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胡的,今天有什麼大喜之事啊?”
一陣煙味伴隨著來人的靠近被司易思所感知到, 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整個人幾乎都要消失在安楠楠兩人的視野中。
安楠楠、唐韻蘭被司易思帶著也不禁努力屏住了呼吸,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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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人。
司易思這麼判斷著, 揮了揮手示意安楠楠兩人保護好自己, 就第一時間襲向了腳步聲最虛浮的那人——
司易思就像貓一樣靈動又輕巧地伸出了自己的爪子,他的行動幾乎不能被肉眼捕捉,安楠楠只感覺到耳邊刮過去一陣風, 一個年輕人就被司易思掀翻在地!
很難想象那是與她有著相同面孔的人!
安楠楠不禁為司易思的兇狠勁兒所折服,再抬眼看時就發現司易思已經依葫蘆畫瓢撂倒了第二個!
這來回的時間也不過就是短短的幾十秒,司易思不僅撂倒了他們,還連帶著讓他們一句哀嚎、警告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還剩最後一個——
司易思見安楠楠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便施施然退後一步, 讓安楠楠有機會主動擊向面前的這人。
她總要成長不是?
這對於司易思來說連清粥小菜都算不上, 於安楠楠確確實實是一場磨練。
安楠楠也沒有辜負司易思的期待, 她攥緊了拳頭眯著眼像小旋風似的刮向唯一的“倖存者”,雖然面孔充滿著緊張、不安,可手上卻下意識地用出了自己所有會的操練的動作!
平時很難想象一個人瘋起來是什麼樣子的,但真到這時候,你只會不由得說一句:
真瘋。
對面前已經反應過來的人的所有動作的不安以及對室友無辜遭難的憤怒被安楠楠盡情的釋放了出來。
她甚至無師自通的專挑脆弱的地方打這些助紂為虐的傢伙。
這人一時不察被打懵得厲害, 被掀翻在地, 腿肚子挨了一記下意識就要發出痛苦的呻.吟。
安楠楠聽到瀉出來的聲音一時手足無措,緊接著她就看見司易思一個手刀就將那人直接給劈暈過去!
“你看,這不是做到了嗎?”
司易思含笑望著安楠楠。
他知道安楠楠多次自我懷疑, 擔心自己無法下得去手。安楠楠雖然不知道這一方面的東西,可她有察覺出一點司易思的意思。
他在引導著自己——
不過……怎麼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呢?
下一秒她就見著司易思再一次收繳來所有的通訊工具,照樣把差不多的簡訊發給了另一頭的接線人。
“嘀。”
簡訊很快得到了回覆,司易思的眼睛眯起來看著上邊顯示的內容,他輕輕念出聲來,聲調裡混合著銳利乃至於殺意。
“你做得很好,記上一功。看貨的老闆離這兒已經只有十分鐘的車程了,快帶著那幾個小娘皮子過來。”
“順便還有空把她們打整打整,新娘子嫁出去怎麼能沒有幾個伴娘隨身呢?”
司易思冷冷瞥了一眼這簡訊,打字過去詢問:“這幾個家人方面都不好做工作吧?強留下來可能會招惹來麻煩吧!
“嗨,”那頭很快回覆,“這有什麼難的,我們只要留下一些她們的把柄就好了呵呵……她們總不希望自己的私密照片傳遍整個網路吧?”
私密照片……
什麼樣的私密照片能讓她們不敢吭聲?第一個念頭絕對是裸.照!
誰都想到了這一層,安楠楠和唐韻蘭的臉都青青白白,胃部幾乎都在翻滾著。
唐韻蘭默不作聲地走上去,往那失去知覺的四個人肚子上喘了一腳!
安楠楠喘著粗氣一人腿上踹了一腳,她那狼崽子似的拼勁叫唐韻蘭都刮目相看。
什麼時候楠楠這麼厲害了?
司易思放了手機,朗聲道:“他們面對著警察的盤問都能做下這樣的決定,說明了他們的有恃無恐。”
“也許還能這樣解讀……債多了不怕纏身,他們不是頭一回做這事兒了。說不定村裡就有人是這件事的受害者。”
安楠楠與唐韻蘭對視,面面相覷,只一點是統一的——對這個村裡的人的厭惡、痛恨。
她們異口同聲問:“現在該怎麼辦?”
儼然已經將司易思當成了主心骨,一舉一動都聽著他的指揮和引導。
眼前的司易思看上去平穩又可靠,黑髮、黑眸,見著就好似從蘸水的畫裡變出來的畫靈。
司易思的手指在手機上輕撫,他淡淡吐出幾個字:“警告……一網打盡。”
警告針對的是那些對此一無所知的警察以及另一位室友田甜。
一網打盡……則指的是在警方實施有效措施之前,中途用一個巨大的“漁網”網住助紂為虐的村人,截斷那所謂的買家的路!
