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關上瀏覽器，我坐在桌前發呆。剛剛在全世界各大搜索引擎搜尋“黑夜之蝠”，卻沒有一條結果讓我滿意。看來那個雪琳所說的家族多半是假的吧。我笑著甩了甩腦袋，算了，亂七八糟的想那麼多。
正在聊qq，忽然接到楊誼的電話約去ktv唱歌，我當然樂意之至啦，連忙和楊森他們出了門。進了包房門，除了楊誼還有四個不認識的女孩，想必是楊誼的朋友吧。“哇，這就是你男朋友啊！和照片上看到的一樣，好像小豆腐捏！”還沒介紹，那些女孩就唧唧喳喳的評論起來了。“我靠，他是女扮男裝的吧！皮膚那麼好。”楊誼得意的笑道：“他就是我男朋友羅安。”然後一一給我介紹那些女孩。居然全是某某企業董事長千金，某某高官的公主。
就坐後，楊誼搶過麥克風唱歌，那四個女孩卻聊起天來，還硬拉我一起聊天。聊天本來也沒什麼……咳咳……問題是聊天的話題化妝品。暈，我一個男人和女人聊什麼化妝品啊！真的暈，半天沒說話，不過她們卻沒有放過我，追著我問用什麼牌子護膚品。我傻傻的說：“我從來不用護膚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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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吝嗇啊，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嘛。”“就是，我們又不搶你風頭。”我乾笑道：“真的沒用過護膚品。”“鬼才信，我聞聞……”倒！居然真的伸頭過來嗅！當時那個鼻子距離我的臉0.01公分，三分之一柱香後……咳咳……扯遠了。楊誼連忙用手指把那女孩的頭推到一邊，停下來說：“你們可別吃了我的豆腐！嘻嘻……”“切！小氣。”四個女孩集體鄙視。楊誼沒有管她們的鄙視，反而更得意的唱歌。
“真的沒有用過護膚品？”“沒有……”“天啊！”一個看起來還算可以的女孩仰天長嘯：“這個世界真不公平！我天天用雅斯蘭黛的美白修護精華乳、晚霜，皮膚居然還不如一個男人！”我頭上直冒汗。楊誼又停下來：“撞牆去吧，不許撞我的豆腐。”“唱你的歌吧。羅嗦。”
她們又繼續聊著化裝品，還好沒有再問我，可還是得鬱悶的在一邊聽。聽了一會，不得不讓我感慨。是那個瘋子說過，女人和小孩的錢最好賺。我嚴重贊同！最少我同意女人的錢很好賺！聽她們說上千塊的某某護膚品、某某保養液……我實在想不明白，居然也會有人買。而她們居然還在爭論那個好……我聽了卻覺得只是純粹在攀比那個價錢貴而已……忽然想起一個廣告詞：“成功人士，什麼是成功人士？成功人士就是什麼都只買最貴的，不買最好的……”難道這幾個女孩就是傳說中的“成功人士”？
記得在網上論壇還看過一個帖子大罵中國女人笨的，說寧願捱餓也要拿幾千塊錢工資跑去買日本化妝品。而這種化妝品本身還有致癌物質，日本本國禁止銷售。或者是品質比銷往歐美的差了幾個等級，價錢卻要高了許多。現在看來就算那帖子有所誇張，也不是太離譜了。
接著她們又聊到流行時尚、音樂、電影方面的話題。本來以為可以在這些方面插嘴，咳咳……誰知她們聊的什麼瀧澤秀明、竹野內豐、鄭俊浩……我……一個都不認識，只是從名字知道是日韓兩國藝人。
其實我聽歌主要也是聽它的風格旋律、歌唱者的音色等，並不論國界，也喜歡一些歐美的音樂。但日韓我還沒發現唱歌很好聽的。至於電影，韓國的我只知道一部《我的野蠻女友》認為還可以，但日本電影自從看了一部日本的《殺手阿一》後，每次想起就乾嘔，從此發誓打死也不看日本電影。再次鬱悶……難道我老了？不禁深深的懷疑。
兩個多小時後，大家散了夥。陪楊誼逛了一下街吃了頓飯，她也回家去了。沒什麼事做了，不如去奇蹟科技看看吧。韓獻前天從德國回到南寧，聽他報告說在德國買了幾套裝置，而且說有些事情想當面和我說，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
