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雪璃這才想起,這古代的婚姻特別是王侯家的,那更是一個連環鎖。
剛剛一定是氣暈了,竟然做出這樣的幼稚事情。
堂雪璃鄙夷的瞧著遠走的軒轅逸塵,眸子寫滿厭惡,小手緊握。
"本王給你自由,你所謂的契約依舊生效,本王...不會...愛上你!也不會干涉你!"
冰冷的話語傳來,軒轅逸塵身影已然不在視線。
冷漠的語氣夾雜淡淡的憂傷,彷彿是那一汪幽怨的泉,浸溼人心。
北堂雪璃不禁失笑,真是可笑,他算什麼?
憑什麼他想怎麼就怎麼?
好!很好,最後真的如你所說,否則,我北堂雪璃一定要攪了這皓月!
倘這天下無我北堂雪璃立足之處,那要這天下有何用,直接捅了這天,滅了這地。
到時,看誰還敢拿北堂一家說事!
幾日裡不見軒轅逸塵的鬼影,北堂雪璃頗是快樂,他忙他的,現在新皇登基,世界太平安詳。
該是看看那些兄弟們了,現在歐陽宇凡走了,二當家的不在了,那她這個大當家的該出去看看了。
那筆欠兄弟們的錢,該是張羅一下了!
清風樓內
北堂雪璃一身帥氣男子裝扮,白色衣衫絕世出現在眾人面前,成功的驚豔了全場。
在座賓客見狀無一不嘆氣,這男人竟然都長成了這般摸樣,這可要人怎麼容身啊。
墨髮微微用髮簪挽起,皮膚乾淨若冬雪,薄唇輕抿,一雙桃花眼勾人心魄,體態瀟灑,舉手投足間風流萬千。
這方女子,皆是被迷得七暈八素。
北堂雪璃見狀眉頭微挑,要是自己再露出一個刀疤,不知他們還會不會如此眼神...
專挑靠窗一個雅閣坐下,北堂雪璃瞧著四方拋媚眼來的各女子,無奈撇嘴,無論現代還是古代都不發外貌協會啊。
不過瞧著這個滿座賓客哄哄嚷嚷便知,劉達這酒樓經營的甚是不錯。
"爺,這是選單,請您過目。"一個小廝見急忙跑來。
北堂雪璃抬眸接過選單,見那小廝一身幹淨利索的制服,心中頗是滿意。
這個劉達真是領會了自己傳達的綱領。
低頭瞧著選單,見選單上各式菜餚齊備,字型工整,排版整齊得當。
然選單本身卻是紙質的,其上沾滿了油汙,看著甚是扎眼。
北堂雪璃不悅的撇嘴,將選單一扔,臉色一冷:"你們這是什麼!"
"客觀,這個我店選單,您可以根據..."小廝眸中閃過一絲譏誚,看著公子衣著不凡,相貌堂堂,舉止優雅,卻不料這般的見識淺薄,連選單也不識。
看來又是一個土包子,凡是在降龍幫名下客棧吃過食的,無人不知此物。
而降龍幫那是什麼概念,方言整個皓月,一半以上的酒樓全是降龍幫的產業,而這位公子竟然是頭一次來吃。
嘖嘖...
北堂雪璃輕易捕捉到小二的眼神,心中將其心思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當下俊美一橫,大袖一拂,冷冷截斷小廝的話:"你那是什麼表情!"
小廝見狀面色平靜的急忙給北堂雪璃躬身道歉:"客觀,小的不知怎麼得罪了客觀,還望客觀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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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雪璃見狀,心中對這小廝頗是肯定,不卑不亢,態度不錯!
素手指著選單上的油汙,憤憤道:"我說的是這個,髒兮兮的,怎麼叫人有心思去吃食!"
小廝見狀急忙伸脖子去瞧,接著急忙想北堂雪璃道歉。
北堂雪璃暗暗稱讚,訓練的好!
謙遜,禮貌,尊重客人!
