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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無家可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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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挽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勇氣, 她的浴袍帶子解了,只有手還揪著衣襟, 裡頭空無一物, 是完完全全的真空狀態。公寓客廳裡鋪著長毛絨地毯, 她剛沐浴完出來, 沒有穿鞋,因為緊張蜷曲著腳趾,面上紅撲撲的,三分羞澀,七分忐忑。

陸衍徹底詞窮,一時之間懵了, 看了她良久。

他不明白為什麼小姑娘突然就要獻身了,過去雖然在他的百般逗弄下服軟過幾次,但那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更何況他心底一直知道她的安全感比旁人來的更少些, 對於男女之間的情事, 防備頗高。

他喉結滾了滾,遲疑道:“挽挽,你沒必要……”

“你不用害怕我會半途而廢。”她仰著頭, 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想好了的。”

陸衍視線下移, 落到被丟在地上的腰帶,隨後彎腰撿起來。他拉過她,自己坐到沙發上,慢條斯理地幫忙繫上後, 用力打了個死結。

梁挽:“……”她面上紅到快滴血,仍是鼓足勇氣道:“你不想麼?”

想,怎麼可能不想。

換作除今天以外的任何一個時間段,陸衍都不會手軟,畢竟是他朝思暮想的姑娘,他為她自瀆的次數兩隻手都數不清了。然而,仔細分辨一下她的表情,他無奈地笑了笑:“真該叫你照照鏡子,你這幅模樣,比慷慨就義還來得英勇些。”

“我不是。”梁挽抿了抿唇,因為男人的坐姿關係,她是俯視的角度,猶豫半晌,她彎下腰,搭上他的肩膀,主動親了上去。

少女綿軟的吻沒什麼力道,細細密密落在唇上。陸衍任由她動作,只是未曾閉眼,也未回應,鴉黑的眼睫半垂,眸子裡依舊清明,正人君子的做派到了極致。

她都主動成這樣了,這人還假正經。梁挽不免惱羞成怒,學著他往常的套路,舌尖去撬他緊緊閉合的牙關。

陸衍偏了偏頭躲開,見她一雙瀲灩大眼裡蒙上水汽,似是帶了委屈的淚。他沒轍了,抱著她到膝蓋上,扶著她的腰肢,嘆道:“為了安撫我,所以獻身,犧牲太大了點了吧?”

梁挽被他戳中心事,有些尷尬。她是腦子一熱才這樣荒唐,只因見到他剛才絕望的神情,就想著把自己給他,好叫他知道,這世上還有她願意永遠陪著他。

如今冷靜下來,她臉上快要燒起來,垂下頭作鵪鶉狀,小聲道:“那你以後不要再問那樣的話,什麼在一起累不累之類的。”

這種話,簡直就是分手的前兆。

“好。”他直接應了,放在她腰後的手用了點力,將人抱到懷裡,親吻著她的發頂,含糊道:“我這輩子不可能放過你的。”

她沒聽清,抵著他的胸口微微拉開距離:“什麼?”

陸衍笑笑沒有搭腔,感受著小姑娘的體溫,她剛洗完澡,身上比平時更熱一些,那種暖意透過他身上薄薄的襯衫,像是有著魔力,一點點潤澤著他千瘡百孔的心。

他覆上她的手背,行屍走肉的靈魂歸位,終於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縱然他低劣到了泥濘裡,那又如何。

至少此刻,他有了專屬於他一個人的信仰。

……

因為abt要求四月一日前所有甄選名單上的人需到團報道,所以梁挽的時間並不寬裕。掐掉兩頭兩尾趕飛機的耗費,就只剩下不到四十八小時,其中一天還要去學校辦理相關手續,即便她想多陪陪男友,也實在擠不出空閒。

第二天一早,她就坐陸少爺的車回了老宅,臨分別前,她要他保證只要醒著的狀態,每小時都要聯絡她一次。

陸衍的精神狀態比昨日好了一些,儘管膚色依舊蒼白,眉眼間的疲憊已經褪去。他側過身替她接了安全帶,語氣有些無可奈何:“又不是生離死別,別太緊張。你把航班信息發我,我到時去送你。”

梁挽很固執:“答應我。”

他搭著副駕駛的椅背,手指纏著她的發,沒轍了:“女王陛下,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保證你隨時隨地都能找到我。”

梁挽實在不放心,昨天下午男人催眠完後那空洞荒蕪的神情給她的陰影太大了,她幾乎產生了陰影,恨不能將他裝到自己的隨身小包裡一同帶走。

“周醫生說幫你約了她的導師,你早點來紐約。”

他有片刻怔忪,眼裡掙扎一閃而過,隨即低低嗯了聲,揉了揉她的耳垂,輕笑道:“這麼捨不得我,別回家,乾脆私奔算了。”

