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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緩緩放下手臂的姚道玦，抬頭看向遠方，視線彷彿穿過山川大地，密林荒野最終落在歸墟所在位置一般，沉聲道：“我早在構思歸墟之時，便已經擬定出違反歸墟規矩之後的懲罰規則初步章程。”
“這麼早？”風飛沙頗為詫異地看向姚道玦，沒想到姚道玦對這方面如此鄭重。
“哈……”姚道玦輕輕一笑，自賣自誇道：“人總是有幾分優點，而這正是我一身優點的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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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背對著姚道玦的風飛沙一聽這話，不禁撇了撇嘴，卻也不出言擠兌。
“有才之人果然都很自信！”聽到姚道玦自誇之言的張啟民等人，一個個嘴角微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一起落在秦棄甄的身上。
“咳咳……”突然被大家一起盯著看，秦棄甄頓時心頭一跳，忙乾咳兩聲，低聲道：“那只是墟首的個人愛好，與我無關！”說話之時，秦棄甄早將目光轉向姚道玦，一副仔細聆聽姚道玦講話的模樣，但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姚道玦要講的話秦棄甄早在數月前便倒背如流了。但正當張啟民等人剛要出言擠兌秦棄甄之時，耳中卻再度傳來姚道玦的聲音：“歸墟不是屠殺場，自然不可能對每一個違反歸墟規矩之人都痛下殺手。”
“嗯嗯……”聽到這，張啟民等人忙齊齊點頭附和姚道玦，想要以此增強姚道玦話中的可信度。當然，這都是他們下意識做出的決定，實際上無論燕歸人還是風飛沙，其實都只對姚道玦的話感興趣，根本不會因為張啟民等人的附和而動搖心中的想法。這時又聽姚道玦繼續道：“一般來說，普通的違規行為，歸墟處理的很輕，無論是辦理歸墟業務之人，還是膽敢傷挑戰歸墟威嚴之人，歸墟都是按照他們觸犯的歸墟符牌等級來制定懲罰力度。”
“歸墟符牌還有不同等級？”風飛沙雖然仍然不肯轉過身來，卻忍不住心中疑惑，微微一側頭顱好奇的詢問道。
“不但有等級還分種類。”姚道玦聲音微微一頓，看了眼仍然背對著他的風飛沙，又重新看向遠方，然後不等風飛沙催問便繼續道：“歸墟符牌共有六個等級，兩種型別，分別為對外的歸墟客符與對內的歸墟將符。”
說到這姚道玦的聲音再次微微一頓，等燕歸人與風飛沙稍稍消化話中資訊，然後才繼續道：“每種歸墟符牌又有四個級別，分別以金銀銅鐵四種顏色區分。這四種顏色分別表示歸墟符牌的有效時間，金色為一年，銀色為一月，銅色為一天，鐵色為一個時辰。”
“歸墟符牌的有效時間是什麼意思？”一個疑惑剛解，另一個疑惑又起，風飛沙終於忍不住轉過身來，好奇地看向姚道玦。
姚道玦頭顱微偏，用眼角餘光看了看一臉好奇的風飛沙。解釋道：“因為無論什麼級別的業務，最高只能辦理為期一年的金色歸墟符牌，如果時間不夠就只能使用另外的歸墟符牌延續時間。”
“嗯……”風飛沙微一沉吟，旋即明白了姚道玦話中意思，隨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道：“說到歸墟符牌，我好想記得曾有人交易歸墟符牌，甚至有人乾脆用歸墟符牌充錢幣使用……”
“你是想問，歸墟怎樣確定歸墟符牌是否持有者吧？”不等風飛沙把話說完，姚道玦便先一步將他要問的話替她說了出來。
“然也！”風飛沙先是一愣，旋即點點頭靜等姚道玦的回答，誰知卻聽姚道玦突然道：“其實你早就聽過答案了！”
“嗯？”風飛沙再次一愣，腦中記憶迅速回溯卻根本想不起來姚道玦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的答案。
“風飛沙女俠，墟首最早解說歸墟有關資訊的時候，就曾說過歸墟的歸墟符牌需要啟用才能生效，否則持有再多也沒用。”見到風飛沙努力思索幾番也沒有結果，旁邊安靜等待的秦棄甄忍不住出言解釋道。
“原來是這句話！”風飛沙一怔，稍稍思索片刻，終於想起來秦棄甄所說的場景，然後用這句與姚道玦這一連串的解說一應對，風飛沙頓時釐清歸墟運作方式的基本原理。
她甚至透過這件事想到，歸墟雖然規定必須持有一定數量的低階歸墟符牌才能辦理更高一級的歸墟符牌，但卻並不禁止歸墟符牌的私下交易行為，實際上就是為了給某些有身份有地位，又出得起價的人堂而皇之地大開方便之門。而姚道玦的這一策略，無論從何種角度看其實都與其他規矩不相矛盾，反而會令歸墟符牌增加一項附加價值。讓那些只能辦理低階歸墟業務之人，可以透過交易歸墟符牌獲取相當豐厚利益。
風飛沙完全想象得到，等歸墟開得久了，規模逐漸漲大知名度越來越高之後。歸墟符牌在所有人眼中，說不定比銀票更靠譜安全，甚至會慢慢成為整個武林交易活動中的硬通貨。
另外，那些一步步辦理足夠低等級歸墟符牌之人也沒很麼好怨言的，誰讓自己出不起一次性蒐集大量低階歸墟符牌的價錢。
“嗯……沒想到歸墟竟如此厲害，短短時間便已影響到一些人的生存方式。”燕歸人雖然真正想聽的是他剛才詢問的問題，不過姚道玦的解說他也不覺多餘。
因為越是聽姚道玦解說，燕歸人越是對姚道玦的印象不斷提升，甚至對他開始產生驚歎的感覺。同時他也因為想到了與風飛沙差不多的東西，而逐漸理解了姚道玦的所作所為，明白歸墟這種牽扯無數人生存方式的機構的確如姚道玦所言，需要絕對強大的威懾力震懾那些有心挑釁歸墟規矩之人。
其實聽到這，燕歸人已經完全理解姚道玦的做法了，自然也不會再為歸墟最近釋出的業務針對姚道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