"好了!不用給我道歉,賠錢!"北堂雪璃忽然一把將紙張撕碎,痞痞道。
一副我就是找茬了你怎麼著的樣子。
在場的眾人見狀皆是忍著唏噓,這個美男子真真是當這小廝是軟柿子捏啊。
這清風樓面子上是一個叫劉達的中年男人開的,然卻是皓月兩大黑幫勢力之一降龍幫的資產啊。
這世上還真是有人膽大的不要命了,在降龍幫上找麻煩,嘖嘖。
無視眾人投來迥異的目光,北堂雪璃一副高高在上無視一切的樣子。
"客官,這是何故?"小廝不解,臉上的笑容微斂,聲音僵硬道。
倨傲的指著小廝的鼻樑惡狠狠道:"你算是個什麼!去叫你老闆來!"
那小廝鐵青的臉色再次紅了起來,雙手不禁緊握,咬牙忍住上前掐死她的衝動,硬是彎身作揖去尋老闆去了。
眾賓客卻被這一幕驚得無心留戀食飯。
天啊,這是那個從不容得一絲屈辱的降龍幫麼?
怎麼連這個氣都能忍得住,那個俊俏的小子明明就是來找事的啊!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臉疑惑的同時,也對面前這個優雅的男子大失所望,本以為是什麼高雅之士,卻不料只是披了個羊皮的狼啊。
這個人的教養竟然這麼差勁!
北堂雪璃凝眉,端起一杯茶喝著,卻飲之無味。
"客觀在哪裡?"一聲粗獷聲音傳來。
不用見其人,只是聞其聲便可只那必將是個豪放之人。
果然,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滿臉堆積著笑意,大步流星順著小廝的指而來。
"正是在下!"北堂雪璃很有風度的站起,大袖一揮禮貌作揖。
那劉達精光的眼睛一眼就瞟見北堂雪璃拇指上那個血紅寶石扳指。
一雙盛滿虛情的眸子中頓時眼眶微潤,激動的差些跌倒。
那小廝見狀臉色大變,劉哥這個表情?他好久沒有見過了。
不可思議的上前扶住劉達,小廝驚愕的抬眸看著窗邊找事的小子。
"蠢材,放開!"劉達顫動著雙手一個推開小廝,激動的上前向著北堂雪璃一個大大的鞠躬,謙聲道:"我店小廝惹了公子,作為店主,在這裡給公子賠不是了!"
北堂雪璃不應,只是淺笑,眸子劃過在場各位的驚愕的臉龐,眼中不禁對劉達激賞一片。
"賠不是?不是倒是不用賠了,賠些錢吧!你們的小廝這態度讓本公子很不爽,已經沒有了食慾,嚴重影響了本公子的食慾,間接影響本公子的身體以及心理健康,本公子就是想要點賠償金!"北堂雪璃故意扯長最後幾個字,眸底劃過一絲凌厲!
一副痞子模樣一個大腿悠閒翹起二郎腿,吹著哨,自大無比。
那劉達是什麼人,那是北堂雪璃最得意的兄弟之一,她的這點小心思至今他若還是不知,那他就真該回孃胎再造了。
當下也不扭捏,劉達心中大喜,既然要做樣子,那這次就賠幫主做足。
"哼!選單一事我店畢竟處理,但是鑑於公子無理要求,抱歉,我劉達不能答應!"劉達虎目圓瞪,吹胡子瞪眼,大袖一甩,直接拂倒一張椅子。
嘩啦咯,椅子碎裂的聲音響起,偏偏碎片散架般向著四周崩裂而去。
眾賓客,見狀皆是驚恐。
看來這清風樓的終究還是那個清風樓啊。
依舊是那個你可以不滿但是堅決不能找事的清風樓。
各賓客頓時感覺屁股下坐不住了,個個額頭微微滲汗,想要逃跑卻礙於沒有給銀子,皆是不敢動。
要知道,在這裡吃白飯,那可是提著全家老小的腦袋開玩笑啊。
但是這不走...
