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朗並不知道玄學協會的人終於對他動手了, 時的他正在自家小媳婦的催眠下睡的無比香甜。
今天是每週一次的安眠時刻,季朗雖然嘴從來不說,但幾乎每次都是吃完飯就睡覺, 那是能多睡一秒是一秒。所以當玄學協會稽查組的人到達華庭小區敲開門的時候,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睡衣, 踩著拖鞋,手還拿著一根羊肉串的小姑娘。
錯, 這小姑娘就是正在吃宵夜的巫渺渺。
“你們是誰呀?”巫渺渺含糊不清的問著,她十五分鍾剛從網買了奶茶,還以為是送奶茶的來了。結果開了門,現門口站了兩個她不認識的中年男子,兩人衣著相似,樣式古樸精緻,看著像是某種制服,肯定不是送外賣的。
“你是巫渺渺?”其中一個國字臉, 留著八字鬍的男人問道。
稽查組的人是有巫渺渺的資料的,概一個多月,季朗的身邊忽然冒出來一個神秘的少數民族女孩,叫巫渺渺。起先他們並有多注意這個女孩, 直到半個月許威在抓捕邪靈的時候和巫渺渺相遇,才現這個神秘的女孩似乎也是玄門中人,且擁有類似於邪修的玄術,他們這才多注意了幾分。
巫渺渺點了點頭,嚼吧嚼吧把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你們有什麼事嗎?我好像不認識你們。”
“我們是協會稽查組的, 來逮捕季朗。”國字臉男人的身後忽然又冒出來一個聲音,那聲音裡透著壓抑不住的幸災樂禍。
巫渺渺一聽這兩人是來逮捕季朗的,神情微微一變, 忽然又感覺這聲音有些耳熟,她望向聲音的來處,這才現在兩人的身後還有一個人,而且這個人她竟然是認得的。
這不就是一個多月敢當著她的面欺負她相公,害她找了一個多月找著的人渣嗎?
“是你!”巫渺渺拿著烤串籤子,刷的一下就刺了過去。
國字臉男人臉色一僵,因為那烤串籤子幾乎是貼著他的臉刺過去的。
窩草,那是串羊肉的籤子,很鋒利的!
被巫渺渺指著的男人叫田成,也是稽查組的一員。一個多月,因為挖肝魔造成的恐慌,海市的戾氣躁動的厲害,以至於邪祟厲鬼頻出。為了不讓邪祟厲鬼為禍人間,稽查組忙的幾乎連睡覺的時間都有,也就是在那段時間,田成因為連日工作靈力不濟,不小心被一隻百年厲鬼所傷,差點廢了一隻睛。
他後怕不已,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夢魘害的,想把怒氣洩在季朗身。他原本只是想教訓一下季朗,卻不想踢到了鐵板,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巫渺渺揍的屁滾尿流,最後還是靠著警察同志才得以脫身。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丟人,所以去後他有和任何人說過。今天協會給稽查組下任務,讓稽查組派人去緝拿季朗,原本這個任務是有他的,他知道後卻自告奮勇的來了,為的就是親看到季朗被抓。
“你們認識?”國字臉男人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兩步,以防籤子戳到自己。
“組長,這女的邪門的很,你們小心。”田成還忘記那日烈焰灼燒的痛苦,被巫渺渺瞪了一後,害怕的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同時不忘記提醒自家組長。
“組長?你們是一夥的。”聞言,巫渺渺看著另外兩人的神也變了,“你們想幹什麼?”
我說呢,找了一個多月找到人,忽然自己送門來了,原來是找了幫手。
“我們是玄學協會稽查組的,我是稽查組組長裴潭,這兩位是稽查組組員,田成,蔡甸。季朗在嗎?我們是來找他的。”他們這次的目的只是逮捕季朗,並有說對付巫渺渺。
找相公?
巫渺渺忽然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叫田成的人渣是不是說過他們是來逮捕相公的?
