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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訂版第十八卷 咫尺天涯 第七章 第一、唯一、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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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旭和虹翔倆賤人的鼓動抬捧下,小聚會的氣氛相當熱烈,除了虹翔開口時會給大家帶來災難和江旭唱歌時總要順便色迷迷地對虹無雙表示愛意讓人有些難以忍受外,包括江旭在內的其他人唱得都不錯。大家便唱邊喝酒,時間過得飛快,不一會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我抬腕看了看錶,正在想怎麼說話才可以比較體面地脫身,虹無雙忽然把話筒遞給我,笑道:“大將軍,見你整天要麼沒個正經,要麼板著個撲克臉,原來還是這麼有趣的人哪。大家都唱了好多了,你也來首獨唱的吧。明明唱得不錯,為什麼要躲呢?”

我隨口打混道:“誒……本閣地位尊榮,時間寶貴,出場費很貴滴。再說也不會唱歌。”

虹翔被虹無雙、靜唯和江旭圍著灌酒,此時酒喝多了橫行無忌,便當場砸我的招牌以驗證他那句“兄弟就是拿來在最關鍵時刻出賣的”的名言,大聲說:“無雙妹妹,別聽他胡說八道的。這傢伙在雷隆多時跟我們混得濫了,有什麼不會的,只不過這些年老土了些,新歌不會唱了大概是有的。你讓他唱個‘****和YD版‘味道’,他準唱得一等一!”

他們幾個人都轟笑了起來,我臉上卻有點掛不住了。也怪不得我虛偽——畢竟江旭跟隨我時間還短,我在他面前基本上都是一本正經的;虹無雙又是年輕姑娘,在她面前敗壞形象多少更難忍受;至於靜唯,關係複雜,就更不想扯出那些陳年爛事了。忍無可忍,我抓起選歌遙控器就扔了過去:“七〇年之前的老歌,你給我找一首!老子今晚不發威,愣是鎮不住你這個音樂左派了似的!”

虹翔的臉上露出了奸笑,可見醉酒歸醉酒,挑撥離間的激將功夫是一直沒有放鬆的。我明明知道中計卻還要迎頭而上,多少跟現在年齡有些不相稱吧!心中一嘆,立即伸手向得意洋洋的虹翔一指:“你不許開口,其他人來選!要漢語老歌,七〇年之前我會唱的!”

這要求其實不難,因為在陽泉和雷隆多時娛樂場所去得比較頻繁,七〇年之前的歌我還真沒幾首不會的,儘管對於那時還是孩提之年的虹無雙來說根本就不能體會當時是怎樣的意境和情景,不過也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既然把虹翔排除在外,靜唯和虹無雙兩個又是天界的,對七〇年前漢語老歌能熟悉到哪裡去?江旭當時也不過二十歲而已,恐怕……

我在心中拼命詆譭著江旭的歡場經歷,指望他在二十歲前只是頭純潔的小羊羔,或者看在需要持續拍我馬屁以獲得晉升的份上給我選首鬼畜無害的,唱了便走了算了!可我忘了江旭聞名宇內的外號乃是“國家(際)級賤人”(這個外號還在持續升級中,再過些時候也許變成星際浪子或者宇宙級賤人也未可知),哪裡會放過這種百無禁忌的情況下落井下石的機會。他作出萬分認真的模樣選了一陣,端正了臉色(此時我就知道有些糟糕了)說:“大將軍,我少年初戀時正好有一首歌印證了我的心情,因此一直回味至今,能給我們唱唱那一首嗎?《唯一》,六三年的歌,大將軍應該會的。”

四個人八隻眼都向我瞄了過來。我能怎樣,賴皮說不會麼?都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人了,何必搞得那麼痞賴!我搖了搖頭,拿起了話筒,看著螢幕上不斷閃現的歌詞,眼眶竟然禁不住有些溼潤了。唱完之後,我不等他們給予象徵性的鼓掌表揚就拎起衣服,連聲說:“太晚要回去了,你們慢慢玩。”虹翔卻不讓我走得幹淨利索,舉起手來說:“稍等片刻。”然後對靜唯說:“我看大將軍喝得有點多了,你是不是送一下他?”同時向她使了個眼色。

這個眼色使得忒明顯,我看得一清二楚,但實在不明白事先未曾密謀過的他倆能從這一眼中取得什麼共識。靜唯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出“憑什麼你們不送非要我送”的話,但還是沒說出來,起身與我一起出了門。

我們仍沿來路向軍政大廳走去,靜唯忽然問:“怎麼最後心情忽然很不好?”

