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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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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先生,我們到底是要去幹什麼啊?”一身兜帽的馬爾科醫生緊緊的跟在蘇葉後面,身為研究人員身體不怎麼好的他,已經開始微微喘氣了。

在和愛德華他們告別之後,蘇葉和馬爾科醫生直接踏上了來中央市的火車。這也是馬爾科醫生不理解的地方,離約定之日還有一個月,他們這麼早過來幹什麼。

“來見一個故人,順便說不定可以認識一個新朋友。”蘇葉回頭對醫生笑笑。然後繼續向前走去,租了一輛汽車。馬不停蹄的走向目的地。

“這裡是?”下車,馬爾科醫生就看到一處支離破碎的房屋,一個大洞從木製的房屋中間破開,半邊屋子不知道去了哪裡,地上也普通被什麼東西犁過一般,一道又一道的草皮不翼而飛。

正是馬斯坦大校的老師的房屋,蘇葉一行人第一次在這裡遇到恩維,也是在這裡,蘇葉和愛德華,被格拉特尼吞進了肚子。

蘇葉沒有說話,只是從房子破掉的洞裡鑽了進去,右手裡又握住了短刃。在分離之前,愛德華給蘇葉短刃進行了一次碳強化。根據結構的不同,碳能組成脆弱的木炭,也能構成最為堅硬的金剛石。

雖然沒有用金剛石覆蓋一遍短刃,但是現在這把在陽光下都不反射一絲光芒的刀鋒,堅硬和鋒利的程度一定超過所有人的想象。

蘇葉謹慎的從一個房間進入另一個房間,態度與其說是來拜訪故人,不如說是維和警察在搜尋房間中的恐怖分子。就是在這麼謹慎的情況下,蘇葉也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碎掉的木頭,木板發出“咔嚓”一聲,碎掉了。

蘇葉習慣性的想要彎腰檢視,但是就在他低頭的瞬間,一陣利刃撕裂空氣的聲音在他背後想起,一隻黑色的爪子從背後,直直的抓向蘇衣領之中,因為低頭而露出的脖頸

然而爪子的主人卻沒有感覺到往常那種指甲穿透柔軟的皮膚,撕裂肌肉。拍碎掉脊椎骨的感覺。“叮。”一聲清脆的響聲,黑色的短刃,擋在同樣黑色的爪子之前。而蘇葉已經借那股拍斷他脖子的那股力量轉了身。

臉上掛著招牌的似笑非笑的笑容,:“好久不見,姚麟。或者說,應該叫你古利德呢?人造人,霍蒙克魯斯的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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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子,居然知道本大爺的名字呢。你是誰?”襲擊者也從黑暗中露出了臉,赫然是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的姚麟,但是不同於一直眯著眼睛笑著的姚麟。面前這個無時無刻不在展示著一種小混混所獨有的氣息的男人卻一直大睜著雙眼,眼中沒我往日的鋒銳,而是有些一絲迷茫,“是那個小子原本的夥伴嗎?”

“那個小子?”蘇葉卻笑笑,“看來少主的靈魂果然還沒有被你所吞噬呢。”

“少主?原來是那小子原本的奴僕嗎?”古利德說到,“但是很可惜呢,這具身體現在是屬於本大爺的。”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躲在這裡的嗎?”蘇葉卻沒有因為他的回答所失落,而是反問到。“你就不好奇,為什麼你剛躲到這個地方,我就能找過來嗎?”

聽到蘇葉的話,古利德卻一下恍惚了一下,“可惡,”用手按住這裡臉上,“你這小子到現在都不肯安分嗎?在我精神不清楚的時候,你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看到古利德的樣子,蘇葉才真的松了一口氣,看來姚麟的情況和金·布拉德雷不同,雖然都是被注入了賢者之石成為人造人,但是姚麟本人的靈魂還很好的保留著呢。現在需要的,不過是解決掉古利德罷了。

“不用想了,古利德,”蘇葉對地上兩個靈魂糾纏著的古利德說到,“別忘了,你們留在大總統身邊的人質,大總統輔佐官,麗莎·霍克愛中尉可是我們的人呢。”

“前兩天,姚麟攻進大總統府,試圖襲擊大總統一家人,但是被擊敗這樣的訊息可是很快的就傳到了我的手裡呢。”

“霍克愛?”古利德叨唸著這個名字,“那個用槍的小姑娘嗎?但是,那和你能找到這裡來有什麼關係?”

“我之前的主子在路上刻的標記可是很清楚呢。”蘇葉聳聳肩。

“該死,這才是每經過一個街口,你就激烈掙扎著要出來的真正目的嗎?”回憶了一會之後,古利德再次狂吼到,猛地一拳砸在地面,力量之大,直接把木質的地板砸穿了,“耍了本大爺一把呢,小子。”

“蘇君?怎麼了?”聽到房間裡傳來的響動,馬爾科醫生也進來,正好看到古利德從地板裡抽自己的手一幕,右手背上噬身蛇的紋身清晰入目。“人造人?!”