到了奇蹟科技新買的電子生產工廠，韓獻正在旁邊看十多個德國工程師安裝裝置，連忙和我到了辦公室。一進辦公室，韓獻就用電話通知秘書不要打擾。看他那麼謹慎，我也讓楊森他們三個在外面等。然後疑惑的問：“什麼事那麼神秘？”韓獻的樣子神采飛揚，非常興奮：“這次去德國大有收穫啊！”大收穫？我來了興趣，示意他繼續說。
“我向德國奧得馬汀機械局訂購買了八套生產線和相關裝置！”就這？這確實算是好消息，但也沒必要興奮成這樣子吧？不過我相信韓獻的忠誠，絕對不會為了顯示自己的功勞而把小事誇大，於是繼續聽下去。
果然，韓獻又說：“這八條生產線可不一般，處於德國整個製造業的中上水平。您也知道歐美對我們國家的禁運。如果不是因為奧得馬汀機械局近年來效益嚴重下滑，我們又算是大客戶，這次可能還買不到呢。他們也是在打禁運條約的擦邊球，用普通出口中國的產品外殼換了幾個主要部件，性能指標其實比上報的高了許多，當然，也貴了不少。不過這些都值得，要不然我們就沒辦法開工了。這已經算是好消息了，但更重要的是，在德國還認識了兩個人，兩個俄羅斯人。”他滿臉神秘的表情：“嘿嘿，不過說到這裡，要先解說機械方面的知識，怕您聽的一頭霧水。”
“機械制造方面，最重要的就是精度。也就是俗稱的某某‘製造工藝’。象cpu號稱的0.18微米、0.13微米工藝，說的就是它的製造精度。而決定著物品精度的東西，就是製造它的機床！”
看我沒有疑惑發問，韓獻又繼續道：“機床按照精度可以分為三個等級。普通機床不用說也知道，是製造普通商品的。而在普通機床之上的還有製造機床的機床！母機和子機。由母機製造子機，子機再製造普通機床。一般來說機床所製造出來的東西一般都會比它本身精度要低一個等級，連生產同一精度都很難。所以普通機床無法製造子機，子機無法製造母機。當然，母機也是由機床製造出來的，但這個是長年累月的沉澱，即使花費很多錢研究，也比正常的速度快不了多少。”
“通常一個國家母機、子機不會很多。母機、子機多被國家監控。因為機床的等級決定著你國家製造業的精度，不想競爭力下跌，不想被別國超越，你就只能牢牢控制住。我們國家母機床的水平比發達國家要差上十多年。這也就是為什麼歐美方面都不肯對我們出口高精度機床的原因。”
我一邊聽一邊笑著點頭。其實他說的東西我比他清楚得多，因為我的記憶細胞裡擁有這方面專家級的內容。點頭讚許只是因為韓獻本來是經濟系畢業的，但那麼快就掌握了電子業方面的東西，說明他有狠下過功夫去學習，非常敬業非常努力。而越聽到後面越興奮了，從他的語氣看，似乎他找到什麼門路！？
“這次我在德國買裝置，無意中認識了兩個人，兩個俄羅斯黑幫的高階頭目。”接著他敘述了認識那兩個俄羅斯黑幫高階目的經過。原來他到德國的第二天夜裡，忽然從酒店陽臺上跳下兩個人身穿睡袍的俄羅斯人。緊接著外面一陣紛亂，一些看起來不像好人的傢伙一個一個拍開了其他房客的門恐嚇詢問兩個俄羅斯人。
不一會那些人就拍開了韓獻的門，看到他們野蠻兇狠的樣子，韓獻知道絕對不是好人，沉著的幫那兩個俄羅斯人掩飾。德國的治安還算不錯，那些人雖然看起來兇狠，但還不至於敢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裡隨便進房搜人，只得怏怏離開。
那些人走後，經翻譯的幫忙才知道，原來剛才拍門的傢伙是德國黑幫成員。而那兩個俄羅斯人也是俄羅斯黑幫份子高階頭目，因為某些原因而被追殺。幸好他們提前發現，匆忙中練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從上一層左邊的陽臺上跳到韓獻的房間，接著發生了後來的一幕。對於黑幫韓獻並無好感，客氣的請他們離開。誰知沒多久那兩個俄羅斯人又神色慌張的回來，說德國黑幫份子不相信他們那麼快已經離開酒店，所以有許多人埋伏在外面等著他們出現，希望韓獻救他們一命。
