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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地獄之火與水(副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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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副章,是針對第6章的補充,讀者朋友可根據興趣,選閱或跳過。

北冥元102年6月23日上午,連續下了兩週的大雨,終於停了。

羊家寨的一眾“俠少”,紛紛來到村口曬穀場練武。

一些老人和婦女,則圍坐在大樹下,談論著風神之眼(卷走雞公嶺居民點的龍捲風),雷神之眼(摧毀CZR3857研究院的閃電),以及地獄之眼。

這是一個千餘人的小山村,也是小安河風景區建立後,風景區內儲存下來的原居民點之一。

山嶺下的田地,早已被河水淹沒,羊家嶺也成了孤島,曬穀場當然早就無谷可曬,他們現在主要靠拳頭、棍棒吃飯,曬穀場也就變成練武場。

被稱為羊家十三少保的一夥,是羊家寨年青一代領軍人物,羊大山、羊二川、羊三江三兄弟都榮屬其中。

羊大山正將哨棍舞得虎虎生風,贏得一片叫好時,電線杆上的高音喇叭響了。

村長羊國師親自廣播,要求四十五歲以下的成年男子,立刻到曬穀場集中。

不過片刻,羊家寨大部分人口都趕來了,其中不少是湊熱鬧的老人和女人,小小曬穀場立即擁擠不堪。

羊國師領著幾個子侄,駕著幾輛水陸摩托車駛到場中央,車廂上滿載頭盔、盾牌、棍棒和長鉤等各種裝備。

羊國師站到車廂頂架上,扯開嗓子就大吼起來。

“羊家的兄弟們!剛剛接到處裡通知,有人看到昨天夜裡,福鼎公司往小安河裡放了大批的鱷魚!處裡命令咱們巡防大隊,即刻去查封鱷魚場!”

羊國師簡略說了一下任務後,然後開始分派人馬。

羊大山率領最精壯的一百多人,先趕去佔領福鼎公司總部碼頭。而羊國師則率領其餘人等,匯合其他幾條小村的村民後,一起去踩朱福鼎老窩。

在小安河地交通依賴於各種船隻,或者土製的水陸摩托車,只有極少數人用得起氣墊船。

羊國師下令徵用羊家寨所有船隻,以及所有幫工的外村人,話音未落,立刻招來一片反對聲。

“鄉親們,只徵用半天……”羊國師剛開口,又被眾人聲音淹沒了。

羊國師氣得要命,卻又無可奈何,畢竟大家都同祖同宗不好管。

羊大山見此,一聲怒吼,“別吵!都聽國師叔說!誰都不許插嘴!”

眾人終於真正靜了下來,羊國師用讚賞的目光看著羊大山,心裡已有了決定,就是培養他做接班人。至於他自己的獨子,早已送到匯江城讀書,根本不打算讓他回這裡。

“你們聽好了,辦公事你們不肯借船,那好!老子也公事公辦!從今天起,按公司規例辦,不是本村的,一律不準下河捕魚!”羊國師發飆了。

這下村民們大眼瞧小眼,無人再敢哼聲了。

福鼎養殖公司有三十多個養殖場,大部分分佈在小安河東面,一部分分佈在西面。

總部碼頭位於小安河東岸,福鼎公司僱用了大批人,從小安河裡撈取水浮蓮、水草等,用作飼料。

羊大山領人衝上碼頭,沒有遭到任何抵抗,他正得意洋洋地打電話向羊國師彙報。

突然,二十多米外的幾間倉庫,同時大門洞開,羊大山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石塊、冰塊甚至死魚,已經飛蝗般漫天蓋過來。

