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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訂版第一卷 忘憂學園(前、後) 第六章 南國院事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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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受傷,但剛才的經歷使我片刻不敢停留。往偏僻處逃了十來分鐘,來到了學校最東的音樂廳一帶。這裡好像沒什麼人來過,空氣中聞不到火藥味。我心中稍微安定了些,不由產生了麻痺思想:以音樂廳為最終目標。在裡面藏一陣就沒事了吧?跟郭光和譚康約的也是在這裡匯合,只要大家都平安就好,我來搶佔有利地形了,哈哈……

完全麻痺的我根本就沒有按規程先警戒再進入的那一套。音樂廳裡漆黑一團,我根本不看情況邊大搖大擺地往裡走。不料一進門,側面便風聲突起,一刀劈了過來。我絲毫沒有準備,芳綸頭盔被砍得飛了出去。頭盔雖然替我承受了這力道極強的一刀,但透過來的力量仍使我頭暈眼花,站立不穩。只見前面座位裡跳出一個女孩,手持小太刀向我衝了過來。這時無論如何也反應不及了,而且沒穿防彈衣……我心中直罵:“fuck,都走到這裡了。冤啊~~~”

我腦中一瞬間轉過了無數念頭,我立即想到了敵人的戰術,旁邊一個使大刀的給我第一打擊,如果不成再以潛伏的給我正面第二次打擊,很棒的肉搏戰術啊!奇怪,我就是沒有想到人生短暫什麼的。眼看前面的刀光已經破襲至我胸腹間,突然側面橫過一刀來架住了。跟著傳來熟悉的聲音:“傻瓜!大黃你怎麼招呼也不打就亂闖?”

“寒寒,是你啊……”我一下子緊繃的精神徹底放鬆了,人軟倒了下來。

內藤小姐和她的兩個女同學把我抬到後臺去。剛才她砍我一刀力道過猛,臂上傷口又裂開了。她給我重新包扎了傷口,就坐一邊照顧我。不敢開燈,只有一扇天窗透下的淡淡日光映在我們身上,帶不來一點暖意。我的左臂衣服都沾滿了血,傷口也很疼,可看著她雙眉緊鎖的樣子,我想讓她不那麼緊張,便哀嘆道:

“我三百塊的名牌運動服啊!”

寒寒的思緒猛被打斷,愣了一下,才卟哧一聲笑了出來。邊笑邊問我:“你是心疼自己還是心疼衣服?”我叫道:“衣服才買的,可我是欠了一堆債的窮人,你說哪個值錢呢?”她忍住笑,說:“難怪大家都叫你傻瓜。”我嚷嚷道:“什麼大家,就是你帶頭叫的。”

她笑起來的面容在淡光照映下,簡直有如天使一般。我不由覺得頭暈目眩,警覺再這樣會產生不應有的意淫情緒,將在精神上損壞與譚康的關係,我可不能犯這種錯誤啊。連忙岔開問:“你剛剛用太刀劈我的?”她點點頭略一側身,露出腰側的太刀。我忘了自己剛從鬼門關回來,大言不慚地說:“這東西沒用,手槍、手雷,那才有用。而且你應對火器時,非得搶地形一刀致敵死命,沒有威脅的作用。”寒寒抽出短刀來在我頭上比了一記,說:“我們有把握剛好把人打倒,不致命的。”我連忙說:“要是剛好致命了呢?”

看來她是不想與我探討她劍術深淺這一類的無聊問題了,反過來說她對自己是很有信心的。只有沒信心的才會堅持與無知者論戰。我們之間沉默了一會,她問:“外面現在可是亂得厲害?我們外教樓的值勤保安都給打傷了。”

“沒錯。”我不打算給任何人提起剛才我看到的事,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是保護他人,我也很難說得清楚。

