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安隅心裡那個鬱悶,都這個時候了,這男人還玩這種把戲。痛痛快快說出來不好嗎?
她忿忿不平地瞅過去,男人雙眼輕閉,烏黑濃密的眼睫毛似蝴蝶的半邊翅膀,靜靜地停歇在那張俊美的臉上。
仿似跨越滄海後覓得片刻寧靜的小憩,卸下一切戒備,靜謐安然。
薄薄的嘴唇微微往上撅了撅,像個天真純粹的少年向喜歡的人索吻。
好一會兒過去了,男人還保持姿勢一動不動,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好像等不到她的親吻,他就繼續這樣到天荒地老。
多幼稚多隨心所欲啊!
就這麼看著他,伍安隅都快忘記這個男人索吻的目的。
最後,伍安隅還是主動吻了他,本著老夫老妻還有什麼事情沒做過的心態。拉扯住他的軍裝,將他拉近自己的身邊,吻著他性感的唇。
苦澀而甜膩的淡香灌入鼻息,似沉粗糙堅硬皮革,掩蓋著潔白的茉莉花,兩者融合在一起的氣味。
最獷野的表面有著不為人知的甜蜜與細膩。
伍安隅一直都覺得這種氣味與駱琛十分相配,與她的琛哥哥十分相配。他一身冰冷嚴肅的盔甲之下,有著最溫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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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一份溫柔只有她一人獨享,但也是一份無與倫比的溫柔。
免得男人不認賬,伍安隅沒有拿蜻蜓點水的吻敷衍他。她足足吻了他半分鐘,才鬆開手。
結果男人卻不滿足,扣住她的後腦勺,又吻了他半分鐘才放開她。
“駱琛,你真的太幼稚了!”伍安隅氣呼呼地抱怨。
“你剛剛才喊我琛哥哥,那麼快就改稱呼了?”
天啊,有沒有人讓他不那麼幼稚,至少假裝像個大人?都四十多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伍安隅在心裡腹誹著他:“我已經主動吻你了,你也該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你說的影響是你所擔憂的影響,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沒有影響。畢竟對他們造成最大影響的,並不是我們。”
伍安隅眨眨眼睛,一會兒才理順他的繞口令:“你是說,羅斯柴爾德家族擋在我們前面了?”
“你做那些事,對我造成的影響可比他們嚴重多了。”駱琛摟著她,輕輕嘆息。
“嗯?”不是說沒有影響嗎?怎麼現在又有影響了?
伍安隅睜著眼睛,定定地看著身邊的人。
但她這種眼神,立即讓駱琛感到不滿,那雙多情的眼睛,浮現出一絲絲寒意。
駱琛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脖子看自己:“你這種眼神看著我,是不是覺得讓我擔心不是影響?嗯?”
最後的尾音揚起,他朝她挑起了眉。
如何讓這個男人在幼稚的時候閉嘴?
這些年來伍安隅早有對策,她面不改色,抓住了他的手,往他唇上輕吻一下:“老公,別這樣。”
果然,駱琛臉上故作冷漠的情緒假裝不下去了,嘴角不住地往上揚起。伍安隅乘勝追擊又吻他一下,他終於忍俊不禁地笑了。
“安,你學壞了。”
伍安隅聳聳肩。這男人,嘴上說不要,可身體卻很誠實。
碧藍的海面上翻湧著雪白的浪花,偶爾能夠看到海豚躍出水面,水花在空中金光閃閃,又墜入海里。
駱樂懂事體貼不是浪得虛名的,猜到父母恐怕需要二人世界,他便帶著駱星星去遊花園。
駱琛牽起伍安隅的手,拉起她,與她十指緊扣散步。他們走到欄杆處停了下來,面朝大海吹著風。
“安,我知道你很想為克隆人做些什麼,但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候。”駱琛凝視著她。
“你稍微忍耐一下,不要再做危險的事了。再過一兩年,我可以公開支援你,不會讓你再陷入到危險中。”
“你做了什麼安排嗎?”
駱琛從來都不會信口開河,既然他說得出這種話,伍安隅相信他在背後一定做好天羅地網的安排。
“順水推舟罷了。”駱琛嘴角含笑,淡淡地說。
他的口吻永遠都是這樣輕描淡寫。伍安隅不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擔心,還是真的如此輕而易舉。
“順什麼的水,推哪兒的舟,你也不打算告訴我嗎?”
駱琛誠實地點點頭:“事成之後就讓你知道。我不希望你再多忙碌一件事,現在你已經夠忙了,連陪我的時間都不多。”
明明最忙的人是他,可現在這男人竟然反過來說她太忙,簡直就是惡人先告狀。
伍安隅心裡想是這樣想,然而心裡更加強烈的想法則是,駱琛是對的。
在矛盾產生的時候,總有一方需要先妥協。彼此都想和對方在一起,但時間出現矛盾的時候,總有人要妥協。
要讓駱琛放下軍隊和集團專門來陪她?伍安隅可不想當這種影響整個集團聯盟的紅顏禍水。
但她的私心也不希望駱琛那麼累,雖說現在科技發達,駱家也不缺錢,但長期那麼累,也是會對身體造成不好影響的吧?
“看著我連眼睛都不眨,我就有那麼好看,那麼多年都看不膩嗎?”
低沉悅耳的嗓音緩緩傳入耳朵內,伍安隅微微怔了怔,意識過來自己盯著駱琛看好久了。
“是的,看你看一輩子都不膩!”伍安隅滿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口吻說。
其實這是她心底最真實的告白。和他在一起從未感到膩味過,想和他過完這輩子,再過下輩子,還有下下輩子。
“我也是。”駱琛說。
他將伍安隅圈如懷中,唇瓣貼著她的耳朵:“和你在一起,永遠都不膩。”
他的口吻深沉篤定,仿似一個緩緩沉入深海的寶盒,永世都存在於此。
伍安隅的心臟撲通撲通,她什麼都不想想了,只想靜靜在他有力的懷抱裡,感受海風,感受花香,感受愛人的愛。
“我突然想起來,基地這裡好像有幾年沒有下過雪了。”
“是的,最近這幾年有很多實驗和測試,不方便降雪。”
“哦。”伍安隅遺憾地點點頭。
駱琛垂頭望著懷裡的人,嘴角緩緩流露出笑意:“如果你想看的話,過幾天安排一場雪吧。”
“不要。花開那麼漂亮,一降雪,花都會凋謝吧?”
“如果你不介意再等,就等到今年冬天吧。”
伍安隅點點頭,她似乎已經在憧憬著冬天的雪景,雙眸格外明亮。
駱琛眼底出現了一絲狡黠的笑意,他圈緊了伍安隅一些,臉頰貼著她的臉頰。
“到時候我們也開始新的造人計劃,一邊看雪一邊親熱,一定會很有意思。安,再幫我生個孩子,好不好?”
伍安隅被她說得臉頰緋紅,扭過頭,狠瞪他:“流氓!”
駱琛沉沉地笑出聲,輕吻她的臉頰,但她還是氣呼呼,像河豚一樣鼓著腮幫子。
駱琛見狀,咳嗽一聲,立即換了一個話題:“安,我想讓駱樂加入集團聯盟馬術協會,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