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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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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餘?怎麼還在睡, 該起來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 軟綿綿的被子鼓鼓囊囊地團出球形。

套著高領毛衣的男人把團在被子裡的人挖出來,輕輕碰了碰他的臉, 確定對方沒有發燒,才用溼毛巾擦過他的臉龐。

“我就說不能給他喝。”

嚴昶凌從外面走了進來, 語氣裡略微有點兒埋怨, 他說:“昨天晚上睡不著,今天早上起不來。先讓他睡著吧,不然睡的時間短了也不舒服。”

“不行。”

嚴昶景把青年身上的被子剝開了,他說:“今天多睡一會兒, 明天的作息就該亂了——以後不給他喝咖啡就是了。”

他一邊說,一邊給青年用溼毛巾擦著臉, 青年還沉在睡夢裡, 他微微皺著眉頭, 有點兒孩子氣地想把自己縮回被窩裡面去, 又被嚴昶景把被子扯開。

他似乎有點兒委屈, 眉頭微微皺起來, 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心尖兒都酥了。

青年已經徹底長開了。

光潔的皮膚上沒有一絲瑕疵, 簡直像是精心燒製的白瓷, 透著玉石一樣的瑩潤感, 有著不屬於人類的莫名美感。

他的嘴唇是花蕾似的殷紅,眼睫纖長,在眼瞼下垂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

在少年時期時尚且帶著一些青澀的眉眼也已經完全舒展,像是被最有天賦和靈氣的畫家費盡心血描繪出來, 帶著讓人戰慄的,迷霧一樣的美感。

他纖長黑沉的眼睫微微發著顫,像是蝴蝶羽翼在舒展,這是所有人都想親眼目睹的美景,哪怕嚴昶景已經看過很多次,卻依舊被晃得失神了一瞬。

他頓了一下,有點兒猶豫要不要讓青年再睡一會兒,幾秒鐘前的義正言辭被他冷漠地拍到了一邊,所幸除了他自己,殷染鈺腦海裡還有一個系統在響著鬧鈴兒,青年在睡夢和清醒之間拉鋸了幾分鐘,最後還是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他剛剛拍完一部戲沒多久,現在正處於休息時間,前段時間嚴昶景終於找到了機會過來看他,因為機會難得,就放下了很多工作,準備和他待一段時間再回去加班趕上。

之後,在嚴昶景幾乎像是軍訓一樣的嚴格要求下,殷染鈺本來因為拍戲而有了一些顛倒的作

息,也終於恢復了正常,不過這他健康正常的作息剛剛持續了沒幾天,就差點因為一杯咖啡前功盡棄,回到原點。

——把時間點撥回前一天下午六點半。

嚴昶景那會兒已經持續兩天沒睡,他為了提神,就自己衝了一杯咖啡,準備作完手頭的這份工作,就暫時休息一小段時間。

嚴昶景是經常喝咖啡的。

所以他衝咖啡的手藝也被磨礪了出來。

不過因為個人原因,他對咖啡的抗性已經高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泡出來的咖啡濃郁得幾乎像是某種中藥材,嚴昶凌曾經偷喝過幾次,苦得讓他放下杯子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去衛生間乾嘔,殷染鈺也在漫長的監視時光下,見過一次這樣的奇景。

嚴昶景衝咖啡的那會兒,殷染鈺就在客廳蹲著背臺本,他在嚴昶景磨咖啡豆的時候就被引去了注意力,在濃郁的咖啡香味穿傳過來的時候,他就有點兒坐不住了。

殷染鈺的胃在精細的調養下已經好了很多,不過依舊有很多忌口,他平常一喝咖啡就會胃疼,所以也沒什麼機會能碰。

這會兒眼巴巴地看著嚴昶景泡好咖啡,就忍不住地有點兒犯饞蟲。

殷染鈺從客廳沙發上跳下去,磨到了嚴昶景旁邊,盯著他的咖啡看。

嚴昶景:“………………”

殷染鈺:“………………”

嚴昶景:“………………”

殷染鈺:“………………”

殷染鈺的年紀長了幾歲,身體也在充足的營養支撐下瘋狂發育,像是要把前些年缺失的份兒都補回來,像是昳麗的花徹底長開,本就讓人心驚的美麗愈發顯得驚心動魄。

青年的外表已經成長了不少,但是軀殼內部的靈魂卻依舊殘缺,他還是不太愛說話,不過卻總算能像是正常人一樣,表達出自己的想法和需求了。

青年說:“………我想喝。”

