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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訂版第十八卷 咫尺天涯 第七章 第一、唯一、之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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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日上午的會操演習寒寒完全沒有參加,她在忙著籌備從下午一直進行到晚上的盛大party。中午我去視察party現場,與她和巴斯克冰一起坐地吃了個工作盒飯,簡單講述了上午發生的事。寒寒聽了後不由苦笑起來,看了看四周忙忙碌碌的人,嘆道:“這樣說來,我們準備了那麼久,不都等於白費了嗎?還想進一步融洽關係呢,看來我們與奧維馬斯幕府的氣氛已經變得開始緊張起來,而且可能會越來越緊張。”

巴斯克冰憤憤然地說:“不就是買了幾個鐵疙瘩而已,囂張什麼!”

“白費便白費吧,反正事已至此,聚一聚也好。”我搖搖頭說:“還真好奇他能靠這五個中隊取得怎樣的戰績,以至於有這種迫不及待正名樹威之舉?不管那麼多,我們自己玩自己的,當他們不存在好了。”

於是這次不快的談話就侷限於我們寥寥數人得知,歡迎party按時照常舉行。我用不著全程參與,去得早了反而會給別人徒增麻煩,就在官邸內一直呆到了晚飯之後才準備動身。陳琪給我整理衣服時,忽然問:“上次參加這麼隆重的聚會是什麼時候?”

我想了好半天,苦笑了一下說:“新京之夜吧,被你和司徒江海罵了一頓。”

“我也是那時候,之後再沒有參加過像樣的這類場合了,真想親自去感受一下呀。”陳琪的話語忽然慢了下來:“跟你說這些,會不會覺得不耐煩?”

我此時心情已從與奧維馬斯的不快中恢復過來,想想可以與虹翔和巴斯克冰好好喝一回酒,正是愉快之際,立即回答:“怎麼會。想參加那還不簡單?一起去就好了。”

“又開玩笑了。”陳琪用力給我抽了一下領帶,幾乎把我勒得翻白眼:“我知道是非輕重。前些時候你讓內藤來跟我說什麼?天天在一起,直接對我說就是了。”

我嘿嘿笑了笑說:“我怕不小心說錯話又惹惱了你嘛。”

“不必那樣小心翼翼,還是跟我過煩了,生怕再出事了?”陳琪故作嗔怒地向我努了努嘴:“就算有時候跟你發發脾氣,我也一直在改啊。”

“對,對,我也一直在改。”

“我知道你心裡經常笑話我庸俗啦,愛慕虛榮啦一類的,從雷隆多那時候起就是這樣。不過你不明白,除了虛榮之外……”

“好了好了,我明白,我明白。”我伸手按在她唇上:“你與我不同。我從小是苦日子過出來的,對那些東西本來就不感興趣;你是富貴人家的女兒,習慣了那種東西而已。只是現在處於關鍵時候,只怕多生事端。當時G式部隊確屬奧維馬斯管,你的事,我差霍書湘與奧維馬斯那邊的軍法處聯絡過,只是那邊百般刁難,甚至扯到我無故脫離崗位的事上來大做文章,顯然是奧維馬斯授意的。在這些小事上與人為難,只能說他太沒肚量了。眼下時機轉瞬即變,相信我吧,過不了多少時候,我會讓你現於世人豔羨的目光圍攏當中。”

陳琪笑嘻嘻地說:“哎喲,別說得那麼肉麻,我只是想悄悄地在那種場合裡轉一轉感受下氣氛罷了,誰想整天讓千百雙眼睛瞧來瞧去的啊?我現在只是個一心為家的小女人嘛。”

“小陳。”我伸手按住領帶,面色凝重地說:“跟我混了這麼久,你也開始滿口屁話了。墮落啊墮落,按時赴約聽話行事那些好的不學,盡學些假打功夫!”