“你看出來了?”

靜唯聳聳肩說:“誰都看得出來吧。本不想送你的,虹翔對我使那眼色大概意思是今晚high得過頭了,你不太高興,讓我安慰安慰你。”

我打了個哈哈道:“也不是那麼脆弱。那麼脆弱的話,怎麼能夠邁向充滿艱險的未來,不辜負故人的犧牲?”

“少對我說那些空對空的高調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衛兵隊長了,只所以要出來送你,不過是出於……”

我不想從她口裡再聽到什麼偉大友誼一類的話,打斷了她的話問:“你真想知道?”

“說吧。”

“也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死去的人而已。尤其是想起了故去多年的第一任亡妻ferrari,在我與她如膠似漆的時候,《唯一》那首歌是經常對她唱的。”

靜唯張了張口,什麼都說不出來。我苦笑了一聲說:“其實太虛偽了不是嗎?親手殺死了她,在她死之前,她也並不是我的唯一。”

“只要你對她唱就好了,真實不真實並不重要。”靜唯說:“女人嘛,只要聽到好聽的就好了,即使心裡知道是假的也會高興的。你不必自尋煩惱。”

我斜眼看她,問:“這又是哪裡得來的結論,又是女人雜誌上看來的?”

“算是吧,但自己也並不是沒有體會。”靜唯仰起頭看著天空,象是在對自己說:“真是可笑,你適才唱那首歌時,我心裡竟然一直盼著是為我唱的!現在想起來實在太傻了,我明明知道自己既不是你的第一,也不是唯一,現在甚至連‘之一’都算不上,卻還要那樣自作多情,自欺欺人!不過無所謂,起碼我還快樂了那三四分鍾。能有那三、四分鐘的快樂,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強。”

我不由停住了腳步,低聲說:“為什麼要說這些。”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靜唯回過身去,竭力壓制著聲音中的激動:“聽到你誇無雙說‘年輕真好’,我真不甘心啊!追求武學的最高境界究竟要到何時,我在遇到你之前從未想過,然而到我想到這些時,已經無論如何都不再年輕了!這裡的曆法對應不上主星時間,雖然只能粗略計算,但也能算得出來,我三十週歲的那一天是在塞爾摩大牢深處度過的,體無完膚,奄奄一息!”

她說著說著竟然抽泣了起來,我找不到任何話可說。從某種程度上講,即使不論那詭異的身份身世,她亦是被我耽誤青春的女性之一。我伸出雙臂從身後摟住她,一直等她的抽泣漸輕了才說:“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上去說吧。”

靜唯沒有回答。我牽著她的手來到軍政大廳大樓背後,倒是不甚費力便跳上了二樓平臺,未讓任何人發現便又來到了她的辦公室。她此時的情緒已趨平穩,但一直垂著頭不說話。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便在一邊踱來踱去。過了不知多久,靜唯忽然咬牙說出一句話來:“如我們開始合唱的那首歌一樣,你的難處我都明白,可還是要說,即使被徹底討厭也沒關係。我確實是一直想著你啊!”

與她的種種過往剎那間在眼前浮現。我忽然覺得面前的這個女子究竟是不是五月已不重要,即使她是與五月徹底無關的一個陌生人,與我之間也已有了比五月更深厚複雜的交往經歷和思戀之情。這麼多年來,難道我就沒有一直掛念著她嗎,難道確實存在的感情是可以逃避和忽視的嗎?我究竟還在逃避什麼!為了把握眼前已有的幸福就必須要失去一些東西,我一直信奉著這個觀點。但失去那些東西時對自己所愛的人造成傷害,也是我願意看到的嗎?

