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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阿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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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愛的天使只能呆呆的看著斷落的翅膀,顫抖的在地上發顫,自怨自嘆都已經來不及了,天真阿杏的想著:"我還可以玩別的東西,"

表面的危機不容易致命,真正致命的危機是毫無防範的天真念頭,就好比人如果受到了外傷,傷口能夠處裡好止了血都不會成為問題,如果是受了內傷,傷害是在眼睛無法目視的深處,沒有浮現的傷害就會被人輕忽,到瞭解到重要時,就已經回天乏術。

阿杏有受傷的意識,但是卻沒有計畫要好好保重自己的意念,人躺在床上心思卻整個在學校的操場,好想盡情的賓士在那鬆軟的泥土上。

無聊的日子讓她想起小時後,出水痘時被媽媽關在樓上的房間,整個人因為不能出去玩的鬱卒心情而放聲大哭,那時候真是夠驚天動地的,後來妹妹也出了水痘,阿公還買了蘋果給妹妹吃,阿杏不喜歡吃蘋果,但是卻也酸溜溜的質問阿公。

"我出水痘的時候怎麼沒有蘋果吃,"

阿公抓著頭表情厭煩的說:"你一直哭,哭的全家人都不得安寧的,誰要買東西給你吃呀!"

阿公說的理所當然的,連媽媽都一臉贊同的,那時的阿杏被那關起來的感覺給嚇得奮力一搏囉,心理面想的就只有:"我不要被關起來,我要自由,"

這時想起有一個**義士這樣子說過一句話:"金錢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可見自由的重要,但是阿杏才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娃兒,金錢是什麼都還有點意識朦朧,更何況是傳說中的愛情呢?

愛情是什麼?不知?但是愛情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多少瞭解一點。

阿杏躺在家裡修養的日子,好同學相約來看她,一群小女生聚在一起,話題還是離不開小男生跟老師。

小玲居然帶來了爆炸性的八卦:"阿杏,你知道小云居然跟代課老師交往也,"

阿杏一時之間不知道要作何表情,想起小云可憐的身世,加上她是多年的同班同學,阿杏不忍心跟別人一樣鄙視她:"小云她家裡又沒有大人在,可能覺得年紀大一點的老師是一種依靠吧!"

小玲跟其她的女同學露出憤恨的表情說:"可是也不能弄得太明顯呀,聽說小云每天晚上都去找張老師的,"

幾個小女生機哩瓜拉的研究起來,晚上兩個人都是在做什麼事情,阿杏只是靜靜的聽著,覺得自己沒有辦法插上嘴,不管怎麼樣小云都是阿杏的好朋友。

"那時候小云還倒追過季志明呢?"

"對呀!也不想想季志明是阿杏的,"

這時候又叫做人言可畏,不趕快出來澄清是不行的。

"什麼季志明是我的呀?他是男生田徑隊的隊長,我是女生隊的隊長,兩個人經常一起去比賽,僅僅只是這樣呀!"

小玲賊賊的說:"阿杏,能配的上你的只有他了啦!誰叫你長這麼高,很多男生喜歡你都不敢追你,而且那季志明對你又好,我們都超級羨慕的說,"

突然有一個聲音跳了出來:"我看你們是有點白目,"

小云的身影突然的出現在我的房門口,一群女生看到剛剛被批判的主角出現,紛紛做了鳥獸散的離開。

"阿杏!我們改天在來看你,"

阿杏坐在床上笑笑的看著這一群膽小的女生離開:"好啦!"

小云在門口站了很久才慢慢的走進屋裡,嬌小的身體跟阿杏是天地之差,小學時候兩個人的身高還沒有啥大差異,可是隨著時間的增加,阿杏跟她的距離也越差越遠,可以把問題歸咎在她的家庭上,爸爸突然的過世,媽媽又精神不正常,一個家庭遺留了四個小女孩,小云是老大,這樣子的壓力讓她沒有辦法好好的成長。

小云顫抖的嘴皮說:"我沒有搶你的季志明,我沒有,"

阿杏拉著她的手在床前坐下:"那不是重點好嗎?我又沒有說喜歡他,"

小云的淚水滴落下來,阿杏看獃了,第一次看到少女為情所困的眼淚,覺得好美,但是很不值得。

感情是很重要的嗎?怎麼每個有感情的人都很容易哭呢?小云的淚珠每顆看起來都是很晶瑩剔透,阿杏沒有阻止小云哭,也沒有說話安慰小云,阿杏心理想著,自己周遭的女人都很少哭,所以也不認為女人就是弱者會哭,除了那一次的事情,打小就不曾看過阿婆掉眼淚,媽媽也不會哭都是用鬧的,只要是媽媽心理想要的就會大聲的說出來,所以媽媽很少哭,阿杏認為自己也是個不會哭的女生。

