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刑警隊。
霍明知拿著手下送上來的資料, 越看越心慌。孤兒院的賬戶資金流動,每年患病兒童的死亡日期,以及醫院的病歷報告, 每一樣都能和季朗書中的內容對上。
雖然時間上有些入, 但是情的大體向, 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霍隊,紅心孤兒院每年捐款的人很多, 但只有這幾筆是境外賬戶進來的。我找他組的追查過賬戶資訊,沒能查到款來源。”負責蒐集資料的警察小李說自己的懷疑,“還有這裡,這裡,幾乎每一年都有這樣幾筆鉅額的款項進入孤兒院,雖然匯款名不,但是路徑都查不到。而且,每一筆款項進來的時間……”
“都是孤兒院有孩子因病去世之後?”霍明知道。
“對, 而且我也和醫院核對過了,只要是洪院長送去治療的孩子,一旦醫院宣佈治不好之後,他都把孩子帶孤兒院, 說是不忍心小孩子一個人留冷冰冰的醫院裡。”小李警官也是季朗的書粉,或者說,自上次的挖肝魔件之後,刑警隊裡的每一個人都一定程度上成了季朗的書粉,所以這一次季朗開新書, 小李警官也有看到。
再加上霍隊忽然讓他去查紅心孤兒院,而查證的結果和書中的內容此雷,小李警官就是不往器官賣賣那方都難。
“霍隊, 子禾大書裡寫的……不是真的吧。”破案緝兇是警察的天職,可現小李警官更希望這件情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查了就知道了。”霍明知望著小李警官,“他人只能猜測,但我們是警察,我們有能力尋找真相。果這件情只是一個故,最好不過,果不是……”
霍明知的目光瞬間銳利起來:“便不能讓惡魔,再逍遙法外。”
“是。”小李警官一掃剛才迷茫頹廢的情緒,整個人重變的堅定起來,“我現就去查之前廢棄的孤兒院。”
“帶上技術組的人。”霍明知提醒道,“人體器官的獲取有時間限制,所以他們的手術一定是孤兒院內。器官販子用錄影威脅洪院長,只要洪院長不傻,手裡肯定也留有器官販子的證據。楊明現就孤兒院裡,你讓技術組去和他匯合,趁著洪院長還住院,來不及藏匿證據,給我把孤兒院翻過來找。”
“是。”領了指令,小李警官即刻行動起來,門就衝去了技術組,帶著人往紅心孤兒院去了。
霍明知抓起桌上的資料,門遞給了另一個警員:“小宋,你和小方去北城火葬場,去找那裡的工作人員,看看裡有沒有人記得,這些孩子火化之前有沒有什麼異樣。比上有明顯的縫合傷口,或者體……特別輕。”
生病的孩子本就瘦弱,若是體內的臟器再掏空,那麼……
到這裡,霍明知抓著資料的手抖了起來。
“是。”小宋警官霍明知手中接過資料。
“有任何發現,第一時間給我電話。”只有有了確鑿的證據,他才能拿拘捕令,去醫院緝拿洪院長。
這個人渣,他一定要去醫院親自抓來。
“是。”刑警大隊的人此時已經都看過了季朗連載的新書,他們一個個都憋著一股勁,恨不得下一秒就找到證據去醫院把那個偽善的洪院長銬來。
還有那些器官販子,一個都不能放過。
洪院長不是一個愛看小說的人,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做過的情已經人寫成了小說,並釋出了去。他此時還躺醫院裡,等著季朗過來求和。
他這些天仔細的憶過了,他這些年做的情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除了他自己為了自保偷偷錄下的手術影片外,就只有器官販子手裡還有一份交易影片。但是這兩個影片都是彼此自保的底牌,自己不拿去舉報器官販子,器官販子自然也不拿來舉報自己。
而小寧死後變成了厲鬼,就算他知道自己販賣器官的情也沒關係,知道不代表就有證據。自己上有佛珠,厲鬼不得近,所以小寧不可能知道自己錄過影片,也不知道那個影片自己藏哪裡。所以就算他把自己做過的情告訴別人,也沒有證據。但是有一隻厲鬼這麼一隻盯著自己,總是不舒服的,所以小寧還是必須魂飛魄散自己才能放心。
至於昨天來孤兒院的那個女孩,還有來醫院的那個色陰沉的男人,這兩人似乎都知道小寧的情。所以這兩人也不能留,等他們把小寧藏的布偶拿過來,需要再聯絡器官販子那邊,讓他們辦法對付這兩個人。
“院長?”這時,一個二十頭的女孩門外了進來。
“小麗啊,你怎麼過來了?”小麗是洪院長最早收養的孤兒之一,剛剛大學畢業,今年參加工作。
“我聽王阿姨說你住院了,就請假過來看看你。”小麗把手裡的果籃放桌上,一臉關心的問道,“您怎麼樣,怎麼就遇上小偷了呢?”
