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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約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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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有些情況,你還沒有對我們坦白。霍恩海姆先生。”走出地下的隧道,蘇葉看著霍恩海姆說到。左手的短刃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所謂的約定之日,到底是什麼東西。”

“葉!”阿爾衝上來擋在蘇葉身前“你先放下刀,爸爸不可能和人造人是一夥的。”

霍恩海姆苦笑著搖搖頭,將原本在毒水中的通道弄碎掉,防止普通人進去遇到普萊德。“嘛,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覺得愛德華和斯卡也有知道的必要。”

蘇葉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幾秒之後才收回手裡的刀。

“那麼,從什麼地方講起呢?”霍恩海姆撓著頭,看著在自己身邊圍成一圈的眾人,“這可不是幾句話就能說的清楚的事啊。”

“我覺得你可以先說明一下,剛才我們遇到的那個叫普萊德的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蘇葉看著他,“你說他也是人造人?還和那個所謂的父親大人一樣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那的確是人造人沒錯啦。”霍恩海姆做下來,臉上老好人一般的表情也收了起來,露出嚴肅的神色,“你們應該都見過那個所謂的‘父親大人’吧。那個和我有著相同外貌的幕後黑手。”

眾人點點頭,回想起那個坐在中央市地下的男人。

“霍蒙克魯斯,這是他的名字。我應該說過,他是以我的血為基礎做出來的人工造物來著。事實上,作為最早的人造人,他可是一點人的形態都沒有啊。”

“被關在巴掌大的燒瓶裡,翻騰旋轉著的圓形陰影 這才是他最開始的形態。只能生活在相應的容器裡,摔碎燒瓶就會死去,是那樣脆弱的生命。”

“容器?就跟普萊德不能出那個隧道是一樣的?”阿爾問到。

“差不多,蘇葉剛才說過,普萊德那個人造人是代表著驕傲(pride)。那副和他原本形象相同的,目中無人的形態,不正是符合他的驕傲嗎?”

“但是,那個人造人活動的範圍應該不止那個隧道才對。應該中央市也在他的活動範圍才對。你們在中央所見過的人類裡,應該有一個是他的人形容器來著。”霍恩海姆解釋到。

聽到他的話,眾人都陷入了沉默,開始回憶自己在中央市遇到過的人裡,哪個最像人造人的容器。只有蘇葉一臉嚴肅。

“不用想了,是賽利姆?布拉德雷。”

“賽利姆?”愛德華先反應了一下這個名字,“布拉德雷大總統的兒子?!!”然後突然意識到蘇葉所說的是誰。“他才是個7歲的孩子啊!”

“所謂的身體,只是容器不是嗎?和幾歲有關係?”蘇葉看了愛德華一眼,“別忘了,我們可還認識一個可以不斷改變形態的人造人來著。而且這個訊息是馬斯坦大校探查出來的。原本就打算要告訴你們。不會有錯。”

聽到蘇葉的話,原本激動的愛德華也陷入了沉默。大總統父子都是人造人什麼的,給人的衝擊的確不小。

“霍恩海姆先生,請不要停下,繼續吧。”蘇葉看著霍恩海姆也沉默了,於是提醒到,“我還有不少問題呢,比如剛才普萊德沒有回答我的,人造人和七原罪是有關係的對吧?”

霍恩海姆點點頭,“所謂人造人的確是霍蒙克魯斯的七罪沒錯。霍蒙克魯斯以自己的七種原罪為基礎,用賢者之石創造的人類。那就是人造人。”

“普萊德是傲慢,格拉特尼是暴食,古利德是貪婪,布拉德雷是憤怒,拉斯特是色慾,恩維是嫉妒。”蘇葉細數著那些已經知道的人造人,“怠惰呢?怠惰是誰?人造人只會有七個?”

“我也不知道怠惰是誰?事實上,你剛才所說的大部分名字,我都不知道。不過人造人應該只有這七個是不會錯的。”

“他分離出他的七原罪想要幹嘛?”蘇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接著問到,,“和所謂的約定之日有關?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建立了這個國家?這麼龐大數量的賢者之石是用來幹什麼的?它到底在計劃著什麼?”

“別著急!別著急!這麼多問題我回答不過來的。”霍恩海姆又露出了自己招牌式的苦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是想要成為完全的存在。”

“完全的存在?”一旁迷迷糊糊聽了半天的張梅終於來了精神,“是指不老不死嗎?”

“不,”霍恩海姆搖搖頭,“應該是某種更加偉大而不可名狀的東西,大概是真理,或者,神。”

眾人都被霍恩海姆的話震的不清。

“成為,神?”愛德華一臉恍惚的表情,“那樣的事,可能辦到嗎?”

“有可能的,只要有足夠龐大的能量的話。源自於真理的它,本來就是接近全知的存在,缺少的只是全能的力量而已,所以只要它有了能夠全能的能量。那麼稱它為神,也是一件正常的事。”霍恩海姆回應到。

“成為神嗎?”蘇葉想起克塞爾克塞斯遺址中那副殘缺的煉成陣,打落到地上的天,掠奪天的權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真是遠大的理想呢。”

“是啊,剝離自己原有的七原罪,是為了表明自己是不同於人類的高一等的存在,為了達到全能所積累的巨大的能量,也就是賢者之石,它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目的啊。”霍恩海姆也感嘆到。

“那所謂的約定之日,又是什麼?”蘇葉決定先把所有的疑問都弄懂,再去想其他問題。

“約定之日啊,也是和那個有關的東西呢。”霍恩海姆轉頭看著艾爾利克兩兄弟,“愛德,阿爾,你們還記得鍊金術中是怎麼記載完全之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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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點點頭。“太陽是雄性,代表著陽,”“月亮是雌性,代表著陰。”二人一人一句的說到。

“當太陽和月亮交匯的時候,”

“完全之物就會出現。”

“太陽和月亮交匯?”蘇葉重複著這句話,突然之間抬頭,看著霍恩海姆,“你說的是日食?”