“如果有人要殺我,你會向他開槍嗎?”她忽然這樣問。

“我竭盡所能。”我試著動了一下胳膊,現在左臂已經相當麻木了,狙擊槍又相對沉重。看來是暫時喪失戰鬥力了。

突然門口傳來了那倆女生召喚內藤小姐的聲音。她起身對我說:“別動,好好休息。”一邊走出前臺,向門口走去。我在幕布後一張望——這應該是一個無禮的舉動,可我立即發覺劇場門口有一個拿著手槍的扎紅頭巾的人!緊接著傳來了那兩個女伴的慘叫,而內藤小姐沒有來得及抽出刀來。她與那個拿手槍的距離10米,這已經不是冷兵器可以與火器對抗的距離了。

“舉起手來。”那拿著手槍的“紅巾軍”用濃重的南都腔命令了一聲。內藤只有舉起手來,那人立即拔出她的刀扔了,順手捏了她一把,問:“裡面還有人啊?!”

她沒有回答,那人便用槍頂著她,說:“向裡面走!”

我的心跳得非常快。我還有十幾發子彈,但不知外面還有多少人。最緊迫的是怎麼對付這個人。鐳射瞄準器在跌撞中損壞了,我已經把它拆了下來。劇場裡很暗,我對自己的槍法雖然有點信心,但萬一打中了內藤小姐呢?

可我別無選擇。只好蹲跪在幕布後,強忍著疼痛將槍架在膝蓋上,用三點一線來瞄。但對手應該是三年級以上,相當老練。他躲閃的行進路線使得我投鼠忌器,那一槍無論如何也打不下去!忽然我看到了一個控制檯——我可以開啟燈,用燈光晃了他眼睛後再射擊的!於是我輕手輕腳保持著射擊姿勢挪到一邊去,伸手拉下了開關,可是……

舞臺上的燈全亮了,把我聚在光斑裡!這下是大擺了烏龍,開錯了燈。大廳的燈光沒開上,卻把照臺子上的燈開了。沒什麼光比這盞聚光燈更帶死亡氣息的,那把我全部暴露了!我不敢再想了,那家夥也被嚇了一跳,都立即倉促開槍。結果他擊中了我的右臂,而狙擊步槍的威力太大,集中了他的右膀還把他打得倒退開幾步,幾乎栽倒。內藤小姐趁機躲到了黑暗中。

我們兩個對面站著,我換先受傷的左臂持槍,他用左手。

“好槍法。”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

“你被動,而且用的是手槍。三十米距離,算你打得更準,我佩服你。”我針鋒相對道:“但你認為手槍打得過我的步槍嗎?而且你右手擅用,左手就未必行,而我左手如何,你可以試試。”

他猶疑了,我又追加一句:“我還可以挨你三、四槍,你試試看再挨我一槍?”這句話很現實,威力差距很明顯。集中他的一槍也傷他不輕,他於是沒再說話就退了出去。內藤小姐這才溜了上來,說:“幹嘛不繳了他的械?我們該救她倆的!”而我再也支持不住了,立即滾倒在地,說:“關上燈。”

她關上了燈,我感覺才好了些。在這血腥瘋狂的時刻,似乎只有黑暗才是給予安全、保護生命的唯一可信的朋友。我低聲說:“槍卡殼了,而且左手本就有傷,又怎麼開槍呢?”傷口很疼,不住地淌血。我額上全是冷汗,忍住痛從腰間抽出手槍來給她:“留著防身,走吧。”

說了這話我就後悔了,如同下象棋時走了一步廢棋一樣沮喪。相處接近兩個月,我也有些瞭解她了。這樣的話說出去了,她怎麼會走呢?而且還會大大的惹她生氣。可不是,她立即眉頭一皺,坐在一邊不吭氣了。過了一會,她拽過步槍,問:“怎麼修這個笨家夥?”