劉掌管明顯已經動怒了,片刻畢竟與這位屋裡的秀氣公子展開一場大戰,繼續留在這裡,勢必將遭殃啊。
想到這裡,眾賓客的臉色越發的臭,這可真是騎虎難下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個個黑著臉開始抱怨,這是什麼世道啊,這個公子相貌堂堂,舉止優雅,怎麼就這麼無理取鬧了,他那什麼賠償金簡直是子虛烏有麼!
這下他可有的受的了。
"哦?這是想打架麼?"北堂雪璃忍住嘴角的笑意,頗是不屑道。
"打架?哼哼,肇事者,死!"劉達面露兇光。
而一旁的小廝則是興奮了,他早就想收拾這個秀氣的小子了,長得無害,可是說話卻那麼欠揍,簡直是在挑戰自己極限。
要不是幫中有規定,要是依他以往的脾氣,他早就輪上拳頭招呼上去了。
小廝見劉達面露兇光,頓時像那個壯了膽子的小狗,腰板挺直,自腰間抽出軟劍直接擋在劉達身前,一臉憤怒:"掌櫃,這個繡花枕頭我來解決!"
劉達大吼,一把摔在小廝腦袋上:"下去,這個人我親自解決,竟敢來我清風樓鬧事,還真當我清風平日的忍耐作軟柿子!"
虎目掃過臉色鐵青的各位賓客,劉達豪爽道:"各位且先請回,今日的飯菜權當我清風樓請了大家,大家若是吃的不盡興,我劉達在這裡給大家抱歉,今日碰巧有些事,還望各位改日再來吃喝!"
此話一出,聽在重賓客耳裡,那彷彿猶如天音啊,那就是他們活命的保證啊。
一瞬間的沉默後。
譁!眾人的臉色這才換過來,客店中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謝謝劉掌管!"
"改日再來!"
"再回。"
眾賓客急忙客氣完後,立馬撒腿走人。
作鳥雀散,那逃跑的速度...
北堂雪璃瞧著這滿堂逃命的賓客,唇角不覺劃過一絲好笑。
"小子你別笑!一會有你哭的!"那小廝見北堂雪璃笑了,狠狠吐一口痰,凶神惡煞道。
"誰讓你說話了!"劉達一巴掌衝著小廝的腦袋上一個大爆慄甩過去,卻是笑著的。
北堂雪璃放下翹著的二郎腿,眸子緩緩掃過客店。
然,就在客店上樓側一抹紅色衣衫生生扎了北堂雪璃眼睛。
劉達見狀也順著北堂雪璃的目光看去。
只見樓梯轉角處,一個紅色衣袍的男子優雅的在哪裡抱拳瞧著這邊。
咯噔,劉達的心忍不住跳動了一下。
一雙精明的大眼不自居的睜大。
天啊,這是男人麼?怎麼長的這麼傾城傾國,彷彿是那畫中走出的人兒,如天仙,哦吧,就來年天仙都不及他那美貌的三分之一。
紅衣男子墨髮低垂在肩頭,稜角分明的俊臉上鑲嵌著一雙狹長入鬢的眸子,那眸子若深海的寶石,深的看不出那是什麼顏色,峰眉若山,薄唇性感不失線條感。
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的邪氣,邪魅的氣息,優雅的舉止,那天生的王者之氣盎然無疑。
"哦?你們繼續,我還餓,在吃!"花沉溪笑的一臉狐狸,笑意綿綿的瞧向帥氣逼人的北堂雪璃,夾起一塊佳餚高雅的吃起來。
劉達這才恍如初醒,當下斂去驚愕,和氣道:"公子還是輕便吧,今日我清風樓要處理些私人事務!"
說罷,衝著小廝一個眼神。
小廝點頭,走進花沉溪禮貌俯身:"還請公子賣給我們掌櫃一個面子!"