“不用擔心,馬爾科醫生。他應該已經和人造人那邊鬧翻了才對。”蘇葉卻對醫生擺擺手,“我說的沒錯吧?古利德先生?”

“切,”古利德碎了一口,“前兩天誰知道為什麼發了神經,本大爺居然會為了一隻不認識的合成獸去和拉斯打了一架,估計他們不會允許我再回去了吧。我可不想再進那個鍊鋼爐裡。”

蘇葉點點頭,這和他所掌握的情況大體相同,古利德就是愛德華他們第一次跟蘇葉提到的那個在南部遇到過的人造人,但是愛德華他們說,他本人卻完全沒了南部的記憶。應該是重新煉成過一次,現在看來,這種煉成還得經過一次鍊鋼爐嗎?

“總之這樣也好,不用聽那個可惡老爹的話,天天守在那個老鼠都沒有幾隻的地下,我可是貪婪的古利德大爺,錢也想要,權力也想要,女人也想要,什麼都想要,全世界都想要握進自己手裡,才是我啊。”

“既然這地方你們來了,我可就走了,現在我可沒有義務處理你們,你們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吧。本大爺要去打下自己的一片天地了。”古利德對蘇葉擺擺手。轉身準備離開。

“吶,古利德,”蘇葉的聲音卻在後面響起來,“要不要和我們合作?”

“哈?別笑我了。本大爺為什麼要和你們合作啊?”古利德轉頭誇張的對蘇葉說到。

“你想要這個世界對吧?”蘇葉自顧自的對著古利德問到。

“是又怎麼樣?”

“那你覺得,在你奪取世界的道路上,最大的敵人是誰?”蘇葉嘴角又開始微微上揚。

“想到了對吧?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對吧?”

“沒錯,是霍蒙克魯斯,你的父親大人,和他比起來,你是何等的無力且弱小。你真的覺得憑藉你一個人的力量,有可能對抗得了他嗎?”

古利德沉默了,蘇葉說的沒錯。他不可能戰勝得了自己老爹,那個男人就像一片陰影一樣,一直籠罩在他頭上,讓他窒息。雖然他去為了上一任古利德的仇恨襲擊了金布拉德雷,但是那不過是一個誘因而已。

背叛的古利德並不是他一個,基本上每一任古利德都會因為種種原因脫離那個群體,所以貪婪也是唯一一個不斷在更替的人造人。雖然每一次重新煉成的人造人都叫古利德,也沒有曾經的記憶。

但是,貪婪這種慾望為基礎做出的他,是不會願意放手任何東西的,哪怕是過去的回憶也一樣。在沉積的記憶碎片裡,他能知道,每一任古利德對於父親到底是怎樣的絕望。因為哪怕已經將自己的貪婪分離出來了。

那個男人的慾望卻一點沒有減少,想要知曉世界真理,想要成為神的求知慾,讓他同樣有著掌控獲得一切的慾望。那個男人只要還在,他的貪婪,不過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難道你們就可以嗎?你們就能戰勝得了那個男人了嗎?你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麼的強大?別說加上一個我,就是所有人造人都站在你們這邊,你也沒有絲毫勝利的可能性。”古利德對蘇葉咆哮到。

“嘖嘖嘖,這就是所謂的貪婪嗎?因為恐懼就不敢面對自己的慾望?這是可憐的靈魂呢?”蘇葉卻一副可憐的樣子看著古利德。

“如果我告訴你,我們有成功的希望呢?你敢抓住它嗎?貪婪,先,生?”

“戰勝他?不可能,你們根本不知道……”古利德剛想繼續反駁。

“真像是敗犬的哀鳴!你的咆哮。”蘇葉的眼神充滿了憐憫,“把自己的失敗全部歸咎於對手太強,這樣的藉口真是無力呢。你怎麼知道我們所瞭解的不多呢?本來還想和你談談約定之日的問題,但是看來也沒有必要了。”

“趕緊夾著尾巴逃跑吧,以後只要是他的意志出現的土地,你就繼續逃跑,惶惶不可終日,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不斷逃竄、一直這樣逃竄下去吧。至於你的一切,去夢裡索取吧,貪婪的古利德!!!”

“啊啦,我想起來了,他好像在這次計劃完畢,會成為神了呢,你能夠在神面前逃脫嗎?我親愛的喪家之犬先生。”

古利德再次陷入了沉默。

“或許你說的沒錯,你們所知道的,的確比我想象中更多,你贏了,新國人,我們可以談談。”

“如您所願。”蘇葉臉上掛滿燦爛的笑容,恍如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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