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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訂版第十九卷 匆匆那年 第二章 驅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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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光站了起來,在房間內來回踱了幾圈,忽然嘆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句臺詞純屬放屁,如果不想說,說這句話幹什麼?只有最不識趣的人才會不配合地說:“愛說不說,不說也罷。”這種不自覺的人全宇宙內除了我和虹翔大概找不出第三人。楊滬生連忙大送諛詞,要郭首長快點給他指點迷津。郭光聽得舒服了,正想回答時,忽然門外傳來通信員的急促腳步聲和劇烈敲門聲:“首長,有緊急情況報告!”

見到郭光也在場後,傳令兵猶豫了一下,不知是否該在此時此地報告。楊滬生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知道其中有貓膩,但此時正是要向郭光求助的時候,不能讓他覺得自己提防著他,於是不耐煩地揮手道:“這裡沒有外人,都是同府朋僚,有什麼問題立即說來。”

傳令兵只得硬著頭皮說:“首長,自我們敗退回來之後,四〇四的人就囂張得很了。以往他們還裝模作樣地維持下治安,設點檢查崗亭,現在純粹就成了攔路打劫的了,什麼人都要檢查,看到什麼東西都要查扣……”

楊滬生心情正惡劣,這兵又來說這些最頭疼的事,立即暴吼道:“混蛋,這些事情用得著你跟我說?”

楊滬生再怎麼也是一軍之長,這一吼可把通信員吼得面目蒼白,不過還是勉強挺住沒有昏倒,急急切切地說:“首長,是有緊急情況,跟這個有關!”

楊滬生大不耐煩地讓他說下去,從通信員口中說出的緊急情況卻簡直沒法讓人裝傻充愣打混過去:陳香妲適才到雷隆多來見楊滬生(這件事楊滬生是知道的,而且她顯然遲到得過分了,如果不是在接受郭光的誡勉顧不過想這件事,早該覺得不同尋常),然而此時沒有軍事任務,陳香妲艦隊又都在整修,她便只帶了五個隨從乘坐民用船過來。一到空港就遭到把守關口的四〇四特工刁難,說她沒帶證件,要收審她。這很明顯是找茬,因為陳香妲的名氣相當響亮,即使認識她相貌的人不多,聽到她的名頭後,打個電話確認一下也並不礙事。可四〇四的人卻非要“公事公辦”,連讓她回去拿證件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就要收審——當然,他們同時也表示自己的部門經費缺乏,可以適當考慮以罰代法。既然大姐你自稱是個艦隊司令,量體裁衣罰個三五百萬的估計也交得起罷?陳香妲哪裡受過這種齷齪小人的氣,親自用槍托打破了為首課長的頭,帶著人揚長而去。

按常理來說,這種下犯上被教訓了的事,自己悶頭受了就是了,可四〇四此時表現得格外與常不同,不斷有小隊來堵截陳香妲的車,沒過多久便發生了槍戰。陳香妲也開始明白此事有蹊蹺,必須以最快速度逃奔至三護軍司令部。交火幾次後,她的隨從有人受了傷,被尾隨得也越來越緊,只得讓她下車步行過來,隨從繼續駕車吸引火力。

因為衛兵和四〇四人員的交火,雷隆多中心城區迅速進入了戒嚴狀態,一隊隊四〇四人員在大小街道上巡邏不休。然而這些人的手腳卻實在不乾淨,與其說是戒嚴,倒不如說是以戒嚴之名名正言順地為所欲為,很快連法律依據都不提便直接開始硬搶了。從空港到三護軍司令部的短短一段路上,陳香妲竟然遭遇了三起巡邏隊的騷擾。第一次搶去了她的錢包,第二次搶了她的手錶項鍊,第三次的巡邏隊要她脫下了價值不菲的貂皮大衣和皮靴“以充公用”後,卻還覺得沒刮夠,心存遺憾之下,見她雖已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卻有一種超越常人的成熟氣質,皮膚又白皙,便起了歹心,幾個人一圍就想把她拖到僻靜處去強姦。虧得此地已是三護軍司令部警戒範圍的延伸部分邊界,一個途經此處到司令部辦事的三護軍士兵喝止了他們的罪行,卻遭到了巡邏隊的槍擊。不過這幾天四〇四異動頻頻,三護軍全體上下早就加強了戒備,這個士兵到司令部辦事時穿著制式盔甲,帶著突擊步槍,一個人便把一隊四〇四人員壓制在角落裡。雙方聞訊後都各自增派了人手,此時那裡已成為兩軍對峙之地,三護軍有二十個兵在那裡頂著四〇四一百多人。陳香妲此時已經給救了下來送到司令部的會客廳,就等楊滬生去見她了。

郭楊二首長聽到這樣的報告,二人大眼瞪小眼,一時竟無言以對。儘管“一切盡在不言中”是一種崇高的境界,此時二人卻不能一直這樣崇高下去,再崇高就成逃避現實了。楊滬生心裡迅速盤算了一下,謹慎地問郭光:“您對這件事怎麼看?”