“有毒吧你。”梁挽瞪他一眼,拖著行李箱走了,走到小區刷門卡的地方,她停下腳步,回過頭去。

男人沒急著開走,仍然坐在車裡,小臂搭在車窗上,垂在外頭的指尖夾了根菸。

她有很久沒見過他抽菸了,自從之前無意間透露自己不喜歡煙味之後,他那只限量款打火機徹底成了裝飾品,當時沒少被喬瑾他們取消。

眼下冷不丁的場景,叫梁挽沒來由地忐忑,也許,經過一夜,他的狀況並沒有變好,只是在她面前死撐而已。

她皺了下眉,腦子裡全是不好的猜測,胡思亂想間,手機響了。

挺稀奇,是戈婉茹的電話。

【你要在樓下發呆到什麼時候?】聽筒那頭的女人嗓音透著不耐,夾著高高在上的語氣。

梁挽抬眸,不遠處的別墅二樓露臺上,有道纖細高挑的身影,也不知看了多久。她捏著手機,剛說了個我字,對方卻乾脆利落把電話掛了。

她頓感窩火,故意慢吞吞地散步,五分鐘後憋著氣摁了門鈴。

管家出來開門,笑著說:“小姐回來了,太太等你很久。”

梁挽在心裡冷笑了聲,進去後,裡頭果真熱鬧。幾張熟面孔的貴婦們都在,一見到她,就故作欣喜地開口:“挽挽,我們聽你母親說了,這次甄選是頭名的成績對吧?”

聽到這話,她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她們是如何得知的。戈婉茹是舞院的名譽教授,指不定得到訊息的速度,比系主任還來得快。

既然客人在,她也不好太叛逆,視線對上貴妃椅上那眾星拱月一般的女人後,她點點頭,笑得很客套:“沒有強制排名,運氣好,進了大名單而已。”

聞言貴太太們又是一陣花式吹捧,不過吹的都是戈婉茹教導有方云云。誰不喜歡聽好話呢?縱使是倨傲矜貴如戈大美人,眼裡也有了自得,她最喜歡這份體面,破天荒站起來,對著女兒笑了笑:“坐飛機累了吧?先上樓休息,今晚我和你池叔叔定了瀾山居,替你慶祝。”

梁挽不想同她演什麼母女情深的戲碼,敷衍了兩句,把行李箱交給傭人,直接就回了房間。

她時差沒調整過來,昨夜睡得算不得好,這會兒總算有了睏意,胡亂衝了個戰鬥澡後,就舒舒服服窩到軟床上,沒幾分鐘就去夢周公了。午飯是傭人端著餐盤送到房間的,梁挽挺意外,戈婉茹的規矩多如牛毛,平時絕對不會允許她在自己房裡吃東西,尤其是正餐時間。

這足以證明她入選abt的事情讓對方有了談資和面子。

她的好母親,所能表達出來的親情全都是建立在虛榮心上,比買賣更直接,銀貨兩訖,絕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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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挽以為自己對戈婉茹足夠瞭解,然而晚上,到了所謂替她慶祝的餐廳後,她才驚覺,自己還是太天真。

人均八百的高階餐廳,環境最好的雅間裡,早早就坐了人,侍者幫忙拉開包廂門後,衣著講究的中年夫婦率先站起身來:“池先生,池太太。”

梁挽看到他們身側還有位二十四五歲的青年,再聯想到一路上池明朗欲言又止的神情,她還有什麼好不明白。

這不是慶功宴,是相親宴。

她壓著火氣,坐在長桌後邊,面無表情地聽著兩家人寒暄,從沒有意義的天氣談到股票政治,繞了一個大圈,終於來到正題。

“這是我兒子,剛從牛津唸完碩士回來,還沒收心,最近被我壓著在公司幫忙。”

“初次見面,我是薛鬱。”青年得體地站起來,從侍者手裡接過紅酒,幫忙給在座幾位的高腳杯裡斟酒。

“牛津可是一等一的學府。”戈婉茹笑容得體,腳尖不輕不重踢了下隔壁心不在焉的少女,“我女兒讀書就不行,幸好藝術細胞隨了我,勉強在舞蹈上有點造詣,過兩天就要去紐約芭蕾舞劇院正式深造。”

梁挽心裡煩透了,應付著笑了笑。

青年看著她,目光裡毫不掩飾的驚豔,這姑娘確實漂亮,不含脂粉的脫俗,一身仙氣兒,比國外那些洋妞不知高了幾個段位。他的態度熱絡起來,極有風度地彎下腰,酒瓶傾斜,作勢要倒。

“抱歉。”梁挽蓋著杯子,淡淡道:“我練舞期間,不能飲酒。”

戈婉茹面色一僵,池明朗趕緊出來打圓場:“她們舞蹈演員,對體重有要求,每天上秤,超一斤都不行,給她倒點茶就行了。”