“你們等一下。”巫渺渺後退一步,然後哐的一聲把門關,就在稽查組的人面面相覷,猶豫著是不是破門而入的時候,門重新又開了。
開門的依舊是巫渺渺,只是時的巫渺渺不是睡衣拖鞋配燒烤的造型,而是換了一身外出的衣服,手裡還抱著個娃娃。
田成一看到那娃娃,臉刷的一下就白了,語驚恐道:“組長,小心娃娃。”
裴潭一怔,目光望向那娃娃,只那娃娃忽然眉一彎,居然朝他無聲的笑了一下。頓時,裴潭後背就是一涼。
然後又是“哐”的一聲響,巫渺渺次把門關,這一次她把自己也關在了門外。
“我相公在睡覺,有事我們出去說。”巫渺渺穿過三人,直接走到電梯口,按開了電梯。相公一個禮拜就這一天能睡著,她不想讓不相干的人把他吵醒了。
“……”稽查組三人猶豫了著跟了去。
巫渺渺把三人帶到了小區後面的一處小公園裡,這處小公園平日只有小區裡的老人會過來晨練或者跳跳廣場舞。但時已經是晚十一點,小公園裡除了幾隻流浪貓外連個鬼影都有。
是真的有鬼影,有的話她也是能看的。
“你們剛才說逮捕我相公,為什麼?”巫渺渺問道,“你們好像也不是警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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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管的是普通人的事情,我們稽查組管的是玄學界的事情。”裴潭說道,“你以把我們理解為玄學界的警察。”
“那我相公是犯了玄學界的法律了?”巫渺渺問。
“季朗利用夢魘之力殺人,我們稽查組不能坐視不管。”裴潭道。
“殺人?誰?你們有證據嗎?”巫渺渺是不相信季朗會利用夢魘之力殺人的,因為季朗根本就不想用夢魘的能力,若是他想用,也不會整晚整晚睡不著覺,總是一個人在陽臺呆。
巫渺渺也是因為現了這件事情,所以才會每隔一段時間就讓詛咒娃娃吞噬季朗身的夢魘之力,好讓季朗有以休息的時間。
“洪振清。”裴潭道。
“誰?”
“洪振清,紅心孤院的院長,季朗新書的主角。”說罷,裴潭從衣服裡掏出一張符咒來,符咒在靈力激下,顯現出一個人影,正是孤院院長洪振清。
“你死了?”巫渺渺看到洪院長的魂魄也是一怔。
洪院長時有佛珠護體,又知道巫渺渺懂得驅鬼之術,頓時一巫渺渺就嚇的縮在裴潭身後,生怕巫渺渺報復他:“師,不讓她收了我。”
裴潭雖然不喜歡洪院長,但也還是了一句:“你死後有化成厲鬼,不會有人收你的。”
洪院長雖然販賣器官,但卻並不有到達泯滅人性的程度,不然也不會只售賣那些得了重病的孩子的器官,完全以把一個健康的孩子磋磨病了之後拿來賣。他只是一步踏錯之後無法頭,殺項寧也是為了掩蓋犯罪。他一邊知道自己在犯錯,一邊又停不下手,就像是他一邊販賣著死去孩子的器官,一邊又用這些錢養著孤院的孩子們,彷彿這樣就以贖罪一般。
他能守住純善,也有惡的徹底,又有太深的執念,所以死後也有化成惡靈厲鬼。只不是厲鬼,無論他生多壞多渣,玄門也不能動手驅除,只能送入地府,讓十殿閻羅來審判罪行。就像是人間的罪犯,無論多麼的窮兇極惡,也不能隨意處置,必須交給法律。
聽了裴潭的解釋,洪院長頓時就那麼害怕了。
“你說他是我相公殺的?我記錯的話,他好幾天就被警察抓走了吧。”巫渺渺道。
“六天,季朗入過他的夢,之後洪振清被警察抓走。在看守所的這段時間,洪振清忽然開始夜夜噩夢,然後被噩夢折磨而死。”裴潭道。
“他是死在夢中的?”巫渺渺問。
“不是,他是被噩夢折磨的精神奔潰,然後自殺的。”
“既然是自殺的,憑什麼說是我相公做的?”巫渺渺冷哼道,“按你們這個說法,那是不是全天下因為抑鬱症自殺的人,都是我相公做的?因為他們也常常做噩夢?”
