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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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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我們該前進了。”看著狼人的身體慢慢變成白霧,化作一隻巨狼的模樣發出最後一聲長嘯。蘇葉走到從剛才起,就一直發愣的茵蒂古拉身邊。低聲對她說道。

後者才如同回神一般,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蘇葉,然後繼續前進。在狼人之後再也沒有別的東西擋在一行人前面。如同真正的歡迎一樣。

最後一道鋼鐵的大門開啟,巨大的艦橋指揮室裡面只有少校一人,雜亂的地面遍佈著各種檔案。顯然在不久之前,這裡應該還有不少工作人員才對。但是現在只剩下了一人,其他的都迫不及待的拿著各種武器赴死去了吧。

“歡迎,歡迎。來的正是時候呢,戲劇正上演到精彩的時候,美麗的貴婦人就應該坐在特等席上欣賞才對。”坐在大屏幕前的少校轉過身來。對著茵蒂古拉說道。

後者直接從懷裡抽出一把槍,一言不發,瞄準少校就扣動了扳機。然而隨著子彈出膛的轟鳴之後的是清脆的碰撞聲。直射向少校頭部的子彈撞在某種不可描述的硬物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然後反彈開來。

茵蒂古拉執著的開著槍,但是直到射空彈匣裡的子彈,都沒有任何效果。“沒有用哦,”少校站起身,走到離椅子一米處輕輕的敲擊著空氣,發出清脆的響聲,一面巨大的透明的玻璃將整個空間隔離開來,“你手裡那把槍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畢竟作為指揮官,我還是很小心的。”

聽到他這麼說,茵蒂古拉毫不猶豫的扔掉了手中的槍,抽出自己的刺劍,猛地一個突刺衝了上去,然而劍身在撞到玻璃的那一刻就折斷了。

“蘇葉!”茵蒂古拉扔掉手裡的劍,轉頭叫到。蘇葉從門後慢慢走了出來。看著少校微微點頭。

“我應該說好久不見嗎?少校閣下?”

“蘇先生和這個人認識嗎?”塞拉斯也從後面走出來,一臉疑惑的看著互相問好的蘇葉和少校。

“哦~這就是塞拉斯·維多利亞小姐吧,美麗,多麼美麗啊。真是太好了,原來以為你們已經趕不上了。沒有想到時間正好呢。”少校按動了手裡的遙控器。大屏幕上出現安德魯森和阿卡德最後拼殺的畫面。

“來吧,盡情欣賞吧,這數百年才能有一次的大戲。這自1898年開始的故事。盡情欣賞吧。吸血鬼阿卡德的落幕!”少校如同報幕官一樣的起身。對著三人鞠躬。

螢幕上的場景讓茵蒂古拉連命令蘇葉打碎那層玻璃的空餘時間都沒有就全身灌注的投入了進去。

阿卡德和安德魯森明顯已經戰鬥了很久,兩人身上都是已經殘破不堪,一半以上的身軀被紅色的血霧和荊棘所取代。不斷的損壞、再生然後再一次的損壞。如同永不休止。

即使如此還在不斷的廝殺著,不斷的廝殺著,如同剛才的塞拉斯和狼人一樣。

這才是怪物之間的戰鬥,從來都是以某一方獲勝劃下句號,而是以某一方徹徹底底的死亡才作為終結的戰鬥。阿卡德用殘破的手指扣動著約書亞和豺狼的扳機。

雙手護在胸前形成一道厚實的藍色的聖盾的安德魯森如同犛牛一般頂著暴風驟雨般的彈幕前進。銀亮的銃劍如同閃電插入阿卡德的脖頸,後者則乘著護盾消失的一瞬間,將豺狼的槍口對準安德魯森的身軀。大威力的子彈撕碎掉他小半個身子。

接著瀰漫的血影粘合住傷口,生長的荊棘縫合成軀體。短暫的恢復之後又是如同無休無止的戰爭。

“看啊,多麼美麗,多麼純粹,這才是戰爭啊!”隨著二人的打鬥,少校如同剛剛吸食完毒品一般,一臉陶醉而飄飄欲仙的樣子。

而螢幕中的戰鬥也到了最為 激烈的時候。阿卡德跳了起來,血色的豎瞳縮緊,如同狙擊槍的瞄準鏡鎖定一般,緊緊的鎖死因為剛剛修復身軀還沒有調整好角度,所以被暴露出來的插入安德魯森心臟的聖釘的尾部。

如同生長的種子一般,無數的荊棘從那個小木樁的邊緣向著安德魯森的身體裡面蠕動著延伸而去。豺狼的扳機再一次扣響,子彈旋轉著從黑色的槍膛裡射出,直直的打在數米之外的聖釘之上。

但是即使是那樣巨大的衝擊力依舊不能貫穿那聖釘的尾部,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子彈撞擊在那木樁之上,卻如同撞擊在最為光滑堅硬的物體之上一樣。旋轉著卻不能進入,然後掉在了地上。

是了,無論是新教還是天主教,所信仰的都是那唯一的主。而被加護的聖潔的彈頭,本應是為了消滅怪物而存在的,又如何能夠打破那主功績的證明。

帶著安德魯森絕不會有的微笑,神父猛地向上一躍,無數的荊棘在他身後瘋狂的生長,如同凌空出現了一道由荊棘所編織而成的十字架一般。又像是羽翼的加護,安德魯森,或者該說奇蹟的遺香,這被聖神力量完全灌注的身體,終於在這一刻達到了完全,成為了荊棘的天使。