“這樣,是我疏忽了。”青年從善如流地招來服務生,要了一壺新茶。

一頓飯全是試探,話裡話外都圍繞著兩個小輩。

梁挽的態度始終不冷不熱,青年本來想好好表現一下,無奈碰了幾個軟釘子,面子上下不去,也就不再多話。戈婉茹恨鐵不成鋼,佯裝沒注意到女兒的抵觸情緒,提議道:“這餐廳外面的景緻全是天然的,你們年輕人坐著是不是無聊?乾脆出去散散步。”

薛家夫婦當然要接這個茬,不動聲色地推了推兒子,示意主動些。

梁挽倒是先一步站起來了:“不太方便,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她坦然笑著,無視幾個人精彩紛呈的表情,轉過身朝包廂外走:“我先失陪,去趟洗手間。”

貴到天價的餐廳,女盥洗室造得也比別處雅緻許多。

仿古竹屋裡頭點了冷梅薰香,洗手檯用一塊天然岩石鑿成,水龍頭也是竹製,不用擰開,自有泉水叮咚,還能掩蓋住不雅的聲音。

梁挽在裡頭呆了一會兒,聽到推門聲後,甩了甩沾了水珠的手。

“你還有沒有規矩?”戈婉茹胸口起伏不定,顯然是氣得不輕,她原本光滑緊緻的臉因為太過激動,甚至變得有些猙獰:“你知道薛家在臨城的地位嗎?”

梁挽哦了一聲:“這跟我有關係?”

戈婉茹鐵腕慣了,最煩別人忤逆她,親生女兒也不例外,她看著梁挽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冷道:“別說我沒替你考慮,薛家就一個兒子,家裡關係也很簡單,你以後嫁進去,不會有任何煩惱。”

梁挽深吸了口氣,轉過身直勾勾盯著她:“你還要操控我的人生到什麼時候?”

從記事開始,所有的生殺大權幾乎都捏在了戈婉茹手裡。幼時無法控制儒慕之情,由著這個女人指手畫腳,只為了能得到一句誇獎。後來年歲漸長,她漸漸學會了同其對著幹,一開始是為了引起戈婉茹的注意,後來則成了真心厭倦。

她對所謂的母親,再也沒抱過半分希冀。

只是她沒想過,這一回,對方會把手伸得那麼長。

也許是親生女兒眼裡的失望太過濃重,戈婉茹難得詞窮,沉默了良久,才道:“你還小,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根本不值得期待,能握在手裡實實在在的才是最好的。”

比如金錢,比如權利。

梁挽用力閉了下眼,譏笑道:“所以你才會在我爸屍骨未寒時就迫不及待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她用了十成的惡意去說這句話,果不其然得到了一個惡狠狠的耳光。

戈婉茹手還高高揚著,雙眼赤紅,鐵青著臉:“混賬!”

梁挽被打得偏過頭去,臉上火辣辣的,牙齒磕到下唇,她在自己的嘴裡嘗到了血腥味。不過無所謂了,也不是頭一遭,她涼涼地笑,往水池裡吐了一口血水,隨即目不斜視地從母親身側離開。

戈婉茹在背後厲聲道:“你叫我太失望,我真後悔生你。”

梁挽頓了下,頭也沒回地拉開了門。

彼此彼此,她也後悔做她的女兒,不是嗎?

可她沒得選,命運就是這樣殘忍。

……

梁挽直接出了瀾山居,一個人叫了出租,回去後胡亂收拾了幾件衣服,塞回那個還來不及開啟的行李箱裡。她對這個家沒有任何眷戀了,一次次帶著幻想去接近戈婉茹,得到的永遠都是傷口,一道接著一道,在她心上劃得鮮血淋漓。

她拉著箱子,漫無邊際地在街上走。

八點來鍾的鬧市,充斥著熱鬧和喧囂,她像個格格不入的遊魂,沒有任何地方可去。

等到天突然下起了雨,行人們匆匆散開,整條街只有她一個人在淋雨,梁挽終於走不動,慢吞吞蹲下來,抱住了自己。

她忍著淚,從外套裡摸出手機,解鎖的那一刻,電話不期而至。

男人的嗓音低醇又帶了點痞氣:“叫老子定點彙報,結果自己一晚上失聯?”

梁挽吸著鼻子,胡亂抹掉臉上的雨珠,想要好好說話的,然而在他面前終究演不下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男人立刻慌了神:“你在哪,我來接你。”

陸衍來得很快,一路飆車,在這暴雨天氣,風馳電掣趕到了她給的定位處。大雨滂沱,他撐著傘,四處搜尋,目光觸及街角那個蹲在地上的熟悉身影後,心臟重重跳了下,疾步過去。

小姑娘鼻頭紅紅,仰起臉看他:“我無家可歸了。”

他把傘全部遮在她頭頂上,自己被澆了個溼透,明明狼狽到了極點,眉梢眼角還帶著笑:“沒事啊寶貝兒,以後我養你。”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溫柔的陸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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