我和奧維馬斯差不多同時抵達會場。此時會場內已是人山人海,見我們兩巨頭陸續進入更是歡聲雷動。因為上午的不快接觸,我和奧維馬斯都沒有到對方那裡去寒暄一下的打算,各自找了一地happy自己的,好在這也不打擾在場眾人的興致。此時我這邊人才雲集,只差了巨炮將軍(這是東北攝影界對經常舉著長焦鏡頭掃街的羊手掌的愛稱)楊滬生,顯得熱鬧非凡。簡單聊了幾句,我讓他們都各自玩自己的去了,只與虹翔立在一處碰杯聊天。

七四年在葫蘆島給虹翔和金靈主持簡單婚禮之後,我與他已經有四年多沒見了。雖然這個數字因為時間不對稱流逝,對他和我來說各不相同,但大致差不到哪裡去。他來之後這一兩天因為太忙,下來後也沒有接觸。我抓緊時間責怪了他幾句不該擅自脫離崗位去度假,他只是奸笑而已,完全沒聽進去。沒幾句聊到家庭生活上,他倒立即神氣活現了起來:“黃二,我已經有一子一女了,你得加油啊,不然日後怎麼建立皇朝霸業。”

“你們這些人大腦都進了shit嗎?一個比一個急著把我往帝制道路上趕。”我雙眼白眼一翻,大義凜然道:“本閣可是徹頭徹底的堅定的民主主義者。”

虹翔立即對我的裝腔作勢嗤之以鼻:“算了吧,無論民主主義還是民族主義,對你來說連屁都算不上。相對民主,恐怕你對執行良好的專制還更有好感些。”

我點點頭說:“那倒也是,不過誰能將專制執行良好?我,你,寒寒,還是奧維馬斯?”

“我是個高尚完美的職業軍人,不沾政治。這些具體細節是你們骯髒的政客考慮的問題。”

“呸呸,你競選議員前後幹下的骯髒齷齪事讓本閣下輩子也拍馬追之不及!”

我倆到了一起就是熱鬧,迅速找回當年狼狽為奸的感覺,連飲了五杯。正喝得愉快時,忽然聽到江旭在大叫:“雙兒妹妹,大叔是你的上級,可不要踢壞了耽誤軍情大事!”

他的叫聲雖然不太大,但稍顯淒厲,以至於周圍的人都稍稍停頓了一下向那邊看去。一看到是江旭在抱著小腿跳,前面疾步奔走的又是那傳說中的美少女將軍虹無雙,頓時世界又恢復了喧囂繁榮,便似他們和他們中發生的這一幕從不存在。我和虹翔卻不自覺,只嫌熱鬧看得少,還找了凳子墊在腳下向那邊看。這麼看自然是很清楚,缺點是自己也成了主動出頭候槍子的傻鳥,因此迅速被虹無雙發現。她跺了跺腳,分開人群向我衝了過來,在東倒西歪的眾人譴責聲中殺過來把我從凳子上揪將下來,抗議道:“大將軍,你倒是管管那個混蛋,他老騷擾我!”

這是個老問題了,然而我又管誰去?比起江旭,我倒更想管管無法無天的虹無雙。既然管不了後者,我便無心約束能夠打擊後者囂張氣焰的前者,於是抬頭向天,企圖用無視的態度打混過去。可是虹無雙的粉嫩小手揪著我的領口不放,似乎混不過去,還頗損本幕尊嚴。對於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還真是頭疼!身後的虹翔根本不用指望,於是我雙眼東轉西轉企圖抓到一個泰嚴軍宿將把她扯開,不過虹達現在還駐在塞爾摩,顯然是不會讓我心想事成地出現在面前的。辛巴倒正在左近,不過看到後卻是一臉陰笑,顯然存了幸災樂禍之念,不會來拉走這個名義上從屬於他的少女將軍。正為難時,忽然虹翔伸手在虹無雙頭頂上摸了摸,笑道:“這不是無雙嗎?好多年不見,你長這麼大了!”

