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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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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溯和嚴昶景的爭端在這段時間變得異常激烈, 哪怕殷染鈺是在接近封閉式的環境裡進行訓練, 偶爾也能聽到一兩耳朵關於兩戶巨頭互撕的事情。

不過他對現在自己要達到的目標清晰異常,聽到了也當沒聽到, 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當這些東西是風裡卷來的簌簌聲。八卦的人在看到他路過的時候, 也基本上說不下去了, 呆愣愣地漲紅臉,僵在原地裝彩色雕塑。

殷染鈺假裝自己看到的是空氣,也不在意,溜溜達達地路過了。

他學東西的時候, 一直都異常專注認真,小半個月下來, 京劇老師又盡職盡責, 讓殷染鈺乍一看也有模有樣了, 但是不能細品, 一品就能咂摸出青澀的滋味來。但是他實在是好看得過分, 不管怎麼樣, 風韻都格外的醉人, 讓人看他一眼就暈暈乎乎, 好像喝酒上頭了一樣。

他天生就有讓人沉醉的強大魅力。

黎溫朝在旁邊盯著他, 為了防止真正拍攝的時候出問題,他給少年準備的衣服特意選得繁瑣厚重,七八層寬寬大大的布料摞上去,走動的時候難免會踩到下袍。

殷染鈺一開始還很不適應, 但是半個月下來,也就逐漸習慣了,甚至還能拖著一身寬大的衣服拿著木棍耍上一段,舉止間衣袖翻飛,有一種難言的美麗和風姿。

時間就這麼慢慢地爬過去。

殷染鈺被黎溫朝用堪稱嚴苛的方法來訓練,一個多月過去,已經很有模有樣。他套著寬大的衣袍,行走坐臥都顯得很自然,就像是本就應該是這幅樣子似的,眼神也被老師手把手教著練出來,微微看人一眼,就能讓人從頭酥到腳,當場被釘在原地那兒,魂兒都要被看飛了。

黎溫朝看了看少年的進度,就譁啦啦地翻了翻自己手上的本子,把人拉去某個被清場的地方吊威亞了。

殷染鈺:“……………”

黎溫朝給他系繩子,提前讓少年在腿根那兒墊了點兒東西,他是真的很上心,認認真真地把自己的經驗都給殷染鈺說了一遍,他說:“正式拍攝的時候,要是不適應,就得一直重拍。你提前先適應一下,撐不住了就說,放下來緩緩。”

殷染鈺慢慢地嗯了一

聲,他垂著眼睛,在地上走路的時候是一種感覺,而被威亞吊到天上去,又是另一種感覺,沒有地方能踩實,身體支撐全靠繩索的幫助,讓他一瞬間都不知道要怎麼做出動作。

黎溫朝在底下看著他,說:“翻個跟頭試試。”

殷染鈺沉默地瞥他:“………………”

他想了想,握著身體兩邊的繩索,在半空中還算順暢地翻了個跟頭。

黎溫朝又說:“別抓繩子,你自己翻身試試。”

殷染鈺頓了一下,嘗試性地又搞了一下,感覺頭暈目眩的,難受極了。

但是費導的戲本來就需要高來高去的,如果現在不適應,之後還得拖著整個劇組的進度一起耗——雖然所有人都會想多看到一會兒少年,但是殷染鈺本身卻是有點兒不喜歡這種無所謂的消耗的。

既然有條件練習,那多練幾下也沒什麼。

他在威亞上面吊了一天,一聲不吭的,還是黎溫朝怕他撐不住,中途給他吊下來幾次。殷染鈺慢吞吞地啃完了午餐,然後繼續讓人把自己掉上去了。

他在上面晃來晃去的,怎麼說呢——這種感覺很微妙,腳踩不到實地,就像是在坐車一樣,讓人暈暈乎乎的,而且這輛車還是懸浮車,讓人挨不著著力的地方。

一天下來,腰部和腿上就被勒出了大片的青紫,有些地方還破皮了,殷染鈺衝完澡,就照著鏡子看自己身上的印子。鏡子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水蒸氣,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依舊能朦朧看見白皙皮膚上留下的淤痕。