“洪振清不一樣,他貼身佩戴佛珠十幾年,佛珠這才離體幾天而已,不能忽然就開始做噩夢。而且是不間斷的,醒著的時候還能產生幻覺的噩夢。如果不是夢魘在他的夢中做了手腳,有什麼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人逼死。”裴潭道。
“逼死?!”巫渺渺怒急而笑,“洪院長我問你,你做的那些夢,有一個是假的?”
洪振清被巫渺渺的氣勢所懾,下意識的了一個冷顫:“……有。”
“既然有,那是你自己心虛害怕,自己想死幹什麼還賴在別人身。”巫渺渺怒道。
“我以從來不做夢的,我從來有做過這些夢,都是你,是那個叫季朗的男的,我到他之後才開始做噩夢的。我那天晚,還在醫院的時候,我還帶著佛珠,也……也做噩夢了。我想起來了,他離開醫院的時候,還特意讓我早點睡,就是入夢害我。”洪振清聲的喊著。
他也是死後才知道的,自己的那些事情是那個叫季朗的男人,晚入夢查出來的。如果不是季朗,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就不會死,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胡說八道,我看你是不想投胎了?娃娃吞了他!”這個洪振清當真是噁心至極,活著的時候誣陷自己,時候竟然還想誣陷相公。
隨著巫渺渺的呼喚,被她抱在懷裡的詛咒娃娃,忽然三百六十度的轉了一圈腦袋,而後出一串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
“巫渺渺,你想做什麼?”裴潭步,擋在洪振清身,一臉戒備的盯著巫渺渺懷中的詭異娃娃,“吞噬普通的靈體,是會被反噬的。”
“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為了這種人被反噬。”巫渺渺笑了笑,忽然低頭對詛咒娃娃說道,“讓項寧出來。”
詛咒娃娃停住笑聲,而後嘴一張,吐出一團靈體。渾圓的靈體在落地漸漸幻化出人形,變成了鬼童子的模樣。
“鬼童子!”田成喊道,“組長,她還豢養厲鬼。”
裴潭時也注意到了鬼童子,這鬼童子明明是被那詭異的娃娃吐出來的,但是吐出來後的鬼童子魂體凝實,一點有受損的跡象。所以這娃娃不但有吞噬鬼童子,反而像是在孕養它。
鬼童子一落地,就看了不遠處也變成了鬼魂的洪院長,頓時面目猙獰,想也不想的就撲了過去:“洪振清,我撕了你。”
“厲鬼,找死。”裴潭隨手一道鎮鬼符就朝撲過來的鬼童子去,這種惡鬼,他們稽查組是之必除的。
“哈哈哈哈……”
詛咒娃娃爽朗的笑聲由遠及近,裴潭只覺得一花,那鎮鬼符就被詛咒娃娃抓在了手中。詛咒娃娃一手抓著鎮鬼符,一手抓著鬼童子,在裴潭驚愕的表情中,次帶著爽朗的笑聲,哈哈哈的又跑去了。
這是什麼東西?!
