
“剛才不凡說什麼來著?”故作高深,最是無聊不過你——顧九天!
“不凡,你剛說什麼來著?”也是,說的多了,沒有人會記得那些事。
“那是你的事”卓不凡一臉冷淡,千年不遇的鋼鐵大直男,是因為不愁傳宗接代嗎?
“……”
“……”
“~~”
一眾無語,竟是如此,不過反過來:
“顧九天,你是怎麼知道的?”白無厭問。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如此坦然,怪不得,怪不得!
“什麼意思啊?”
“重頭戲,精彩的還在後邊,著什麼急啊?”
請問,顧大公子,你除了看戲,還會幹什麼!
白無厭,你除了八卦就是個超凡脫俗,別具一格的百曉生啊。
喵~的。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隨即一陣陰森抑鬱的女聲響起,絲毫不見方才柔情似水的半點影子,佳期如夢,當真夢如泡影…
“她在說什麼?這話貌似並不含褒貶之意罷。”白無厭問。
“話是好話,鼓舞一下自己,能不好嗎?”顧九天言語眉眼盡是嫌棄與鄙夷。
“你且接著聽啊。”顧九天所言果是不虛,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亦是淡看人生之路。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結連理枝,既不得如此,我便毀天滅地,毀你清靜,假如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都死絕了,你就非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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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女人,怪不得常言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此等心腸,等閒眾人望塵莫及,惹不起,惹不起。
“毀天滅地,毀你清靜,亦是蜜糖味的死無葬身之地,這炸藥,一般的人都會心甘情願上鉤的。”
顧九天,饒有深思意趣的解析著,這一眾大小事情。
“予安,世家小姐們公認的夢中情人,你可悠著點,哪天再給人騙走了。”
還不忘那周邊兄弟打趣兒調侃,可以的,可以了。
瀟予安:“…”挑釁起人來是真的很好玩,被挑釁的時候也是真的無奈更無語,幼稚!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既沒有兩全之策,那麼你應該想到我不會選擇你的。”
“你究竟在求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女人的心思你別猜,話說她是真正的高深莫測,時時變臉。
“你若能一手遮天,翻手為雲,覆手是雨,我真的信了,不過,我最討厭滿口謊話的女人了。”
“哼哼,哈哈哈哈哈~”她笑了,她哭了,她笑的很大聲,她哭的跟悲涼,“你說你討厭我?你以為我喜歡現在的自己嗎?”
“很多人都說,因為一個人變成了另外的一個模樣,我只能表示很抱歉。”
他不鹹不淡的開始敘述著,彷彿任何的事情都與自己無關。
“生活抹去的是稜角,學到了是成長,學不到就從未入心,你們的改變也好,你們的觀念也好,變的更好會是一種收穫,變的不好是一種生活,與旁的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所以…你就整天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所津津樂道?家長裡短,雞毛蒜皮?”
他們俱是一臉的不值信,這玩笑開的也太不真實了吧?葉舟禕問,還想著自己的朋友——大名鼎鼎的絕世鬼王,沒想到是個實至名歸的家庭主父!
“生活處處皆學問嘛,你不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顧九天一攤手,小酌一杯,就知道喝酒。
“學你…媽的問,”這才是白無厭,不留半點情面“你這是個鬼城?慈善機構還差不多,跟人酆都比,你要不要想這麼多。”
“女人的戰鬥力,內心陰暗程度,別小瞧他們呀!”
這是真的墨跡,幾句話能說清的事,嘚啵這麼久?個個閒出病了吧?
情深情淺莫清淺,緣聚緣散非原獻。
痴人痴談空嗔嘆,一魂一魄地久天。
“我如此傾心待你,為你拋下一切,你卻告訴我說,是我自作自受了,與你沒有關係。”
“她生氣了,後果會怎麼樣?”
“毀天滅地。”
“這麼嚴重。”
“不會啊,我在,她會這麼想,也會這麼做,但她從未成功過。”
“從未成功過?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還這麼做過?”
“嗯吶,不然我怎麼知道。”
“給講講唄。”
“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幾百年以前的事,那個女孩叫菅嵐斯羽,他喜歡的人是夢霖哲,法號,金裕。”
“你怎麼知道那是個女孩?”
“法號,他為什麼有法號?”
卓不凡與瀟予安齊聲。
“你們說什麼,我沒聽清。”兩個人一起說,任誰也聽不清。
“你怎麼…”
“法號是…”
顧九天大概是懂了,說起來,真費勁,多大點事似的。
“換做哪個人都知道,一個成熟的女人是不會有這麼幼稚的戀愛觀;”
“他回答了第一個問題。”
“金裕,意欲:禁慾,他若不入佛門,世間安得雙全法也談不上的。”
“他就這麼討厭她?”白無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