我給她解釋了一下,把槍拆開通了一下,倒沒花多少時間就修好了。內藤小姐確實蠻愛面子的,不肯怎麼問我。我看她連蒙帶猜的野蠻拆卸我的寶貝短狙擊,心中疼痛不已。好在現在還不是專屬配槍,過後要上交的。要是自己的愛槍,可絕對不能給她這麼折騰。

這回倒是太平,一直都再沒什麼人來。躲到我餓得發昏直叫喚時,她才扶著我出去。寒寒個不算矮,不過扶我還是得費上全身力氣,而且另一只胳膊還拎著六公斤的短狙擊,負擔是很重的。剛繞過音樂廳側面,忽然一個纏紅帶的人出現了!她立即把我鬆開,蹲下開槍。我身體失去平衡,倒向地上。就在半空中時,我看清了那人是誰,慘叫道:“不要……”但寒寒已經開槍了。

我才倒下,寒寒就倒在我身邊了。她不知道狙擊步槍的重量和後座力都與眾不同,光參加軍訓時打的幾槍的經驗是無法運用自如的。而那個人也給嚇得呆站在那兒了,頭盔飛到了一邊樹梢上掛著,正是郭光。

郭光給嚇傻了,臉色煞白,牙齒上下打戰。我掙扎著坐起來嚷道:“你戴這鳥紅帶子幹嘛,換我就肯定把你打死了知道不知道?!”郭光才回過神來,摸摸頭皮,說:“不戴更危險!大黃,你不知道,這夥紅頭巾的蠻狠的,我纏了這東西都沒人敢接近我……”他邊羅嗦邊走過來,見我掛了,很感興趣地問:“要送醫院嗎?一頓午飯就可以了,物美價廉,服務優質。”

郭光把我送到醫院時,校園裡的暴亂已基本平息了,但三三兩兩還是有槍聲傳來。這大約是平時時結的仇家,趁此亂機互相獵殺。郭光和寒寒照看著我,可譚康仍是人影不見,我們提起都心中擔憂。過了一會,角落裡一個同班的被手榴彈炸暈的醒過來,說看見他坐上了外交部的車跑了。我和郭光先是慶幸他沒事,還給寒寒祝賀一陣。等寒寒出去給我們打飯時,我們倆嘀咕起來了。

郭光說:“這個鳥人,說是去救寒寒,居然甩了我們就跑了,fuck!”

我心中也挺難受,勉強解釋說:“這個說不清楚,沒遇到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情況。我們見了他再說吧,別對寒寒說這些了。”

到了晚上九點,學校裡又清理出一批傷員來。醫院床位不夠了,象我這樣的“輕”傷員得立即出院。郭光和寒寒同領導爭了半天,就想讓我繼續住院。最後我聽不得領導說我裝死了,自已下床說:“走吧走吧。”郭光十分不平,因為他得把我從五樓背下去。

校裡亂糟糟的。我坐在電腦邊,喝著寒寒煮的咖啡,與幾個劫後餘生的人聊天。因為受了傷,指法跟不上,聊了幾句就出來了。轉身對寒寒說:“還很亂,怎麼辦?寒寒,你們女生外四樓已經被炸平了,別擔著危險走別的地方去了。俺們都還安分,你就住譚康他房間吧。”郭光附和道:“沒錯,寒寒,安全要緊啊。我會通宵不睡看緊這個姓黃的。”我大罵道:“是你比較危險吧?!”

當天晚上,寒寒留了下來,她就隔牆躺在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這一夜非常平穩的過去了,我們都很累,沒怎麼說話就都睡著了。郭光每晚的例會黃色笑話不好講,於是睡得十分不舒服,不久即鼾聲大作。第二天人家來串門,看見寒寒本來想笑話我們,可是給寒寒一瞪就啞了。對她那樣一個正經的女孩,我們很難講出難聽的話吧。

我本來以為這件流血事件會鬧得無法收拾,也許我們這個學校會被解散。但是接下來的幾天裡,形勢並不象我想象的那樣。因為地處郊區,槍聲被樹林擋住,市區的人根本聽不到。幾天的報紙都未刊登有關文章或報道,新聞和通訊被嚴格封鎖了。三天後開全校會議,校領導以幾乎是恐嚇的辭句威逼我們嚴守秘密。的確,開除學籍,定為反動分子都不是我們可承受的。

“我想捅這件事。”會後,寒寒直言不諱地對我說,“我不怕他們。”

以寒寒的世家出身是用不著怕他們.我也清楚她的性格,但還是力圖勸阻她,說了許多她都聽不進,最後我口不擇言了,說:“那你就再也見不著我們了,見不著譚康了。”

她的腳步停了下來,似乎真的被我說動了,最後展顏一笑,說:“你怕見不著我嗎?那就算了吧。”

我想被她誤會了我有什麼企圖,臉上火辣辣地熱。這樣可不行,我立即轉開了話題說:“這次流血,大概是與人性有關吧。但根源在於阻擊怪物一戰,還是天災。唉,也不知何時才能不杞人憂天!”