嚴昶景:“………………”

嚴昶景皺起眉頭,說:“不行,你喝咖啡會胃疼。”

青年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他手裡的咖啡杯,又抬起臉,繼續盯著他看。

兩人對峙三秒。

嚴昶景試圖堅持自己的立場。

嚴昶景覺得自己有點兒支撐不住。

嚴昶景的第一層防線已經崩潰。

嚴昶景努力掙扎了一下………

掙扎失敗了。

嚴昶景的防線全面崩潰,他沒挨住青年的沉默凝視,稍微給他倒了小半杯,又衝了滿滿一杯熱水中和開,加了糖,又盯著青年喝了一碗養生粥防止胃疼,才勉強放下了心。

然後就因為那一小杯咖啡,殷染鈺硬是睜了半宿的眼睛,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之後他拿著劇本去倒水喝的時候,被不知道在幹什麼,大半夜不睡覺的嚴昶凌逮了個正著,然後就被兄弟倆拿走了劇本摁回了床上,強制性讓他去睡了。

等到他真正睡過去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五點鐘了,而嚴昶景給他定的起床時間是早上八點半。

睡了四個小時不到,殷染鈺整個人都有點迷瞪,他迷迷糊糊地起了床,等到洗臉刷牙一套下來,可算是清醒了過來。

嚴昶凌已經把早餐做好了,感謝謝溯先生這幾年來毫不間斷的圍追堵截,在有一次青年的訊息被某間別墅的做飯阿姨傳給了謝溯之後,空閒時間最多的嚴昶凌就練出了一手做飯的手藝,成功點亮新技能。

他得了兩位阿姨的真傳,雖然是初學,但是做出來的湯湯水水卻意外的鮮美,尤其是那一口養生湯,煲得比阿姨還要香上好一些。

殷染鈺有點沉迷嚴昶凌的養生湯,他慢吞吞地蹲到餐桌邊,就老老實實地開始啃早餐。

嚴昶景把水煮雞蛋給他剝好,又把殷染鈺不怎麼喜歡的蛋黃剝到自己碗裡,這才把兩半光.溜.溜的蛋白餵給他。

殷染鈺喝著粥,把蛋白吃了,然後就接到了來自黎溫朝的影片電話。

殷染鈺已經二十二歲。

距離他成年,也已經過去了四年的時間。

這段時間裡,黎溫朝幾乎沒有再自己接戲,都是殷染鈺演什麼,他跟著進去挑一個角色,他倆幾乎都被觀眾預設成了螢幕情侶,cp粉磕糖磕得老年痴呆,每隔幾個月他們就能得到新的糖,新的糧。

黎溫朝的臉蛋兒雖然夠不到殷染鈺的層次,卻也是在人類範疇裡首屈一指的金字塔頂端,加上他和殷染鈺看上去身世層次相同,本人也完全沒有其他緋聞、黑料,加上他在殷染鈺在螢幕上出現之後,就和殷染鈺完全是捆綁銷售,就算不磕cp的人看

了這陣勢,也總覺得情況微妙,粉絲們掙扎了一會兒,就含淚真香,一頭扎入磕cp的糖海磕得如痴如醉。

這會兒他們磕的cp正隔著一片海洋,跨越了一個完整時差,殷染鈺吃早餐的時候,黎溫朝正在和一群劇組人員待在一起,準備領獎。

——領頒給殷染鈺的影帝獎項。

為了防止謝溯在頒獎典禮上把青年逮住,殷染鈺除了全封閉式劇組拍攝的時間,其他的時候基本上都在黎溫朝、嚴昶凌,亦或者嚴昶景這三個人其中一個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不參與任何聚會,宴席,甚至連第一次拿了某個權威獎項的影帝的時候都沒有亮相。

這幾年來,名叫“嚴餘”的風暴席捲全球,他簡直像是某種毒藥,讓所有人都陷入痴狂,偏偏他本人卻顯得神秘異常,觀眾們除了看他的電影、電視,連綜藝上都看不見他的身影。

嚴昶景和黎溫朝聯起手來,把他嚴密地保護了起來。

在這裡再一次感謝謝溯先生幾年如一日的勤懇工作,如果不是有這麼一隻老虎攆在身後趕著,嚴氏這幾年的發展速度也不會像是坐了火箭似的瘋漲,按照這個勢頭下去,再過十來年,嚴昶景大概就要和謝溯爭奪世界首富的位置了。

——並不是開玩笑,這只是在陳述事實罷遼。

黎溫朝正在海洋的另一端準備幫殷染鈺領獎,殷染鈺卻在這一頭捏著劇本背臺詞,嚴昶凌洗完碗就湊過臉來,一把環住青年的肩膀:“黎哥你那邊怎麼樣?還沒開始呢?”

