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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講神聖的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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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艾斯勒

理安“艾斯勒美國當代著名文化人類學家I現代文藝復興的代表人物之一丨國際廣義進化論研究小組成員.國際夥伴關系研究中心的創始人.主要著作有〈解體I《平等權力手冊》.《聖盃與劍》和《神聖的歡愛》,其中後兩部書已經重印十幾次,並有二十多種文字的譯本.

神聖的歡愛

[美]艾斯勒

【編者按:本篇是作者《神聖的歡愛》一書的序言。作者從女性主義的視角探討了性、神話與女性肉體的問題,對ing愛問題作出了政治學的闡述。】

撰寫《神聖的歡愛》一書純屬意外。我在《聖盃與劍》的書末曾經提到過還要寫一本書。可實際的創作過程不僅沿著我盤算的計劃進展,而且還受更深層的衝動引導。我也曾為此而猶豫徘徊了一些時日,然而最終還是放棄了我原先的計劃,轉而開始撰寫現在這本書。

我為早先打算寫的那本書蒐集資料和做筆記時,發現其中有一章內容越來越多。這一章的標題是“從混沌到ing愛:統治式性關系還是夥伴式性關系”。材料先是裝滿了一個又一個資料夾,足足裝滿了五個;隨後又很快裝滿了一箱,繼而是兩箱、三箱、四箱。

這時我感到這已經不是一章所能說清的問題了,我需要寫的是一本書。之後,我又深入一步,這本書便寫成了上下兩編。這部著作不僅對我們關於性的許多基本看法提出了挑戰,還對我們歷來所接受的關於愛、靈性、政治,乃至痛苦和快樂的教育提出了異議。

《神聖的歡愛》探求的是性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它從文化和生物進化的大視角看待性及其神聖性,破除了我們的性史中那些令人迷惑不解的神話,重新認識迄今仍為宗教教條或科學術語所掩蓋的真相。它表明爭奪未來的鬥爭不僅是傳統意義上的政治,而且還圍繞著痛苦和快樂這些根本問題而展開。更重要的是,它使我們更清楚地看到了因此能夠擺脫一一我們在追求美好生活和愛情的道路上長期遭受的悲痛。

對我來說,寫作《神聖的歡愛》,宛如在經歷一次不斷有驚人發現的旅行。有時,它是令人煩惱之旅,它使我必須直面我們的文化中迄今仍然將性與野蠻的暴力相連的一切;有時,我的發現荒誕、有趣,令我捧腹。凡是能夠得到的關於性的資料,我都讀過了,最終所得出的結論不僅包含著性的演化,而且還包含著快樂、政治、意識和愛情的演化。

性、快樂與痛苦

首先要說明,我認為,我所探討的現象大多帶有普遍性,然而我的探討重點是西方社會。重中之重是異性之間的性關系一一雖然也會涉及同性之間的性關系,以及它們如何影響不同的社會形式,又反過來受不同社會形式的影響一一這已經是個很大的話題了。

我還要說明,我的目標不單是知識的累積。人們越來越迫切地需要去偽存真的知識更新,這也強烈地激勵了我。在我們這個時代,生態危機、政治危機和經濟危機紛呈迭起,倘若我們希冀有個美好的未來,或者只要還能有未來,那就得具備進行個人和社會變革的新工具。因此,我想透過研究回答一些問題。這些問題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已絕不僅僅是求知慾的問題了。

逃避痛苦和追求快樂是人最基本的取向,可長期以來,我們所接受的教育為什麼卻說性快樂是罪惡的呢?如今,性已經不再被當作邪惡而橫遭譴責(如現代Se情作品),可為什麼與之相聯的卻不是ing愛,而是買賣婦女的肉體、施虐與受虐、統治或被統治呢?難道自古以來就是這樣嗎?抑或曾經有一個時代,在那時,性、女人和人的肉體還沒有被侮辱、被踐踏從而淪為商品?

強X、亂lun和其他形式的***背後實際上隱藏著什麼?這些行為是如何產生的,又為什麼會產生?最要緊的是,怎樣的個人變化和社會變化能使我們以更健康、更有效、更無害的方式,去建構美好的性關系(以及更廣泛的人際關係)?