“舉盾牌!靠攏!靠攏!跟我後面一起衝!”羊大山學著影片裡的鏡頭,大喊著口令。

他們聚攏起來,形成密集隊形,依靠盾牌的掩護往前衝,眼看就要衝到倉庫門前。

這時響起了哨子聲,福鼎公司的人讓開一條大路,然後就是三輛叉車並排衝了過來。

羊大山不信對方真敢撞死他,仍然站在最前面巍然不動,羊二川和羊三江卻不想賭這一把,一左一右挾著他就跑。

一百多人想一下子撤回船是不可能的,加上福鼎公司一方得勢不饒人,更多的叉車加入戰團,且開足馬力直衝過來,羊家寨人馬被迫紛紛跳水,狼狽不堪。

羊大山氣急敗壞的爬上船後,命令船隊在碼頭北側一公里處登陸,佔領了一座小山丘。

幾個小時後,羊家寨、小家鋪和白蓮澱的大隊人馬,終於在碼頭北側集結,哪些依附他們的外來戶和黑戶,也被迫參與,糾集了近五千人。

儘管太陽已經老高,劉二雄仍在別墅裡睡大覺,他的別墅就在綠水坪旁邊,端個山清水秀。

雖然知道劉二雄會大發雷霆,小秘也不得不把他搖醒。片刻後,追隨劉二雄十幾年的羊國師,竟頭一回接到他親自打來的電話。

“羊村長,場面很大啊,拍武打大片呀?”劉二雄強壓制著無名火,儘量使自己幽默些。

“劉主任,你聽我解釋,其實我已經向柳秘書,還有刁所長報告過好多回了……”

“行啦,不就是幾條鱷魚麼?……什麼?幾千幾萬條?有沒有這麼誇張啊?……”

聽著羊國師尖銳的叫聲,劉二雄就覺得尤其噁心。

“這樣吧,你組織人去捕鱷魚,如果真有幾千幾萬條,管委會一定嚴肅處理。好了,你先把人散了吧,什麼?……好好好,我讓刁光輝和你一塊進去搜,行了吧?”

不待羊國師答應,劉二雄立刻掛了通話,“天呀,沒文化真是太可怕!和這鄉巴佬說話,比耕十遍田還累啊。”

柳小蜜嚶一聲鑽入劉二雄懷裡,“我說貴上大人,哪片水田又爛又臭,怎麼能耕呀?”

“嗯嗯嗯……”劉二雄立即手忙腳亂起來,“你這片呀,是希望的麥田,嗯嗯嗯……”

片刻後,羊國師接到警長刁光輝通知,協助他進養殖場檢查,但只允許他帶三十名手下。

這邊,劉二雄正忙著春耕,手機又響個不斷了,不禁勃然大怒,“王八蛋!這大好時光的,也不讓老子好好耕個田!”

柳小蜜則是個非常盡責的秘書,趕緊騰出一隻柔荑,抓起手機一瞧,忙輕輕咬了下貴上耳朵,“是錢總。”

劉二雄興致盡失,從麥田上爬起來,接過手機只聽幾句,立即咆哮起來,“反了反了!我操他龜蛋的!哮天犬算個鳥呀?竟敢來踩老子的場!錢總,你給我狠狠地打!打死了老子負責!好,老子準備好香泡酒給你慶功!”

劉二雄把手機一扔,長嘆一聲,黯然神傷起來。

“熊熊,什麼事值得這樣傷神呀?”柳小蜜一雙柔荑纏住他脖子,然後將柔峰貼住熊背,輕輕摩挲著。

“唉,寶貝,看來咱們得挪個地方生活了。”劉二雄嘆道。

福鼎碼頭那邊,坐鎮碼頭的是朱福鼎大將,人稱“瘋狗強”的馮久強,是跟隨他二十年的老小弟,正如他外號一樣,一旦瘋起來,連朱福鼎都壓不住。

“三寸釘你聽著!既然老闆發了話,讓你搜,行,老子就讓你搜個夠!不過,要是你搜不出鱷魚來,哼哼,你就進來容易,出去難!”

馮久強趾高氣揚地吼著,一根食指幾乎戳到羊國師鼻子上。

羊國師矮了馮久強一個半頭,靠近就不得不仰視,這一來氣勢上已經輸了五分,所以他本能的後退了兩步。

“瘋狗強,你這是啥意思?”

“很簡單,要是裡面沒有鱷魚,三寸釘,你就從老子卵巢下面爬過去!”

馮久強話音未落,身後的小弟已經鬨堂大笑。

羊國師臉色倏地變青,但總算忍下了,羊三河卻躥出兩步,也指著馮久強鼻子,“操你老孃的!你算個鳥呀?”