“沒,傷的不重。”
“這還不重啊,我聽王阿姨說,那個小偷還要您和解,改口說是外。院長,您可千萬不能改口說是外,這種惡人就該給他們教訓。”小麗狠狠的道。
“那小姑娘年紀還小,因為當場我抓了個現行,是過於害怕才生了歹念。果她真的有改過的思,咱們也該給人家一個機的。”洪院長大度的說道。
“院長,您就是心太軟了,您這樣容易吃虧……”
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兩人扭頭望去,只見門口站著三個人,中兩個還穿著警服。
霍明知大步進病房,停洪院長的病床前。
“警察志,你們這是……”洪院長疑惑的問道。
“洪振清,我們現懷疑你和數起器官買賣案件有關,這是逮捕令。”霍明知拿著新鮮爐的逮捕令幾乎拍到洪院長的臉上。
洪院長盯著逮捕令上自己的名字,臉上全是不可置信:“不……不可能。”
這件情怎麼人知道的,不可能有人知道的,警察不可能知道的!
霍明知沒有和他廢話,逮捕令收來,反手就給他銬上了手銬:“帶。”
跟霍明知後的兩位警察立刻上前,毫不客氣的直接把這個斷了腿的“善心”院長床上拖了下來。
“院長!”小麗震驚的追著去,卻沒能追上警察帶洪院長的速度,只能轉來問霍明知,“警察志,你們是不是哪裡搞錯了,院長怎麼販賣器官呢……”
“你是他什麼人?”霍明知問。
“我是紅心孤兒院的孤兒,我是院長爸爸帶大的,他真的是個好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小麗道。
霍明知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轉離開了。他不知道要何告訴這個女孩,養育她長大的那些物資,是她曾經的小夥伴們用器官換來的。
第二天,季朗一到工作室就告知,他昨天寫的新書網站封了。
季朗微微一怔,立刻便猜到,這是霍明知已經找到證據了。因為只有證明這本書和現實發生的案件有關,而不只是一個杜撰來的故,才能有理由封書。
“知道了。”季朗淡定的點了點頭,便徑直上樓去了。
他一,工作室的四人組便立刻把巫渺渺圍了中間,一個個爭先恐後關心的問著她抓的情。
“老闆娘,到底怎麼啊?你怎麼去孤兒院?”
“你昨天拘留所有沒有嚇著?警察有沒有兇你?”
巫渺渺等他們問完,這才把自己發生的情,詳細的給他們說了一遍,頓時引得四人一陣義憤填膺,足足罵了那洪院長好幾分鍾。
“難怪老闆昨天忽然開新書,這沒跑了,書裡的人渣肯定就是這個誣陷老闆娘的洪院長!”易觀道。
“書都封了,沒點問題,網站哪裡忽然封書。昨天下午大概四點鍾的時候,對馬路的警笛聲就沒停過。”單俊毅說著自己的發現。
“上次老闆是為了我,這次是為了老闆娘。”北繁是一陣感動。
巫渺渺怔了怔,問道:“相公開新書了?”
“怎麼你不知道嗎?老闆昨天一更新完就趕著去接你了,當時累的站都站不穩了還堅持要去呢。”北繁立刻給自家老闆刷存感,可不能讓老闆成為小說中那些默默付無人知曉的傻.蛋。
巫渺渺自然知道季朗昨天的狀態不好,但是她沒到季朗是因為開新書所以才累成那樣的,而且聽北繁他們的思,這本書似乎還和自己有關係。
巫渺渺立刻拿手機來翻季朗的專欄,但是那本新書已經網站鎖了,連書名都變成了一串※號。
“相公新書寫的是什麼內容?”她拘留所的時候一夜沒睡,家後洗完澡就休息了,等醒過來時書已經封了,可以說是完錯過看書的契機。
“老闆娘,我來跟你講……”
北繁正要拉著巫渺渺講述書中的內容,霍明知卻這時候了進來打斷了他:“季朗嗎?”
東永元立刻道:“,老闆樓上。”
霍明知點點頭,正要往二樓,忽的注到四人圍中間的巫渺渺,他起昨晚的審問,順口道:“巫渺渺,洪振清已經承認是他故誣陷你了,你的案子今天就撤銷。”
說完,也不等他人反應,霍明知腳步飛快的往二樓去。一直等到他消失了,底下的五人才慢慢的反應過來?
