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壺酒，足矣尉風塵，閒看人間事，獨飲候歸人。”今天，他終於等齊他的歸人了。
“這有什麼好的，有什麼好玩，一片死氣，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白無厭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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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說了是一片死氣，鬼影子嘛，就一定會有，再說急什麼，喘氣的都在這站著，你何必急著去想不會喘氣的！”
在旁人眼中，顧九天，你還真是沒羞沒躁，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得了吧，比起來，我還是對不會喘氣的更感興趣。”他說。
“那我要是不會喘氣了，你是不是也會對我同樣感興趣？”
顧九天“玩味，”像是日常裡的刻意挑釁，毫無新意，無聊至極。
“不不不，我會對你更加感興趣的。”白無厭說。
“好啊，一言既出…”
玩的還跟真事似的。
“駟馬難追。”
“我信你？除非我也是鬼。”白無厭邊想邊說出了口。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當年殺了這麼多的人，還怕碰不見鬼？”
他說，一臉自豪，防佛是說“瞧我當年風光，今日依舊。”又欠打了。
“哦。”白無厭司空見慣，不鹹不淡。
“說明你虧心事做的太多了”卓不凡插嘴。
“你…”顧九天十分無奈，皮笑肉不笑的對他說“不凡，你是不是，”他深嘆一口氣“你要不要考慮重新說這句話？”
“不用。”
“不，你用。”
“說明你虧心事做的太多了。”
“……”
“江湖道義呢？我定是踏遍千山萬水也找不到另一個這樣的人。”
“都一樣，誰不是獨一無二，與眾不同的呢？”
“……”
江湖上的規矩就是“留人不留命，留命傷感情”他說他要復仇，他就不會給他們留後路。
顧九天，殺人不眨眼，欠債不可能，他是平凡卻不平凡的人，與其等著旁人冤冤相報，不如痛快些。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顧九天說著，被打斷了？
“羊癲瘋又犯了？”白無厭！！！
“天色不早了，我帶你們去個好玩的地方。”他滿臉春光，得意洋洋。
“酒坊？”
“不是，在你心中，我是不是除了喝酒，就可以昇仙兒了？”
“沒有，你不喝酒，也成不了神仙。”
“這話說出來，我怎麼聽著這麼奇怪？跟罵我似的。”
“看來你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傻。”
“…滾…”
前方不盡霓虹燈光，前方無數琳琅滿目，前方的路，心下無光，心上有光。
“你們說那是人還是鬼啊？”
“無聊。”他們都覺得他們是人，真相來臨以前，沒有人相信他。
“哎，膚淺，你們會明白的。”顧九天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他們不會等他的，他們早已齊步走過去了。
“……”
顧九天走過去，倚然換了一身裝扮，嗯？一襲黑衣，幹淨利落，夜間的特務！
他拿了一個面具遮顏，搞什麼名堂？羅剎面。
“等等我。”他邊喊著邊快步的跑過去了。
“你這，什麼玩意兒？”白無厭壞笑，一臉嫌棄。
“誒呀，你不懂，我這叫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我們都是假人。”
“……”
沉默許久。
“白無厭呢？”
“不知道。”
“你們怎麼不看著點，又不是不知道他什麼性子。”
“你們倆剛還吵吵呢，轉眼人不見了，還怪起我們不好好看著，放誰那也說不過去的！”
“有生人來了！”
白無厭這個人也真會逛，獨自一人摸摸索索逛到了今時的朔陽最昌盛繁華之地。
白無厭愣了一下，眨眼回神說：
“哦，初次見面，請多關照。”然後躬身拘禮，衣紅似朔陽之楓，別的地方可不行。
“關照，哈哈哈哈~你想讓我們怎麼關照關照啊？”
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白無厭心如明鏡，搞什麼名堂？人心過半，左右逢圓，且看誰魔高一丈？
“你…幹嘛？”他露怯色，沒錯，只是為了好玩，玩世不恭，桀驁不馴，我們非是徒有虛名。
“幹嘛，哈哈哈哈~”他笑著過來，白無厭心道“這史無前例猖狂虛偽的笑，咋不狂死你？”
“那個，你…你別過來啊，你給我站那，我告訴你們，我上邊有人，你惹不起。”
白無厭啊白無厭，白大公子，你好開心，好悠閒啊，在場諸位，誰有你囂張呢？
深藏而不露，這世界真怪，身露而不藏，茫茫人海，苦於自不知。
“向上邊告狀啊？你能見得到他嗎？”
“咳咳，敢說必然能做，空口白話，叫我日後怎麼混，還活不活了！”
他挺直了腰板，趾高氣昂，無厭，放下手中的扇子，你是天生的演員！
“你這樣做，還真讓人瞧不起！”
瞧不起？瞧不起什麼？瞧不起向上邊告狀的人？
“你也不動動腦子想想清楚，看是你嘴快還是我手快！”
“哦？”白無厭悠閒，手中摺扇一揮，移形換影，好多他。
只要我分身夠多，你們就不會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我，找吧，找吧，我不動，累的只有你們。
白無厭可真不消停。
“幾位，你們說你們瞧不起我，那麼請問你們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人之本能，如果你有這後臺，你不理虧，你也會這麼做的。
和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鬥本身就不值得，鬥的死去活來更沒有意義可言。
再說你是我什麼人啊？我不需要為任何人而活，還會在意你們這些小嘍囉？
你們看啊…”
這整個朔陽都是顧九天的，他要是想找誰，沒有找不到那麼一說，他們齊步過來，看到這一幕，真是哭笑不得！
“假設說我要幹一番大事業，當我與成功近在咫尺之間的時候，忽然插過來一個人，我要管他嗎？
如果我管，我將失去一次機會，如果不管，我又看他極不順眼，你說我最好的方式是不是進行檢舉呢？既清了我的眼中釘，又不耽誤正事。
反之，我和做了一件事，堅持了很久，第三天就要成功，卻死在了第二天晚上的人，有什麼分別？”
“……”
“都住手”顧九天喝了一聲“白無厭，你還能再囉嗦點嗎？哪來這麼多廢話？”
“你懂什麼？我這是在講道理！”
“還理直氣壯的，在這看著我幹什麼，該幹嘛幹嘛去。”
“你這不是在和一個人說話吧？”
“白無厭，初來乍到，你能不能老實點，讓人省點心？”
“你擔心我？”
“廢話…滾蛋！”
“你說的，那我滾了。”
“你…你滾回來。”
顧九天拽了拽白無厭的衣衫，二人對視，一笑道“你才不讓人省心呢！”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搭上線了，今個遇上他，也真是倒黴又晦氣。”
“我還在這呢，你說誰晦氣，有種，過來再說一次！”顧九天，終於不似小孩子的霸氣了一次。
“你…護著我啊？”白無厭挑釁。
“…又來…滾蛋！”顧九天不留情面。
“我開玩笑的。”白無厭道。
他也許這輩子都改不了這個毛病，開個玩笑，開顧九天個玩笑。
“對不起，對不起”那幾人連連道歉，誠惶誠恐的跑來了。
“那幾個人怎麼回事？”白無厭問。
“他們不是人。”顧九天說。
當然他們現在也都察覺到了，他們不是人。
“這麼怕你…”
“我也不是人，某某公子，你可要記得你的諾言啊！”
“我說什麼了？”
“我們還是人，不會喘氣的人，顧大公子可要對我更加感興趣了。”
“別說，我是真的好奇，你們且不論，你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