馮久強一言不發,掄起大掌兜頭就蓋了下去,羊三河閃身避過,跟著搶進一步,一招雙龍出海,雙拳猛擊馮久強兩肋。

在他料想中,馮久強不被擊飛也會後退幾步。

可實際上,馮久強只是身子猛地一晃,隨即站穩,同時雙手順勢攥住羊三河兩臂,暴喝一聲,一個獅子搖頭,大腦袋狠狠砸在小腦門上。

羊三河悶哼一聲,當即暈了過去。

羊大山和羊二川一見三弟吃虧,立即操起木棍搶出,馮久強的小弟們正巴不得如此,也立即揮起傢伙,一場混戰瞬間爆發。

“嘣”一聲槍響,跟著一聲暴喝,兩幫人馬立刻被鎮住,這槍果然對任何人都有震懾力,也難怪堂堂二十億華族人,被東太鬼欺壓了近百年,連屁都不敢大聲放。

“你們這幫兔崽子!當老子透明呀?敢在老子面前動手,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刁光輝怒罵道。

他快步一邊搶到人群中間,槍口竟抵住羊大山腦門,這不用說,傻二都看明白他偏向哪邊了。

“刁所長,我……”羊大山憋屈得快漲破胸膛了。

“你老孃的叫春呀?”刁光輝揪了揪羊大山的制服,“你小子都忘了自己是聯保員,還是想和老子作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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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鵝鵝鵝個鳥?滾下去!”刁光輝一把將他推開。

“刁所長,你別生氣,他們不懂事,回去我會好好修理他們!”羊國師見勢不妙,不得不說軟話了。

刁光輝卻根本不理他,徑直走向馮久強,“我說老瘋呀,既然朱總都說了讓他們搜,你就不能給點面子嗎?”

“那裡那裡,刁所長你誤會了,好好好,都算我的錯。來來來,羊家兄弟們,隨便翻隨便看,歡迎歡迎,來,他老孃的給點掌聲!”馮久強嘻嘻笑道,一邊帶頭鼓掌。

風波平息,馮久強果真客客氣氣的,把羊國師一夥請進了庫區。

沐恩大峽谷管區內,有一塊約兩公裡長,一公里寬的區域,叫高節嶺礦區,租賃給冠球集團公司。這塊區域也是大峽谷管區內,人口最密集的地方。

在福鼎養殖公司受到衝擊後不久,冠球集團也受到了衝擊。領人來鬧事的,竟是管區副區長公孫榮。

他將管區管轄下各村的巡防隊,調了一半人來,加上臨時糾集的閒雜人員,超過了三千人,大大小小近兩百臺車,浩浩蕩蕩衝入冠球集團的礦場。

公孫榮還弄來了幾臺剷車,他等這一天很久了,二十五年前,賽冠球不過是個貨車司機,十五年前,也不過是一家小小貨運公司的老闆,而現在,他竟把持了管區的經濟命脈。

今天,他公孫榮就要重新佈局,老子今天就要將你拉下馬!

礦場的北部,雄踞著一棟九層大樓,名叫冠球大廈,既是集團的公司總部,也是賓館、商場和夜總會。管理這棟大廈的,是賽冠球最賞識的得力助手趙家豐。

公孫榮指揮剷車撞倒鐵柵欄,車流直衝到大廈門前才停下,“給我圍起來!一個都不放過!”他狂叫道。

他的親侄子公孫恩,手持霰彈槍,趾高氣揚地,緊跟在他左側。

公孫榮一夥剛衝入賓館大堂,趙家豐已經笑容可掬地迎前去,“歡迎光臨!歡迎光臨!”

趙家豐看起來三十歲出頭,長得不算高大威猛,但方臉大眼也頗有男人氣概,一臉憨憨的笑容,又給人一副敦厚老實的感覺。

不知怎麼的,公孫恩一看到趙家豐的憨笑,就覺得非常噁心,“混蛋!”他嘴裡罵著,腳下搶前一步,兜頭就是一巴掌。

趙家豐忙一偏頭,避開大半,但小半個掌印,還是印在他下巴上,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我接到線報,你們這裡窩藏不法分子,還販賣非法藥品!”公孫榮冷冷說道。

趙家豐張嘴正想說話,公孫恩又是兜頭一巴掌,“傻二!你這蛆蟲憑啥和區長說話!”

趙家豐這回留了心,輕鬆避過了,不過也被徹底惹火了,狗崽子!這是老子地盤呀!你龜蛋也太囂張了吧?再也顧不得多考慮,兩指放到嘴裡,吹了長長一個響亮的唿哨。

片刻之間,幾百個操著鐵棍甚至消防斧的混子,將大堂塞個水洩不通。

“兔崽子!”公孫恩端起霰彈槍,槍口狠狠戳向趙家豐面門。

趙家豐左手一把抄住槍管,往外一扯,緊接著右拳一個沖天炮,捶在公孫恩鼻樑上。公孫恩掩鼻後退,霰彈槍已經落到趙家豐手裡。

趙家豐怒吼著,縱身一躍,槍口抵住了公孫榮腦門,“都不許動!誰動我斃了他!”