殷染鈺自己戳了戳,沒什麼感覺,於是套上浴衣,溼噠噠地帶著還在滴水的頭髮回了房間,準備休息了。

總歸他沒有疼痛感,這點小傷也礙不著事。殷染鈺沒怎麼上心,戳了戳系統,又調出了嚴昶景那邊的情況,先大略地快放一遍,然後挑住了重點的情況,仔細地看了兩遍。

嚴昶景這段時間的狀況並不是太好——當然,謝溯那邊也好不到哪裡去,兩家大佬級公司對上頭,本身就是一件腥風血雨的事情,嚴昶景自從把殷染鈺送走,就再沒回去過,除了每天的三餐是由阿姨送過去的,其餘每天晚上的住行都是在公司內部完成。

而謝溯那邊卻是早就已經習

慣了這樣的情況,他甚至連之前過年的時候都沒有離開過公司,一直加班,想方設法地給嚴氏找麻煩,嚴昶景那會兒也是硬擠出來的時間。

但是隨著謝溯那邊的動靜越來越大,他現在卻已經連擠出來一些時間都做不到了,甚至連嚴昶凌也被抓了壯丁,兩大集團互相對峙,這種事情也是難得一見的磨礪機會。嚴昶景並沒有什麼把弟弟養廢的心思,這會兒也是帶著讓他長點兒經驗的念頭,把手頭上不是太重要的事情漏了一部分出去,讓嚴昶凌學著處理。

可以說,這會兒殷染鈺的攻略物件裡,就只有一個黎溫朝還算悠閒了。剩下的幾位忙得天旋地轉,幾乎已經抽不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了。

因為謝溯之前的瘋狂壓榨,他那兒暫時佔著上風,被嚴、謝兩家夾在中間的很多公司和工作室,都望著風向投向了謝溯的那一頭,他們之前也在混亂裡試著渾水摸魚,但是兩邊倒的時候,甜頭沒佔到多少,損失卻是因為市場的不穩定大了許多。現在看到謝溯這邊似乎更強勢一些的樣子,忙不迭地站隊了,希望能撈到一些好處。

而謝溯本人也沒讓這些隱性牆頭草失望,他讓出了一小部分利益,把這些人牢牢地綁在自己船上。

等到殷染鈺把視角調到他那兒的時候,才看見他還在一刻不停地工作,資料夾層層疊疊地堆了一大摞,謝溯本人的形象已經有些改變了,為了節省時間,他把頭髮削短了很多,臉上雖然還乾乾淨淨的,沒有胡茬一類的東西,但是眼睛裡卻佈滿了紅色的血絲。

這讓他看上去有一種讓人戰慄的威懾力,路人一旦看一眼,就好像看到了什麼瀕臨瘋狂的野獸,似乎下一秒就會被撕碎一樣,讓人控制不住地生出恐懼的情緒。

殷染鈺上上下下地端詳了他一會兒,隨口問了問系統,說:“他幾天沒睡了?”

系統就把謝溯的景象縮小了一半,另一半光屏上飛快地閃過了一串一串的數據鏈,瞬間回應:“攻略目標已經持續了五十三個小時沒有睡眠,但期間維持了正常進餐,您要看一看他每天進食的種類嗎?”

“不用。”

殷染鈺想了想,把謝溯的臉直接按掉了,他說:“

估計還能再撐幾天………他自己心裡肯定有數。”

謝溯的身體不算差,雖然一直沒有休息,但是他明顯還沒有失去理智,不然就不會繼續正常飲食,早趴在桌子上爬不起來了。

殷染鈺把另外三位攻略物件一個一個看了過去,他頭上還搭著一大塊毛茸茸的雪白毛巾,這麼過了一會兒,大毛巾已經把他的頭髮蒙得半乾了。殷染鈺“啪嗒”一聲關了燈,安詳地躺平了。

結果他剛剛把被子拉到脖子的位置,房門就被敲了幾下。

殷染鈺蹭了一下被他的頭髮浸得又溼又潮的枕頭,有點兒不想動身,直到站在外面的黎溫朝又敲了敲門,沉沉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他才能從蓬鬆綿軟、乾爽溫暖的被子裡爬出來,然後把也鬆鬆軟軟的,但是卻被頭髮沾溼了的枕頭擋在下面,去給黎溫朝開門了。

殷染鈺這段時間是真實疲憊。他每天白天都要去進行各種培訓,背臺詞、訓練儀態、還要扎起頭,跟著京劇老師學眼神顧盼的模樣。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還得套著裡裡外外五層往上,大了他一整號的寬袍大袖,走一步都得優雅自然、渾然天成。今天他還新在威亞上吊了一天,在半空上邊熟悉這種感覺。腳上沒地方踩著,總是不踏實,讓人覺得每一寸身體都在嗷嗷地叫喚著說累。

