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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法官對死刑判決的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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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利民一聽,心裡大喜,不肯輕易放過這個機會,便專門到財政部跑了幾趟,希望那位副部長兌現酒桌上的承諾。為促成此事,讓副財長批文辦的爽快些,周利民拿自己的工資買了一箱茅臺酒分給老領導一半,財政部副部長一半。那時,一瓶茅臺酒的市價只有九元錢,遠不像現在,價格高的讓人乍舌。並且在老領導家裡豪飲一通。老領導知道了他這位下屬之所以分一半茅臺酒送給愛喝酒的副部長的真實原因,便藉著酒意替老部下激將道:“財神爺,你這傢伙總不能說話不兌現,老搖鎖頭不開櫃。上次答應的給利民他們法院撥一部分款解決職工住房困難,到現在也沒有動靜,你都快讓利民破產了。你知道嗎?我們今天喝的這茅臺酒都是他自個掏腰包買的,我的部下的品行我清楚,事情沒著落,他這個人是不會讓公家拿一分錢的。”

這位副部長聽了這話大為感動,這個時代,自個兒花錢為職工謀利益的事幾乎要絕跡了。不貪不佔公家便宜就算好幹部了,哪有再為職工的事讓自個兒破財的?於是他讓周利民第二日到財政部,大筆一揮,一百二十萬的財政特批撥款劃到了周利民所在的中院的賬上。雖然周利民後來並沒好意思讓法院替他承擔那箱茅臺酒的錢,但也並非沒有受益。因為從此以後周利民在法院威信大增,而且也證實了他在上頭有人的傳聞。以致他和法院的朱兆富關係並不融洽,但朱兆富也不敢過分給他小鞋穿,保持了一種相安無事的態勢。周利民在中院分管民事審判和辦公室的工作,與喬寶山沒有工作上的直接上下級關係,但因為同屬學院派,又都對朱兆富、白裕民等人的家天下作風不大滿意,此外又同屬於對金錢不十分酷愛之流輩,於是兩人的關係走得很近。

這位副院長開導喬寶山說:“老弟,想開一些吧,其實院長在會上批評、反駁的是你,但矛頭對準的卻是我。他們大概認為我是你的後臺。我不是也力主過把案件退回刑偵部門重審,要求偵查部門補充案件材料的意見麼?在朱院長和你們那位白庭長來看,我一個分管民庭和辦公室吃喝拉撒睡的副院長,對刑事案件發表意見,純屬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也真是屬於趙本山的小品相聲中所說的那種‘沒事找抽型的’人物,你大概還不清楚,因為我提出把案件退回公安局這件事,朱院長和馮副檢察長很惱火,又不便對我發威,就慫恿政法委書記陳秀美來教訓我,找我談話。什麼培植個人勢力,目無組織原則,亂插手與自己分工無干的工作等等,總之罪名一大堆。鄧秀美在她的辦公室教訓我如同老孃教訓兒子,而且滿口四人幫時期江青老孃似的口吻和語言。說實在話,四人幫這夥人類歷史上的專制逆流在組織上雖然覆滅了,但極左暴徒們無法無天的山大王思想意識卻在中國紮下了根。我起初拿武若林案件卷宗裡的許多疑點據理力爭,試圖想說服陳秀美。可是哪知這個老孃們是只管弄權枉法,不講道理也不**條,壓根就不聽我對案卷案件的介紹,也不聽我的辯解。說著說著,那個娘們兒對我拍起了桌子,把水杯蓋子都震到了地上。並且斥責我目無組織原則,黨性不強。我也火了,就頂撞她,脫口而出說:‘你拍桌子幹什麼?神氣什麼?難道你的意見就代表黨?我看不能夠。除了權利之外,你沒有什麼可值得神氣的。莫非你的陶結路大隊長主辦的所有案子別人就懷疑不得?有問題也退不得麼?那你讓他來兼法院院長好了,那樣公、檢、法、政法委都成了你們一家的人,你們想抓誰殺誰判誰就更隨意了。還要我們這些人作甚?’這老娘們兒氣壞了,被我的話捅了心窩子,半天說不上一句話來。當時我倒是出了口氣,但這老孃們仰仗郭書記那點餘蔭的庇護,專橫慣了,簡直把政法委系統當成了她們家的家天下,容不得別人的冒犯。她一定咽不下這口氣,對我懷恨在心是肯定的。過不了多久,她就會給我送雙小鞋穿的。或許我在法院呆不了多長時間了,說不定哪天會找個理由給我換個地方。”

“他們怎麼能這樣呢?公安、檢察、法院本來是各司其職,各有分工,既有相互的配合協調,有要相互監督、制約,以保證法律實施的公允,廉潔、嚴明、準確。可是現在倒好,公檢法三位一體,成了一臺流水線機器,一個抓人,一個公訴,一個判決,一條龍作業。就拿武若林的這案子來說吧,我本以為,刑偵部門拿出手的那些漏洞百出的案卷材料連檢察院的關口也過不去,可是誰想卻是連闖三關順利透過,堂而皇之地拿到了法庭上。居然還作為從重從快,辦案迅速的典型受到市政府和政法委的表揚和嘉獎。人命關天的大事被視同兒戲,真是不可理喻。”喬寶山搖了搖頭道。