激情的迸發總是突然而非蓄意的。曾記得某人說過,這些事還是自然些好,刻意為之總是不美。多年來我要麼獨居空房,要麼按部就班,不知有多長時間我沒有嘗試過這種突如其來的激情了。恍惚中我握住了她的手腕,彼此迅速感到了對方灼熱的體溫,如發生了劇烈的化學反應般迅速把我倆的理智燒得精光。我的手顫抖著沿著她的胳膊一直向上撫摸,伸入了長裙之中,靜唯的身體也迅速變得柔弱無力,腳大概又踩到了裙襬,站立不穩跌跌撞撞地趴到了寬大的辦公桌上,口中發出了令人痴醉的呻吟。儘管只是那麼輕微的一聲,卻已把我的神智徹底擊碎,一時間不知飛到九霄雲外的哪一個去處去了。

第一次的時間並不很長。我抱著癱軟的靜唯坐到了椅子上,輕撫著她的身子說了好一會閒話,不自覺地呼吸又沉重起來,三兩下將她的長裙除光緊緊地抱住了她。此時卻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還年輕,體內竟似積蓄了多年的激情和力量!大概只是今晚才衝破理智的封鎖找到發洩口。也不知鬧了多久,終於我倆都精疲力竭地歪倒在了沙發上睡了過去。

進入睡眠的那一刻,我忽然模糊地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但是實在是太困了,而且今晚發生這些,不能不說已經是下了橫下心來面對新事態的決心,無需現在再費心搞什麼補救措施。就在自己思念多年的人旁邊沉沉地睡一覺也好罷!可是世上不如意事,十有八九,特別對我這樣位極至尊的人來說,想要事事順心不但不可能,還得時刻準備著承受比其他人慘重得多的打擊。沒過多久就有電話聲響了起來——我沒帶電話,是靜唯的手機在響。

我睜開了眼,發現靜唯也睜開了眼,誰都不想去接這個電話。我用眼神鼓勵她無視這個不知情趣的電話,又把手放在了她光滑的肩頭上撫摸起來。她正吃吃地笑,忽然那手機又響了起來,實在是大煞風景!響了四次之後,靜唯終於從我的擁抱糾纏中掙扎了出來,伸手從茶几上拿過了手機,一看之下臉色就變了,對我低聲說:“內藤。”

我也預感到情況不妙,說:“接吧。”

靜唯定了定神,接通電話說:“喂……”

寒寒的聲音充滿了怒氣,從小小的手機聽筒裡震響了整個辦公室:“大將軍在不在你那裡!”

靜唯遲疑了一下,轉眼向我看來。寒寒沒等她說話,又惡狠狠地吼道:“不要對我說假話,到處都找遍了,除了他就只有你不見,你別逼我帶著人來砸你辦公室的門!”

“讓我來。”我伸手從靜唯手裡接過了電話:“寒寒哪,什麼事火氣那麼大啊,奧維馬斯把咱們金庫搶了嗎?就算是那種事也可以平心靜氣地好好說嘛,我這正在跟靜唯團長商量些……”

“你我之間的帳日後再算!”寒寒聽到我的聲音更是怒火萬丈:“我都不知道前世欠了你什麼,非要不停地給你收拾殘局!你快過來,後院起火了,燒得一塌糊塗!”

我的心迅速沉了下去,問:“哪裡?”

“永夜港陸軍醫院,有人等著你!”寒寒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十月二十一日凌晨發生的事不會記錄在任何正式檔案上。事實上,因為純屬我的家事,也沒有被記錄的必要。但既然良心有愧,總會銘記在我心中的。我趕到醫院門口時就給寒寒破口大罵了一回,旁邊的巴斯克冰多少還算個置身事外的清醒者,順口數落了我兩句後總算解釋了事情的大概經過:陳琪昨晚一直在家等我回去,還煮好了夜宵。因為等得太睏倦,在下樓時摔了一跤。儘管她這人下樓一向不小心容易摔跤,這一跤卻摔得很不是時候——她自己都沒發現已經懷孕了。醫生檢查後很惋惜地說:這一次懷孕的情況很好,以陳琪的身體來說堪稱奇蹟。言下之意是以後恐怕就很難說了。“按照夫人的病歷記錄,你們根本就不該再要孩子”醫生如是之說。

陳琪不肯讓醫生注射任何帶催眠效果的鎮痛藥,一直躺在病床上等我到來。聽了寒寒、巴斯克冰和醫生介紹情況後的我一時心頭如被冰水澆過,卻也無話可說,只得掙扎著走進病房看她。她的臉色慘白如紙,見到我到來竟然微微地笑了。我把耳朵湊到她唇邊,方才聽清楚她說:“你終於來了,內藤還以為我要死了呢,擔心壞了。”

