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7日23點05分
以下是宋盼煙的經歷
“我”是宋盼煙
不管她是不是紙人,我都不能讓她進來,心裡這樣想著,我大聲說道:“既然你是服務員,就自己進來吧,我……我不方便去開門。”
外面一下子沒了動靜,果然是這樣,她根本沒有這扇門的鑰匙,一定是想引誘我出去。
還沒等我松一口氣,門口緊接著又傳來了聲音,“譁譁譁”一陣紙張翻動的聲音。
我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我的舉動有多愚蠢,外面的是一個紙人,紙人是由紙做成的,構成身體部位的紙自然是可以穿過門縫直接進入我的房子裡面來,我卻還傻乎乎的讓她進來。
想到這裡,我再也沒辦法在床上待著了。一翻身下了床,看著桌子上冒著青綠色火焰的蠟燭,我鼓起勇氣,不管周圍是不是有什麼牛鬼蛇神,直接拿起了那根蠟燭,向著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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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外傳來的聲音一刻也沒有停歇,我端著蠟燭俯身檢視下面門縫的情況。
忽地,看到有白色的紙順著門縫進來了,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蠟燭上的火點燃這紙,青綠色的火焰瞬間就蔓延到了紙上。
紙騰地燃燒起來,好像這紙能感覺到疼一樣,快速地收了回去。見這方法有效,我便拿著蠟燭蹲在門前,只要她還敢過來,我就再燒死她。
等了一會,外面沒了動靜,就這麼放棄了嗎?心裡總是感覺不好這麼簡單的樣子。
果然,我很快就聞到了一絲燒焦的味道,像是外面的紙人燃燒了起來,這麼容易就被我打敗了嗎?
懷著心裡的疑問,我站起身來,沒想到一陣陣的煙霧從外面飄過來。糟了,可能是剛剛點燃的紙讓外面起火了,煙霧直接透過門縫直接飄進來了。
煙越來越濃,“咳咳”我被嗆的直咳嗦起來,扔下蠟燭,跑到窗戶旁邊,那扇窗戶小的可憐,比我的頭大不了多少,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把窗戶開啟了。
我將頭探出去,貪婪地深吸了一口氣,呼吸著窗外新鮮的空氣。
“歡迎光臨,客人,哎呀,您怎麼出來了啊!”
耳邊突然傳來了紙人的聲音,把我嚇得不輕,趕緊把頭縮了回去,警惕地看著四周。
“客人,您在哪?怎麼看不到您了?”
悠遠而又毫無感情的聲音從外面傳過來,那個紙人肯定在我的窗戶周圍,我咬咬牙,關上了窗戶。
窗戶一關,屋裡好不容易散了一點的煙霧,又漸漸濃了起來,我被煙霧燻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
幾乎快無法呼吸了,我只能再次開啟窗戶,將頭湊近了呼吸,深呼吸幾下,腦子清醒了不少。
突然,一張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與我四目相對,我直接愣在了原地。
這臉是小巧的瓜子臉,臉上化著很濃的妝,紅潤的嘴唇,一雙桃花眼看著我,嘴角還勾起了一抹微笑,開口對我說道:“客人啊,我可算找到您了呢。”
我從驚訝中緩了過來,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又從地上彈了起來,伸手將窗戶死死關上。
外面的紙人還是不死心,在外面狠狠地撞擊著玻璃窗,著脆弱的玻璃窗不知道還能撐得了多久。
我清楚地意識到,屋子裡算是沒辦法待著了,很快就能闖進來的紙人,不斷飄過來的煙霧,隨時都可能要了我的性命。只有開門衝出去,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我來到門前,試探性的摸了摸門框,門框並沒有被燒熱,說明起火點可能距離門有一段距離,這樣逃脫的可能性就又增加了。
我找來一塊毛巾捂住口鼻,接著擰開門把手,打開門衝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門外並沒有想象中的一片火海,甚至連一絲煙霧都沒有,只是漆黑一片,靜的嚇人。
“冬”地一聲,我身後的屋門勐地關閉了,我下意識地去摸口袋,卻想起來門的鑰匙還在桌子上,我出來的時候根本沒有帶在身上。
隨著門的關閉,將最後一絲綠色的火光也隔絕了,我徹底被吞沒在了黑暗之中。
接下來要怎麼辦?現在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去找旅店老闆了,旅店老闆臨走是還叮囑過我,子時之後不要出門,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十一點了,我的心愈加緊張了起來。
我摸索著摸到了牆壁的位置,憑藉著上來時的記憶,感覺樓梯應該在前面的不遠處。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心裡雖然害怕,但是也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把那個紙人引過來。
走了沒幾步,遠遠地看到前面亮起了燈火,接著傳來了男女說話的聲音。
“我們偷偷來這裡不好吧,要不還是回去吧,畢竟我們還沒結婚呢。”一個女聲有些猶豫地說著。
“錢都付了,就住下吧,你信不過你的男朋友嗎?”
“我當然信得過你了,那好吧,那就進去吧。”
活人說話的聲音此刻是這樣的悅耳,不算明亮的燈火就像是我的希望之光一樣,是兩個活人正在向我走過來啊。
我開心極了,趕緊向前走去。沒成想才走了兩步,就感到這兩人有些詭異,兩個人走路似乎是沒有什麼起伏的樣子,再往腳下看去,兩個人的褲管下面竟然沒有雙腳。
兩個人是“飄浮”在空中行走的,我即刻止住了腳步,悄悄地蹲在原地不敢動彈。
兩個人一直往前面“走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前面有人,他們離我越來越近,面貌也越來越清晰。
女人年齡看起來還沒有我大的樣子,大眼睛小嘴巴,長得很是可愛,回想起來安永逸和他的舅舅也是一雙大眼睛,這島上的人長相還是可以的。男人大概二十多歲,小眼睛濃眉毛,梳著背頭,看起來有些兇惡的樣子。是一對情侶?
他們在一間屋子外站定,男人掏出了鑰匙來打開門,兩個人推推搡搡地進去了。
不一會,就聽到了兩個人的情話。
“來,小月,讓我親親,我們都多久沒見了。”
“阿銘,你放手啊,討厭啦。”
雖然沒有雙腳,但看這個表現,倒確實是像人一樣,我嘆了口氣,繼續摸索著向前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