公孫榮的人全都呆若木雞,儘管他們手裡還有十幾把霰彈槍,但事實上他們並不敢隨便開槍,現在公孫榮被人脅持,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公孫榮下面則開始溼了,雖然霰彈槍裝的是橡皮子彈,但近距離絕對是可以爆頭的!

“把領頭的留下,其他統統打出去!”趙家豐吼道。

那幾百個混子,一聽到老大命令,即刻操起鐵棍和消防斧,亂砸亂斫起來,大堂裡立即響起一片慘叫聲。

賽冠球是不養閒人的,想要在他手下做混子,也得有三兩三,比起那些狗仗人勢的聯治員,不知要強悍多少。

公孫恩企圖趁混亂偷襲,他揪住一個混子,將他一個倒栽蔥,然後奮力甩向趙家豐。

不料,趙家豐卻是一直提防著的,只見他倒轉槍托,狠狠砸在公孫榮鼻樑上,身子也順勢避開混子,緊接著調轉槍口,對準公孫恩胸腹就扣扳機!

公孫恩身高186cm,體重110tg!還穿著防刺背心,饒是如此,鐵塔般的他還是轟然而到。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自己的胃卻不爭氣,一陣翻江倒海般狂吐,昨夜喝的酒混著剛剛溢位的血,吐得滿地都是,之後就趴到地板上不願動了。

那些聯治員一聽到槍口,竟齊齊發一聲喊,轉身撒腿就跑。混子們得勢不饒人,一路追殺出來,殺得聯治隊連車都不敢上,亂糟糟地四散而逃。

可這是冠球集團的地盤呀,隨便進來可以,隨便出去不可以!只見四面八方,突然湧出幾千人來。

他們不僅人手一根鐵棒,還開著各色車輛,叉車、剷車、拖車、摩托車,他們四面圍上來,迫使聯治隊往中間擁擠,開始自相踐踏起來。

在大樓頂層陽臺上,一個老男人正坐在藤椅上,手持望遠鏡,欣賞著下面的混戰。

老男人看上去六十歲模樣,瘦得全身上下只剩層皮包骨頭,還有點佝僂。

這個老男人,就是冠球集團老闆賽冠球。

本來到了他這個年齡,已經不喜歡拼命了,可公孫榮欺人太甚,竟敢踩到他頭上來!何況,他後面還有人撐腰呢!

想到這裡,他拿起了話機,“家豐,這些灰狗子,如果想活的,自己脫了褲子,光屁股走出去!不脫的,統統扔下水去!”

聯治隊片刻間已經崩潰,開始紛紛跪地求饒。

“脫褲子!老闆發話了,你們想活的,自己脫了褲子,光屁股走出去!不脫的,統統扔下水去!”趙家豐站在臺階上,手持高音喇叭,威風凜凜地喊著。

他手下一聽就樂了,尖叫聲、口哨聲即刻響起,“脫褲子!脫!快脫!老子要搞你的小屁股……”

“好白好嫩的一頭豬呀!牛春,這個牛屁股讓給你好不?哈哈哈……”混子們竟過起了狂歡節,肆意羞辱起聯治隊及附庸們。

突然,一輛武裝衛隊的越野車,開足馬力直飈進場,人們慌忙躲避,一時弄得雞飛狗走。

越野車直衝到大門前,車未停穩,一名衛兵少衛一躍而下,直奔賓館大門。

四個全副武裝的衛兵,也隨之下車,緊隨少衛身後。

看到大門口人頭熙攘,少衛立刻拔出手槍,朝天開了兩槍,“滾開!統統滾開!一幫豬崽子!”

衛兵也隨即衝上前,倒掄步槍,用槍托狠狠地砸。小混混哪敢和衛兵過招,霎時雞飛狗走,即刻散夥。

趙家豐見勢不妙,即刻扔掉高音喇叭,徑直跑到後堂,搭乘專用電梯直達頂樓。

“老闆,風緊!趕緊扯!公孫榮把衛兵招來了!”

“你嚷嚷個鳥!操蛋的真是一個廢物!被人刮兩巴就沉不住氣,怎麼成得了大事?”