“就算四〇四的人太久沒見過女人了,發生這種事情也是不可原諒的。”郭光義憤填膺地說:“他們的品味竟然那麼差!”

楊滬生頓時腦門一暈,如挨了一記悶棍般眩暈了許久,方才苦笑著說:“您不愧是大將軍的同學舍友,思維方式簡直如出一轍,下官佩服得五體投地。”

“羊手掌你說笑了。”郭光收斂了嬉皮笑臉的神色說:“現在先去見陳香妲吧,免得她等得久了又心生怨氣。話說回來,羊手掌你這個綏靖主任才是此地的軍事一把手,我們這等幫人傳話之人有什麼資格在你面前說三道四?該怎麼做要怎麼做,你自己不會想麼?”

楊滬生滿心想郭光給他指點迷津,結果遭到了一陣打哈哈,只得唉聲嘆氣地說:“算了,過了再說吧。陳司令這次受驚受難了,看是不是我們一起去,我代表我個人,您代表上面一同慰問下她?”

郭光連忙搖頭道:“我就不去了。與你是同府之臣,什麼話都好說,跟她卻不是一夥的,如今情況又尷尬,她要扯住我不放,要我立即給她個說法——我給得出來麼?這就走了,走了!”

真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高手啊!楊滬生對郭光推諉的功夫心生讚歎之時,忽然想起一事,連忙說:“此值多事之秋,貴專員要走,下官也不好留了。不過適才您說過要指點我一二,就別打啞謎趁早說了罷。”

郭光知道此時得速度走人,也不跟羊手掌打哈哈了,直接說:“其實就一句話:凡事只能靠自己。”

楊滬生頓時失望得一塌糊塗,唉聲嘆氣地說:“就這句?”

“你是想說‘就連幼兒園小朋友都知道這句話’吧?可是真正理解這句話的,又有幾人?”郭光微微一笑:“我說這話不會是沒緣由的。兩位幕府大將軍都親征到前線去了,他們的威懾力仍在,但對天頂門以內的主星事務實際上是根本沒精力和能力干涉的。大多數人都因這二十年間發生的一切對他們兩位都心存畏懼,卻忘了他們再英明神武也是普通人,尼布楚的那麼多事已經讓他們忙不過來了,能有足夠的心思放在後方麼?一切只能靠自己。”

楊滬生心中隱有所悟,遲疑著說:“您是說……”

“咱們的boss也好,奧維馬斯也好,目前在後方並沒有留下一個內閣級的能說上話的人,因此後方的事情,只要沒有徹底辦砸,出現任何局面他們都是可以接受的,再不滿意也不可能深究。沒有看清這一點,只是畏懼著他們會怎樣想就束手束腳的,不是英雄所為。羊手掌,我聽說你和陳香妲的人調查這件事已經有些眉目了,襲擊陳香妲艦隊的人並不是亞當斯的叛軍吧?”

楊滬生頓時警覺道:“現在你究竟代表誰跟我說話?”

“代表一些人,也代表我自己,同時更代表大將軍的利益。”郭光微笑道:“我知道你們軍人這一系很多人看不起我,可你看內藤、提都斯等人,哪個不對我客客氣氣,那是為什麼?你又是否真的知道一根牆頭草的艱辛?既然是依附強勢的牆頭草,一旦倒錯了方向,立即就是斬草除根的下場。我能青雲直上地混到現在,不是沒有理由的。毫不自誇地說:本人從來沒有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犯過錯,一向能敏感地在轉折點來臨前選擇一條當時看起來匪夷所思、但最後被結果證明正確和明智無比的道路。你自是聽說‘疾風知勁草,烈火見真金’,但可曾用心揣摩過這十個字麼?如果你相信我這個人,就堅定你自己的判斷和信念吧。”

十一月十二日中午,察覺到楊滬生和陳香妲的沉默不同尋常的霍書湘派四〇四局辦公廳主任蕭端韜帶了三個人到三護軍聯絡,試圖解釋適才的行動全系“查緝叛亂分子的四〇四低階警察過於敏感造成的誤會”。蕭端韜經常幫霍書湘幹這種擦屁股的鳥事,一張嘴顛倒黑白的本事已練得爐火純青,結果到了三護軍司令部卻吃了冷板凳。幹坐了一下午後,楊滬生和陳香妲才出現在他面前。蕭端韜連忙拉過在空港為難陳香妲的檢查課長,堆起笑容說:“都是自家人,為了工作上的事鬧出這麼大誤會,真是可笑。你還不快鞠躬謝罪?兩位首長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會與你這等瑣碎角色計較的。”

“蕭主任,說起可笑,我倒真覺得有些可笑。”楊滬生冷笑道:“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有心思庇護這等無足輕重的角色,卻不好好想想自己能不能走出我這司令部?”

