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正吃了一口包子,聞言噴出一口肉汁來,一邊轉頭看著天夜的房間含糊道:"森捻來了?"
"你不知道?"劉颯颯看著天夜的房間,低聲嘟囔,"還沒出來?倆人幹嘛呢?"
"我真不知道啊,"凌白拿起手巾擦嘴,"我來了之後就叫你們,沒一個出來的,我還以為你們都睡覺呢,就自己先吃起來了。"
兩人正說著,天夜的房門開了,天夜從裡面走出來,一手撫上欄杆,表情嚴肅地看著樓下的兩個人。
劉颯颯咬了咬牙,擠出一臉極其難看的笑意來,起身衝著樓上的男人行禮道:"請問公主還在您的房間裡嗎?要不要請公主一起吃早餐呢?"
凌白莫名其妙地看著劉颯颯,"你什麼毛病?"
劉颯颯轉頭衝他擠了擠眼睛,"別說話。"
"森捻已經走了,"天夜順著走廊向樓梯走去,看樣子是想下來,"你不用再裝。"
劉颯颯一聽,立刻站直了身體,轉頭看見凌**前放了一碗白粥,便雙手端起來,又使勁地將碗往桌子上一敲,白粥四濺,凌白嚇得趕緊閃身。
劉颯颯指著天夜對凌白告狀道:"他剛才說我放肆,還把我從他房間裡轟出來,在他妹妹面前,我不要面子啊?"
"你去哪了?"天夜不理她的話,沒有用瞬移術,而是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身上的衣裳無風自動,帶著些許殺氣。
劉颯颯一愣,心中一虛,眨眨眼,"要,要你管?隨便溜達溜達,消消氣,反正我氣死了也沒人心疼。"
"怎麼回事?"凌白看看劉颯颯,又看看天夜,"森捻剛才來了?"
"她所有的眼線,除了邀金花園裡的...全都被我掐斷,"天夜走到長桌前,"再不現身,恐怕就瞎了。"
劉颯颯傻乎乎地站在一旁,"可是,你們不是兄妹嗎?"
天夜對她道:"拿著你的包子回房去吃。"
劉颯颯道:"為什麼?我就要在這裡吃。"
凌白若有所思,問天夜:"森捻搞了這麼多動作,究竟要做什麼?"
"她在找恩荼,雖然不承認,但是我能察覺出來,"天夜盯著凌白,"她想做天魔族的王。"
凌白愣了一下,臉色不太好看,難得用一本正經的語氣道:"她的胃口還真是不小。"
劉颯颯看著凌白與天夜對視,兩個人像是用眼神交流著什麼,她用力咀嚼著嘴裡的肉包子,使勁兒想著剛才天夜的話是什麼意思。
照理說,應該是天夜這個大兒子做帝王的繼承人,但是森捻卻要做,而且她要做王,還需要先找到恩荼...
為什麼?劉颯颯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使。
"她胃口是不小,"天夜站在長桌前,一隻手按在桌面上,看著對面的凌白,"所以,你最好把恩荼看好了,別讓森捻找到。"
凌白聞言身體一僵,與天夜一直對視的視線卻躲開,落到了桌面上,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劉颯颯還沒想出前面的話是什麼意思,又聽到天夜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不由地脫口而出問道:"凌小白你知道恩荼在哪兒?"
天夜冷笑一聲道:"他不僅知道,還特意把我弟弟留在身邊,悉心教育成一個窩囊廢。"
天夜話音未落,凌白已經飛身而起,眼看著瞬間移動到了門邊伸手就要開門,卻沒躲過天夜狠狠發過來的一記閃電。
凌白慘叫一聲,面容痛苦地倒在門邊。
劉颯颯嚇得站起身,心想怪不得他剛才要自己回房間呢,她驚慌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難道是,是,是阿盼?"
涯初從房間中走出來,站在遠處漠然地看著。
天夜一步步向凌白走去,劉颯颯醒過神來,站在飯桌旁對他揮手,"你有話好好說,你們是兄弟,這裡面也許有什麼誤會呢!"
"哪有什麼誤會,"凌白半躺在地上,咳嗽了兩聲,嘴角滲出血絲,"我本來就是故意的。"
他說完向天夜衝過去,天夜正面迎擊,兩個人打了起來。
劉颯颯在一旁大叫:"神經病啊你們,打什麼打,不會好好說話?"
她還以為兩人會打得死去活來,誰知沒打幾下,天夜就把凌白揍得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涯初大人你也不管管他們!"劉颯颯衝著涯初大叫。
凌白鼻青臉腫,坐在地上,用手支著地面,本來很氣憤的表情忽然變成冷笑:"看見你這麼生氣我心情就特別好。"
劉颯颯本來還想勸架,忽聽凌白這麼說,不由地氣道:"凌白你瘋啦?!"
天夜站在離凌白幾步遠的地方,低頭看著他,"我給你解釋的機會,但只此一次。"
"你居然要我解釋?"凌白躺在地上咧嘴笑起來,"你居然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都想不明白?"
"果然是,"天夜點點頭,上前一腳踢到凌白胸口上,"就因為我告訴凌蒼你和你繼母的私情,所以你就報復我!"
凌白慘叫,疼得捂住胸口,卻還是用力嘶吼著:"對啊!你害死我四娘,害得我兄弟反目,害我大哥自擔罪名被逐出家門..."
"你大可以衝我來,為什麼要對恩荼下手?"天夜繼續用腳踢他,劉颯颯在一旁也不敢勸阻,看他踢一腳,心裡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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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被踢得轉了半個身,表情痛苦,聲音低了些,態度依然強硬,"我衝你做什麼,你害了我兄弟!我自然要還到你兄弟身上!"
天夜狠狠地繼續踢他,"恩荼從小就喜歡跟著你玩耍,你明知道我父皇將魔皇之血傳給了他,不助他修煉卻用神器**,這四百年來把我弟弟養成個廢物你很開心嗎?!"
"我大哥不也是成了海盜!我家裡死的死走的走,你開心嗎?!"凌白的眼睛通紅,咬牙切齒的樣子是劉颯颯第一次看到。
"是你自己作孽,怨不得我!"天夜氣得大吼了一聲。
"是我作孽又怎樣?"凌白掙扎著站起來,瘋了似的指著天夜,"誰讓你去我大哥那裡告發我的!你只假裝不知道不就可以了?怎麼會發生後來的事!我家族被整個妖界恥笑了四百年,四百年!"
"是郎瞳說的。"涯初忽然從遠處不鹹不淡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