“老闆娘,你的案子要撤銷了,也就是說你沒了。”眾人一陣高興。
“不過這個洪院長這麼陰險,怎麼主動承認是他誣陷的你?”易觀疑惑道。
“上次挖肝魔抓,霍隊好像也是這樣一幅表情衝過來找老闆的吧。”單俊毅道。
“難道……”北繁似乎到了什麼。
東永元忽然嘆息聲。
“你嘆什麼氣?”幾人不解的望向東永元。
“沒什麼。”東永元苦笑,為什麼每次都要鬧這麼大,我就算瞞也瞞不住,頭玄學協的人問我,我要何答?難道說夢魘的媳婦人欺負了,所以他一怒之下開了個大?
夭壽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北繁,你快和我講講相公的新書。”巫渺渺還等著聽新書的內容呢,雖然她已經能夠猜到季朗是為了自己入侵了洪院長的夢境,但正是因為此,她才越要聽,每一個細節都不能遺漏。
這可都是相公對她滿滿的愛呢。
二樓,霍明知象徵性的敲了一下門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季朗看見霍明知,不悅的蹙了蹙眉:“我讓你進來了嗎?”
“我有情問你。”霍明知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
季朗放下手中的筆:“人抓到了?”
“這些情,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他昨天審了洪振清一夜,他自己闡述的作案過程和季朗書中寫到的內容,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
果說以前的那些書是季朗參考了資料,挖肝魔的故是他自己邏輯推理的作案過程,那麼洪院長的這起案件呢?洪院長的這起案件幾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果不是楊明最後孤兒院裡找到了洪院長錄製的手術影片,他們根本抓不到洪院長。
最重要的是,這件情發生前根本沒有任何徵兆,洪院長犯得案子根本沒有人注,季朗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你問,我就要告訴你嗎?”季朗寫這個故的時候,就知道霍明知來找他。
“洪振清非常謹慎,那些孩子的器官一挖,第二天他就把屍體送去火花。而為了不讓火葬場的工作人員發現孩子的體有異常,他全程陪,親手把孩子送進焚化爐。我雖然猜測洪院長一定留一份證據自保,但是根本就不知道洪院長把證據藏哪裡,只能讓楊明孤兒院裡翻來覆去的找。結果你猜,他是怎麼找到的?”
季朗沉默著沒有反應。
“他把孤兒院翻來覆去的找了三四遍,什麼都沒找到,最後他到了你寫的那本書。他照你書中的內容,把書裡提到的洪振清接觸過的東西,都孤兒院裡找到了對應的物,然後一一拆開來找。最後,他孤兒院牆壁的掛鐘裡,找到了儲存手術影片的內存卡。”霍明知道,“你書中三次提到過,洪院長非常時間,所以楊明拆了孤兒院裡所有的鐘錶。”
“所以呢?”季朗滿不乎的問道,“你告訴我這些,到底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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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我問過洪振清,他和你昨天才第一次見,而且他本人並沒有十分時間。你是刻書裡提的,實就是暗示我們找證據,你一早就知道證據掛鐘裡,是不是?”霍明知眼犀利,死死的盯著季朗。
“果我說,我是做夢夢見的,你信嗎?”季朗問。
“季朗!”
季朗微微勾了勾唇,而後色一正,緩緩道:“你現的樣子,和幾年前第一次找我談話時很像。”
霍明知一怔。
“我還是那句話,我是自己推理來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有證據你就抓我,沒證據你就看著。”季朗道。
夢魘的能力,是無法用邏輯來解釋的,不管怎麼圓,都不能邏輯自恰,所以他乾脆就不解釋了。反正霍明知很早以前就監視著他,今也不過給了他多一個監視的理由而已。
“我不是要抓你。”霍明知解釋道。
“你只是好奇?”季朗反問道,“那我應該沒有義務滿足你的好奇心吧。”
“……”霍明知知道,自己這一次依舊什麼也問不來。
五天後,洪院長利用孤兒院的掩護和器官販子私下販賣器官的案子爆了來,洪院長連器官販賣組織一起一起警方一鍋端了。
這件情的爆,雖然沒有提及詳細細節,但是工作室裡的四人組都知道,這件情就是自家老闆爆來的,因為破獲這起案件的警察正是霍明知。
除了知道內情的東永元之外,餘三人都無比好奇自家老闆是何知道這些內幕的,但是他們太慫,沒有一個人敢當去問。只能私底下幾人各自腦補,最後竟然都一致贊了北繁最初的猜測。
那就是自家老闆實是一位隱藏的駭客高手,洪院長誣陷了老闆娘之後,老闆衝冠一怒為紅顏,半夜黑了洪院長的電腦手機,把洪院長的祖宗十八代查了個底朝天。然後根據蒐羅到的資料,結合他超強的推理大腦,完成了那本《我原本也是一個好人》。
東永元聽完只說,不愧是做編輯的,只要劇情需要,真是怎麼的都能圓來。
不過這件情終究還是爆來了,只希望自己前兩天交上去的那份報告能安全過關。而他這個僥倖的願望,只維持到晚上十點就破滅了。
東永元晚上十點他師傅許大師叫了過去。
“永元,我再問你一遍,季朗是不是因為巫渺渺洪院長誣陷,所以故用夢魘之力侵入洪院長夢境的?”許大師問道。
“師傅,老闆……不是,季朗他現的力量還很穩定,應該沒有主動使用過夢魘之力。”東永元試圖矇混過關。
“那他是怎麼進入洪院長的夢中寫那本書的?”許大師問。
“因為巫渺渺的情,季朗和洪院長有過接觸,所以可能是晚上洪院長做噩夢的時候……”
“撒謊!”許大師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的砸東永元腳邊,“許威說,那個洪院長的上有佛珠護體,他根本就不可能做噩夢。果不是季朗特侵入洪院長的夢境,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那些情。”
東永元一怔,轉頭去看二師兄許威。許威擰著眉,也看他。
東永元知道瞞不住了:“師傅,您現也應該知道那個洪院長做了什麼,果不是季朗,他現還孤兒院裡販賣小孩的器官,這種人難道不該抓嗎?”
