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報告大人,帳前來了好幾個陌生人,他們要求見大人您,說是有要事相商。”
士兵的通報聲打破了營帳內的平靜,就像是一顆小石子掉入水中一般,格外的顯眼,也讓指揮官雲將軍凸顯出來。
“做什麼慌慌張張的模樣,不過幾個陌生人而已,讓人安排了就是,通稟我做什麼?我又不是管後勤的,別什麼人都往我這兒領。”
雲將軍很不開心,覺得通報士兵有點過於小題大做,張口就開始訓斥,一點兒也沒將士兵口中的那幾個陌生人放在眼中。
早前他是為了營造禮賢下士的形象去親自接見了幾位想為人族盡一份力,且修為不高的玄師,但不代表隨便來一人他都樂意見,更何況還是在商談人族大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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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時,士兵見到指揮官不開心的模樣早就嚇得哆嗦起來,麻溜地離開了,但這一回那士兵竟然在雲將軍訓斥完後依舊跪在原地,面色尤為驚恐。
“怎麼還不回到自己的崗位上?難不成你還想留下來給我們提點意見。”
說到這裡的時候,雲將軍已經想發怒了,要是平時他還會耐心詢問是什麼具體事情,可如今場合不對,這士兵依舊沒眼力勁兒的不聽話,他便有點掛不住臉了,說話的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可惜這往常在底層士兵面前很管用的一招今日卻沒了效果,那士兵仍然跪在原地一動不動,還咽了好幾口唾沫,道:“將……將軍,關鍵是來的不是……不是人,是海族啊!”
雲將軍聞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他第一次對自己的耳朵產生了懷疑,覺得自己沒聽錯了,不然怎麼可能聽到這麼驚悚的事情,不然怎麼會聽到海族人前來求見他這個人族聯盟指揮官。
主帳內所有參與會議的成員也都被這個勁爆訊息震了一下,呆呆地站在原地,沒比雲將軍的情況好上一些。
還是藍琴與司徒銳的反應快一點,很快就接受了聯盟營地外面有海族人前來拜訪的訊息,見其他人久沒反應,首次越線做出決斷。
“將那幾位海族人請進來吧!”
司徒銳顯得格外冷靜,因著海底世界的經歷,他很清楚海族會突然攻打天風大陸的原因,對海族人的行為也能理性看待,所以在說到請海族人進來時,他一點兒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說來海族也是受害者,在知曉真相的情況下,他又有什麼理由責怪同陷入戰爭泥潭中的他們呢?
因此,主帳內的其餘人士回過神來後不得不接受一點,他們將要面見與之爭鬥許久的敵人,且還要在心平氣和的情況下進行交流。
這時候,司徒銳玄尊強者的身份就有了作用,哪怕有些人的心中有著不滿也不得不吞下去,捏著鼻子接受這一事實。
說來也是緣分,前來人族聯盟大營面見的海族也算得上是司徒銳與藍琴的熟人,來者不是他人,正是曾與司徒銳交過手,且有過一面之緣的海族男子凌雲。
今日的他穿著一身白色浮雲暗紋的衣衫,襯得他那張似冰雪雕琢越加出眾,和著他清冷的氣質,越發像是從雪山上走下來的仙人。
他身上的氣息與雪語鎮初見時相比要更圓融一些,比起之前也更加危險,藍琴雖看不出他的修為幾何,但也感覺到他與身旁的司徒銳氣息相差不大,極有可能到達了那個境界。
“我是不是該向你道一聲恭喜。”
司徒銳冷凝的眼神投到凌雲的身上,比起藍琴來,更瞭解此時對面之人的修為,他的運氣不差,不僅沒有因為那場失敗而頹廢下去,留下了陰影,反而比之前更上一層樓,已到了玄尊初期。
這讓司徒銳不得不感嘆對面那人的得天獨厚,修煉到玄尊算得上是順風順水,沒有太大挫折,就連自己也比不過。
“彼此彼此,與司徒公子相比,我還差上一些。”
說到這裡,凌雲的眼中的平靜被打破,閃過一絲遺憾,在他看來,當初擊敗自己且一戰就突破到玄尊的司徒銳才稱得上是天才,而他則是失敗者。
常年專注於修煉的凌雲稱得上簡單,尤其是在修煉上,而他與生俱來的高貴身份則讓他無需花費過多心思在下屬身上,在修煉環境上可謂是得天獨厚。
但這並不代表凌雲不會那些心機手段,有些天才是稱得上全能,因為一些人摸滾打爬好不容易學會的技能他只要投注一些精力,便能輕而易舉地掌握,這也是凌雲成為海族大軍高層的原因。
兩人之間飽含深意的對話一下子就引起了主帳內其他人的關注,他們驚訝地發現,這位海族使者很有可能是司徒銳的舊相識。
這一發現讓某些心繫人族的人有些擔憂,憂心司徒銳會因為這位海族舊友而對海族有些偏向,而另一些對司徒銳他們不懷好意的人則暗中竊喜自己抓到了司徒銳的一個把柄。
聯盟的總指揮官白將軍就是擔心者的一員,他張了張嘴巴,想要說出什麼,卻頹然發現根本沒有自己差話的餘地,只好滿心苦悶地站在原處,密切關注了那邊的交談情況。
“閣下身為海族人今來我處應不是那麼簡單的吧?”
到司徒銳這個修為上的往往都不屑於說些七彎八拐的話,他們的實力足以讓他們保有真性情,交談也要比其他人來得直白。
想來凌雲也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很愉快地回答了司徒銳的問題,直白地說出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我來是想談談與人族聯盟的事兒,想來你們在對異族的戰場上也沒有討著好吧!”
凌雲陳述著自己所掌握的事,他一點兒也沒有因為司徒銳曾讓自己重傷而有所顧忌,反而很高興與之對話的是他。
他這個玄尊親來此處,自是需要一位地位對等的人進行交談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