就這樣,殷染鈺回來之後還不能倒頭就睡,他還得仔細觀察嚴昶景和謝溯兩邊的動靜,免得出現什麼掌控不住的意外。

身體疲憊加上精神消耗,殷染鈺本身已經累得不行。但是卻還是得強撐著去給黎溫朝開門。

他的頭髮亂糟糟的,但是卻並不會顯得難看,漆黑的顏色襯托著過分白皙的皮膚,讓他有一種不屬於人類的魅力。

門被拉開了。

外面暖色的燈光有一絲刺眼。

殷染鈺沒有開燈,眼睛因為對外界光線的不適應有點兒泛紅,這一年來他長高了一些,但是個頭還是不如黎溫朝高,要看著他的時候,就得抬著頭,莫名其妙地顯得很乖巧。

“我來給你送藥膏。”

黎溫朝垂著眼睛看他,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少年身上那股讓人無法接近的感覺減輕了很多,讓他甚至想要捧著少年的臉龐,輕輕親

吻對方的唇角。

他不敢去奢求更多的東西,但是又本能地覺得不滿足,內心的谷欠望膨脹著不斷叫囂,但是殘存的理智又在告誡他要剋制。

黎溫朝攥了攥手掌,他停頓了一下,才把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

是一隻剛剛開封的藥膏,最上面的那一層塑料包裝都還沒有去掉。黎溫朝拍戲的經驗不少,在天上飛來飛去的戲份加起來,都可以單獨剪輯成一部長篇的大型連續電視劇了。

他自己沒有什麼使用替身的習慣,基本上不管文戲武戲都要自己上場。時間久了,對於各方面的東西也就都有了一些研究,而在吊威亞這方面,除了那些怎麼在空中保持體態的經驗之外,自然也就知道了在吊過威亞之後,用什麼藥膏能讓淤青快點兒消退下去。

殷染鈺垂了垂眼睛,看了看他遞過來的藥膏——結結實實的一大管兒,分量很足,上面的字樣都是一些讓人看不太明白的生僻文字。殷染鈺仔細瞄了幾眼,也沒看出來這到底是哪一國的東西,他停頓了一下,沒接。

只是垂下了眼睛,說:“我沒事。”

黎溫朝輕輕皺了皺眉頭,說:“沒事?”

他是吊過威亞的——而且次數還不算少,自然也就知道吊威亞是很容易受傷的一件事情。殷染鈺在白天的時候,只有被他叫的時候才會暫時下來休息一下,其餘的時間都在上面高高吊著,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絕對不會太好受。

少年在說謊。

黎溫朝只是瞬間就得到了這個結論,他沉默地想了想,大概也知道了少年在顧慮些什麼,於是沉著聲音,認認真真地說:“………我不碰你。”

殷染鈺頓了一下,他微微抬起頭,去看黎溫朝的臉,就看見黎溫朝伸出手,輕輕地在他頭上摸了一把。

黎溫朝說:“威亞的帶子絕對不會松,過幾天你還得去練,要是身上疼的話,發揮得就不一定好。”

他把藥膏強行塞到少年手裡,說:“你回去自己塗一下,腰上腿上都別落下,過兩三天應該就會好。”

殷染鈺抿了抿嘴唇,慢慢地應下了聲。

黎溫朝說:“記得把頭髮吹乾了再睡,不然容易感冒。”

殷染鈺就又“嗯”了一聲,捏著藥膏,

說:“謝謝。”

黎溫朝笑了笑,貪戀地盯著他低垂的眼睫看了幾眼,說:“那我先回去………記得塗藥,不然明天起來,勒住的地方可能會發腫。”

殷染鈺“唔”了一聲,看了看藥膏,又看了看黎溫朝。看著對方有點兒戀戀不捨地回房了。

他們的房間是面對面的,殷染鈺看著黎溫朝關上了門,才把自己的門也給拉上了,忍著濃重的疲憊感,把身上有淤青的地方都拿藥膏擦了一遍,然後沒理自己還潮著的頭髮,整個人往被子裡一鑽,就睡成了一團實心兒的大棉花糖了。