“我……”我實在找不到任何話可說。

“你也很急吧,沒有準備就趕來了,身上還有別的女人的氣味。”

我張口結舌,舉起雙手向天發抖作出被打如枉死城的冤魂狀。然而心中實在有愧,嘴裡的話說得也就額外底氣不足:“我……沒有。”

“我真希望你能象往常那樣,說兩個小時就兩個小時,準時便回來了呀。”陳琪慘笑了一下,不知是不是牽動了什麼痛處,又皺起了眉頭:“現在天亮了嗎,你玩得很開心罷?”

我只能說:“不要擔心,一切會好的。”

“身體也許會好,但心死了的話,人也就死了。”陳琪淡淡地說:“你會讓我去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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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

“以往的事情我不管了,從現在開始,只能有我一個,你可做得到?”陳琪說到這裡已經精力不支了,疲憊地合上了眼:“只怕你沒辦法立即回答我。這次不要你騙我,要真心實意地回答。你考慮好了再來見我吧。”

我知道這一次是當真的,沒辦法做到的話,虛情假意地說謊是沒有任何益處的,只會帶來更大的傷害。心情沉重地回到家中,卻見虹翔提了一大束花候在門口,見了我大驚小怪道:“喲,竟然嚴重到回不了家啊。再怎麼都是老熟人了,管她愛不愛見我——我去醫院看看,白白。”

我心情正惡劣到極點,不耐煩地揮手道:“快滾快滾。”

虹翔哪裡會吃我這些蹩氣,邊走邊陰陽怪氣地說:“哎喲,腳踩兩隻船,終究翻得一身溼透啊……”

我許久沒跟虹翔練過了,帶有情緒性的對練更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事,不過那天早晨就為了這句話我倆的確狠狠地練了一回。如果不是怕驚動得四鄰不安軍隊譁變,說不定我們連巴哈姆特和阿修羅都會召喚出來對打。拳腳上的對打範圍較小,後果卻差不多同樣嚴重。打架結束後,我倆都鼻青臉腫地跑到後院花園裡開水龍頭沖洗。虹鳥人這時才說了一句地道點的話:“黃二,你天生不是這塊料,根本就不適合過這樣的生活!以前跟洋子在一起時去搞淺野由加利那個破鞋,反正兩個都不愛,只是糜爛人生中的一部分罷了。可陳琪和公主二者,你究竟愛哪個又不愛哪個,或者愛哪個更多一些,自己說得清楚不?這是你第一次當真腳踩兩隻船罷,沒有金剛鑽偏去攬瓷器活,自找苦吃!”

我心裡還是有火,頂道:“你少說我,你的無雙妹妹看你眼神可不一樣,小心著點!”

虹翔才不當回事,大咧咧地說:“嗨,我可是忠貞顧家的好男人,你這樣的青頭小夥子可是無法望本閣項背的。”

當天晚上,寒寒給我打電話通知幕府內閣開會——所謂內閣,就是本府諸重量級人物組成的議事裁決機構,負責幫我分擔大部分的特急以下重大以上的事務。我和奧維馬斯兩邊都有這種建制,但因為人員一直不齊,直到寒寒、辛巴和虹翔從主星趕來,我手下的這個機構才算真正開始運作,以往只是由內閣主席寒寒代行專斷罷了。不過寒寒顯然餘怒未息,通知我的同時還專門囑咐了一句:“你可以不來。”

那當然最好,我心情正惡劣得不想動彈,隨口便回答道:“議出了什麼,你直接找秘書處取章蓋了印發,扔一份到我辦公室就行了。這一陣我不想管事。”

滿腦子都是煩心事,一夜睡得也不甚安穩。到了凌晨五點鐘的樣子,我忽然感覺臥室的門被開啟,立即不假思索地從枕下抽出了magnum54,卻聽到靜唯的聲音:“是我。”

我把槍放回了原處。睏意尤濃,又不知道她為什麼來這裡,我又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她,只得繼續閉著眼問:“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你睜開眼看看就知道了。”

我睜開了眼,只見站在門口的靜唯全身惡魔甲裝束,正是一副出征模樣,不由為之一驚:“你這是幹什麼?”