趙家豐顧不上多說,一把背起賽冠球,飛奔進專用電梯,直降地下層。專用電梯必須用密碼卡才能開門,所以也不用擔心被攔截。

片刻之後,公孫榮領人闖入辦公室。

“真不好意思!賽老闆今天沒有來公司,不過我可以打電話問問,幫你約個見面時間。”

秘書小姐笑吟吟地道,話音未落,臉上已挨了一巴掌。

“你算什麼東西?小賤貨!”公孫榮罵道,他剛剛受驚不少,憋了一肚子氣正要發洩。

“好,我告訴你,賽老闆現在管委會那裡,有本事的,你……”秘書小姐哽咽著反擊道。

啪!秘書小姐話音未落,臉上又挨了一巴掌。

“你就是犯賤!賤貨!”公孫榮甩下一句,揚長而去。

福鼎碼頭那邊,事態的發展,也進入了白熱化。

羊國師來之前已經得到線報,所以直奔11號倉庫。

這個120m×30m,建築面積3600平米的鐵皮頂大倉,果然被改造成養殖場,底層是水池,而上面是網籠,最上面則是人行天橋。

可是,只有寥寥幾個網籠裡關著動物,一個有些烏龜,一個有些蟒蛇,一個有幾十條癩皮狗,還有一個更離譜,竟然是幾千只肥大的老鼠!

而水池已經放光,一眼就可以看清楚,這裡顯然沒有一條鱷魚。

“放光了,他們一定放光了!哼,我早料到會這樣!”羊國師忿忿地道。

“嘿!我說三寸釘啊,個子小不等於年齡小呀,你三寸釘不能隨便釘人啊!”馮久強調侃道。

“好!老子就叫你瞧瞧三寸釘的厲害!”羊國師恨恨地道,拿起了話機,“國團,起網!”

羊家寨的捕魚船,在羊國團指揮下,早已在幾里外佈下圍網,一接到命令馬上起網,果然撈起不少半米左右的鱷魚。

這時刁光輝手機響了,他一接聽,臉色大變。“嗨,兩位聽我一句好不好?就這麼一點小事,值得大動干戈麼?我請大家去泡泡腳,再喝兩杯怎樣?”

刁光輝竟來個180度大轉彎,很顯然,他剛收到冠球公司栽了的訊息。

恰巧,羊國師也剛接到訊息,自然得勢不饒人,“嘿嘿,犬警長,不好意思啊,我是奉命來查非法養殖鱷魚的!公務在身,不談吃喝玩樂!”

刁光輝臉都青了,嘿嘿冷笑兩聲,卻一言不發,轉身離去,十幾名手下也隨之而去。

“福鼎公司有沒有鱷魚養殖許可證?有就請拿出來!”羊國師厲聲道。

“我呸!”馮久強唾了一口,大踏步向羊國師迫近,“灰狗子,你們從澤裡撈幾條鱷魚,就想栽贓呀?你不知道豬老闆是誰撐著的麼?”

羊國師已經懶得再和他鬥嘴,一使眼色,羊大山三兄弟即刻圍攻馮久強。

羊大山和羊二川手持警棍,從左右夾擊。而羊三河,則迅速繞到馮久強背後,一匕首就扎向他腰椎!

羊三河先前吃了大虧,自然恨不得置馮久強於死地。

馮久強自小以打爛架出名,是典型的遇強愈強,只見他猛地後退,在匕首扎入肉的瞬間,將羊三河撞飛,同時也避開了正面的電棍。

“你找死!”馮久強一聲怒吼,反身撲到羊三河身上,右手按住羊三河,左手反手抄到刀柄,毫不遲疑地拔了出來。

因為他主動後撞的緣故,匕首是偏著扎入後背的,根本沒有傷到要害,一點皮肉之傷,對他更是起到興奮作用!

羊大山一見勢頭不妙,也奮不顧身的一撲,警棍死勁的斫向馮久強腦袋,同時大吼一聲,企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可馮久強這人,是見不得血的,一見血就瘋,何況是自己的血!此刻他一心要殺羊三河,對其它的一切已經不聞不問!

“死!”隨著一聲暴喝,匕首扎入羊三河咽喉,隨即往上一挑!

與此同時,羊大山的警棍,也狠狠斫在他腦袋上!

馮久強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可卻沒有昏迷!純粹憑著本能,他猛一扭腰,原地360度大翻身,竟然撲到羊大山身上,並將他死死攬住!