被子又松又軟又蓬的,裹在人身上,只能感覺到舒服。殷染鈺第二天被黎溫朝叫著起床的時候,還蜷在暖烘烘的被窩裡起不來身,他的後背和床像是長在一起了似的,根本分不開,讓黎溫朝哭笑不得,拿著溫水浸溼的毛巾給他擦了一遍臉,讓少年清醒過來了,才成功地把人從被子裡面挖出來。

他看著少年迷迷糊糊起不來的樣子,只感覺心裡又軟又漲,格外滿足。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的另一面。

少年就像是所有正常長大的人一樣,會窩在被子裡,軟綿綿地把自己團得圓滾滾的,又愜意、又可愛。

看得人心髒亂跳,好像整個人都被丟到了蜂蜜罐子裡面一樣。黎溫朝被虛假的蜜糖弄得頭腦發昏,他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頭髮,幾乎要剋制不住親吻對方的念頭了。

但是幸好只是幾乎。

黎溫朝到底還是忍耐住了這樣的念頭,他溫柔地催著少年去洗漱,把新準備好的衣服給他放到床上,自己規規矩矩地退出門,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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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不用過來了。”

電話是打給配音演員的,黎溫朝幫少年把晚上的課程給推了。少年昨天才吊了整整一天的威亞,看起來的確是很累了,得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殷染鈺的課程表上,幾點到幾點要辦什麼事兒都被黎溫朝安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幾位各行各業的精英人士彼此之間都不怎麼熟悉,於是也就不知道對方的授課時間具體是在哪個時間段。

對面的配音演員忽然接到了黎溫朝的電話,只覺得這簡直是飛來橫禍,他說話的時候,情緒感染

力是很強的,這會兒在電話裡邊顯得格外焦急憂慮:“我們之前不是已經簽好合同了嗎——請問為什麼要單獨抽我的時間?是我的方法有問題嗎?還是您找到了更合適的配音演員?”

他巴拉巴拉,連珠炮似的,黎溫朝幾乎沒有插嘴的餘地,等到配音演員的十萬個為什麼終於說完了,黎溫朝才溫和地跟他解釋了一句:“是因為阿餘太累了,今天得早點休息。”

配音演員瞬間變啞了。

他本來已經在心裡打好了腹稿,準備給黎溫朝仔仔細細地把配音圈裡大大小小各類人員的黑料都說上一遍,卻沒想到黎溫朝給出的理由和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樣,在卡頓了一下之後,他嘗試著為自己爭取機會:“我可以縮短時間,把課程安排到其他時候!”

黎溫朝十動然拒:“謝謝,阿餘在課程方面的安排不能隨意變動,之後如果時間足夠,我會讓你補上缺少的課程的。”

對面的配音演員又糾結、又無力,他迫切地想看到少年抬起眼看他的場景,但是一旦根據黎溫朝的說法,聯想到對方疲憊乏累的樣子,想要繼續爭取的想法就被動搖了。

他腦子裡有兩個小人在瘋狂掐架,一個長著白色小翅膀,一個握著惡魔三角叉。

小翅膀不忍心地勸解三角叉,說:“算了吧,他都這麼累了………”

三角叉翹著三角小尾巴,不聽:“我想看見他!”

小翅膀說:“這麼多課程,估計他也吃不消,推到之後也正常………”

三角叉:“我想見他!”

小翅膀:“之後會把授課時間補上的………”

三角叉:“我要見他。”

小翅膀:“………………”

小翅膀:“我也想。”

三角叉打敗了小翅膀,配音演員欲言又止,最後卻還是垂著頭,喪裡喪氣地說:“………好的,我明白了。麻煩您了黎先生。”

黎先生在另一頭說了一聲沒關係,然後幹淨利落地結束通話了他的電話。

配音演員結束通話電話就哀嚎了一聲,把自己“啪”的一下摔到了沙發裡。

少年平靜的眼睛在他的腦海中徘徊、打轉,無法驅散,他的面容在記憶中無比朦朧,又無比清晰,人類無法想象的驚人魅力降臨在人世

間,然後把魅力化身的世界珍寶銘刻在每一個見過他的人的心臟裡。

黎溫朝在結束通話電話十分鐘之後,還是沒辦法從鬱郁的情緒裡脫離出來,他本身的閱歷不少,眼力也強,為少年挑選老師的時候,找來的幾乎都是本身很有靈性潛力,造詣不俗,在業界也算得上大師的人物。

這些人本身也是非常難得的天才,能力資質都很有看頭。現在拍攝的時間不能繼續延遲,拍戲也不用涉及其他更深的東西,如果把業界最資深的,那些隸屬於藝術家範疇的金字塔頂端請過來,估計拍攝就可以無限延期了。

處於種種考慮,他在為少年請老師的時候,找來的幾乎都是隸屬青年範疇的年輕人,這些人在盡心盡力教導少年的同時,也免不了會對他產生其他的情緒。

這讓黎溫朝免不了感到氣悶,但是這又是無法避免的問題。

有誰能拒絕他?