虹翔這廝極陰險。見虹無雙氣勢洶洶地奔來找我麻煩時,唯恐自己腳下的凳子也被踢翻,早溜到了後面,同時使了一個掩飾氣息的法術,以至於虹無雙一時根本沒注意到他。這些小伎倆我都清楚得很,因此心中痛恨不已。他直到我快被虹無雙勒死時才突然認出了這個表妹,上前認親順便幫我解圍,也算得上是良心發現了。

依照我自小的習慣,是不會喜歡被人故作長輩摸腦袋的,誰也不行。看來虹無雙也有這樣的習慣,腦袋一給虹翔按住頓時杏眼圓睜露出想要開打的模樣。但聽了虹翔說的話,抬頭仔細看了看他身上的上將服色肩章和臉,忽然顯得有些畏縮了起來,倒似虹翔比我還位高三階——我便從未見她對我如此惶恐客氣過。她收斂了飛揚跋扈的舉止,低眉順眼卻又掩飾不住心中激動地叫道:“翔哥哥,你是翔哥哥?!”

“啊哈,正解!”虹翔把她肩膀按著放遠了點,看了一會後笑了起來:“哎喲,真想不到啊,當年的小丫頭片子長這麼大了,這麼漂亮了!”

給他這麼一說,虹無雙頓時雙頰紅暈過耳,低聲忸怩道:“翔哥哥不要胡說啦。”

“我哪裡胡說了!”虹翔此時興致很高,轉頭對我說:“黃二,你瞧瞧咱們可不是都老了麼?金靈來我家那年,也就是我到和國那年,這小丫頭才學說話不久,咿咿呀呀的可好玩了。我到她家去玩時最喜歡她,一直抱著扛在肩膀上到處去玩。其間有一次金靈帶她一起到北都看我,也還沒到上學時間,最喜歡跟著我到處跑了。我給她買了山一樣多的雞腿、熱狗一類的零食,把她喂成了一頭小肥豬才放回去。哎呀,這才十年不見,已經長成能嫁人的大姑娘了!”

此時我忽然覺得虹翔有些可惡——這種可惡不在於當著漂亮姑娘揭人家小時候的短,而在於他此刻的口氣跟我爸數落我時非常相似。我最恨的便是我爸如此對別人以數落的口氣介紹我,想來大多數人也應該是一樣的,然而虹無雙卻讓我大大的失望——她完全沒有惱羞成怒產生當場擊殺胡言亂語的“翔哥哥”的念頭,而是給說得滿臉通紅,好像已經紅到了肩膀以下,只是衣服隔著看不見罷了,只是以低不可聞的忸怩聲表示著抗議。虹翔笑了好一會,忽然看到江旭跟了過來,連忙斂起笑容說:“無雙,雖然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也不能跟這麼猥瑣的不良中年不清不楚。三兩下快刀斬亂麻把他轟殺至渣,哥哥給你找好人家。”

江旭跟虹翔不熟,不知道他素來喜歡胡說八道而且毒舌惡語百倍於我的內情,見他這麼說立即急了,上前跟虹翔理論了起來。虹翔的話鋒一轉,虹無雙稍稍得到解脫,也立即站在本家人的立場上攻擊江旭。好在江旭臉皮厚度堪比虹翔,比辛巴還勝兩籌,心理素質好得無以復加,跟這兄妹倆便當真辯論了起來。我看得發笑,卻怕給他們抓差去當什麼仲裁,當場便要把虹無雙判給誰做老婆——這種亂點鴛鴦譜的勾當還是饒過我罷。於是躡手躡腳,悄然遁去。

這次party的規模可謂盛況空前,整個永夜港成為了不夜之港,四處燈火通明。我隨處行走,不住有熟人下屬來向我敬酒寒暄,我基本上來者不拒,不過都只是略略沾唇,也沒當真喝多少進去。用了近三個小時終於把永夜港轉了一圈,前後與辛巴、長恨天、羽月、寒寒、戴瘋子、郭英雄、韓曾、王雷等諸多人飲酒聊天,也算樂得其所。一圈轉下來,精神正好,雖不住提醒自己該早一點回家去陪陳琪,卻太久沒經歷這種熱鬧場面,有些戀戀不捨。