羊大山棄掉警棍,十指抓到馮久強臉上,拼命地撕扯。馮久強置若罔聞,不怒吼也不咆哮,只是下意識地,將匕首扎入羊大山右肋。

與此同時,羊二川的警棍,狠狠地將他後腦門砸碎!

羊二川掄起電棍,正要再給馮久強一下,幾把消防斧已經劈到,他一個後縱避開,不料對方一人飛身一撲,死死抱住他一隻大腿,將他拖住。

隨即,兩把消防斧同時斫在他身上,他還想掙扎,第三把消防斧已正正劈入他腦殼!

本來無論武藝還是兇狠,羊家人都要勝一籌,但福鼎公司的人是他們的幾十倍,正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刁光輝!狗娘養的敢算計老子!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羊國師嘶喊道。

他沒喊幾句已經被鐵棍砸倒,也算他幸運,除了羊大山三兄弟,對其他羊家人,他們並沒有下殺手,只是將他們綁起來做人質。

自6月11日天譴之後,洪水泛濫加毒氣瀰漫,億州、益壩和雨陰三屯已成死地,殖民們更是苦不堪言。

慈濟堂醫院坐落於牛角峰山腰,是一家真正的公益醫院,貧窮患者可申請免費治療。

慈濟堂院長令狐閔,與福鼎公司老闆朱福鼎協商後,由福鼎公司出錢出力,在嶺坡上臨時搭建多列棚屋,供求醫的難民遮風避雨。不料這個善舉,竟招惹人了。

6月24日中午,上千名混子蜂擁而來,領頭的正是公孫恩,大峽谷管區副區長公孫榮的侄子。

大峽谷管區與獨木橋居民點,是同級的,他公孫榮怎麼把手伸到這裡來了?原來,牛角峰山腳下的小河,正是分界線,由於牛角峰坡度較大,可搭棚屋的地方不足,因此大部分棚屋,便搭到了小河的另一邊。

公孫榮昨天踩了冠球公司場子,最終還是沒得到實際好處,賽冠球的後臺一出馬,他就被鞏青山臭罵一頓,還不得不向賽冠球賠禮道歉。

所謂柿子挑軟的捏,他便想在慈濟堂上找補回來,順便敲詐一下朱福鼎。

本來公孫恩昨天上午受了傷,是準備在衛生院躺幾天的,可才躺到下午,就被公孫榮叫回去,還狠狠罵了一頓。

“咱公孫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當著幾千人的面被人繳槍!你長這麼肥豬大個有屁用啊?以後不用吃這麼多,每天二兩飯就夠了,聽到沒有?”

公孫榮又罵又踩,一點面子都不給。公孫恩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哼,受完訓,乖乖回到混子們。

可此刻,公孫恩卻是雙手叉腰,凜然不可侵犯,“把棚屋都給老子扒掉!衝進去!不管裡面是人是狗,不出來的,統統給我打斷腳!”

可不到一分鐘,進棚屋的人,連滾帶爬地逃出來,後面緊跟著撲出一群黑戶,手裡揮著鐵鉤或木棒,領頭的,是一個叫苟小九的漢子。

這些聯治員,眨眼間又被傷了幾個,頓時鬼哭狼嚎,撒腿就跑。

公孫恩搶過一根鋼棒,截住當先的苟小九,一言不發,兜頭就是一棒!

苟小九一個側身翻滾,避開的同時順手一勾,鐵鉤勾入公孫恩右小腿,奮力一扯。

公孫恩哀嚎一聲,同時打了個趔趄,卻拉開馬步,竟站穩了。這傢伙身高186cm,體重110kg,不是可以輕易拉倒的!

公孫恩左手一抄,攥住苟小九小臂一發力,將他整個人都拽起來,“你去死!”

他怒吼著,手臂高高掄起,然後猛地往下一拽,將苟小九頭下腳上的,徑直往地上撞去!

與此同時,兩把鐵鉤向公孫恩招呼而來,他卻滿不在乎的,右手持棒一拔,兩把鐵鉤即刻被擊飛。

同時左手仍是絲毫無阻地,將苟小九重重摔下。

苟小九當即昏死過去,也不知性命如何,公孫恩卻一個勾踢,竟將他又挑飛出近兩米。

“垃圾!你這狗都不如的垃圾!竟敢和老子過招?我呸!”公孫恩罵道,似乎還不解恨,又趕前去,準備再踩苟小九一腳。

“嘿!大冬瓜!”有人喊道。

公孫恩愣了一下,他小時候綽號就叫大冬瓜,但長大以後卻沒人敢這樣叫他了,這黑戶人怎麼知道他外號?

