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7日22點35分
以下是宋盼煙的經歷
“我”是宋盼煙
自從安永逸舅舅家裡出來,已經不知道走了多久了,經過了島上一系列詭異的事件,我本能地避開了村莊選擇了一條人少的道路,但是人生地不熟,沿著小路走過了幾個岔路口,就徹底迷失了方向。
途中倒是也遇到了幾個路過的村民,但是不知道他們是好是壞,也不敢上前問路,只是在路邊的樹林裡躲著,等他們走遠了才敢起來繼續前進。
現在的我迷茫地向前走著,不知道前面的路要把我帶去何方,心裡也有些後悔,還不如去找村民借宿一晚。
當我走得腳有些發酸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前方的燈火,心裡感到一陣開心,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
面前是一棟稍顯破舊的小樓,門口掛著兩個大燈籠,正中央掛著廣告牌寫著“大瀧旅館”四個大字,八成是接待外來遊客的旅館,看起來要比陰森和學校和古怪的親戚靠譜一些。
我鼓起勇氣走了進去,推開旅館的大門,裡面有些昏暗,只聽一聲“歡迎光臨,請進”從我的右側響起。
我向右側看去,是一個打扮很性感的姐姐,加著蝴蝶結的西裝式上衣,長筒絲襪配高跟鞋,正在向我鞠躬。
突然的熱情對待讓我還有些不適應,我有點害羞地說道:“你好,這麼晚才來,打擾了。”
結果這個姐姐這次卻沉默了,我再定睛看去,發現剛剛朝我說話並鞠躬的姐姐,竟然只是一個紙片人,呆呆地立在哪裡。
是我看錯了還是我聽錯了?我錯愕地站在原地。直到前方傳來另一聲“來了,請問是住店嗎?”
冷不丁的,從櫃檯傳來了詢問的聲音,哪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中年人,高高瘦瘦戴著一副小眼鏡,板著臉嚴肅地看著我。
我趕緊走到櫃檯前,對男人說道:“是的,我想在這住一晚上,一個單間就好,請問要多少錢?”說著摸了摸口袋,這衣服是原本太陽號乘客的,裡面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十塊錢,恐怕不夠住上一晚。
男人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說道:“十五塊錢一晚上,明天早晨8點之前退房,可以嗎?”
出乎意料竟然這麼便宜,我使勁點點頭道:“那就開一間房吧。”說完拿出二十塊錢塊錢放在櫃檯上。
男人收了我的錢,又翻了一陣子拿出了零錢遞給我,轉身離開了櫃檯,對我說道:“零錢您收好,請跟我走吧,您的房間在二樓,我帶您過去。”
他手中拿著一隻紅色的燈籠,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燈籠了,走上黑暗的走廊,這裡好像根本就沒有安裝電燈,就連大堂都是掛的燈籠。
雖然很詭異,但錢也付了,比起露宿野外再遇到樹精一類的東西,還是住在房子裡安全吧,我緊緊跟在男人身後,心裡這樣安慰著自己。
往裡走著,濃重的黑暗快要把我吞噬了一樣,只有燈籠發出的一點紅光照亮四周。男人在我前面提著燈籠,僵硬地走著。
終於到了二樓,我們在中間一間屋子停了下來,他從腰間掏出鑰匙,插進鎖孔裡,擰動鑰匙,鎖頭發出了鏽蝕的“嘎吱”聲。
推開門,裡面同樣一陣漆黑,藉著燈籠的微弱光芒,我們走進了屋子裡。屋內的陳設很簡單,一張床擺在一側,中間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扇小的可憐的窗戶,給人一種住在棺材裡的感覺。
男人走到桌子旁邊,從桌子上摸出火柴,點燃了桌上的蠟燭。
那蠟燭立刻燃起紅色的火苗,驅散了一些屋裡的黑暗。
我實在忍不住了,對他說道:“這裡連最基本的電燈都沒有嗎?難道晚上要點蠟燭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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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彷佛沒聽到一樣,將鑰匙放在桌子上,提著燈籠走到了門口。
“子時之後就不要出門了,等到雞鳴之後再出來。”他說話都好像有一股寒意一樣。接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有些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看著桌子上蠟燭的火苗,火苗開始穩穩地燃燒著,接著開始左右搖曳。
我看著火苗想起了小時候家裡停電的時候,爸爸告訴我,如果蠟燭的火焰變成了綠色,就說明周圍有髒東西,盜墓賊盜墓的時候都在棺材腳點一根蠟燭,變色就說明有危險。
想著爸爸的話,心裡反而更加害怕了,搖曳的火苗看得我心裡發慌。
當即決定去睡覺,一覺睡到雞鳴就沒事了。
床上倒是乾淨,沒有什麼異味,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心裡卻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想不起哪裡不對勁,是剛剛的蠟燭還是男人?又或者是這個地方完全就不對。
對了,就是燭火,這裡明明沒有開窗戶,為什麼剛剛的燭火會不停地搖曳呢?
就好像是有人不停從四周吹氣一樣……越想越恐怖,我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張開了眼睛。
此時的屋子,已經被青綠色的火光籠罩了,那根蠟燭燃燒著青綠色的火苗,瘋狂地左右搖曳著,我只感覺到從桌子上散發出陣陣寒冷的氣息。
我感覺渾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裹緊了被子趴在床上,身體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
耳邊逐漸響起了窸窸窣窣地說話聲,有男人的聲音也有女人的聲音,在互相交談著什麼,但又聽不真切。
緊接著,是各種雜亂的腳步聲,好像有人圍在我的床邊來回轉圈一樣,腳步聲時輕時重,有遠有近。
“冬鼕鼕”
幾聲敲門聲帶走了我周圍一切雜亂的聲音。
“老闆,是你在外面嗎?我這裡……有點不對勁。”我顫抖著在被窩裡說著,感覺冷汗已經浸透了衣服。
“冬鼕鼕”外面的敲門聲還在持續,但是外面的人卻一言不發。
我清了清嗓子,又放大了聲音說道:“老闆,是你嗎?你說個話啊,我這裡很不對勁,你別嚇我好嗎?”
門外卻傳來了女性的聲音,“我是這裡的服務生,來看看你是不是需要什麼服務,請你開門吧。”
服務生?來的時候沒看到這裡有什麼服務生啊,“對不起,我沒見過你,這都幾點了,哪有這麼晚了還有服務生上門的,你回去吧。”
“你見過我的啊,在剛剛你進門的時候,我還對你說過歡迎光臨呢!”
歡迎光臨?難道說門外的這個人,是剛剛的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