恰好此時虹翔差了一個兵來找我,說他跟江旭已經“江翔和”了,要我跟他們三個一起去永夜港的風暴夜總會喝酒。我猶豫了一下,叫那個兵順便到我那裡去跟陳琪報個信,說我晚兩個小時回去。既然有虹無雙在,定然搞不出什麼花酒的名堂,兩個小時應該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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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夜色已晚,許多地處偏遠的娛樂設施開始逐漸拆除,街上人也逐漸向駐地散去。永夜港為了加強防禦,各個建築之間空隙不大,風暴夜總會見縫插針地設在軍政大廳後門旁邊,正給了我相當不錯的藉口。別人見我這麼晚了還行色匆匆地向軍政大廳行去,紛紛報以欽佩神色,卻哪想得到我是去胡混喝酒的?

一路匆匆而行,到了軍政大廳,便往樓外繞去,準備從樓後的小門鑽過去。可走到樓下時,卻看到上面有間辦公室的燈開著。節約用電的事本來不歸我分管,可我偏偏多事兼多嘴,順口向衛兵問了一句話,就這一句話要了我的命:

“誰在裡面?”

哨兵回答:“靜唯團長進去一陣了,應該只有她在裡面。”

一陣複雜的心情湧上心頭。看到身著熊貓裝的五月面容後,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再欺騙自己,何況還有那麼多可疑和令人尷尬的證據從側面證明這一點。靜唯就是五月?這個猜想幾乎已是鐵板釘釘的事實,貌似無需任何額外證據再予證明。即使要證明也不難——只要我足夠多事的話,我可以去當面問她,更可以找來此次登陸的無忌軍高階軍官向他們求證。一個不知道,多問幾個總能問出些什麼來。就算在沒有無忌軍的高階人士的前幾個月,泰嚴軍的虹達等人與無忌軍對峙多年,對他們的瞭解不見得就少到哪裡去,大概也能打聽到什麼的。然而幾個月來我都沒有進一步探尋此事,又是為了什麼呢?

思前想後,難道我是深深地懼怕著揭開這個真相後該如何抉擇?

挖掘出心裡的這個秘密,眼前似乎出現了面露譏笑的靜唯在對我說“什麼宇內霸主,連這麼點小秘密都不敢去揭開”。心中一蕩,剎那間理智值下降999點,無任何目的地走進了大廳。尋到開著燈的靜唯辦公室時,見穿著一身月白無袖長裙的她正伏在桌面上,好像已經睡著了。我暗暗嘆了一息,腦子裡卻一片混亂,不知自己該做什麼,想做什麼。佇立了約莫一兩分鍾,一陣涼風從視窗捲入,把桌上的檔案吹翻在地上。我才感到一絲涼意,看到靜唯穿得清涼,便脫下衣服上前給她搭在身上。搭上之後,轉身正想走,忽然手腕被捉住了。

這一瞬間,我忽然產生了一種絕望的感覺。那種感覺就似在雷隆多的看守所裡面對鏡子之時一般,雖然每個人都有無數的假面,但任何一層被揭去的那一瞬間,都會有痛苦得難以自已的感覺罷?痛苦了十幾秒鐘,終於決定不再逃避現實,轉身向靜唯看去,只見她面具後的眼睛露出了嘲笑的神色,說:“大將軍的軍服蓋在我身上,會引起誤會的。”

“好歹暖和吧,小心著涼了。”我走到視窗,向外望了一會,轉頭回答說:“你看!這紅塵之中多數的人不配為人,他們都是蟲豸,是猿猴。在他們的身上有著太多束縛,他們只能庸庸碌碌地活著,只配做奴隸。只要於心無愧,何懼那些庸人之言呢?”