黎溫朝隔著螢幕,盯住了他搭在青年肩膀上的手掌,笑容停滯了一下,又重新恢復正常:“還沒開始,現在是夏天了吧,阿凌你這麼拉拉扯扯的,阿餘要覺得熱了。”

他的那股酸味隔著螢幕都把嚴昶凌嗆住了,他一點兒都沒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把青年攬得更緊了一些,純良地回應道:“沒事,我這裡空調還挺涼快的,阿餘不熱的。”

嚴昶凌說到這裡,就偏過臉來看向了青年,說:“是吧阿餘,你熱不熱?”

現在的空調度數的確開得比較低,殷染鈺搖了搖頭,算是回應,他隔著螢幕聽到了黎溫朝那邊傳來的聲音,是一連串的英語,在宣告頒獎典禮馬上開始。

黎溫朝沒了辦法,只能匆匆忙忙和少年道別,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時間已經是夏天。

嚴昶凌把客廳的電視開啟,藉助上面的網路跳到了頒獎典禮的現場直播,殷染鈺看了一眼,就把劇本放了下來。

念著英語的主持人帶著笑臉,慢慢地念著一個一個又一個不同的劇組的名字,沒等多久,殷染鈺就見鏡頭轉換,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了直播鏡頭當中。

是黎溫朝。

他的眉眼帶著東方特有的溫潤君子氣,在這種群星璀璨的地方,依舊顯得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

連嚴昶凌都感覺被閃到了眼睛,心裡生出了一股濃郁的被威脅感,他飛快地瞄了青年一眼,發現他還是往常的模樣,便微微放下了心。

殷染鈺察覺了嚴昶凌的小動作,卻沒怎麼放在心上。他認認真真地盯著黎溫朝說完了一串長長的得獎感言,又瞅著他淡定自若地和主持人打趣了幾句,抱著一對兒獎盃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然後又看著一連串眼熟或者不眼熟的作品拿到了其他的各類獎項,一直看到典禮結束,就重新低下頭,拿起了之前暫時放下的劇本。

“又是一個影帝。”

嚴昶凌卻滿懷讚歎地湊了過來,看了一眼青年古井無波的臉,一把把他捧著的劇本扒開,咳嗽了一聲,道:“我是不是應該恭喜幾句?”

殷染鈺愣了一下,有點兒茫然地看向了他,如果他的情緒能具現化,現在他的頭頂上就該浮現出一個大大的“?”了。

拜他瘋狂的人氣和讓人痴迷的臉龐的福氣,殷染鈺這幾年已經拿了大大小小好些獎項,很多獎項的評委圈兒甚至是純度百分百的死忠粉窩兒。

當然,這並不是說殷染鈺是走了後臺才能有了這樣的成就——他參演的劇組,除了保證收視率和票房之外,絕大多數作品還是很有思想和核心的。

畢竟都是頂級的資源,導演和編劇都很有保障,而觀眾們在對待殷染鈺的時候,本來所有的挑剔標準也變得十分寬容。青年那張讓人讚歎的美麗面孔,讓人們在劇情顯得沉悶的時候,依舊可以認真耐心的觀看下去。並且情不自禁的去追尋他每一個表情的變化,去深究這些變化背後所影藏的含義

殷染鈺並不追求演技的巔峰,他有黎溫朝在旁指導,本身也算是有些天賦,並不在意會不會因為臉龐而導致一些“他靠的是臉而不是實力。”

↑諸如此類的言論,他冷靜地利用著這張造物主親手捏造出來的美麗面孔,讓所有人都為他沉迷,被他牽動,在這種情況下,一旦導演的功力稍有不足,就會導致作品完全變成殷染鈺的個人秀,觀眾的視線會被他牢牢佔據,分不出絲毫目光留給別人。