對以上諸多問題的求解過程,將我帶入廣泛的領域,從生物學、心理學、性學和社會學,到經濟學、考古學、藝術史、文學和神話學。我一次次體會到人類對聯姻、對愛的紐帶和性與靈性中所建立的信任的深切渴望,因而使我對迷醉體驗以及東西方宗教傳統中乍看上去似乎與之格格不入的Se情現象,產生了特別的興趣。

後來,我漸漸明白,靈性與性的這種聯絡絕非偶然,其根源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我也開始明白,緣何“愛情”始終是浪漫文學和神話文學中的主角,緣何神秘主義詩歌常常像情歌一樣蘊含著濃厚的Se情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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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越究越深。最終,我對靈性與性乃至對痛苦與快東的看法完全變了於是就有了《神聖的歡愛》這個書名在一些人眼裡可能屬於異端之列。我開始認識到,社會可以用不同的方式使痛苦或快樂成為人類行為的動機。倘若不考慮這一點,就無法真正瞭解人類社會及其歷史。我甚至開始認識到,痛苦和快樂在文化的進化中,甚至在生命的進化中,發揮著核心的然而奇怪地被人忽視的作用。我還看到,人類進化出高度發達的感受性快樂和愛的巨大快樂的能力,這正是這個星球上非凡歷史的轉折點。

這時,我豁然開朗。因為我開始明白,我們這個時代所發生的一切,簡言之,就是我所說的從痛苦向快樂的轉變:向支援而不是長期阻礙人類的高度愉悅能力的社會制度的轉變。

這又使我認識到,我們的傳統宗教歷來是崇拜痛苦而非快樂,我們的史詩和經典作品歷來是推崇忍受痛苦而不是享受快樂,這些都絕非偶然。於是,我看到了一些觀念為何以及如何毒害了我們的生活,比如“苦樂不分家”、“靈與肉截然不同”,以及“兩性之爭,在所難免”。至關重要的是,我意識到,要克服痛苦和負疚、剝削和異化,以及使婦女和男人都活得苦不堪言的那些可悲乃至可笑的障礙,就必須從根本上轉變我們對靈與肉及其與社會的關係,乃至對人的肉體、力量、快樂和神聖的種種看法。

統治式性關系與夥伴式性關系

沒有什麼話題比性更能激發人的好奇心。我們愈往下讀,愈會發現人們的性態度和性行為千差萬別,令人觸目驚心。然而,本書並非是為了彙集數千年來各種文化中關於性的奇聞逸事,而是要將這些看似零散的材料組織起來,以構成一幅完整的圖案。

性是人的一種最基本的慾望。而且,性關系比其他人際關係更為“切身”,使人的感受更深刻。因此,性關系的構成影響著社會的其他所有關係。但是,這並非是一個單向的過程,對性和性關系的界定,同樣深受社會的經濟、宗教和政治結構的影響。

《神聖的歡愛》試圖在人際關係的兩種不同構成方式的大框架中,對人類的兩種不同的性關系進行比較:一種更多地依賴於痛苦,另一種更多地依賴於快樂。我們將會看到,五花八門的性習俗和性道德全都出自兩種基本的選擇:我稱之為統治關係模式和夥伴關系模式。在統治關係模式一這種模式始於一半人凌駕於另一半人之上——中,最重要的是由恐懼或強力所支撐的等級。因此,傾向於這種模式的社會主要靠痛苦或對痛苦的恐懼來維持。而且,為了維護統治與服從的關係,就得斬斷或扭曲男女之間給予和獲得性快樂與愛的天然紐帶。

因此,傾向於這種統治關係模式的社會其中歷來是男人高於女人,國王高於臣民,人高於自然在其基本的社會結構中建造了扭曲和壓制ing愛的種種手段。其一是對性和婦女的汙衊,我們大多數人對這種痛苦都相當熟悉;其二是將同性以及異性之間的性興奮等同於統治或被統治,這一點只是近年來才引起學者們和公眾的注意。

在第一種情況中’最為人熟知的例子當數將性視為骯髒和邪惡的西方宗教教義。依照這種觀點,性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傳宗接代。倘若違背這種教義不論是**和同性戀,還是獲得快樂的異性性關系,就會在有限的此生和無限的永恆中受到上帝的懲罰。