“你跟虹翔兩個爛人啊,整天把這些胡話抄過去抄過來的,也不管別人聽了是什麼感受。”靜唯也不再客氣推辭,索性把手臂套進了我的外套中,從而升級成了人類歷史上第一個女性幕府將軍,還是天界籍的,又開創了一段歷史。升級成幕府將軍的靜唯倒沒象那些當了山大王的猢猻之輩般學我走八字步,而是閉目感受了好一會溫暖,忽然睜開眼睛,眼神轉做曖昧,期期艾艾地說:“你也真是個狠心的人哪。我天天晚上在辦公室加班睡著,幾個月了才第一次想起來看我。”

我是萬萬想不到傳說中的聖將級恐龍武痴公主會用這種口氣說出這種話,一時心慌意亂,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誒……”

“雜誌上看來的段子,開玩笑的,瞧你嚇成什麼樣。”靜唯忽然斂起了嬉皮笑臉的眼神,起身跳了兩下,把我的軍服脫了下來遞還給我:“剛才在party上喝了幾杯,覺得無聊就來這裡看看看檔案順便打會瞌睡,從未加過班。我要回去了,再見。”

場面雖然稍顯尷尬,但如果就這樣讓她回去了,也算結束得平安康泰。可我又好死不死地說了一句純客套話:“要不要一起去跟虹翔他們喝酒?”

靜唯驚訝道:“不回去陪嬌妻?”

我聳了聳肩說:“請了假的。”

在風暴夜總會內的聚會很混亂——只能用混亂形容。我和靜唯到時,江旭正以肉麻語言捧虹無雙,捧到了我和靜唯立即準備調頭回奔的程度。還好當事人的臉皮比我更薄,率先逃了出去,竄入舞池跳舞,江旭又緊隨其後,招呼都沒跟我們打就跑去追隨了。

陪酒的木精靈迅速給我們斟好了酒,我們三人一邊閒聊一邊連飲了幾杯。虹翔忽然說:“聽劍士團的人說,公主唱歌很好聽啊,不如給我們唱一個吧?”

這句話倒讓靜唯生氣了,狠狠地瞪著虹翔。虹翔倒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一臉無辜地攤開了手。我咳嗽一聲說:“你把靜唯當陪唱歌的小姐了嗎?”

“我錯了錯了,這還不是賤人想出來的主意,說要入鄉隨俗。”虹翔連忙揮手讓陪侍在一邊的幾個木精靈都下去了,拿起話筒說:“剛才本人詞不答意讓公主誤會了,特親自獻歌一首,向公主陛下賠罪!”

聽見虹翔要唱歌,我立即就想跑——以往跟他混得久了,他的嗓子有如何之左我是非常清楚的。不過看到靜唯來了興致,我也就忍了。果然不出所料,虹翔用破鑼嗓子狂吼了一曲名叫《新宿大丈夫》的和語流行歌曲,據說是為了鼓吹他的業績專門找人寫的,在和國流行一時。這首歌曲調和歌詞除了稍顯無恥之外還算中上,問題是他唱得不同步,每句都相當精準地延遲兩秒鐘,再加上調子忽高忽低地隨機漂移,只聽了十秒鐘就讓我和靜唯絕望地捂住了耳朵,然而卻始終避不開噪音的轟炸,只得用靠墊對他的腦袋瘋狂抽打。可是虹翔的抗擊打能力非常之強,我們雖然打得賣力卻終究未能打斷其狂嚎,終於還是讓他唱完了。

虹翔一曲唱罷,還得意洋洋地向我們炫耀:“唱得不錯吧?我可是專門練過的!”

我和靜唯立即不約而同地一齊撲上去掐住了虹翔的脖子,讓他品嚐了一回什麼叫“專門練過的”毆打功夫。打得端的地動山搖,雞飛狗跳,終於打得他清醒過來,連連表示“我錯了”。靜唯餘怒未息,搶過話筒叫道:“這種驢叫也好意思在我面前炫耀,看我來一首,讓你知道什麼叫專業!”