蕭端韜往日專門負責四〇四對外的交往事務,與各界人士打交道慣了,對楊滬生也很熟悉。如是一天之前聽到楊滬生會說這種話,他只會哈哈大笑幾句“淫羊也會放狠話啊”。但此時楊滬生全身竟有一種肅然殺氣,使得經過風浪的蕭端韜明白眼前的羊手掌已不是原來的善與之輩,而霍書湘讓他來時只說“不管等到什麼時候也要見到他們,解釋清楚事情,觀察他們的反應”,卻沒說遇到這樣的情況該怎麼處理。正在額頭見汗時,楊滬生又問陳香妲:“這幾個人你都認識?”

那當然了,霍書湘讓蕭端韜帶來賠罪的三個人正是先後刁難和搶劫過陳香妲幾批人的代表,要不是企圖強姦她的那一小隊人已經被三護軍全部打死了,他還得在那幾個人中也選個代表派過來。這樣的“解釋”和“謝罪”與其說有什麼具體的誠意,不如說更能體現一種赤裸裸的挑釁和藐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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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四〇四這幾個月在雷隆多上恢復了元氣,囂張氣焰甚至遠勝在主星之時,已經讓包括蕭端韜在內的絕大多數人察覺不到這一點了。感到三護軍司令部內全是欲除自己而後快的殺氣後,蕭端韜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這次行動是多麼愚蠢。殺死自己對楊滬生來說比捏死一隻螞蟻麻煩不了多少,自己卻還乾巴巴地來挑釁揚威?儘管此時幡然悔悟,卻實在是晚了點——羊手掌現在滿臉都是想拿自己祭旗洩憤的樣子。

就在蕭端韜冷汗直流時,陳香妲一一指認了他帶來的這幾個人的罪行。儘管這些除了第三批死鬼外,這些傢伙的罪行當真推上法庭去審也不過坐一兩年牢的程度,楊滬生卻絲毫沒有身為一個領導幹部應帶頭依法行政的自覺,立即下令:“全部槍斃!”

“你敢!”蕭端韜知道面臨絕境,索性拼死一搏了,大聲叫道:“未經司法程序就擅殺公務人員,楊滬生你不怕遭到組織的懲處嗎?這幾個人雖然籍籍無名,但也是我們四〇四的一分子,我們是絕對不會坐視這一切發生的!”

“鄙人才是三星綏靖事務一把手,蕭主任你搞錯了立場。”楊滬生嘿嘿一笑:“別說我確有不經法庭審判處決任何人的許可權,就算沒有,也輪不到你四〇四來管。現在釋出三〇八〇年綏靖辦公室一號令,文書,記錄後立即釋出!”

楊滬生的文書立即跑到旁邊開啟了記錄本,楊滬生一字一句地說:“限四〇四局全體人員於三〇八〇年十一月十二日下午六時整前離開三星。六時之後將採取必要之強制措施,一切後果自行承擔。”

蕭端韜呆呆地聽完楊滬生的命令,抬起手腕一看,這不已經五點六十了麼?頓時苦了臉說:“楊首長,你什麼理由也不談便要我們幾十萬人立即離境,又不給一點商談時間和餘地,未免太霸道了罷?現在已經六點了,我倒想看看你要採取怎樣的‘必要之強制措施’促使我們離境。幾十萬人哪,可不是開玩笑的!相對而言,楊首長你現在倒是人馬稀落吧。現在還有多少,五千?不會超過六千人吧?”

楊滬生冷冷地看著蕭端韜,一直看得他心裡發毛時,走廊外忽然傳來“啪”地一生槍響和沉重物體滾落地面的聲音。蕭端韜耳朵和頭髮立即都豎了起來,尚來不及作出肢體上的下一步反應時,那邊又連續傳來兩聲完全一樣的槍聲。須臾,一個副官來楊滬生面前,絲毫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首長要不要去看一看?”

楊滬生搖了搖頭,揮手讓他下去了,然後又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蕭端韜。蕭端韜頓時雙腿一軟摔倒在地——那三個人罪不至死,那麼這樣的處置顯然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斬使以立威”。深刻地理解到這一點後,蕭端韜哆嗦著抱住了楊滬生的大腿,喃喃道:“我錯了!”

趁楊滬生錯愕之際,他又在楊滬生褲子上抹了一把眼淚和鼻涕,泣不成聲地哭喊道:“我投降!”

當晚,楊滬生釋出了義正詞嚴的討霍通電,隨即率軍向四〇四局武裝人員發動進攻。這一舉動標誌著這二人自東北平亂期間樹立的其實根本不存在的信賴關係公開流產,也標誌著長達十餘年的綏靖戰爭的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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