只見一名壯漢飛奔過來,正是慈濟堂的護衛虎子,他並不曉公孫恩大號小號,只是瞧他那大塊頭,不是大冬瓜是啥?

“大冬瓜豬頭,你說錯了,咱們不是垃圾,咱們是……”虎子打住了,不是賣關子,而是真的想不出詞來。

“老鼠!蟑螂!蛆蟲!總之你們龜蛋的都不是人!”公孫恩輕蔑地道。

虎子一聽這話,覺得還是先幹了再說,於是一跺地,向公孫恩直撲而去。

“去死!”公孫恩暴喝道,掄起鐵棒當頭砸下。

虎子不躲不閃,猛一跺地,反加速搶前,倏忽間已搶入他臂彎之內,雙手反攬住他雙臂,十指一攥緊,手套上的鋼爪隨即扎入肉,同時沉腰發力一拽,公孫恩便不由自主的,一臉撞到虎子額頭上。

“嗨!”虎子暴喝一聲,同時一個衝膝,一下就將他下顎骨沖斷!

虎子卻意猶未盡,隨即又暴喝一聲,同時左腿彎膝,重重頂在他胸膛上。

公孫恩隨即連吐幾口血,身子也開始軟了。這鐵塔一般的軀體,竟如此不耐打。

虎子順勢將他往下一按,“跪下!”

“別……別打了……放過我吧……”他竟真的跪下了!而且還求饒了!

剛才還在耀武揚威的聯保隊員,全都驚呆了,在他們心目中,神一般的公孫恩,竟向人跪地求饒!這可能嗎?

“我現在告訴你。”虎子右手放開他手臂,卻改為掐住他咽喉,“老子就是專收拾垃圾的!聽明白沒有?”

“明白明白,小弟就是垃圾,還是超級垃圾!大哥,你饒了小弟吧,以後咱們就河水不犯井水,好不好?”公孫恩趕緊表達誠意。

河水不犯井水?虎子一聽他這話,更怒不可遏,“放你娘的狗屁!你當我是傻瓜?去死吧!”

跟著一掌拍在公孫恩腦門上,將他拍暈了。

哪些聯保隊員看在眼裡,卻以為公孫恩被打死了,嚇得齊齊發一聲喊,轉身撒腿就跑,黑戶們得到強助,膽氣大壯,於是齊齊發喊,追了下去。

黑戶基本上是五短身材,但正因為如此,在山路上卻跑得飛快,混子們跑不到一百米,已經被追上。

眼看無路可逃,一名聯保中隊長只好挺身而出,企圖談判。

“各位大哥先停停!先停停!有話好說!這回算咱們的錯行不?該怎麼賠咱們全認啦!”這傢伙喊道,還顯得蠻理直氣壯似得。

原來按不成文規則,白戶傷了黑戶,只要不死不殘,就當事情沒發生過。有死有殘,賠點錢也就了事,而且事後黑戶不得尋仇。

“去死吧!你們統統去死!”

“砸死他們!砸!砸!砸!”

石塊雨點般向聯保員砸去,他們本來帶著十幾面盾牌,但剛才已扔掉一半,剩下幾面根本無法抵擋,很快就被砸得頭破血流。

這些聯保員想不明白,平日那些潛規則,怎麼一下統統無效了。看來這些傢伙,都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之輩。

“衝出去!和他們拼了!”這名中隊長一看勢頭不妙,一把搶過一面盾牌頂在身前,當先往嶺下衝去。

後面幾十人也吶喊著,奮力一衝,還真把面前的黑戶衝散了。

忽然,斜插裡衝出個長腳女子,只見她高高躍起,一腳竟戳在那名中隊長太陽穴上!

這名中隊長最後聽到的,就是自己腦殼碎裂的悶響,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已經昏迷過去。這一腳,幾乎要了這倒黴鬼的命。

這女子身材高挑,還穿著護士服,更顯性感。她是慈濟堂醫院的護士,叫風隼兒。

“隼兒姐,我來幫你!”虎子見有好友助拳,興奮不已,一邊高喊,一邊發足狂奔,徑直撞入對方人群去。

聯保員一見他衝過來,如遇見鬼一般,發一聲喊四散跑開,黑戶趁機一擁而上,幾人揪一個,按在地上往死裡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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