裴潭驚疑不定,若是邪物,斷不能這麼輕易碰觸他的鎮鬼符,若不是邪物,這該死的詭異感又是怎麼事。
“組長,這娃娃不對勁,小心。”蔡甸性格較為謹慎,一直到這時候才忍不住提醒道。
“對對,組長,這娃娃還會詛咒,你們小心。”田成也湊來說道,說對詛咒娃娃的認識,三人中他最有經驗。
裴潭疑惑的看了一田成,他總覺得田成對巫渺渺似乎很是熟悉,但這時候又有時間問,只能暫時壓下,等去問。
“你想做什麼?”裴潭警惕的望著巫渺渺,他在玄學協會裡過各門各派的修士,從有一派修的是巫渺渺這麼詭異的玄術。
巫渺渺有理他,她正低頭教訓鬼童子:“你急什麼,一會有你債的時候。娃娃,契陣。”
“哈哈哈哈……”
詛咒娃娃在巫渺渺的聲音中次歡快的跑起來,兩隻小短腿噠噠的跑著,幾乎跑出了殘影,小小的身子在裴潭和巫渺渺之間轉了一個圈,然後忽的仰頭,朝空中吐出一團黑氣。
黑氣像是一滴被滴入水中的墨汁般,在空中緩緩暈染開來,最後變成了一個詭異繁複的陣法。陣法在空中擴成直徑概一米的圓後開始飛速旋轉,旋轉間,陣盤兩隻睛模樣的圖案忽然亮起,接著從亮光中延伸出兩條黑線,黑線一條連在了鬼童子的身,一條穿過裴潭連在了洪院長的魂體。
期間,裴潭試圖用符咒散這條黑線,但是這黑線奇怪的很,既不是戾氣也不是殺氣似乎也不是靈氣,以至於符咒根本起不到阻止的作用,只能睜睜的看著黑線越過他,連在了洪院長的身。
洪院長害怕極了,他伸手去扯那條黑線,但無論他怎麼努力,卻連碰都碰不到那黑線一下。
“這是什麼東西?放開我,師,師救我。”洪院長朝稽查組三人求救。
“你到底在做什麼?!”裴潭總感覺有什麼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生。
“項寧,讓他把欠你的還給你。”巫渺渺對項寧道。
項寧在這條黑線連他的時候就明悟了過來,這是契約,不久他才剛剛在巫渺渺的幫助下,用一身的力量換了一個絕症女孩一生的絕望。
項寧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望著遠處還在瘋狂撕扯黑線的洪院長,厲聲呵斥道:“洪振清,是你親手殺的我,欠我的你還給我。”
“小寧,小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也不想殺你的。”洪振清辯解道。
“你欠我的,還給我!還給我!”項寧一聲比一聲,彷彿洪院長是不答應,他就衝過去吞了對方一樣。
“我還,我還給你,我都還給你。”洪振清對於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是有悔意的,不然也不會短短五天就被噩夢折磨的自殺了。而他所有做的事情裡面,其他孩子都是病死的,只有項寧是他親手殺的,所以面對項寧一聲聲的質問,他幾乎潰不成軍。
“契約,成。”這時,巫渺渺忽然低喝了一聲。
懸浮的陣法忽然次高速旋轉起來,兩條黑線忽然飄起,把兩隻魂體扯著飛了起來。巫渺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陣法,她右手放在陣法中心,注入巫力,頓時一團黑光亮起。
玄學稽查組的人還有來得及做出反應,那團亮光忽的就又消散了,隨之一起消散的還有那在空中旋轉的詭異圖案。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稽查組的人忽然現,一直站在巫渺渺身邊的鬼童子正在生著變化。
“你……你的氣息……”裴潭不置信的望著鬼童子,明明,明明兩秒之,這鬼童子還是一隻帶著血光的厲鬼,為何眨之間,氣息忽然變的純淨起來,竟然成了一隻普通的靈體。
“組長,洪振清不對勁。”一旁的蔡甸卻現了洪院長的變化。
裴潭扭頭望去,他現原本只是一團普通靈體的洪院長,竟然變成了滿身血光和戾氣的厲鬼。
置換?
巫渺渺把兩隻鬼物身的戾氣和血光置換了?這怎麼能,鬼物身的戾氣是和自身的魂魄息息相關的,就算是淨化,也是淨化魂魄,如何能這麼簡單粗暴的就轉移了?!