所幸在殷染鈺能拿到手的那些資源裡,絕大多數導演都已經觸碰到了業界的頂端,或者有觸碰業界頂端的潛能和實力,在殷染鈺前期的一些作品裡,他還經常會帶走觀眾所有的目光和注意,但在他參演了一些作品之後,導演們就有心多做研究,終於能勉強度過這個挑戰。

殷染鈺本身的存在,就是對導演能力的一個珠穆朗瑪峰式考驗,但凡可以翻越了這個高峰,導演的指導能力就能達到一個新的高度,而在有好劇本,好演員的情況下,當導演的能力達到了,這部作品也就成功了一半。

殷染鈺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路難為著各種導演,他是導演和攝像師夢寐以求的合作物件,但也讓他們的快樂伴隨著能力不足的焦慮和痛苦,在能力足夠的導演鏡頭下,殷染鈺所參與的每一個故事都透著魔魅一樣的吸引力。

他的成果和地位是實至名歸。

在這樣的情況下,嚴昶凌對於殷染鈺所取得的各類成果早就已經產生了免疫力,不管他取得什麼樣的成就,嚴昶凌都是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他從沒有這麼扭捏地說出什麼“恭喜”這一類的祝賀。

青年似乎有點兒疑惑,瞥了他一眼,就去扒拉自己被摁下去的劇本。嚴昶凌有點兒無可奈何,他把青年的劇本抽走,嘆了口氣,說:“你難道沒有感覺嘛?”

“?”

青年愣了一下,說:“什麼?”

嚴昶凌說:“有沒有感覺你忘了什麼?”

“???”

青年被問住了,他暫時放棄了把劇本扒拉回來的打算,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等到把之後的行程翻過一遍之後,他就有點兒迷茫地搖了搖頭。

已經確定的行程都被他

翻過去了,這段時間並沒有安排什麼任務,而這一天也不是什麼傳統節日………他應該沒忘了什麼才對?

嚴昶凌左暗示,右提醒,見青年一直想不起來,最後也只能無奈放棄,心想這樣也不錯,今天晚上再給他一個驚喜。

殷染鈺重新撈回了自己的劇本,慢悠悠地背臺詞,系統面板在他面前掛著——是嚴昶景皺著眉頭,嚴肅地在阿姨們的遠端指導下烤著蛋糕。

這一天,是嚴昶凌的生日。

也是這具身體的生日。

自從殷染鈺接管了這具身體以來,他就沒怎麼過過什麼像樣的生日,第一、二年,謝溯一直各種明查暗訪,嚴昶景得想盡辦法把他藏起來,殷染鈺的十九歲生日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過去了,而二十歲的那一年,謝溯和嚴昶景正面對上,兩方企業瘋狂互坑,幾方人馬都極為緊張,只有黎溫朝和他蹲在一起念劇本。

而二十一歲的那一年,殷染鈺又不小心出了意外,在拍攝的時候碰到了泥石流,全劇組都困在了深山老林裡頭,別說慶祝生日,能活著回來就已經非常幸運了。而在那一次意外之後,嚴昶景就非常決斷地禁止了青年的一切拍攝活動,直到殷染鈺又用了一點小手段,才重新恢復了正常拍攝。

不過也只是能外出拍攝而已,因為嚴昶景的重度憂慮,殷染鈺周圍的保護圈變得過分嚴密,幾乎像是在監視犯人,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壞事,殷染鈺也並不在意。

這麼仔仔細細地數下來,這一回,可能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認真地過一回生日。

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夜晚很快就來臨了,嚴昶景和嚴昶凌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出來了一個漂漂亮亮的大蛋糕,嚴昶景本想給嚴昶凌也做一個,卻被嚴昶凌自己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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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來就應該給阿餘過,”嚴昶凌一邊擠果醬,一邊這麼說:“哥,我過的生日夠多了………不差這一個。”

但是青年卻很差。

他們認認真真地做完了蛋糕,嚴昶凌還琢磨著要不要搞個驚喜什麼的,卻被嚴昶景否決了。

嚴肅的兄長開始嘗試著唱幾句生日祝福歌,他有點兒不習慣唱這種充滿了柔情的歌曲

,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唱過什麼歌。

哪怕是以前給嚴昶凌過生日的時候,他也只是在弟弟六歲之前,會跟著哼幾句祝福歌曲,哄哄他而已。

殷染鈺完全不用費什麼心思,他垂著眼睛,像是往常一樣吃了晚飯,看著嚴昶凌把碗筷收走,然後就聽到“啪嗒”一聲!