儘管虹翔給打得齜牙咧嘴,他還是在身手向我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V”字,表示他的激將法成功了。我只得搖頭嘆息著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心想:“你這激將法的代價也忒慘重了點罷。”

被虹翔的苦肉激將撕去矜持面紗後,靜唯變得活躍了起來,跑到一邊去選歌單。我這才有空問虹翔:“你跟江旭怎麼和的,答應把妹妹嫁給他?”

“嗨,黃二你想主婚的話,我都會代表女方家屬抗命的。”虹翔咧嘴道:“賤人年紀一大把了,怎麼配得上我表妹?我打算在年輕有為的部下裡給她找一個,當然還要看她自己的意願了。身邊的同僚部屬許多人要麼身份不合,要麼年紀偏大,要麼不識情趣不會疼惜人,適合無雙的還真是難找。可惜啊,如果小宋還在的話,沒有比他更適合的了。”

談到宋春雷,我們都沉默了。正在此時,靜唯的歌聲傳了過來,她選了一首《斯蘭之森》,居然是天界語的歌曲。因為天界軍的大範圍加入,這些娛樂行業亦與時俱進地為他們提供了舒解鄉思的手段,奧維馬斯就算想不知道也難!好在我們已經不是偷拿糖果的小學三年紀學生了,不怕被老師校長家長捉起來打屁股,只管當英文和文歌聽下去便是。相對前兩者,起碼我還更聽得懂一些。

靜唯平時說話時一般都有些情緒,好象一個永遠憤怒的青年,反正很少用很平緩正常的語調對我們說話,以至於我倒不知道她唱起歌來聲音那麼有磁性的,的確相當不錯。一曲唱罷,我和虹翔熱烈鼓掌,連聲叫喊“再來一個”。雖然有烘托氣氛的用心,但確實是對她實力的肯定。依我看來她哪天突然發瘋不做聖將了,跑到酒廊歌廳也能當個暮色明星。但想到這裡便想到渚煙,心情不由一沉。正在出神間,虹翔忽然把我拉醒:“來來來,我選了首《往事》,男女合唱的,你快上,她不要我。”

我哪裡唱得來這些聞所未聞的天界歌?可這時江旭和虹無雙又回來了,一個勁地在旁邊鼓勁要我上場,我只得硬著頭皮接過話筒,聽著靜唯唱了兩句,大概學到了調子,便隨著唱了下去。但唱到一半我就知道中了虹翔的計了——這歌詞簡直是為我和靜唯量身定做的,別說有事,沒事都要給唱出有事來。唱到一半時,我的眼睛已禁不住向虹翔的方向轉了過去,向他發出死亡射線。然而虹翔對這種視覺殺傷完全免疫,就如沒事人一般跟虹無雙說:“大將軍唱得還不賴呢,比我還高一點點。”江旭連忙在旁邊鼓掌,卻不知我心裡正是五味雜陳翻騰不已,他這次的馬屁全拍到了馬蹄子上。

因為第一次唱天界歌,兼第一次聽這首歌,在對唱部分節奏把握得並不十分準確。不過只是娛樂尋歡,又不是登臺PK,也算差強人意了。虹翔等人歡呼雀躍,叫喊著要再來再來,連歌都點好了一堆,什麼《相思風雨中》一類的,一聽就知道居心叵測。我也不是任人擺佈的傻子,幾句話推了過去。虹無雙接著獨唱了一首和語歌《voice》,她清澈透亮的歌聲又把我們帶到了另一個天堂之界,直到結束了半分多鍾,我們才回過神來向忐忑不安的她致以熱烈的鼓掌。江旭趁機大送甜言蜜語,因太肉麻了以至於虹翔都出言干涉立刻才作罷。我也不由嘆了口氣說:“年輕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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