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逸塵,你到底什麼意思!"北堂雪璃歇里斯蒂的吼道。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不是要走了麼,怎麼突然回頭又掐住自己,還這麼大力道。
他不喜不誠實的女子,那個女子指的是自己麼?
什麼叫不誠實?是之前假扮小人參精的事麼?他未免也太後知後覺了吧。
"你自己心裡清楚!"忽然,軒轅逸塵暴怒的臉一個扭曲。
"咕嚕嚕。"軒轅逸塵的肚子很不給力的叫起。
軒轅逸塵暗罵一聲花沉溪那個不仗義的小子以及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大手一鬆,軒轅逸塵憤怒的一腳踢向北堂雪璃身後的桃樹。
咔嚓嚓,桃樹應聲自中間崩裂。
在桃樹倒下的同時,軒轅逸塵猶如鬼魅般的身影嗖的一下以一個匪夷所思的速度急忙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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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北堂雪璃捂著被釋放的脖子急忙逃離。
看著軒轅逸塵遠去的地方,北堂雪璃深深握拳:"搞什麼飛機?他這是餓了麼?自己不是有給他送飯食麼!"
不就是餓了麼?幹嘛動這麼大的火,差點將自己掐死。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有病。
北堂雪璃心中將軒轅逸塵咒了個遍。
逸王府
"王爺,要不月初給您找太醫看看吧。"月初一臉擔憂的瞧著茅房。
只聞茅房傳出一聲暴怒的幾乎可以震逸王府的聲音:"不必!"
片刻,軒轅逸塵自茅房黑著一張臉出來。
"花沉溪可曾回來?"軒轅逸塵努力支起那拉的幾乎站不起來的要冷冷道。
"回王爺,花爺早您一步回來,看著臉色不太好,現在正在房中撫琴呢。"月初低頭鏗鏘道。
哎,王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拉肚子都啦成這樣了,依舊不肯救治。
"還有精力撫琴?看來死不了還!"軒轅逸塵開開冷冷道,心中也是一鬆,有精力撫琴,就說明他還好。
說罷,冷著一張臉彆扭的走去。
哼,那個點心上的瀉藥花沉溪早先就知道的吧,該死,那他還硬逼著自己吃。
要不是看在今夜他救那個死女人的份兒上,自己可不敢保證不將他打殘。
夜色寂寥,一夜折騰不休的人們也安靜了下來。
將軍府的一場風波跌下,北堂雪雁成功贏得大皇子的同情,這件事喜的不知其中緣由的北堂忠差些沒跳起來。
因禍得福啊真是,若不是雪雁這一病,哪裡知道大皇子竟然這麼待雪雁上心,竟然可以推掉宮中的盛宴來陪雪雁。
然,今日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北堂雪璃的親事。
若說大皇子二皇子是高枝的話,那麼逸王便是那接天梯。
也可以說,沒有得到軒轅逸塵勢力的那方必將不能稱帝,這點他北堂忠可是明白的很。
雖然北堂雪璃的夫君將來不會榮登帝位,可是他那權利倒是可以幫上大皇子一把。
北堂忠的算盤打得越發的響。
北堂府中,處處張燈結綵,紅燈高掛。
處處喜氣一片,精緻的家具用品有次序的排列。
家丁丫鬟無一不是喜上眉梢,樂的合不攏嘴。
三小姐可是要嫁給逸王爺啊,那可是天下女子心儀的美男子啊,據說逸王人長得不僅天下無雙,那氣質可是若仙般儒雅高貴,再加之不可撼動的地位,更加令人心跳不已了。
況且,昨日逸王與三小姐一同出現在皇宮的宴席,兩人的恩愛,那可是眾所周知的。
相傳逸王是個花心沒有定性的男子,卻惟獨對三小姐如此上心,那可真真是羨煞了天下所有女人啊。
如今自家三小姐真的要嫁給逸王了,要他們這些家丁丫鬟們如何不開心,如何不驕傲!
雖說自己小姐那容顏是有些上不了檯面,可是小姐那才藝可真的不是蓋的,小姐昨日一曲驚豔四座,竟然贏了天下公認的才女柳下鴛鴦,那可是天大的新聞啊。
那麼之前謠言所說的二皇子拋棄小姐的說法肯定是假的,逸王這麼喜愛小姐,定是和皇上開口要了小姐,那二皇子就算有意見也只能啞巴吃黃連,忍了這口氣了。
一時間,北堂雪璃與軒轅逸塵以及二皇子的這一茬事,如那雄鷹駕著長風般,一個展翅就是幾千裡。
全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哪裡是什麼二皇子拋棄了北堂小姐啊,那其實是逸王與北堂小姐早就有了曖昧,倒是二皇子,插足人家的兩人世界了。
風起聲飛,沸沸揚揚。
二皇子府
"啪!"君卿維猛地一拍桌,一下子站起來暴怒道,"什麼?你再說一次!"
"這..."報道的小廝雙腿齊抖的癱趴在地上,口齒不清。
"說!"嗖的一個茶杯扔過來,啪的摔在那小廝面前。
"民間,民間有傳言,說是王爺您插足逸王與北堂小姐的感情,被北堂小姐拒絕..."