“該抓,但這不是你隱瞞季朗使用能力的理由。”許大師怒道。
“我只是不因為這件情,你們去找老闆的麻煩,我覺得老闆做的沒錯。”東永元道。
“這件情他是做的沒錯,但你忘記了我當初,讓你去看著季朗的原因了嗎?”許大師大聲呵斥道。
“記……記得。”
“我為什麼讓你去盯著季朗?!”
“因為……夢魘之力一旦失控,整個世界都陷入噩夢中,到時候生氣紊亂,靈氣失控,戾氣增長,人間大亂。”東永元道,“可是……可是老闆他還沒有做這些情,他寫的那些書,都是為了抓壞人。”
“你怎麼這麼糊塗。”許大師罵道,“夢魘就是一顆隨時引爆的炸彈,而且還是核彈級威力的炸彈,他的能力一旦覺醒是失控的,到時候誰能阻止?季朗本是好人和壞人實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上的能力就不應該存,懷璧之罪的道理你不懂嗎?”
“可……可老闆他還什麼都沒做啊,我們這樣,不對他太不公平了。”東永元道。
“這個世界來就不是絕對公平的。”許大師嘆息道,“你或許不知道,剛發現季朗是夢魘的時候,玄學協特召開了一次議,決定是不是要殺死季朗。”
“什麼?!”東永元駭然變色。
“那時候季朗只有十歲,還是個孩子。我們也是覺得,他什麼都還沒做,也實下不了手殺一個孩子,所以我們改成了監視。”許大師道,“但不能任由他覺醒夢魘之力,危害世界。所以我們商議決定,一旦季朗學了掌控夢魘之力的方法,便要帶協監視關押,一但夢魘之力壯大的到一定程度,超過協評估的危險等級,則必須抹殺。很明顯,他現已經掌控了夢魘之力。”
“不,不是的,老闆只是入夢而已,為夢魘,進入夢境那是本能,這不能算是掌控。”東永元急急的替季朗辯解道。
“洪振清死了。”許威忽然聲。
“什麼?”東永元渾一僵。
“兩個小時前,洪振清監獄裡大吼大叫,忽然撞牆自殺了。”許威道,“我問過獄警,這段時間洪振清監獄裡每晚都做噩夢。我把他的魂魄招來問過了,他說自見過季朗之後,每晚都做噩夢。而且是一樣的夢境,反覆的現。他佩戴佛珠十幾年,不可能佛珠一離就噩夢纏,只有可能是季朗,使用了夢魘之力,改變了他的夢境。”
“……可,可這種人渣不該死嗎?”東永元問道。
“問題不是這個人渣該不該死,而是季朗他已經學了夢魘之力的用法。”許威道。
“那你們……打算做什麼?”東永元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有些害怕聽到後的答。
“玄學協的稽查組,已經去找季朗了。”許大師道。
東永元怔了一下,而後下識的就去掏自己的手機,但因為他抖的實太厲害了,手機衣兜裡抽來卻沒能拿穩,啪嗒一下掉了地上。他驚慌的跪下去撿,卻有人先他一步撿了起來。
是許威。
許威蹲東永元前,忍不住罵道:“我當初就說過,讓你不要去當這個臥底的,你看看你現的樣子。你就算打電話通知了季朗,他就能跑嗎?他能跑去哪裡?現連你自己都要協問責了。”
東永元絕望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