阿卡德抬起手裡的槍想要射擊,但是甚至他都來不及反應的速度,銀白色的銃劍從上而下直直的插入了他的腦子裡面。

然後如同綻放一樣,銃劍猛地綻放成了無數的荊棘,從傷口開始向著裡面生長。包裹著他,如同要讓這瀆神的怪物徹底的迴歸榮光一般。淡金色的火焰從傷口處開始燃燒,火線將阿卡德整個分割成為兩半。

燃燒著,不單單是他這個人,死的河流也開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燃燒了起來。金色的火星從某個角落開始,然後就像遇到最好的燃料一樣瞬間席捲了整條死的河流。無數的死靈在火焰中哀嚎著、掙扎著然後被燃燒殆盡。

“主人!主人!”塞拉斯如同感受到同樣的痛苦一般直直的衝上前去,不斷的敲打著面前的玻璃,甚至連自己的血翼都不會用了,只是用最原始的方法不斷的敲打著。想要打碎這個,然後撲進那片火海裡。

但是沒有用,螢幕的後方不過是一堆電路罷了。阿卡德的軍隊,他的城堡,他的世界都在燃燒,被那死的河流染紅如同地獄一般的世界,在這淡金色的火焰中如同聖地一般熠熠生輝。如同一切都被焚盡,一切皆為清淨。

只有一樣東西還在那火焰中活動,那荊棘,生長在阿卡德體內的荊棘依舊不斷瘋狂的鑽刺著,生長著,意味著這個火焰中心的人、這個瀆神的怪物依舊沒有被火焰所淨化。

“很癢啊。”被火焰一分為二的阿卡德嘴角突然咧了起來。手臂抓住安德魯森正不斷捅入的銃劍,“我說著鑽來鑽去的東西很癢啊。”然後緊緊的握住銃劍,開始一點一點的往外抽出來。

“被你殺死,也不是不行,安德魯森。在500年前,在100年前,在現在,被你殺死都可以。但是,你不行!已經成為了怪物的你不行!”阿卡德的力量明顯更勝一籌,銃劍被慢慢從那身體裡面抽了出來。

連同纏繞的荊棘一起被撕裂崩斷,安德魯森後跳著退向遠方,而纏繞在阿卡德身上的荊棘慢慢化成灰燼。淡金色的火焰隨之消失,一同消失的還有那死的河流,和其中無數的死靈和惡鬼。

“能夠打敗怪物的永遠只有人類!”全身重新化作血影的阿卡德如此的宣言到。白色的手套上,紅色大法陣發著妖異的光芒。“不是人類的話,是不可能的!”隨著法陣的發光,那紅色的風衣消失了,白色的手套也連同法陣一起消失。

拘束御術式全部消失,隨著死河的失去,最底層的術式也完全消失。這是最自由的阿卡德,他從未這麼的虛弱,更從未這麼的強大過。

嘶吼著,奔跑著向著安德魯森主動進攻的阿卡德完全如同一隻出籠的猛獸一般,約書亞和豺狼已經不知道被丟到了什麼地方。只是用手、用腳、用獠牙,撕裂、咬斷每一根攔在半途中的荊棘。如同狂奔的修羅惡鬼一般,向著那具有著安德魯森樣貌的聖骸前進。

不斷地奔跑著、奔跑著,不斷的撕碎著、撕碎著直到到了那人的跟前。手臂如同閃電一般猛地貫穿了安德魯森的胸膛,然後向後一抽,抓出那纏繞著荊棘,貫穿這聖釘的心臟。扯斷如同血管一般纏繞的荊棘,捏碎仍在跳動的心臟。如同使用殆盡一般,黑色的聖釘掉到地上。安德魯森的身體也變得如同白色的石膏一般倒了下去。

死的河流沒有了,那千軍萬馬一般的死靈和惡鬼也沒有了、那荊棘的天使和聖潔的火焰也徹底的消失了。只有那殘破的軀體和疲憊的怪物站在這座城市的中間。

看著安德魯森的身軀,阿卡德靜默不言,紅色的血液從他的眼眶裡流出。

“惡鬼就不要哭泣了。”這個時候安德魯森的聲音卻從那殘破的石膏一樣的軀體中間發了出來。“惡鬼就不要哭泣了,眼淚是神送給我們的禮物。”

“而且不正是不想哭泣才成為惡鬼的嗎?人類流乾了眼淚,就成為了怪物、成為了惡鬼,就這樣不能哭泣,一直到死為止。那樣就要笑吧,如同往常一樣,桀驁不馴的大笑吧!”

“我要走了,你要活到什麼時候呢?可悲的你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不需要繼續的活下去了呢?阿卡德?不,伯爵。”安德魯森用細微的聲音詢問到。

“直到我龐大的未來徹底粉碎我龐大的過去為止,已經快了,我的宿敵哦。地獄裡再見了。”重新站起身的阿卡德嘴角又掛起了那嘲諷神靈的笑容,回答道。

“是嗎?”安德魯森的身軀慢慢的在變成飛灰散去,強行使用聖遺物的代價就是這具身體、甚至他的靈魂的完全透支。“聽到聲音了,是孩子們的聲音,是大家嬉戲的聲音……"

“孩子們,要走了哦,大家……不要哭……睡前,記得祈禱…….AMEN……”隨著最後一句話的說出整個安德魯森的整個身體徹底硬化變成了殘屑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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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公佈下一個世界了。沒從動漫裡說起戰爭果然還是聖盃戰爭吧,《Fate/Zero》下一卷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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