"賤人!"君卿維聞言使勁一跺腳。
什麼叫自己插足,明明開始是北堂老兒去向父皇提的親,什麼叫他們早已經有了感情,明明塵是個斷袖!
想到這裡,君卿維眸子微眯。
哼哼,軒轅逸塵從不喜女人,這次娶那個賤人,怕是也是逼不得已。
他這個人向來愛面子,那天的恩愛,怕也是做給別人看的。
本王這就坐等你們喜事天成!哼!
"二弟,不過是道聽途說,不可當真。"君卿政在一旁沉穩道。
"大哥,你是有所不知,那個北堂雪璃到底是有多可恥!"君卿維一聽君卿政不涼不熱的話,心中的惱火便嗖的一下飆升上來。
"二弟先消消氣,事已至此,唯有看開些。"君卿政俊眉一挑,頗是興味道。
君卿維見狀說話的氣勢也消弭了下去,每次和君卿政說話就別指望多說幾句。
這也是他最可怕的地方,慎言慎行,的卻讓人覺得有壓力。
"是的大哥。"君卿維一笑道。
"對了,聽聞你府上前天夜裡突遭天火,父皇令我來查處緣由。"君卿政溫和謙恭有禮的笑掛在臉上。
這話一出,君卿維的臉色霎時僵硬在了臉上。
本王的府中著火了,為何父皇不讓本王自己來查,卻要他君卿政來。
按理來說,這可是自己的家務事,父皇又怎麼好管。
見君卿維皺起的眉頭,君卿政起身輕輕拍拍他的肩膀慈愛道:"維,父皇這也是為你好,聽聞那天火異常詭異,為兄也是替你擔憂,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這件事為兄一定給你個交代。"
輕輕拍拍君卿維的肩膀,君卿政微微點頭起身而走。
"小姐,這套嫁衣如何?"裁縫抱著一個大紅的嫁衣彎腰問道。
北堂雪璃正欲伸手去接。
"不好,換了!"一旁小人參精先一步搶答道。
北堂雪璃幽怨的看一眼懶散斜躺在床榻上的紅衣爆發的小子。
這小子混大了,今早一回府就轟動了整個北堂府。
北堂忠死說活說也要將他這個活神仙留下來。
開始小人參精還虛偽的說要修仙啊啥是要去退隱江湖。
後來北堂忠竟然說只有他肯留下,在北堂府他將擁有僅次於北堂忠的勢力。
只有他留下來給北堂家震著整個府邸,不再受什麼鬼神侵犯。
因為前些天,二皇子家的那道天降之火可不是蓋的,那是真真正正存在是事實,大火似是無盡的索取著二皇子府直至整個二皇子府被燒了一半才被久下火。
這個世界不能全信鬼神之說,也不能全然不信,比如北堂雪雁的怪病,那可是藥石無用,神醫喟嘆啊。
於是小人參精自一個無有居住證的難民一下子晉升為北堂府的第二大老爺。
別說自己,現在就是二孃或者孃親見了小人參精也得低頭問聲好。
如今可好,他來這裡對自己的嫁衣開始左右刁難,現在也不知換了多少件了。
"小姐,那麼這件呢?"裁縫滿臉信心滿臉堆著笑彎腰湊近北堂雪璃輕聲問道。
"我看挺好。"北堂雪璃看都不看那嫁衣道,她實在是不在意什麼,反正不就是個嫁衣麼?大紅一片穿身上哪裡有什麼好賴之分。
"我看不好!"判若審判的聲音自床榻邊傳出。
幾位裁縫聞言臉上的笑容唰的一下僵硬在哪裡。
這,這可是第六套嫁衣了啊,這套也是自己下功夫和心思最多的一套,當初北堂將軍可是只吩咐自己做了六套啊。
剛剛北堂小姐明明說了好的,可是那個大人竟然又說不可以。
北堂雪璃聞言一記冷冷的目光射向小人參精。
有完沒完了他還,又不是他要嫁人,若不是礙著這麼多人的面,現在自己早就上去拔光他頭髮了。
"不用拿給我看了,直接拿給他!"北堂雪璃一把放開扯在手裡的做工精緻的大紅嫁衣。
"這..."裁縫見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的在哪裡開始躊躇。
"怎麼?"北堂雪璃見狀不耐煩道。
"回,回小姐,這,這已經是預定的最後一件嫁衣了。"那裁縫深深低下頭小聲道。
"什麼?"小人參精問題一個激動自床榻跳起,甚是不悅道,"就這幾件,還是這等貨色!"
"不行,統統退回去!"小人參精不悅的一揮手。
"老爺,老爺這些可是小的們熬夜趕工趕到現在才做好的啊。"眾裁縫聞言齊齊跪下。
一夜趕出六件上好的嫁衣,這可是他們不眠不休做出來的啊。
現在這位老爺又命令拿回去重做,這眼看明日就是大喜之日,自己怎麼能再趕出六件樣式新穎的嫁衣來。
就算是能趕出來,可是那也勢必與這六件大同小異啊。
倒是依舊不是會被退回來麼?