“這又什麼不可理解的?這就是人性。別人脖子上的刀口比不上自己手指上的一根毛刺。自己的生命重於泰山,他人的生命輕如草芥。這份德性也不僅僅是我們的國粹。在封建時代的西方也不例外。我最近讀了一本書,叫《伏爾泰傳》,那本書裡記錄了一段伏爾泰為冤假錯案的受害人伸冤的故事。有意思的是,伏爾泰自身還是一個受到法國皇帝通緝的流亡分子,卻替別人的冤案*起了心。這本傳記中有兩個章節記錄著伏爾泰為平反昭雪冤假錯案而受到的阻撓。它對於我們理解為什麼法官們對糾正冤假錯案不大感興趣的普遍心態有所幫助。你有空,應該把那本書從圖書管裡借來讀一讀。你不妨看看十九世紀封建王朝時期法國的法官的德行,再想想伏爾泰為什麼受到法國人民的尊崇。然後聯絡一下我們當今社會的實際情況認真反思一下。當然,你還可以效仿伏爾泰,但在現實的中國政治體制下,牽一動百,牽一發而動全域性,一損具損,一榮俱榮。我們想做伏爾泰的機會太多,但比伏爾泰面臨的困難和阻力更要大得多。不單單需要有膽略、勇氣和智慧,還需要等待時機成熟。目前我們法院裡的一些人事以及行為準則和齷齪心態我不好直說,所以我勸你去讀讀那本書吧,或許會對你理解我們法院的某些人的所作所為和醜惡心態有幫助的。”周副院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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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一定會讀一下那本書。還是說現實吧,武若林的案子怎麼辦?我總覺得那個案子辦得不靠譜,很可能是個冤假錯案。但是判處死刑已經被審判委員會透過,上報了高院。現在只能是寄希望於高院的發回重審了,但這種可能性有多大不得而知。周院長,人命關天,命懸我們法官的筆端,不得不慎重。我官輕人微,和高院幾乎沒有什麼來往,您是不是把我們幾個法官的不同意見和看法向上面闡述一下,請求上面慎重考慮我們的意見。”喬寶山說。

“我會考慮你的意見的,不過,能不能起作用就不好說了。很可能我向上面正常反映我們的不同意見又會被某些人說成是我和院黨委離心離德,拉幫結派的又一罪證。那樣,我離被趕出法院大門的日子就不太遠了。我已經由於自己的一時失口捅了女書記的心尖子。那個案件主辦人陶結路,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流氓。就在案件初審的前兩天,這個傢伙硬要請我到愛麗絲大酒店吃飯,我覺得自己與他沒有什麼工作來往,只是在陳秀美那裡見過兩次面,並不熟悉,所以就一再拒絕他的邀請。可是這傢伙不死心,竟然跑到我的家裡來軟磨硬泡,糾纏不休,非要請我喝酒。我實在推脫不過,就去了。在吃飯、喝酒閒聊時,那家夥大談他破案生涯上的豐功偉績以及他和陳書記的特殊關係。也許是酒喝多了吧,這傢伙說話變越來越無恥下流,大談起了女人以及他的男性魅力。後來竟然扯出了陳秀美。說陳秀美是如何的喜愛她,離不開他。見我對他和陳秀美的特殊曖昧關系將信將疑,他竟然拿陳秀美的*和隱私部部位的的一些記號特徵來佐證他絕無虛言,真是荒唐、無聊之極。我不想再和他胡扯下去了,但那家夥纏住我不讓我離開,說是還有更精彩的節目要招待我。死拉硬纏把我揪扯到了一家賓館裡,那房間裡有三四個年輕漂亮穿著十分裸露的女子,那家夥要我任意挑選其中一個在賓館房間裡過夜,我反感極了。趁他和另一個女孩子摟抱在一起調笑時逃出了那家賓館。由此我想,由這種東西偵辦的的案件,它的可靠性、嚴肅性不會高的。這也是我在審判委員會透過案件的判決時否定它的一個理由。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案件中諸多的疑點。陳秀美因此訓斥我,讓我窩火不已。聯想到那天陶結路和我說過的那些無恥的話,我就脫口而出譏諷了那個女人。這也怪我,不該扯出和案件沒有關係的個人隱私話題。往好處想,或許陳秀美和陶結路只是工作關係,是陶結路拉大旗作虎皮喝多了酒胡咧咧。我不該信以為真,貿然端在桌面來說。但說出去的話如同覆水難收,更何況這等敏感的話題,陳大人不會不在意的,也只有等著讓陳秀美借題發揮收拾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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