靜唯淡淡一笑:“昨晚內閣會議連夜透過了軍隊改編方案。給了我原來的劍士團、一萬木精靈和第九軍的編制,立即向瑪斯庫東大陸進發,準備配合奧維馬斯奪取暗面基地廢墟,建立根據地。”

“別!”我立即從床上跳起來,撲上前去把她抱住。她身上的惡魔甲冰涼,可我卻幾乎感受不到:“為什麼要這樣!我還有很多話沒跟你說,還有好多問題沒有解決……”

靜唯微微地笑著把我推開了些,說:“我是武將,總得打仗才有飯吃啊。”

我惡狠狠地叫道:“這是誰下的命令,我找他去!”

靜唯提醒道:“是你授權內閣自主研究決定的。”

“不行,這樣的方案我不能同意。既然是連夜決定的,這時公文應該還沒發出去。就算發出去也不要緊,我有權力否決這個議案……”

“你的確有,但讓天下人知道是為了私事這樣做的話,會失去人心的。”靜唯輕輕地把頭靠在我胸膛,說:“而且我也不要你否決這件事。外出作戰的事,是我主動向內藤提出的,他們也都很贊同。很對不起,只是一時任性,卻給你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和困擾。”

她的話聽在我耳中,我只覺得手腳逐漸冰涼,到最後終於忍不住抓住她肩膀吼道:“你說什麼,一時任性?你胡說什麼!”

靜唯搖頭說:“確實是一時任性。內藤和忘餅告訴了我很多關於陳琪的事。聽了之後我也無話可說了,她確實比我更需要你,包括我的徒弟忘餅在內的絕大多數人都是那麼認為的。我們活在世上,總不能什麼事都只考慮自己那麼自私,總得為別人想想是嗎?你我都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能為了感情的事違背眾人的意願一意孤行。何況你本人也很矛盾吧?她畢竟跟你更久一些,有那麼多的感情積累,絕對不是可以說放就放的。如果你是那樣無情的人,我也不會喜歡。這都是我的錯,給大家帶來了麻煩和困擾。你已經不再是屬於某一個人的,在你的身邊有很多錯綜複雜的人和事,我的任性給你和這些人都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只有在還沒有被徹底討厭時趁早昂首離開才是理性的選擇。即使自己不樂意,即使會邊走邊流淚,也不得不走。你到了這位置上,應該早就明白,許多可以得到的東西,終究是不能也不應該得到的。”

靜唯說這些話時很吃力,沒有能夠一口氣說完。但在她說的過程中,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木呆呆地抱著她聽著她說出那些讓人心碎的話語。她說完這些話後,微笑著吻了一下我的面頰。儘管我的淚水沿著她的臉和下巴一直滴到了地板上,她也完全沒有感覺到,如沒事人一般轉身走出了我的房間。此時的我渾身都似僵硬了,只有內心一絲柔軟的東西在冰冷僵硬的軀殼內掙扎哭泣。此時我混亂的頭腦中只有一處十分清醒,那一處清醒的所在不住在提示著我什麼叫做“哀莫大於心死”。

我想我此時是有些明白了。

十月二十二日上午,新編的第九軍在鑼鼓喧天中登上了出征之路,只有很少人知道其中內幕。我沒有去送別,此時我正在病房裡照看陳琪。經過一天的靜養和醫治,她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我到的時候她還沒有醒,便握住她的手在一邊打起盹來。過了不知多久,忽然聽到她問:“來了很久了?”

“哦,沒什麼。”

“都結束了?瞧你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沒有,有些累而已。”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如我所說,一切都會好的。這不是什麼結束,而是重新開始。你只管安心養病,已經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頓了一頓,我又說:“你是我的唯一,always。”

當天下午,我返回了軍政廳辦公,從秘書處收回了幕府將軍大印親自保管,同時下了一道“關於切實加強組織領導”方面的公文。秘書們制好了公文下去散發時,寒寒正好來找我匯報工作,在門口瞄到了檔案的標題,悠悠地嘆了一息。

從那一聲嘆息中,我發現自己與這個最好最特殊的朋友之間竟然產生了些許可怕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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