“變成厲鬼了,我現在以吞了吧。”巫渺渺雖然在問裴潭,但是卻並不算等對方的答。早在她話落的同時,詛咒娃娃已經化作殘影從裴潭的腳邊穿過,小手一抓,抓住了洪振清的腳脖子,然後就這樣簡單粗暴的給拖了來。
“你做什麼?”裴潭已經不知道,這是自己今天晚幾次問這句話了。
“怎麼,厲鬼你也救?”巫渺渺反問道。
裴潭一僵,他們稽查組的天職是除厲鬼的,怎麼能去救厲鬼。而就在他猶豫的功夫裡,詛咒娃娃已經把慘叫的洪振清團成了一顆球,然後嗷嗚一口,吞進去了。
“……”
靜 ,了洪振清的慘叫聲,小公園裡死一般的寂靜。
“嗝!”忽然,詛咒娃娃不小心了個嗝。
哎呀,它也不想的,但是它今天真的有點撐,出來之才剛剛吞了好多男主人的夢魘之力,正飽著呢。不是剛才運動了一下,這厲鬼它差點就吃不下了呢。
“……”裴潭臉色鐵青,時已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神特麼的嗝,你特麼是一隻布偶,布偶,會笑會動就算了,你特麼還能嗝?!
“呀,人證,哦,不是,應該是鬼證已經被我吞了,你們還逮捕我相公嗎?”巫渺渺問。
“就算洪振清被你吞了,但是他說過的話,我們所有人都聽了。難道你以為,有洪振清,我們就不會帶走季朗嗎?”裴潭道。
“所以,不管有有證據,你們都抓我相公。”巫渺渺頭疼了,看來這什麼協會組織和警察局不一樣,不是證據不足就不能抓人的樣子。
“既然如,那還廢話什麼,吧。”巫渺渺直接拉開了架勢。
“你鬥法?”裴潭問。
“不然呢?架嗎?那我一個不過你們三個,我是會報警的。”巫渺渺很認真的說道。
她拳腳功夫也會一些,但她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子,哪裡是三個漢的對手。
“組長,用火符,燒了那娃娃。”田成出主意,根據他的觀察,巫渺渺每次攻擊都是透過娃娃來完成的,所以只毀了娃娃,巫渺渺什麼怕的。
他這話一落,裴潭還什麼反應呢,詛咒娃娃卻先反應了過來。它猛的一扭頭,一雙黑漆漆有一點白的睛,直直的瞅著田成,直看的他毛骨悚然。
田成猛的感受到一陣寒意,幾乎是本能的,抬手拍出一張火符,用全部靈力啟用,而後朝詛咒娃娃的方向扔了過去。
“娃娃!”項寧嚇了一跳,聲提醒詛咒娃娃。卻詛咒娃娃忽的身子一轉,靈敏的避開了。
同時,巫渺渺雙手結印,啟動巫族詛咒術法:“以巫師之,詛咒。”
詛咒什麼好呢?
巫渺渺望著驚慌失措的田成,出聲道:“我詛咒你,不良於行,外加……小失禁。”
“哈哈哈哈……詛咒,詛咒,詛咒……”詛咒娃娃歡快的跳起了詛咒之舞,而隨著詛咒娃娃歡快的舞蹈,田成驚恐的現,他的雙腿漸漸有了力氣,最後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之後了知覺。
“組長,組長,我的腿,我的腿……”田成驚恐的喊著。
裴潭和蔡甸急忙過去扶他,無論他們如何努力,田成的腿卻彷彿麵條一般,怎麼也立不起來。隨後,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有黃色的液體從田成的褲腿處流出。
田成面如死灰,裴潭和蔡甸也是一臉不置信,他們轉頭看向巫渺渺。白皙乾淨的女孩,抱著一個詭異的娃娃,正站在昏暗的路燈下淡淡的笑著。
那表情,和她懷裡的娃娃,如出一轍。
“你們倆,也鬥法嗎?”女孩微笑著問著。
裴潭臉色灰白,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