此外,在夏娃導致人類墮落的《聖經》故事,以及基督教的《除惡利器》這類書裡,女人是罪惡,是“肉體”的生物,只配為男人傳宗接代、生兒育女。因此,對女人和人類的性必須嚴格地甚至嚴厲地加以控制。

但是必須強調,我在本書中會反覆指出,對男女的性關系一沒有這種性關系,人就無法生存如此橫加幹涉,並非西方宗教傳統所獨有。許多嚴格的男性統治社會都帶有這種色彩。例如,在信奉原教旨主義的伊斯蘭教的伊朗,“有德之人”把“性犯罪”定為死罪甚至在德黑蘭大學的課程表中,竟然設定了“為婦女著想”這門“必修課”,藉以馳們實行統治。

將不信任和統治的種子撒入男女之間的性關系之中,這已經成為一種極為有效的手段,它使男女之間這種最親密的關係,以及其他一切關係,都處於普遍的緊張和不信任之中。因為如果在上帝創造的這個世界裡,男人連女人一一透過性和生育,他在肉體上與之關係最親密的人都信不過,那他還能信任誰呢?如果女人生來就這麼不可靠,那她們如何能相互信任,甚至如何能信任自己呢?而且,如果上帝命令男人控制和統治女人,那他們怎麼就不能統治其他男人和其他國家呢一一就像我們所熟悉的那些以上帝的意志為名進行大肆屠殺和掠奪的“聖戰”?

這一切均直接導致了利用性使男男女女適應暴力和恐懼支援下的等級社會的第二種主要手段,這就讓男女都認為,性興奮就是男人統治女人一在同性性關系中,這個被統治者則是扮演女性角色的那個人。當然,即使在最嚴格的統治關係社會裡,也有一些男女打破了這種格局。我們將會看到,近幾十年來,男性和女性已經對這些性別定勢以及其他性別定勢發起了正面進攻,許多男人越來越認識到,在統治式的“兩性戰爭”中他們同樣是失敗者,這種戰爭只能使他們的希望化為泡影。但我們的社會仍然盛行性別統治,這多少使男性以統治和控制,而不是以相親相愛的眼光來看待性,似乎只有統治和控制才符合他們的“陽剛之氣”或自我意識。要使女子在不知不覺中就範,還有什麼辦法比在性問題上使女性馴服更好呢?

如今,“時髪”的淫穢產業為這種影響提供了最生動的範例。因為它所出售的東西雖然也有一些Se情作品即描繪給予和接受性快樂的材料但從總體上說,它將男女都非人化了,並將性快樂與施虐一受虐或痛苦體驗混為一談。然而,這種維護和強化統治關係的方式並不新鮮,或許這可以追溯到史前時期,我們發現,那時文化發展的主流曾發生過一次鉅變所有關係都從夥伴關系模式轉向了統治關係模式。我們會看到,早期史前時期對婦女和性的看法與現在大不一樣。因為考古發掘中越來越多的資料表明,曾有數千年時間,在男女生活的社會中,性關系及所有關係一一從親子關係到人與自然的關係一併不以統治和剝削為規範。

然而,即使是史前社會已發生巨變,我仍要強調,我們這裡對性關系模式所討論的一切,只是一個程度上的問題,沒有任何社會在性關系上是完全的夥伴關系模式或統治關係模式。

其實,無論統治等級如何森嚴,一個社會若絲毫沒有夥伴關系的因素,就根本無法生存。但正如歷史學家瑪麗伊麗莎白‘佩裡(於17所說,在以統治關係模式為主的社會裡,這些因素被“篡改”了。它們被扭曲,被壓制,同時也被利用,而關愛和非暴力行為則被劃歸於“劣等”人群,比如婦女和“女性化”的男子一一換句話說,就是劃歸於被統治者而不是統治者。

我還要強調,夥伴關系模式也並非全然是和平、合作和相愛,毫無暴力、痛苦、衝突或恐懼,但這種社會組織不必將長期的暴力、痛苦和恐懼置入基本的或制度化的社會結構之中。因此,以夥伴關系而不是統治關係為主的社會,可以更多地依靠快樂而不是懲罰〈或對痛苦的恐懼)保持社會的凝聚力。因為又得從我們這個物種中男女的根本差別談起一一在這種夥伴關系模式的社會組織中,差別並不自動地等同於低階或高階、圈內或圈外、統治或被統治。