"處理吧,不就是殺個人麼?我不怕!"花沉溪優雅的掏出絲帕擦拭著嘴,瞧都不瞧那小廝。
劉達見狀臉色一紅,虎步踏去:"公子不買我這老頭一張老臉?"
若是真如他說的今日他劉達要處理一個人就好了。
現在一定不能讓這個酥魅倒骨子裡的男人留下,那不就是證明了我劉達說話不算數了麼?
她可是老大,就算給他劉達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動她一根毫毛。
"我不買你的臉,只買菜!"花沉溪一句話丟擲,北堂雪璃的眉頭不禁緊跳幾下。
這個花沉溪到底是要幹嘛?
現在大皇子也登基了,他怎麼還皓月呆著不走?
"你!"劉達大拳握緊,然悄無聲息瞧一眼北堂雪璃,硬是忍了下來。
"這個一百兩銀子,還請公子賞臉。"劉達僵硬的將一定沉甸甸的銀子砸到桌上,儘量溫和道。
修長的睫毛微動,卻不瞧那銀子,花沉溪的目光依舊有意無意的飄在北堂雪璃那裡。
細長白皙的手指輕巧捏起酒杯,飲下一口,笑道:"本公子的臉你也買不得,以後還用!"
北堂雪璃差些沒忍住笑出來,這個花沉溪,真是臉皮厚到家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廝急眼了,一隻腳猛地抬上花沉溪的酒桌,紅著臉咬牙切齒道。
娘的,這天下長得漂亮的男人是不是都長了一張欠揍的嘴啊。
他可以不尊重自己,但是他不能一再的不尊重劉老大來挑戰自己神經。
今天他不湊死這個娘貨,他就枉在黑道混了。
"你又多事!放下你那狗腿!"劉達見狀心裡咕咚一下。
偷偷瞄一眼北堂雪璃,心中忐忑的要死。
老大最厭惡是對客人不尊重,今天這小廝是吃屎了還是怎麼著,一再的自作主張,不想要命了真是。
"這敬酒沒瞧見,罰酒差些送了來!"花沉溪好心情的瀟灑甩開摺扇,紅色衣衫舞動,一股玫瑰香飄出,整個人騰空而起,向著北堂雪璃而去。
"劉哥,那小子竟然有武功!"小廝頗是不甘的道。
劉達見狀一個眼神將小廝秒殺,小廝這次終於乖乖的低下頭。
他不擔心老大的武功,雖然不曾見過老大在他面前打過人,但是他劉達有這個自信,想來二幫主歐陽宇凡那武功便是不凡,這大幫主孟爺自然更是不在話下。
一股玫瑰香襲來,北堂雪璃不自覺閃開不步伐,這個男人長得如斯妖氣,還噴這麼濃郁的玫瑰,真是騷包透了!
"真是粗魯!"花沉溪頗是友好的朝北堂雪璃飄去。
那媚氣...十足。
劉達聞言卻是樂了,這個妖里妖氣的小子定然想不到在他眼前的自己的老大。
北堂雪璃汗顏,她真的懷疑這個花沉溪現在這麼臉皮厚是不是看穿自己了。
"他們要殺的是我,害怕你可以走!"北堂雪璃甚至感覺自己有些不知所措,怎麼半道就殺出了一個程咬金啊。
"你不想我幫你麼?"花沉溪好心道。
北堂雪璃頓時無語,這...
"我都不懼怕了,來吧,今天就幫你打一次架,爽快的!"花沉溪見北堂雪璃再次沉默。
不知哪裡來的一個短劍扔給北堂雪璃。
那小廝見狀臉色霎時慘黑,充滿驚恐的盯著花沉溪手中那短劍...那明明是自己的。
劉達回頭看看小廝空著的手,再看看北堂雪璃手中劍,心中一顫。
這個男人...不簡單。
瞧著花沉溪絕色的側臉,北堂雪璃真有一種暴走的衝動。
算了,實在不行,那就一切招了吧。
做戲降眾,也不是多丟人的事!
北堂雪璃一咬牙,正欲開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