韓獻信佛教，雖然不喜黑社會，但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還是收留了他們。德國黑幫份子一連監視了三天，最後才逐漸散去。這三天裡，韓獻每天為了生產線的事情東奔西走，在房間留下一個翻譯照顧他們的需要，讓那兩個俄羅斯人非常感激。透過和翻譯聊天，那兩個俄羅斯人知道韓獻是來購買生產線的。遺憾的說如果想買武器，他們倒還有些門路，生產線就幫不上忙了。
韓獻知道他們既然是販賣軍火的，那應該也會搞走私。就試著詢問能不能幫忙走私俄羅斯的電子設備生產線。經過一番交流，居然發現他們可以弄到俄羅斯機床的子機！著著實讓韓獻驚喜異常，就留下了聯系方法……
聽完他的話，我心中大喜，忍不住叫道：“俄羅斯的子機！這簡直是太好了！”要知道俄羅斯的機床水平雖然不如美國，但差距也並不大。即使只是子機，只怕也比中國的母機還要好。韓獻卻又苦笑了一下：“雖然可以弄到，不過代價不小，打了七折也還要五千萬美元。恐怕資金不足……”我尋思了一會，四億多人民幣確實不是小數目。剛剛才開了那家房地產公司，現在的資金根本不夠，怎麼辦？貸！繼續貸！
可用什麼抵押？奇蹟藥業帳面上還欠銀行十幾億，明顯不可能再貸了。用奇蹟資訊的名義貸？它根本還沒有上市產品，只有支出幾乎沒有收入，想貸款非常難。至於奇蹟科技是可以用技術抵押，但這些技術是盜三星集團的，屬於見光死。奇蹟開發？現在正在拓展第一個地盤，沒有物業用什麼抵押。如果要強行抽各個公司的流動資金，也只有奇蹟資訊的可以抽出一點，別的一個都動不得。如果用股權貸款，我又有點不爽。煩惱啊……
難道就那麼算了？心裡覺得很不甘，這可是大好機會啊！恨！為什麼還是不能動用靈魂能力。雖然現在每天晚上練完功，都可以感覺到吸納許多精神力轉為內力，但精神力強度還是太高了。而且一般三四個小時後，精神力又慢慢恢復到正常水平……按照現在的進度計算，還要幾個月才能做到修煉一次《靈虛神功》，短期內大幅降低精神能量，進入靈魂狀態。
考慮了好一會，我咬咬牙說：“你去聯絡那兩個俄羅斯人，一定要先派技術員過去確認是俄羅斯的子機，別被騙了。資金方面我會解決，貨到中國立即付款。而且這事辦得越快越好。”韓獻高興的點頭道：“好的！我馬上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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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老媽和嬸嬸她們出去玩了，家裡剩下幾個男人。我正想著怎麼跟老爸借錢，老爸倒先開口了：“我說小安，一晚上都好像有什麼心事，怎麼了？”我乾笑著張嘴半天，卻還是沒能說出話來，沒想好要怎麼開口。二叔看到我的樣子也問：“怎麼？有話就說啊，都是一家人，吞吞吐吐的做什麼。”
靠！死就死吧，我說：“老爸……”“嗯？”“借我五億。”“五一？”老爸沒反應過來，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我抓著腦袋：“五億rmb，不是五一……”“……”瞬間，二叔和老爸嘴巴都張大了，口水不知不覺流出來：“五……億……”說話聲音都顫抖了。雖然老爸的羅氏藥業近來發展迅猛，但恐怕整體資產大概五億多點，流動資金怕還不足一億呢。還好爺爺不在，不然恐怕會中風？
過了好一會，二叔清醒過來，差點跳起來，震驚的說：“你要五億那麼多幹嗎？”老爸卻最先領悟：“哇，是不是最近又有什麼大動作！”我想，讓老爸出五億去買一個“破爛”機床，恐怕打死他都不肯幹的，這事情短期內看不到回報。雖然對整個企業總體製造水平會有一個檔次的提升。
我連忙發動大腦冥思苦想怎麼才能騙過去：“老爸，你說什麼人的錢最好賺？”想了好一會，老爸肯定的說：“笨蛋的錢最好賺吧……”靠，我差點暈死，又不是玩iq題……“猶太人說過，女人和小孩的錢最好賺。”老爸抓抓腦袋，呵呵笑起來：“那是、那是……你老媽昨天才剛買了一條五十萬的首飾，靠，那個黑啊！”