因此,這種社會組織不要求仇視女性,因為那不過是為一半人服從另一半人所找的藉口而已;這種社會組織也用不著詆譭女性,說她們是危險的肉體誘惑,在精神上遠比男性低賤,因而絕不能讓她們擔任神職(或者直接參與聖事〉;這種社會組織在文化上也無須說男子一定高於女子、精神一定高於自然,或利用宗教裡“肉體罪惡”的教條,阻隔男女之間的性關系,這種社會組織也不必採用性別統治,以無限延長“兩性戰爭”。恰恰相反,人類樂於給予和接受性快樂的天性,在夥伴式性關系中得到滿足人們之間的聯絡紐帶也在使雙方得到滿足的給予和接受的溫情中得以維繫和鞏固。

在以夥伴關系為主的社會裡,性可以是聖事,也可以是最高的體驗,因為兩個人的性結合可以體現一切生命的融合,再次證實了男女之間以及我們和所有生命形式之間的神聖紐帶。當然,這也不是說夥伴式性關系永遠是愛情或我們稱之為高階意識的行為,或者在夥伴關系模式中就沒有任何形式的等級存在。但是,以夥伴關系而不是統治關係為主的社會,在結構上並不要求維繫那些建立在靠強力和對痛苦的恐懼支撐的等級上的制度所需要的態度和行為。於是,性就可以是給予和獲得快樂的方式,可以既是精神的,也是自然的。

性、靈性與社會

性有精神的一面,這種說法與我們所接受的所有教育都相去甚遠,大多數人會聞之而色變。然而實際上,這種觀點源於遠古的傳統,在那些早先使學者們手足無措,甚至不敢正視的史前藝術中已有生動的表達。這些傳統不僅是瞭解過去的重要資料,而且深刻地暗示了我們的現在和未來。對於這些傳統,我們其實早已有所瞭解。

例如,西方神學中常常提到神聖的性結合,學者們稱之為聖婚。這或許是一種古老的夥伴關系儀式,後來被篡改為國王與代表古代女神的高階女祭司的結合,以作為使國王的統治合法化的一種手段。再比如19世紀學者們所說的“聖娼”。美索不達米亞的文獻中記載著這種行為,女祭司在Se情儀式中挑逗男人,使其進入神魂顛倒狀態,這時,給予和獲得快樂而不是像許多統治式宗教裡那樣忍受痛苦——成為一種重要的精神體驗。在被學者們稱為西方第一部史詩的蘇美爾傳說《吉爾伽美什》中,一位女子(有時稱為女神的“愛情祭司”,有時稱為“聖娼”或“聖妓”〉與恩基督(&如)ing交,將他由獸變為人使他“變得睿智,像神一樣”。

在東方宗教傳統中,也有將性作為宗教儀式的明顯跡象正如美索不達米亞的故事中愛情祭司被貶為“妓女”以性快樂作為雙方意識昇華或達到更高精神境界的手段,已被以男性為中心的統治關係模式觀念所扭曲和篡改了。

下面我們還將看到許多有趣的例子,比如五月節慶典,其前身很可能是遠古時期的性儀式,在這種儀式上zuo愛的傳統一直延續到0世紀。我們還將看到,歷史上一直有人努力使我們重新延續史前的這種夥伴關系傳統。

男女行吟詩人就是這樣的例子。他們的詩歌讚美女性和愛情,在1世紀法國南部的宮廷中流傳甚廣〖千百萬年前神化女子性力量的舊石器時代巖畫,也是在這裡發現的)。他們歌唱的那種優雅浪漫的愛情,從某種角度上再現了夥伴式性關系,以及既滿足感官又滿足精神享受的ing愛。那個時期還盛行聖母瑪麗亞論(兄出010取)。對聖母的這種神化,從這個角度看,是對史前女神仁慈母性之膜拜的迴歸。基督教在這一時期也湧現出大量的特殊教派,如清潔派,他們與羅馬教會截然相反,在宗教事務中給女性以很高的地位。