“真是敏銳呢,”霍恩海姆點頭到,“準確說應該是日全食。鍊金術中所說的神,或者完全的存在,只會在日月相交的時候出現。那個時候,也就是它準備把神拉下馬的時候。”

“現在離最近的一次日全食,還有多久?”蘇葉最後問到。

“一個月!”回答他的是愛德華,“還有一個月就是百年難遇的,在亞美斯特利斯境內可以看到日全食的日子。”

“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嗎?”蘇葉陷入了沉思。終於完全知曉了自己的對手想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並沒有給他任何輕鬆的感覺。

想要成為神,為了這樣瘋子一般的理由,那群人準備數百年之久,甚至為此建立了一個國家,面對這樣的對手,你很難不產生一種無力感。

他們瘋狂,有著最為難以想象的目標,他們強大,有著最為強大的執行力。強大但是莽撞的敵人從來都不是最為可怕的。強大的力量,沒有相應的智慧和理智來控制的話,只能成為累贅。

但是你的對手有著近乎全知的知識,有著掌控一個國家的力量,還有隱忍百年的耐心。而他們只剩下一個月的準備時間。蘇葉也不禁感到為難起來。

“啊啊啊啊!!真是麻煩!”愛德華卻在一旁叫了起來,“想要成為神什麼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啊。”

“哥哥!”阿爾習慣性的想要拉住自己哥哥發瘋。但是愛德華卻一把推開自己弟弟的手。

“阿爾,別攔著我,本來就是,我才不管它有多大的理想,我才不管它為了這個理想準備了多少年。我才不想管它到底能不能把神拉下馬!”

“憑什麼我要為它的理想付出啊,憑什麼我要成為它理想的墊腳石啊。我不爽,所以我要打飛它,它為此已經殺死了修茲先生!還想要溫莉啊,羅斯少尉啊這些無關的人,為了他們的計劃付出生命和靈魂!憑什麼?”

“我已經承諾過了,我絕不會再讓溫莉流淚了。所以不管他們到底計劃著什麼,他們的計劃到底準備了多久,我都一定要破壞掉。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不會讓它們成功的!”

聽到愛德華激動的話,蘇葉和霍恩海姆相視一笑,“愛德說的沒錯,我們才管不著到底它們的計劃是有多麼的偉大,但是要讓我們付出代價,那就不行。所以我們一定會阻止它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斯卡,伊修瓦爾人那邊聯絡的怎麼樣了?”蘇葉問一直在旁邊沉默的斯卡。“關於伊修瓦爾的真像,你已經從恩維嘴裡知道了吧?”

斯卡點點頭,“我已經從那個人造人嘴裡知道了真相,沒有想到,我的民族居然差點因為這樣的原因滅絕了。”說到這裡,斯卡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大祭司已經同意見你了,我們接受了你們的計劃,伊修瓦爾需要重新被這個國家所接受,雖然我們可能永遠無法忘記仇恨,但是我們要用另外一種方式站起來。”

蘇葉點點頭。“讓大祭司帶人往中央市集結吧,我會在那附近和他見面的。”

“愛德,阿爾,關於煉丹術,你已經學會了多少?”蘇葉看著愛德華。

“大概能夠理解了,就是對於所謂的龍脈,梅一直解釋不清楚。我和阿爾能感受到的也不太清晰。所以總是時靈時不靈的。”愛德華回答到。

“老實說,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是你要記住,新國有著所謂的氣的概念,氣無形無狀,你要試下用自己體內的氣,去瞭解和接觸世界的氣。”蘇葉對他們的進度點點頭。

“雖然這個時候干擾你們的研究不好,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去一趟北方。”蘇葉看著兩兄弟。“特別是阿爾,布利古茲應該也會有我們今天去過的隧道存在,找到它,它應該是可以直接通往中央市的。去獲得布利古茲兵的支援,除了東方軍,我們還需要更多的力量。”

“好的。”愛德華和阿爾點頭回答。

“霍恩海姆先生,我能猜到,您應該還有著其他的計劃,所以我不打算命令你什麼,去完成你的計劃,作為後手!”

“啊啦,那是當然。既然你們年輕人都這麼拼命,不豁出去活動一下可說不過去呢。”霍恩海姆也答應到。

“張家的王女,你繼續和斯卡在一起,幫他完成對自己哥哥留下技術的研究。順便聯絡伊修瓦爾人。看好那個人造人!”

“蘇葉!你只是姚家的家奴,沒有資格命令我!”張梅從地上一躍而起。

“如果你能辦到,我用這個和你交換你手裡殘缺的人造人。”蘇葉掏出一顆紅色的礦石碎片狀的石子在她面前晃晃。

“賢者之石?!!”馬爾科醫生驚訝的叫到,“而且是這個形狀,你把金布利怎麼了?”

“殺了哦。”蘇葉笑笑。然後轉頭接著看向張梅,“同意嗎?張家的王女?”

張梅看著蘇葉指間的賢者之石,咽了一口唾沫,艱難的點點頭。

“至於馬爾科醫生,你先跟我走,有些東西,我們得提前解決。”眾人都有了相應的任務,蘇葉伸出手。“一個月後,我們在中央再見,管它什麼計劃,我們都打飛他!”

一隻只大大小小的手疊了上來。這一群人,打算用一個月的時間,去對抗一個國家。去對抗對抗一個準備了數百年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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