餐廳在一瞬間變得一片漆黑。

緊接著,本來該去洗碗的嚴昶凌推著幾乎一人高的多層大蛋糕走了出來,嚴昶景輕輕咳嗽了一聲,有點兒不熟練地開始了第一句生日祝福歌。

“祝你生日快樂——”

他甚至有一點兒走音,聽得讓人有點兒想笑,幸好嚴昶凌連忙接了一句,把哥哥走歪的調子拉了回來,他們認認真真,甚至稱得上是嚴肅地唱完了一曲生日快樂,然後嚴昶凌就湊過來,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說:“吹蠟燭。”

青年被這麼一出給整懵了。

他似乎還有點兒沒有反應過來,但卻已經很乖順地聽著嚴昶凌的話,把蛋糕最上面的兩支數字蠟燭吹滅了,房間在一瞬間又恢復了一片黑暗,殷染鈺清楚地感覺到,有人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掌。

是嚴昶景。

殷染鈺倒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大膽,他有點兒吃驚地轉過臉,在黑暗中看向他,卻在那一瞬間嗅到了對方身上冷冽的味道。

像是某種松雪的香氣。

這是一個很迅速的擁抱,轉瞬即逝。嚴昶凌對黑暗中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曉,他摸索著開了燈,然後認認真真地和青年說話。

“生日快樂,阿餘。”

嚴昶凌這麼說,他把塑膠小刀塞到了青年手裡,殷染鈺低頭看了看手裡的塑膠刀,又瞥了一樣站在他身邊,一臉正經的嚴昶景,這才慢慢地從兩個數字蠟燭中間切下去,有點生疏地把蛋糕最上面的那一層切成了幾個小塊。

“生日快樂。”

嚴昶景在殷染鈺把蛋糕分塊的時候出了聲。

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然後把它交到青年的手裡,殷染鈺低頭看了看這份生日禮物,停頓了幾秒,說:“謝謝。”

他拿著這份禮物,不知道應該先做什麼好,這份生疏在嚴昶凌眼裡就像是某種被感動了似的手足無措,他有點兒懊惱地在心裡錘

了自己兩下,急忙開口:“阿餘你等一下,我也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不過有點大,之前怕你發現,就沒拿過來,我現在去取過來。”

他一邊說,一邊用了最快的速度躥到了樓上去,殷染鈺目送著他上樓,就聽到嚴昶景開了口。

“先放過去就好。”

他說:“過生日應該是先吃生日蛋糕,等到過完了生日,就可以把禮物拿到房間裡,自己拆開,看看裡面有什麼。”

這個流程對於殷染鈺而言還有些生疏,他遲疑著點了點頭,就把嚴昶景的禮物盒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試著用蛋糕刀把蛋糕端起來,放到小盤子裡面。

“我來吧。”

嚴昶景伸過手,把青年手裡的碟子接了過來,然後認認真真地把蛋糕一塊一塊地分好。其實三個人根本吃不了這麼大的蛋糕,但是嚴昶景總想給他多一點,再多一點,不知不覺,就做的這麼大了。

切好的蛋糕被放到一邊,嚴昶景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一邊切著蛋糕,一邊垂著眼,開口說:“阿餘。”

殷染鈺抬起臉來看了看他,也明白正戲終於要來了,他應道:“嗯?”

就看見嚴昶景慢慢地把小碟子一個一個地擺到桌子上,問他:“你覺得我怎麼樣?”

他垂著眼睛,還是和往常一樣,看上去很冷靜理智的模樣。嚴昶景總喜歡把自己拾掇得很精神,哪怕這會兒是在住處,也依舊穿著一身整齊簡潔的黑襯衣、西裝褲,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坐在辦公室裡批改檔案,處理事務。

青年似乎被他的問話弄懵了,他有點兒疑惑地看過來,似乎不明白嚴昶景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卻還是認認真真地想了想,回應道:“很好。”

青年在這幾年裡,也很接觸了一些網路上的東西,他簡直像是個完全沒有見過這東西的小孩子,對很多軟體都顯得很陌生。黎溫朝一點一點地教會了他很多日常生活中的常識,也把青年空白的世界觀慢慢填補起來。

叫他明白了,嚴昶景是很厲害的。

這個世界上的精英總是少數,而嚴昶景就站在精英階層的最頂端,在人類的社會制度裡,他屬於金字塔最上面的那一小撮,而在這一小撮裡,他的位置也在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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