田甜這一邊突然收到了一條陌生的簡訊,口吻很像安楠楠發來的。
[小心,救助靜流的計劃已經暴露,好在有人相助,你在這邊一定小心——所有村中人都可能是困住靜流的幫兇。]
田甜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大程度的隱藏在警察中,不讓村人看到她的相貌。
來的有幾個警察對這次行動不以為然,畢竟田甜這很本就是張口說來,連證據都沒有什麼。
要不是正值嚴打階段,他們怕是連出警都不想。
可田甜懂得識人,她看向一位目光炯炯的年輕男警,小步走近他悄聲說出了真正的原因。
“我們的一個室友被囚禁在了這個村落中,他們想要將她賣給一個比她大三十歲的男人。我們懷疑室友不單單是唯一一個遭殃的,我的朋友告訴我……”
“這個村裡的人已經知道我們想要救走室友的事情了。”
她打了一手友情牌,這年輕的還有激情、活力的男警謝令嵐果不其然相信了七八分。
他想起來村委會的人在盤問時突然接到的一個電話,他們那時候表露出來的神態有多神情自若,那麼現在就遭到了謝令嵐幾分的懷疑。
面對警方絲毫沒有忐忑的做下賣人的勾當,很難想象他們不是慣犯!
謝令嵐有預感他也許能夠吊上一條大魚!
同時他也聽出了田甜話中的弦外之音——她的朋友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謝令嵐嚴肅了臉低聲斥責說:“你們怎麼能擅作主張做出這麼危險的事?孤軍奮戰當自己是孤膽英雄嗎?!”
田甜剛羞愧的低下頭,目光就掠過一個村人——那人在與村委會的竊竊私語。
緊接著,與他交談的那個村委會的人就熱情的迎了上來,頗有把警方當成座上賓的架勢!
糖衣炮彈!
這是田甜此時唯一能夠想到的形容詞。他們很有可能想要纏住警方……
那麼她們此刻的希望就全寄託在楠楠她們身上了。有人相助,希望有用!
田甜此刻也難免懊惱,她們還是想得太輕鬆了……滿心以為有警方的插手就可以後顧無憂。
而安楠楠這邊的三人都無心懊惱,箭已經出弓,就要以世無匹敵之勢刺穿村人的陰謀算計!
司易思抿緊了唇沒有任何停頓的往前走去,他一路快步行走,方向竟是非常的明確!就好似手眼通天,先一步知曉了程靜流所在的位置!
這樣的表現讓安楠楠她們的心更安了一分,她們望著眼前的人的背影,就彷彿直視著那一雙太過幽黑的瞳孔,以及看見了他冷淡、不為萬事所動的神色。
他修長的身段就好似一根不會彎折的竹子,就這麼筆直的化成一道利刃欲要捅入那些作惡者的心臟!
司易思像是一柄出鞘便要染血的劍,他的瞳孔中隨時都隱匿著那樣耀眼、奪目的劍芒!
瀟灑而恣意!
一間狹小的室內,程靜流看不到司易思這耀眼的存在,她已經被迫梳妝打扮好,淡色的妝容越發襯得她姿容極美,烏髮雪膚讓人恨不得一親芳澤。
程靜流卻是狠咬住自己的唇瓣,和捆住了她雙手的繩子作鬥爭。
這一回被抓回去她果然被看管得更嚴,身邊什麼東西都沒有了,雙手還被繩子給捆住!
這根本就是無法逃脫的一個困境,可程靜流會就這麼坐以待斃嗎?不!就算木已成舟,她也要拼著這微弱至極的希望去逃!
程靜流好不容易走出了農村,進入了重點大學就讀,怎麼可能甘心去做一個被迫出嫁的女人?
什麼三從四德,那老早就是舊社會的狗屁玩意兒了!
她被捆在後邊的手已經被繩子給磨出紅痕,可程靜流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努力朝著一個方向奮力掙脫!
在她努力了好一陣以後,程靜流聽到一聲自己的骨頭咔擦一聲的聲音,深入骨髓的疼痛讓她臉色發白,但她卻是笑著的——張揚的笑!
她做到了!
可今天似乎是她的倒黴日,只聽見咔擦一聲輕響門鎖被扭開了,來的是給程靜流說教的一個堂叔。
他來的目的就是給程靜流洗腦,程靜流分明已經掙脫了繩子,偏生還要強撐著疼痛目光眨也不眨地盯著這個堂叔。
就怕……他先一步發現自己已經脫困了的事實!
同時程靜流也在安靜等待著時機來一個襲擊,這是關鍵!
但這個堂叔說著說著就眼神在程靜流身上亂瞟,往她優美的身體線條看去,再往下——
遭了!程靜流猛地察覺出堂叔的異樣,他發現了!
她蹭的一聲站起來,手中的繩子沒了刻意支撐一下子落到了地面上,程靜流想要拼了!
可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再一次被開啟,程靜流臉色劇變的同時,那個堂叔竟是被人給一巴掌扇得撞到了牆上!
天光大亮,司易思的面孔映入了程靜流的眼簾!那雙黑眸就好像是救贖一般——
就此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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