再暈一次，我說：“我意思是化妝品類。”二叔認同道：“這話不錯，我們局裡的那些女人，都四五十歲了還一天到晚塗塗抹抹，聽說有些口紅一支都好幾百。她們的錢不好賺誰的錢好賺。”老爸連忙說：“怎麼？你想搞化妝品？”“是啊！我現在有一個產品，保證兩年內賺三倍以上！不過剛剛開了一家地產公司沒有資金了，所以找你借咯。”罪惡感……峨嵋豆腐。
老爸眼睛裡直閃光，看來他對我的話是堅信不移的，畢竟我給過他太多驚喜，可馬上又苦著臉了：“可現在流動資金只有兩億多點啊，差那麼遠。”我好像是誘惑人犯罪的惡魔慫恿道：“向銀行借啊！所謂銀行貸款過百萬，公安不敢捉，法院不敢判。現在那個公司不多多少少欠銀行錢的。”二叔笑罵起來，拍了我的腦袋一下：“你這小鬼，好的不學。不過倒是可行的辦法。”老爸考慮了好一會：“你確定真的賺錢？兩年三倍？”我連忙使勁點頭。
“嗯……什麼時候要？”“越快越好！”老爸點了支菸又想了好一會：“好吧！三天後給你！”然後他又轉過臉對二叔說：“老二，這事還要靠你跟銀行方面支個聲。”“這小事一件，羅氏藥業現在發展那麼快，要借錢不難。”我呵呵傻笑，看來還是太小心了，其實和家裡人說話沒有想象中那麼難的嘛。
正要謝謝老爸，誰知他馬上淫笑著對我說：“嘿嘿，不過要收利息的，銀行的一倍，和銀行對半賺。”我：“……”兒子的錢也賺，狠！我豎起拇指給他。還想謝謝他呢，看來免了……他馬上做出無辜的樣子說：“什麼嘛，俺可是要擔很大風險的。好人真難做啊，我看那還是別做了……”我當然知道他是開玩笑的，連忙配合的諂媚笑道：“不不不，老爸您勞苦功高，擔那麼多風險，當然要收利息啦！”……
機床的事情還沒聯絡好，奇蹟科技旗下的電子廠第一款產品終於開始生產發售。這是用三星的數碼攝像機技術改良而成形的一款產品。當然，怎麼傻我們都沒傻到會一成不變的照抄。外形重新設計過，手感更符合人體工學原理。內部電子設備能改的全用相近配件改，不能改的也用外形不同的歐美配件替換。
因為我盜取三星技術的時候這款攝像機還沒研究完成，所以比它原本設計也少了幾個功能。不過因為內部儀器變少所以空出了些空間，又把三星新一代手機上的一些無線功能加了上去，增多了無線連接計算機。而它原本的作業系統軟體也由暫時沒事做的奇蹟資訊程式設計師全新寫了一次，力求更加人性化。
可以說這款數碼攝像機除了外殼設計、操作軟體之外完全是三星的東西。但經過改頭換面，我敢打包票即使三星數碼攝像機的總工程師親自拆開研究，也不可能認得出它有一絲三星的味道。這款產品也許比它原設想中的最終形態要差上不少，各個配件組合後效能也及不上以前。但是在目前市場，它的效能絕對是很不錯的，最少也接近目前高階數碼攝像機。而它的中低價位是高階數碼攝像機無法競爭的。
剛一上市，大量廣告就出現在各種計算機類報刊雜誌上。又送了一些成品去和同類產品評測，倒也造成一時轟動。銷量暫時還無法計算，但各地的分銷商已經開始缺貨……
俄羅斯黑幫那邊的動作也很快，不到十天就發消息過來讓技術員去驗貨。韓獻非常拼命，和黑幫做交易也沒有帶上保鏢，親自帶隊和兩個翻譯六個技術員就飛往俄羅斯。然後第二天下午又回來了。經過驗證，機器沒錯。他們回國的時候，已經開始裝船，大概三天後到岸。
這臺機器對我們整個奇蹟公司簡直太重要了，讓我和韓獻異常重視。一再讓對方確保安全第一，寧肯多付款也不要出任何問題。事實證明我們是太過緊張了，那些俄羅斯黑幫在海關有內應，無聲無息就把機器運到廣東某港口。不知道這該感到高興還是應該嘆氣。
韓獻和幾個技術員再次驗貨後，馬上轉帳過去，把機器運回南寧。看到機器安靜的擺在廠房裡，我們心頭的緊張才逐漸平靜。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怎麼利用好這臺機器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