但是,清潔派也和其他反對將婦女視為沒有靈魂的低階動物的“異端分子”一樣,遭到教會當局的無情迫害。受迫害的還有那些被稱為女巫的女子,以及其他想保持史前女神、聖子和公牛神(在當時的基督教形象中已成為有角有蹄的怪物)崇拜的女性。更發人深省的是,這些遭受嚴酷折磨、在火刑柱上被活活燒死的女人,大多是一些懂得古代節育術並加以傳播的治療者。

重新理解過去的這些真相,使今天對新的性關系和精神的探求顯現出嶄新的意義。因為這種夥伴關系模式和統治關係模式在概念上並非風馬牛不相及,相反,它們都是當今朝向以夥伴關系而不是統治關係為主的社會一一以及人與人和人與自然之間更健康、更美滿、更持久的關係——奔流不息的洪流之中的一部分。

機遇與挑戰

弗洛伊德正確地評價了性在全部人類關係中的重要性一一隻可惜,他把統治式性關系與人的性關系混為一談了。他說,“男人”必須時刻警惕和控制自然,包括自己的天性。然而,在我們這個時代,“‘男人’對自然的征服”已經威脅到地球上的所有生命,統治式傾向加上先進技術可能等於滅亡,而我們身邊的那些維護統治與剝削的制度,已經對它們所製造的社會、經濟和生態方面的諸多問題束手無策。

這是一個空前危險的時代,然而也是一個機遇最多的時代一一在這個時代,我們要為自己以及我們的子孫後代創造新的思維方式和生活方式,於是全世界的男女對許多基本觀念提出了挑戰。

我們要在本書中仔細考察這些觀念並且考察我們在性、社會和靈性上的選擇。在“我們從哪裡來?”(上編〉中,我們會看到與今日大相徑庭的遠古時代的靈性、性和社會的線索,這些線索有時相當明顯,令人吃驚,這時,我們就需要把當代的性現象(以及它們所反映的粗暴行為)與古代的性現象進行對比。在概括性的敘述之後,我們要回到一個更為久遠的時代,即人類學家所說的原始時期,重新考察人類在那時的進化過程:人科與人類的性最初是如何產生的這個過程是非同凡響的,然而往往被人們所忽視和誤解。隨後,我們進行到史前時期,那個時代的性態度以及男女生活的各方面與我們被灌輸的那種亙古不變的觀念迥然不同。我們將會看到性和靈性如何在動盪中發生巨變。在上編最後幾章一這時我們已從史前時期進行到了西方歷史的早期階段,也就是到了古代的希臘、巴比倫、巴勒斯坦和羅馬,到了基督教中世紀我們將會看到,那些恐怖故事和一出出悲喜劇有聲有色地你方唱罷我登場,肉與靈在這種統治關係佔主導地位的社會裡遭到扭曲。但是我們也將看到,儘管如此,那種古代的夥伴關系傳統,比如古代的聖婚,依然存在一一雖然常常變形走樣。

在“我們在哪裡,我們往何處去?”(下編〉中,我們回到今天,看看現代的性革命和精神革命,這是更廣大的意識革命中的一部分1而意識革命又是為建立更少痛苦和更少暴力的世界而進行的現代鬥爭的組成部分。我們從最基本的開始:人的肉體、痛苦、快樂、力量、愛情和神聖。我們要探索可以稱為“愛的生物學”[借用智利生物學家亨

伯託~馬圖拉納〈9110116110&11&)的用語]的領域以及統治關

系佔主導地位的社會組織和性組織,探索它們如何一步步地扭曲和封閉人類對聯姻、愛情和信任而非恐懼和暴力紐帶的深切渴望。我們還將從一個包括親密關係一一親子關係和男女關系~的新視角審視政治,深入探討統治式性關系為何迄今仍然是個人和社會健康的最大障礙。至關重要的是,我們將會看到,只要我們拋棄那種從根本上說就是不平等的制度,以及這種制度中所包含的全部阻礙人類實現自己願望的因素,我們所渴望的那種更圓滿、更快樂、更有激情,同時在精神上也能使人得到更大滿足的關係就能夠實現。

總之,沿著人類的文化發展之路,我們在上編中從原始時期走到中世紀末,在下編中則從中世紀走到今天重點在於考察當今空前強勁的夥伴關系運動,以及這個運動所遭受的強烈抵制。但是,我們所考察的時間和主題並非沿著一條直線前行,因為《神聖的歡愛》首先是一本論述聯絡的書,一本像我們的生命一樣的書,它不斷地在不同的背景

