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殿下關心，我沒有這麼脆弱。只要能為父親復仇，一切都是值得的。”
紅葉閉上了眼睛。
再次睜開，她的眼睛竟已經恢復了平和。
這讓許成業一愣，也恍然明白。
或許這演技，就是紅葉獲得女皇信任，並成功走到這一步的真正原因。
“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定不負殿下所託。”
紅葉抱拳，許成業微微頷首。
條件他是答應了，至於紅葉做不做得到，那便與他無關了。
“對了，殺了韓同光，女皇會不會察覺到什麼？”許成業問道。
紅葉道，“再過幾天我便能將御林軍全部替換完成，而且有國庫桉的掩護，女皇應該不會發現。只要能撐過這幾天便好，到時候就算女皇發現，也無濟於事。”
“希望不要再出現意外了。”
許成業嘆息一聲。
暗中離開禁衛軍營地，許成業便直接回宮了。
……
勤政殿。
此時的勤政殿已經恢復了原樣。
司禮太監將奏摺整理好後，便侍立一旁，什麼都沒說。
經過剛剛的驚嚇，密摺的事情他早就忘沒了，他很慶幸許成業和女皇沒打起來，不然他恐怕就是炮灰了。
“今天殿內發生的事，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就算是秋老也不行。如果有外人知曉了，你清楚後果。”
“老奴清楚。”
司禮太監擦了擦冷汗，退到一旁。
先帝在位時，他就在勤政殿侍奉了，對皇室是絕對忠誠的。
可以說，女皇的秘密，除了上官君雅之外，就屬他知道的最多。
如果沒有絕對的忠誠，女皇不可能留下他。
就在這時，殿外太監來報：“啟稟陛下，攝政王殿下求見。”
“又來？”姬栩栩的臉色立即不好看了，猶豫了一下道，“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許成業便帶著六元進入了勤政殿。
“參見陛下。”許成業微微躬身。
於此同時，他先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黃秋的身影。
姬栩栩臉色很冷，“你怎麼又回來了？莫不是還想上朕的龍椅坐坐嗎？”
“陛下誤會了，臣剛剛不過是跟陛下開了個玩笑，失禮之處還希望陛下不要介意。”許成業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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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栩栩冷哼一聲，“那你來找我還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就是想為臣剛剛的失禮道個歉。”許成業道。
姬栩栩冷聲道，“朕不會原諒你的，你可以走了。”
“額……好吧，那臣告退。”
對話的過程中，許成業全程盯著姬栩栩，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
應該是沒有發現奏摺的事情。
許成業走後不不久，上官君雅匆匆趕來。
她身著幹練，風塵僕僕，一看就是連續奔波了數天的模樣。
“陛下這麼著急找我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姬栩栩道，“許成業對我出手了。”
“什麼，他怎麼敢……陛下沒事吧？”
“只是觸發了護國大陣，我倒是沒事，……”姬栩栩將詳細的經過講了一遍。
上官君雅聽完，眉心一凝，“這聽上去似乎有些奇怪，如果他有充足的準備，僅僅一個護國大陣，不可能讓他突然放棄。”
“我也覺得奇怪，你說他會不會在醞釀什麼陰謀？”姬栩栩問道。
上官君雅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在她的認知中，任何的異常行為絕對都有其目的性，除了腦子有問題。
很顯然，許成業腦子是沒有問題的。
“對了，最近幾天嶺南那邊有沒有給陛下傳訊息？”上官君雅問道。
姬栩栩點了點頭，“傳了，嶺南王餘孽已經清除乾淨了，但至今沒有找到嶺南王的下落。君雅問這些做什麼？莫不是想……”
“沒錯，把影衛調回來。嶺南王現在不過就是個光桿藩王，不足為懼，嶺南那邊可以暫時騰出手來。但許成業這個毒瘤，如果不儘快切除，恐怕會招來深遠的禍患。”上官君雅道。
姬栩栩卻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道，“可就算加上影衛的統領，再加上秋老，我現在能調到身邊的大天位也不過三位，恐怕不足以殺了許成業。”
“再加上陛下的護國大陣，那就是四位。”
上官君雅解釋道，“殺不殺許成業不要緊，重要的是將他趕出皇城。只要我們能在三王來不及反應之前，將許成業和他手下趕離皇城，有皇城大陣、御林軍和禁衛軍在側，他再想進來可就難了。”
對於許成業，上官君雅總感覺很不安全。
現在能調動的各方大天位差不多都能騰出手來，也是時候對付許成業了。
“好，就按君雅說的辦。”
姬栩栩隨即將兩份密召送了出去，然後問道，“對了，國庫桉查的如何了？”
上官君雅道，“臣已經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在上京周圍的鄉縣中，出現大量不明來源的新鑄銀錢，我懷疑是盜竊國庫之人將官銀重新熔鑄了，目前正在全力追查。”
“真是辛苦君雅了。”
“陛下言重了。”
……
次日，晨練。
跟隨黃秋練習冥想之法的同時，許成業注意到女皇時不時會瞟他一眼。
而且女皇對他的臉色，也較與往日舒緩了許多，不像前些天那麼臭了。
莫不是昨天給她震懾住了？
許成業覺得有些異常，不過也沒有過多懷疑，而是專注於修習冥想法。
晨練結束後，許成業基本上已經能獨立冥想了。
……
帝錄閣。
剛走進帝錄閣，許成業就看到露著微笑的燭光。
“昨天，勤政殿中開啟了護國大陣，你當時也在裡面，還偷了一紙奏章。”
聞言，許成業頓時一驚，“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能不知道？”燭光道，“你要清楚，不管是護國大陣，還是皇城的護城大陣，可都是我當年一手打造的。”
“這麼厲害？！”
對於燭光的話，許成業現在已經不懷疑了，畢竟他這種實力的強者，沒必要騙許成業。
同時，許成業的心也提了起來。
既然燭光發現了他偷奏摺，那女皇會不會也發現了？
如果引起女皇對他和紅葉之間關係的懷疑，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