"小..."北堂雪璃剛開口就自動止住,現在他的身份不同了,可是自己可不想同別人一樣稱他大人或者仙人,當下改口,"白淨,這衣服挺和我意,小舒,收下。"
一旁悶悶不樂的小舒聞言躊躇的上前。
"小舒,拿去扔了,想我堂堂北堂將軍的三千金嫁人怎麼能夠寒酸了去!"小人參精一副大款模樣指手畫腳趾高氣昂道。
"你們幾個,去找庫房,北堂府現存於十顆千年珍珠,八顆珍藏瑪瑙,六顆翡翠玉珠,一顆琉璃透白琥珀,去拿了這些東西,再提兩千裡銀子做手工費!"踱步走至四位裁縫面前,勾勒一個笑道,"用這些東西做飾品,我想你們更知道該放到什麼地方。"
四名裁縫聞言眼睛一亮,天啦,珍珠,瑪瑙,翡翠玉珠,琥珀...
這無一不是珍品中的珍品啊,這位大人竟然要將這名寶貴的東西做了嫁衣的裝飾。
他們沒有聽錯吧。
北堂雪璃無奈扶額,這,小人參精怎麼知道北堂家這些珍藏的...
"怎麼?傻著幹嘛還?"小人參精一句話驚醒了驚愕中久久無法回魂的四人。
"是是是,小的一切聽大人的。"幾人急忙朝小人參精跪下齊齊道。
天啊,這六件嫁衣的加工費加起來才二百兩,而這次,竟然一給就是兩千兩。
兩千兩啊,這是什麼概念。
"還不走?嫌錢多是不是?"小人參精冷冷一笑道。
"不不不,小的這就走,這就走..."四個人連忙擺手,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你是怎麼知道那些寶貝的?"北堂雪璃悠閒扣著指甲,水眸瞟向得意非凡的小人參精道。
"試想,整個北堂府都歸我了,我還有什麼是不能知道的?"小人參精自豪的一拍胸膛。
其實,他是無意中發現的將軍府的金庫,心中一個好奇便進去瞧了瞧,這不瞧吧還好,一瞧倒是失望了不少。
別看整個將軍府這麼偉岸浩大,這庫房的珍寶金錢可真是少的可憐啊。
本來他還挺同情北堂一家的,這麼大一個家世,竟然內部資源這麼緊缺。
可是很不巧,昨日二夫人與北堂雪雁的話一句不落的進了自己耳朵。
想來也真是可氣,那兩個女人竟然想私吞了那些珠寶為她北堂雪雁做嫁妝。
自己也是一個氣不過,才下定決心將北堂府值錢寶貝用了的。
反正,現在雪璃也正缺錢呢不是?
"小舒,去關上門。"北堂雪璃賊賊一笑。
她是不在意什麼行頭了什麼的,可是這麼多的寶貝,他的爹爹竟然不肯拿出一件來,的卻是有些不像話了。
如今,人不念我,我何必念人,反正那嫁衣到時候拿去一當,又是一大筆錢。
"是,老大。"
"感謝我吧。"小人參精臭屁的玩弄起一縷髮絲。
"說一下,歐陽宇凡在哪裡?那天二皇子府夜裡的天降奇火又是怎麼回事?"北堂雪璃拖著長長的裙襬搖身走向床榻。
小人參精眼中閃過一絲激賞,帥氣一打響指贊道:"色女,好聰明,這你也能猜到?"
素手輕捻玫瑰花瓣,北堂雪璃不緊不慢道:"我不聰明,但也不傻,你變回人形,怕是也和他脫不了關係吧。"
"哈哈。"小人參精聞言徹底激動了,果真是知我莫若她啊。
小身子跳將著坐到北堂雪璃身側,換回那副吊兒郎當樣痞痞道:"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歐陽宇凡有過人的潛質?"
"他本性屬火,天生不懼冷..."北堂雪璃若有所思道,"可是他的確是個凡人。"
"你不也是凡人麼?"小人參精向北堂雪璃投去一個白眼。
"啊,是啊,若此事真的是宇凡所為,那他幹嘛不趁早將那個噁心巴拉的二皇子給燒死!"
"真是最毒莫過婦人心!"
"得了吧,你以為你是什麼好鳥!"北堂雪璃輕笑,好久沒有這樣和小人參精鬥嘴了,"對了,宇凡那夜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想他不知道都難啊,你那酒品,一喝醉什麼都兜不住。"小人參精白北堂雪璃一眼,面露愧疚道,"那夜我怕他累著,就讓他去休息,哪知第二天卻不見了他。"
"如今我將嫁做人婦,他卻不知蹤跡。"北堂雪璃微微失望。
"切,這古代真不爽,看你,嫁個人連婚紗也穿不上。"小人參精見狀急忙調侃,低頭看向北堂雪璃的裙襬,嫌棄道,"俗氣的大裙襬,哥現在也厭煩了。"(未完待續)