小云哭哭又笑了起來,帶著沙啞的嗓子說:"不知道為什麼,在你面前我就很容易哭,很多委屈在你面前哭一哭就好多了,"

阿杏摸摸床頭的手帕交給小云擦眼淚。

"哭一哭又好了,我真的算是輸給你了,"

小云的心事大多會說給阿杏聽,但是聽多了似乎又一直重複著同樣的調調,都是感情的問題,在小云的世界裡感情是最重要的,小雲一開始是喜歡季志明的,但是季志明太受到女生的歡迎,阿杏跟季志明從國小開始就一起練田徑,兩個人有點像是兄弟一般,如果問阿杏說:"你跟季志明真的沒有交往嗎?"

阿杏真的只會說一句:"不太可能吧?"

豆蔻年華哪個少女不會對愛情充滿憧憬,在似懂非懂間喜歡一個熟悉的人物是很正常的發展,阿杏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後來還是趕緊打住自己非分的念頭,所以當小雲跟阿杏表白說喜歡季志明時,阿杏不敢再多表示任何的意見。

小云說:"我喜歡季志明,我跟他表白了,而且他也說喜歡我,"

阿杏愣了一下後有只能漠然的說:"喔!"

小云自己解讀了阿杏的心情:"你不要難過,因為我跟他是真的互相喜歡的,所以才會不顧你的感覺,如果他喜歡的是你,我就不會喜歡他了,"

阿杏眨眨眼睛笑笑的說:"我又沒有說什麼!你高興就好了,"

小雲拿起地上的石頭丟到前方:"我覺得談戀愛好快樂,有人喜歡我會對我好,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看著小云臉上幸福的光彩讓阿杏更加不敢多說話:"嗯!"

小云又轉過頭拉起阿杏的手說:"我們是好朋友,不要因為季志明而影響我們的友誼,"

阿杏只能給小云鼓勵的笑容,心理頭有預感有一天小云還是為季志明哭泣的,果然這份幼稚的感情發展不到一個月,季志明就厭煩小云了,從減少見面到完全躲避小云,這中間的發展還是快速。

季志明跑來跟阿杏抱怨說:"我快要受不了小云了,整天粘著我不放,我早晚還要練田徑參加比賽,她居然要求我每天去接她上下學,而且還要限定我不能跟別的女生講話,她算是我什麼人呀!"

阿杏正在操場上做柔軟運動,季志明靠近過來後防衛性的往教室的方向看去,彷佛看見小雲正站在教室視窗盯著看過來。

"小云跟別的女生不一樣,你答應跟她要好的時候就應該要瞭解,要改一改自己花心的習慣,"

季志明開始鬼叫起來:"拜託什麼叫做花心呀!我們年紀都還那麼小,感情能當飯吃嗎?只是當作男女朋友吧!沒有必要搞的跟小夫妻一樣!"

阿杏早知道季志明的觀念是要多交朋友為主,每次出去參加比賽都不忘交些男男女女的朋友,他總是不會去拒絕別人的好意,所以認識他越深入就會懂得這個男生是根本還沒有長大的那一種。

"小云很敏感,很需要家庭的溫暖,所以會把感情全部依靠在你身上,我想你應該也吃到不少的甜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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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杏也瞭解小云的個性是,一但喜歡上了就會全部的付出,只要是對方的要求沒有一個會被小云拒絕的。

季志明有點害羞的說:"我哪知道她會這樣子的人,傷腦筋的很,"

阿杏從來不覺得季志明有不好,但是這個時候卻十分厭惡起這個人,厭惡那種把感情當成是一種遊戲的男生,喜歡受女生的崇拜,孜意的接受女生的愛慕,然後在厭煩後又找個藉口說一切都是個錯誤。

"你說她傷腦筋,哪麼你把感情當遊戲嗎?你不應該給她希望然後又讓她失望,給她夢想又讓她破滅,你是出於好奇也好,出於本性也好,我都覺得你真的很可惡,"

季志明被阿杏罵的有點心虛起來:"不要這樣子好不好,我們是多年的好同學,你幫我勸她一下,叫她不要這樣死心眼,當初也是她一直纏著我才跟她好的,"

阿杏生氣的推開季志明說:"怎麼?你的好奇心滿足了,想要甩開人了,真不懂你腦袋是裝什麼東西,"