“你真認為是‘天災’嗎?”寒寒問。

“怎麼,你有別的看法?”我縮了縮脖子,太冷了。

“我不知道。”她沒回答我的話,伸出手去,接住一片雪花,輕聲道:“下雪了,真想家啊!”

為了她這一句,我與郭光請她吃了一頓東洋料理,花光了所有的錢。飯後一同送她回宿舍後,我與郭光才愁顏相對的商量生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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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我面色凝重地問小淫賊。

“反正今天吃得夠飽,咱們起碼能挺兩天吧。不,只要意志堅強,能挺一週!”小淫賊自信滿滿地說。

“啊呸!”我重重地啐道:“你可知道咱們還剩多少錢了?就算我們能天天象前些天那樣吃五塊錢一頓的饅頭夾烤鴨,也挺不了四天!馬上就期末了,你的存摺上已經沒錢了,我的錢還要半個月才到,你說怎麼辦?”

“有什麼?五塊錢一頓饅頭夾烤鴨還帶了譚康的,沒了他,咱們五塊錢能吃兩頓。”小淫賊仍然很樂觀地看待這個問題。

管帳的我唯有獨自面對現實,在腦中反覆算著帳。就算頓頓吃素,都挺不到期末,這日子沒法過了。難怪說女人是禍水,就連寒寒那樣的好女孩,都害得我們淪落到餓死邊緣!郭光看著我陰晴不定的臉色,終於收回嬉皮笑臉的神色,嚴肅地問:“只有那樣了嗎?”

“大概……只有去……賣……了。”我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來。

“賣?好啊!”郭光興奮了起來:“又能得錢,又能爽,還有雜誌看……”

“等等!”我迅速止住他,問:“你想賣什麼?我說的是賣血。”

“還用說?賣精啊。”郭光笑嘻嘻地說。

隨即,喜樂餐廳後傳來了小淫賊哭天喊地的叫聲:“救命哪,大黃你瘋了?不許打我英俊的face!啊~~~”

我倆都已經沒有明天了,動用暴力否定了小淫賊的賣精提議後,我還是與他慎重討論了發動募捐到賣血行乞等所有賺錢行當,可又怕懶好面子不願去幹。好在用最後一點錢去買煙時,發現校內卡上已加了五百元,看來這是學校威嚇後的收買。我們本已決定不戰而降,見還有收買錢,立即毫無愧色地用了,省省地話還能相對充裕頓頓吃肉地過到放假。

回到宿舍時,發現多了一臺電視,還全新的。譚康回來了,正在調,還帶來了HVD。見我們回來,衝我們笑道:“我們可以開演唱會了,怎麼樣?!”我和郭光都很高興,一下把他的臨戰脫逃丟到九霄雲外,不再追問。

但席間我與郭光密議要拿帳單向譚康報銷,卻沒提出來。我們兩個窮鬼非常難得地打腫自己的臉充了一回胖子。

此後我們常拉寒寒來看影碟和唱歌,這一學期也很快混到了頭。寒假到了,才來兩個月的和國留學生全部回國休假。譚康回淞滬家裡去了;郭光回了蘇北老家,他竭力邀請我去,我怕長達二十多多天的假期太打擾他家也沒答應;我家太遠,這時飛機票又貴又非常不好買,就獨自留在了學校裡。

這個寒假會對我的人生方向有那麼大的改變,我始料未及。如果我跟郭光去了蘇北,自己的命運乃至人類歷史(說得好大)會如何的改變呢?當回首往事時,發現這些細小的決定真是非常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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