下,以不同的方式,連線一些基本因素。

從這個意義上說,這本書不像那些用當代科學思想的條條框框對有關材料分門別類進行考察的書,一本書只講一件事,或者一次只講一件事。我所選擇的是一種更加注重整體的考察方式,因為只有儘量放眼全域性,才能調準我們據以判斷“現實”的焦距。另一個原因是,這種方式源於我在《聖盃與劍》中提出的文化轉型理論,這個理論是貫穿於本書之中的理論框架。

簡言之,借用非線性動力學的術語說來,文化轉型理論提出,統治關係模式和夥伴關系模式是整個文化進化中相對於社會和意識形態組織的兩個基本“吸引子”。這個理論借鑑了混沌理論和其他表明生命系統在遠離平衡狀態下可能在相對短暫的時間內完成轉化的當代科學理論’實踐證明這些理論也同樣適用於社會系統。這個理論還特別指出,那些在今天看上去已經過時和非人道的信念和行為,產生於史前時期的劇烈動盪時代,那時發生了從夥伴關系模式滑向統治關係模式的根本轉向。這個理論還提出,今天我們又處在一個越來越不平衡的動盪年代,我們可能再次經歷一場文化大轉型:這回要轉向夥伴關系模式而不是統治關係模式了。

本書將文化轉型理論擴充套件到肉體的體驗一和肉體的政治上,並且回溯到遠古時代,探求性和意識的發展,尤其是重視那些最根本的痛苦和快樂,把它們視為調節人類動機的槓桿。這一理論證明,一個社會越是傾向於統治關係模式而非夥伴關係模式,就越需要以痛苦而不是快樂來維持。本書考察了統治關係制度如何透過各種手段,包括神化痛苦而不是快樂,宣揚痛苦的制度化,並說明我們這個時代的許多事件,都可以當作向一個將快樂不是暫時的逃離或迴避,而是健康永久的滿足制度化乃至神化的制度轉移的努力。

本書還集中探討了對性與靈性的不同態度之間的內在聯系,並研究了社會究竟是以專制好戰為主好,還是以和平民主為主好,從而進一步擴大了夥伴關系模式和統治關係模式的內容。同時,本書還表明,我們要有效地遏制和取代關於性與靈性的種種不健康觀念,就必須瞭解它們是如何交織在一個更大的包括經濟、政治、家庭、文學、音樂和社會文化生活等所有方面所構成的整體之中的。因為只有同時考慮所有這些因素之間的聯絡,我們才能看清隱藏在它們背後的結構一一也才能走向更美滿、更平衡的新天地。

我希望《神聖的歡愛:性、神話與女性肉體的政治學》一書,透過對性選擇和社會選擇的深人探討,能成為今日婦女和男人的得力工具,幫助她們和他們為最終擺脫根本抵制快樂和愛情的制度而鬥爭。我堅信,我們能夠找回我們所失去的對性關系、至上快樂和愛的奇蹟的美妙感覺;我堅信,當今時代方興未艾的性革命在推翻陳規陋習的同時,也能為我們提供前所未有的機遇。我們不僅能有更美滿的性關系,個人和社會也將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早期的性革命使我們能夠公幵談論性,把它當作人類快樂的正當源泉。從這方面說,這場革命已經取得一些成功,我們的生活和愛情更健康、更快樂了。但是,它並沒有使性同暴力和統治截然分開,也沒有提出任何切實可行的選擇,因此,它並沒有使我們接近目標。

現在我們能夠進人第二階段,開始名副其實地開展性革命了。這使我們能夠進一步接近我們所面臨的關於性、靈性和社會的各種選擇,使我們終於能夠砸碎長期扭曲我們的基本關係一我們彼此之間的關係,我們與自然環境的關係,乃至我們與自身、與自己的肉體的關係的枷鎖。至關重要的是,這既是機遇也是挑戰;對女人來說,這也是對男人的挑戰,她們要為自己、為子孫建設一個重快樂而輕痛苦的世界一一個更自由、更親密的世界,一個在更好地理解和崇敬生命與爰的奇蹟中使靈性與性合而為一的世界。

(選自[美]艾斯勒《神聖的歡愛:性、神話與女性肉體的政治學》,黃覺、黃棣光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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