阿杏生氣的離開了操場,季志明第一次看到阿杏生氣也不敢再找她商量,小云也沒有再來找過阿杏聊天,沒多久同學們就流傳著季志明跟小云分手,然後又聽說小云開始跟一個代課老師交往。

阿杏難過的想著,小云笨,笨的相信男生會有真情,笨的想用男女間的感情來替代她失去的親情,一次又一次的受傷害,小云把自己推向一個無法再回頭的漩渦中,小小的年紀卻背負著情場烈女的名牌。

阿杏不懂小雲的心路歷程,可是卻願意接納這個身世坎坷的好朋友,不管外人怎麼用不屑的眼光看待小云,阿杏待小云始終如一,很好的朋友

安靜的待在家裡幾天後,終於在媽媽不停疲勞轟炸後終於快樂出關了,揹著書包踏著愉快的步伐走到學校,沿途都有同學親切的問候聲,這種熟悉的感覺沖淡了心理的陰霾。

可是直到真正的考驗開始,阿杏在挫敗中瞭解到生命中有無法抗拒的力量,無形的力量可以扭轉整個命運。

陽光照耀的操場上,舖上了軟軟的床墊,跳高的竹竿子放在一百公分的高度,阿杏沿著弧線做著跳高的暖身動作,多時不動的身體似乎有了抗拒,抗拒主人的差遣,而主人也根本不把大人們的囑咐放在心上。

"最好是不要在做激烈的動作會比較好,"

那一句句大人每天都要說出的話,阿杏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一到學校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能夠重新施展身手。

可是.....

連續助跑了幾次,都在竿子前停住,整個人呆呆著望著竿子發呆,那直直的竿子好像幻化成一條青蛇一般,只要人一靠近就開裂開嘴巴反撲人,那種恐懼出現的太快又太妙,只在阿杏靠近竿子的時刻才發生。

又一次的失敗,阿杏難過的坐到地上,嘴巴喃喃的念著:"怎麼會這樣子,"

在一旁的季志明走了過來:"你身體還沒有好,何必強練呢?等會又拉傷筋骨怎麼辦!"

阿杏生氣的對著季志明說:"不可能的,我怎麼會害怕跳高呢?"

季志明嘆了一口氣跟著做到阿杏身邊:"你做事情每次都很逞強,就像是練跳高的方式,就是堅持要用背式,你身高夠高,腿夠長用剪刀式,就可以跳的很高了,你就偏要向紀錄挑戰,一定要超越,"

阿杏含著眼淚看著季志明說:"難道辛苦練習的半天,不是為了想紀錄挑戰嗎?"

"但是有的時候總是要向現實低頭,向不可能完成的紀錄挑戰,是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除了你的身體外,還有的就是你的生活,"

阿杏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心理頭委屈的幾乎想將整個人埋在沙裡。

"不可能的,我不可能這樣子讓我的夢想消失,"

季志明搖搖頭說:"真搞不過你,你能不能稍微像個女孩家,停一停腦袋裡的堅持夢想,少女的日子裡應該還有更多更多的事情發生,"

阿杏實在無法理解季志明的用意,只能強做堅強的站了起來。

"算了,我今天只做體能運動好了,"

季志明頹廢的拍了一下額頭說:"豬頭妹,"

眼尖的阿杏轉過頭看著他:"你罵我是豬頭妹幹嘛!"

季志明站起身來,把手放進褲襠裡表情瀟灑的看著天空:"我沒有跟你說話,"

阿杏想起小云的事情來,就隨口問起:"你知道小云的事情嗎?"

季志明居然是面無表情的說:"不很清楚,也不想清楚,"

阿杏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男人真是無情,"

季志明也不甘示弱的回以鄙夷的目光:"她的事情我不想管,與我無關,"

阿杏生氣的舉起手指著季志明的鼻子:"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前一些日子,經常帶著小雲到儲藏室裡親親熱熱,被我撞見也不迴避,便宜都被你佔盡了,還這樣子說人家,羞不羞,"

季志明撇撇嘴巴說:"小云不管是跟上哪個男人,她都願意配合的,所以不是我的錯,只是有個人比較笨而已,"

阿杏生氣的說:"無恥之人"

這回換上季志明生氣的指著阿杏說:"我無恥嗎?我哪裡無恥了,你跟我認識這麼多年,大家常常一起出去比賽,我跟你是怎麼樣呢?我有碰過你?動過你嗎?"

阿杏覺得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你亂說話,不理你了,"

害羞的感覺讓阿杏一下子就全身熱了起來,只好轉頭就跑,這長大後的感覺真是複雜,好複雜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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