沒有人。

就光是黎溫朝自己,也經常能碰到被人一見鍾情這種事情,更不用說少年了,只要他瞥過眼睛,朝著某個人投過視線,就能讓對方轟轟烈烈地沉淪下去。

沒有人能從他安靜的眼睛裡逃脫。

這個世界上,有誰可以在看見他之後還不愛他?

時間慢慢地走,拉成絲兒一樣,變得細而長。

殷染鈺又花了一個多月,慢慢地把自己龐大的私教團隊投喂過來的知識都吃透了,然後在中後期被黎溫朝佔掉大半部分時間,每天和他一起揣摩人物、念劇本。

《問道》實在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劇本,殷染鈺前前後後起碼把它翻了幾十遍,就算看了很多次,也依舊覺得很有味道。

他手上的劇本裡邊,還有費老和編劇仔仔細細寫下來的人物小傳,這對於他理解人物、理解劇本很有幫助,不過在殷染鈺翻著後面的小傳看第八遍的時候,黎溫朝就拿過書,整整齊齊地把小傳撕走了。

殷染鈺看著他把一疊白花花的紙撕成雪花似的小片片,沉默是金:“………………”

黎溫朝把雪花掃到垃圾桶裡,他說:“別老看這些,被劇本框住,可不是好事情。”

殷染鈺看了看自己薄了將近三分之二的劇本,又看了看垃圾桶裡的一層雪花,感覺到了

十二萬分的窒息感。

劇本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導演和編劇打磨出來的文字故事。殷染鈺還覺著自己還不夠貼近導演和編劇的想法呢,沒想到黎溫朝已經開始不滿意他要被劇本給框牢了。

殷染鈺不說話,黎溫朝也不慌,他伸出手想要擼一把少年的頭毛,沒擼到,被躲開了。

他停頓了一下,心裡控制不住地溢位酸澀失落的情緒,但是表面上卻還是平和冷靜的模樣。

“一直看這些東西不好。”黎溫朝試著給少年解釋,他說:“劇本也只是一個片面的故事,兩個小時而已,導演和編劇不可能把所有的東西都展現出來,一部電影可不能只靠編劇和導演,演員本身也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他把垃圾桶推到一邊,說:“要是只照著導演的想法來,演員只能說是中規中矩,雖然也能勉強說是好演員——但是一輩子也就是這樣了。這種演員,永遠也演不出來自己的東西………我不想你被拘在這個層次裡,能明白嗎,阿餘?”

殷染鈺垂著眼睛不說話,他微微露出了一點思考的神色,黎溫朝也不打擾,只是耐心地等在一邊,他一直等了近二十分鍾,才看著少年蝴蝶似的眼睫像是雲一樣地顫開:“好的。”

他抿了抿嘴唇,說:“謝謝。”

黎溫朝微微笑了笑,他說:“不用說這個,你自己演戲的時間久了,也就能意識到了。”

他第二天就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兩隻精裝筆記本,連帶著一支不知名的漂亮鋼筆,一起遞給了少年。

殷染鈺沉默了一下,接沒第一時間伸手接,琢磨著黎溫朝是什麼意思。

黎溫朝卻沒吱聲,反而先試著在筆記本上寫了兩個字——嚴餘。

這就算是署名了。

黎溫朝寫完名字,就把筆記本和鋼筆直接推到了少年面前,鋼筆的墨水是一種很好看的灰藍色,寫出來的字並不顯得過分暗,有一種煙灰色的美感。墨水似乎經過了什麼特殊處理,寫過一個字,裡邊就像是星星點點地掉了一條銀河下去,看起來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美麗。

“我新找到的本子。”

黎溫朝說:“你也可以試著寫寫小傳,寫你自己看出來的東西就好,這本隨便寫,這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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