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個女子長得,和安淑妃很像呢。”
“安淑妃……?”
霍侯夫人本要斥責的話卡在喉嚨裡,聽著這個名字,似乎覺得分外耳熟。
“您忘了嗎,七年之前,鹿桓山上,皇上遭前太子餘孽暗算行刺,御前宮女安婉護主有功,替皇上擋了刀子,回宮之後便被提做安貴人,後一路晉升,無子無女,卻坐到了淑妃的位置。”
霍言祁聲音喑啞,似乎在訴說一段陳年往事:“皇上對這個安婉喜愛有加,當年不顧太后反對,執意封妃,寵冠六宮。而四年前,安淑妃懷上龍裔,卻在臨盆前一月,侍奉在御駕旁,又遇逆黨行刺皇上,以命相護,終皇上安然無恙,安淑妃卻是被逆黨一箭穿心,龍子也死在了肚子裡。”
他一字一句地說著,眾人面色皆是一變,而霍侯夫人想起了記憶裡這一段,更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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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這賤人……像安淑妃?”
“不錯。”霍言祁點點頭,似是嘲諷又似是無可奈何,“父親去得突然,我們霍家本就岌岌可危,姨母入宮多年又無子嗣,父親一倒下霍家便徹底沒了助力,只能日漸衰敗。”
他捏住青鸞的下巴,眼神熾熱:“可若是有了這張臉……我們霍家,便能起死回生了。”
“她?”霍侯夫人半信半疑,將青鸞上下打量了一遍,“這賤人也不是什麼絕色容姿,況且那安淑妃死了四年了……”
“母親可不要忘了,安淑妃的珏明宮至今鎖閉,皇上卻每每憂思難忘獨自進入殿中緬懷,皇上……可是個長情之人啊。”
“青鸞是家生子,我們放她一馬,她自然要知恩圖報,你說對嗎?”霍言祁給青鸞使了個眼色,青鸞連忙磕頭,“夫人放心,青鸞願為侯府肝腦塗地做牛做馬!”
三日後,青鸞學完規矩,自霍家被送入皇宮,入鍾粹宮成為霍賢妃身旁二等宮女。
“你就是青鸞?抬頭給本宮看看。”霍賢妃兀自吩咐道,彩琅護甲磋磨著榻椅,發出咯吱的乾澀聲,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眼神中帶著三分揣測,七分厭惡。
原本,她雖然失寵,好歹有霍侯爺這個靠山,甭管後宮如何,前朝有自己的親哥哥依仗著,她在後宮便不會倒下。可霍侯爺死了,她這個久無盛寵的賢妃,又能當多久?
想到這般,霍賢妃恨恨地剜了她一眼,說道:“一想到兄長死在你的肚皮上,本宮就恨不得殺了你,可既然言祁為你謀了出路,本宮也得給你施展能力的機會,不然……鍾粹宮雖大,卻也容不得無用之人。”
青鸞身抖如篩子,頭磕在地上,“願為娘娘肝腦塗地!”
“盡忠侍死的奴才本宮不缺,雪中送炭的巧女才是本宮所要的,你懂嗎?”霍賢妃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青鸞,讓她心中湧起了一絲急迫感。
雪中送炭?霍賢妃久未承接恩露,最想要的自然是皇帝的寵幸,可如何才能讓皇帝來呢?她在這宮中,一個人也不認識該怎麼證實自己的價值?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想憑這張臉成為宮妃,一輩子生活在這吃人的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