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子敢爾!”
好好的門派大比,霎時間亂作一團。
盧萊見狀,又驚又怒。
盧萊看著嘴角一絲譏笑的張三,怒火攻心,內氣控制不住的湧出體內,形成火紅的巨掌,就要把他當場拍死。
然而,當盧萊看到張三的眼神時,宛若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頓時恢復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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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無所畏懼,甚至還隱隱期待盧萊的出手。
“不對,這是個陷阱!他在逼我出手!”
盧萊打了個寒顫,不自覺地避開了張三的目光。
“冷靜、冷靜。”他在心裡不斷對自己說。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救人!”盧萊不再去看張三,而是對在場的沒有受傷的人吼道。
……
“這個老家夥,莫不是陷入了某種自我臆想當中?我都做到這種程度了,他居然還沒有動手?”
“該不會,他以為我是什麼組織派來試探他的吧?看來,這老家夥心裡有鬼啊。”張三見到盧萊強忍住了動手的衝動,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吐槽道。
丹田中,變成銅鏡模樣的方塘,重新變回了一池深水。
“原本想著大鬧一場後直接離開此地的,但現在,他既然沒有動手……”
“那就不妨再等等。”
“這賀丘門,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看著儼然已經成為一場鬧劇的賀丘門派大比,作為始作俑者,張三卻絲毫沒有幫忙的覺悟。
“小樣,敢算計小爺我!”
他冷笑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處。
人群中,大師兄赤眉一邊幫助療傷,一邊看著張三遠去的身影,皺起了眉頭。
……
張三回到了別院,心神沉浸到了丹田之中。
那半畝方塘,萬年不變似的,沉寂其中。
張三之所以敢做出惹怒整個賀丘門人,近乎作死的行為,自然是有著他的底氣的。
他的依仗,就是盧萊扔給他的《方塘鑑》。
“半畝方塘,可通天下之水。”
“我自然也能,透過這銅鏡,在瞬間到達天下任一水系。”
“功參造化,實在玄奇。”
張三將那銅鏡拿在手中,輕輕地撫摸起來。
雖然用《方塘鑑》功法好好戲弄了賀丘眾人一頓,但張三卻也沒有說謊。
這門功法,的確只能練到凝意境。
因為這門功法的目的,就是為了在丹田內凝聚方塘意象。
而想要發揮《方塘鑑》的真正力量,就必需和這銅鏡配套使用。
單純的看這銅鏡,只不過是個凡物。
只看《方塘鑑》,也只是一門不入流的功法。
甚至單單拿著銅鏡練《方塘鑑》,也不能感受到功法的奧妙。
這也是這門功法埋沒於雲水天宮無數年無人知曉,盧萊老祖也看走了眼的原因。
“只有如此,才算是這《方塘鑑》的真正形態。”
張三豎起銅鏡,從其內看到數千個文字閃動。
“巨鯨!”
一聲嘹亮的鳴叫,巨鯨意象,從張三體內搖擺而出,遁入到了銅鏡中。
巨鯨張開巨口,將這數千文字盡數吞入。
接著,巨鯨才晃悠悠地返回。
將那數千文字,吐了出來。
古樸意象的文字,猶如下雨般,落在了方塘之中。
那剛勁有力的一個個墨字,在水中舒展,四散開來。
橫豎點捺,一筆一劃。
每一個筆畫,溶於水後,都沒有消失。而是隱隱的不斷流動,似乎通往虛無之處。
數千個字,上萬的筆畫,溶解成為一張巨網。
過了一會,似乎有潺潺的水聲,順著巨網的脈絡,流了進來。
水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猛烈的咆哮之聲。
無窮無盡的水流,不停流進張三丹田中的方塘之中。
方塘不見變大,只是變得更加幽深。
“千字萬劃,皆是江河。”
“聯通天下萬水,成就滄海方塘。”
“好一個《方塘鑑》,好一個尤溪惠翁。”
不錯,這就是《方塘鑑》的奧秘。
天下之水何處來?一筆一劃皆是江!
那方塘鑑功法的每一個字,都代表著一條江河。
只有將這銅鏡中的字,歸於丹田之中,才能汲取天下之水,使方塘意象不斷變深。
這等神奇的修煉功法,如果不是張三靈光一閃,想起某本小說中類似的內容,他估計也解不開其中的奧秘。
“《方塘鑑》,乃是一等一的防禦功法。這銅鏡,也不知是何材料鑄造而成,能夠化為防護屏障禦敵。方塘越深,這屏障也就為堅固。”
“不僅如此,還可以透過這銅鏡,瞬間轉移到天下任何一處水系。”
“實在是保命利器。”
張三將銅鏡收回丹田之內,不由得感嘆道。
“只可惜這《方塘鑑》沒有什麼攻擊手段,不過也不能苛求太多。”
“尤溪惠翁。濂溪先生的大弟子麼。”
在修煉成功《方塘鑑》之後,關於這門功法的來歷,也就自然而然的出現在他腦海中。
功法的創造者,赫然是那個歷史上赫一時,曾經歸天下之水為滄海的巨擘,濂溪先生的大弟子。
此人名為尤溪惠翁。
由於和自己的老師理念不合,尤溪惠翁遠走他鄉,遊離天下,試圖領悟一條屬於自己的獨特道路。
尤溪惠翁果真也天縱奇才,創造了《方塘鑑》這麼一門驚世駭俗的功法。
可惜的是,這麼功法創造出來後不久,尤溪惠翁就因病逝世了。最終也沒有成就巨擘之軀,向他的老師證明自己。
而這帶著《方塘鑑》的銅鏡,經過不斷輾轉,最終落到了雲水天宮手上,蒙塵許久。
如今,終於被張三這個天外來客發掘出了真正的妙用。
“有《方塘鑑》作為底牌,我可以說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隱隱覺得,這賀丘派,似乎並不像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不僅是那盧萊,還有那個叫做赤眉的傢伙。”
想起那個平日裡總是笑眯眯的和善大師兄,張三不知怎麼,總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這個人,太假了。他一切的行為,都像極了某種偽裝一樣。
腦海中一時間閃過無數與之相似的形象,張三暗自琢磨著。
“看來,一出好戲在所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